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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九宣 + 结局一.二.三 + 番外-第25部分

小说: 九宣 + 结局一.二.三 + 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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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事当然是不算数的了……九宣知道自己想到这一点时,有些轻松,有些释怀。 

  可是,心里那不能释怀的,又是什么? 

  那不能释怀的……究竟是什么? 

   

  严烈阳深夜方回,身上换过了一件白衫,显然是梳洗过的。九宣支着头坐在一边看书,严烈阳的脚步在门口便停了下来,一时竟不知眼前之人是梦是真。淡淡的,以为永远不能再拥有的香味,弥漫一室。九宣抬头看见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你回来的真晚,事情很棘手么?” 

  严烈阳踏进门来,说道:“一共四十一人。” 

  九宣点点头:“恐怕不止。” 

  严烈阳点了点头,这一天他着实是耗损心力,内乱这种事无论放在何处,一样是伤元气。只是现在心中却觉得一片平静,他坐在他的身畔,一双手熟极的揽住他的腰,叹了一声:“你瘦得多了,日子不顺心么?” 

  九宣有片刻的停滞,说道:“映雪她去世了。” 

  严烈阳心里突的一跳,他自是明白柳映雪和九宣之间的情深义重。搂着他的手紧了一紧,并不言语。九宣也不要他有什么言语宽慰。只是觉得走了很久的路,实在是累,而这处可以让他闭了眼休息。他闭了眼,靠在严烈阳肩上半晌,屋里两人都不说话,熟悉的熏香味道,窗外永不止歇的风声,心中仿佛是安定,可是还有一点,只那么一点的刺,横在那里,拔也拔不去,抹也抹不平。 

  他不说,严烈阳却说了:“这婚事,现在说来很荒唐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你要笑也由得你。那个吕家老二吕茵……眉眼间,有几分象你。吕家想与我结盟,提起这桩婚事,我当时只觉得永远不会再见到你,所以应了下来……” 

  九宣从鼻中轻轻哼了一声,脸转向一边。心里那一根刺,跳跳的不安份。 

  严烈阳只觉得面上发烧,自从拜师学武出道,好象从没有过这样难堪,难堪里又有一些甜蜜,九宣他终是也在乎着他,当年告别时,那一句话说的何等明白。 

  过得三年五载,你们成亲成子,这世上有我无我,又有何分别?ED9CDF4240:)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有他无他……分别何止天差地远! 

  九宣着实累的狠了,踢掉脚上的靴子,倒头向后,头沾在枕上便睡了过去。严烈阳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之极,平定肃清内乱也是大耗气力,在床的外沿躺了下来,一双眼只顾着看他。他长大不了少……比前番见时更加消瘦,他精力渐渐不济,一双眼仍然是舍不得合上。 

  大风在窗外呼啸而过,窗里面却是宁静安逸,温暖似春。 

   

  九宣在中夜醒来,殊不料烈阳也是没有睡,一手支着头,侧着身在那里看他。九宣懒懒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多少要事得办,在床上磨什么,顶好的时光都磨完了……夜里总不睡,白天哪里有精神?” 

  烈阳微微一笑,那一笑里万千的话藏在里面。九宣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睡意消去不少,回以一笑,道:“再呆——变木头了。” 

  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拜那两年的相处所赐,他一直知道九宣喜欢什么样的触抚,手指沿着那曲线向下滑。九宣却只是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推拒。 

  那手有些颤抖着滑过朝思暮想的人的颈项,严烈阳勉强一笑:“我象是急色难忍的……登徒子。” 

  九宣只是横他一眼,并不答言。烈阳慢慢向他俯下身去,紧紧的搂住了他,一点一点细碎的吻过他的发丝,眉眼,两颊。他的消瘦令他心中隐隐的痛,怜惜渐渐漫上来,盖过了情欲。他抬起头,轻声说:“你不肯的话,也不用勉强自己。” 

  九宣睁开眼:“我有说不肯么?” 

  严烈阳道:“你嘴里不说,心里却是一直不肯的。” 

  九宣似笑非笑的撇一撇嘴:“那么头一次你下药时,怎么不问问我肯不肯呢?” 

  严烈阳一时语塞,看他眉眼里尽是促狭的笑意,深深的向那唇上吻下去。温软的唇,带着一点淡香,这软这香象是早用刀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便是心里不想念,身子自己也会去想念。灵巧的舌抵开他的牙关,细细的腻腻的纠缠一处。前尘旧事一层层揭开了尘纱,抵死缠绵的情境,不知有多少次。他至了解他,他也至了解他。 

  “九宣,九宣……”他唤道,恍惚中仍然觉得这似一梦,绚丽虚幻。他欺上他只着小衣的身子,将他摁在柔软温暖的床被中,身下人一双水样的眼中,映出了自己,多少旧事,多少心醉,他慢慢的沉向过往的深水。 

  九宣咬着牙,觉得那灼烫一分一分的抵进来,慢得象是要磨尽人所有耐性。他扭动身子,拢紧双腿,身上的人却不为所动,他恨恨的咬住他的肩,咬得极深,血腥味儿漫了开来。他方松了口,恨恨的说:“你便是再施风流手段,我也是记得你昨天和旁人拜了天地。” 

  烈阳轻笑道:“你可是拈酸吃醋了——”一语未了,便大力的冲了进去,九宣声音破碎不能成语,只是捉紧了他的手臂,身不由已的随他起舞。 

  他灼痛了他,他也抓痛了他。似乎是籍着这痛,才证明这是真实,他的确在,他也的确在,他们是在一起,不是在发梦。他越深越重的钉进他体内,他则吃痛的吸气,呻吟,颤抖。很久没有见这样的严烈阳……褪掉了那层总是深沉难测的表象,他真真实实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身体里面。 

  这一刻,变成了世上最最接近。 

  他不用说话,他也不用说话,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自然而然便能体察得到。九宣只觉得身体里那物越来越硬挺,哽着声音呜咽了几声,无限委屈的模样。情潮似水,爱欲如火。火将水也越滚越热,水将火托上浮载。两人都抛下了其他,专心的,迎向对方。 

  九宣轻轻的啜泣,而这啜泣也在不断的进犯里变得破碎,只余下喘息和细细的呻吟声。 

  风仍在窗上在门外呼啸不停。 

  时光,仿佛便要停下脚,仔细的张大了眼,看这春光旖旎的一幕。 

   

  九宣朦朦胧胧,这一夜零零碎碎凑起来好象也没有睡到一个时辰的觉。每每都在睡意中被后庭入口处张狂高耸的欲望惊醒,待到那灼热又闯进体内,他紧闭着眼,顺着那顶入的力量摇摆着身体。严烈阳的动作也不甚猛烈,犹有闲情掬起他一绺头发,在唇边深嗅轻吻,道:“你的头发倒象比往年黄稀了。” 

  九宣瞪他一眼:“你……是嫌我?” 

  严烈阳俯下头来深深一吻,九宣呻吟了一声,只觉得那贲张的欲望在体内戕凿的更深,破碎的声音道:“你还说……你不是急色鬼……” 

  严烈阳戏谑的,大力进出着,捏弄他胸前可爱的樱桃:“我轻些,九宣要怨我嫌弃……我重些,又要说我急色……真正是十足小人,远疏近狎,古人诚不欺我……” 

  九宣哪里还有回嘴的力气,只是细细的轻吟,大口喘息。分身被严烈阳握在了手里,耳中听那人轻笑道:“我的手法不甚高明,九宣不要挑剔。”九宣这时连瞪人的气力也是难觅,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那搞怪的手快一时慢一时,身上的进出却是越发猛烈起来。 

  这一番颠鸾倒凤直到东方泛白。严烈阳方才放过了他,手上加快令他倾泄出来,自己也释放在他身体里。将他汗湿柔软的身体紧紧抱着,为他清理了下面,还是觉得不心足,指尖在他胸口突起上慢慢一点点的动。九宣累的再也不能动,啐道:“让人睡一会儿成不成。” 

  严烈阳轻笑:“要睡也不难,九宣求求我。”他们自相识以来,但凡风月情事,九宣总是尽力相陪的,便是吃痛虚弱,也从来没有哭求告饶过。这时不知怎么的便说出这句话来,九宣合着眼,声气甚虚弱:“色鬼……趁早办你的正事去,少在这里烦人。” 

  严烈阳也早知他不肯。 

  虽然初见面时他那副风流无赖状确实教人又是齿冷又是恼恨,接近后才摸到那一身骄傲的骨头。这时只是一笑,抱着他眯了一会儿眼,便起身穿衣洗漱,看九宣在帐里趴伏着睡得正沉,嘴角含笑,踏出门去。 

   

  第四卷 议事厅 

  九宣一觉直睡到正午时分,他翻身坐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嘎嘎作响,象是断了一般,在心里把严烈阳骂了个臭头,扯过衣衫穿上。屋外有人恭敬的声音说:“公子起来了么?可要洗漱用饭?” 

  九宣皱着眉头,说道:“我不要吃。”一边把衣裳穿上系上,头发拢了一把,用头巾一系,翻身下床时,腿一软,险些没有站稳。屋外那人不敢多言,肃立在那处不敢动。九宣梳洗过了,抬头望一眼天,问道:“什么时分了?” 

  屋外的人答:“午时过半了。” 

  九宣伸伸手臂踢踢腿,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漫不经心地问道:“江亭死了没有?” 

  那人声音顿了一下,说道:“一早便供了出来是受雪山派的指使,只求速死,只是大伙儿都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未敢擅专。只是将他睡穴点了,弄些迷神药物给他喂下去,让他暂且少受些疼痛,现请公子示下,是不是要杀了此人?” 

  九宣喝一口茶,奇道:“你们城里人的死活,我怎么做得了主?” 

  那人上前几步,半跪着奉上个锦盒:“城主吩咐将此物交给公子。” 

  九宣好奇的把那盒打开来看,雪白的绸布上有小小一面铁牌,上面铸着几句阳文的话,正是山下石碑上的那一句。 

  北望天狼路不尽。 

  九宣有些失神,指尖摸到那冰凉的牌子,说道:“这不是天狼令么?” 

  那人低头道:“正是。城主一早便在总堂发了话出来,公子智勇双全,又于他有救命之恩。这面天狼令奉与公子,凡我北狼门下弟子,见此令如见城主。公子拿这令牌,一切生杀予夺大小事体尽可自便。” 

  九宣面上没有表情,看了那令牌几眼,说道:“这么小小的,我却是不好带在身上的。” 

  那人说道:“我命人拿线绳来串好了公子佩上吧。” 

  九宣点一点头,心里乱乱的一团,真想不出严烈阳为何有此举。不一时婢女将铁牌串好,为九宣系在腰间。那婢女脸颊绯红,跪在他脚边只是发怔。九宣理一理衣裳,说道:“严烈阳在何处?” 

  自有人引他一路去了正厅。他在厅外站住脚,看厅里满满是人,穿的都是北狼的服色,略犹豫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当进去。严烈阳已经看到了他,站起身来说:“九宣,你进来罢。”他这样一说,厅里人的目光自是都齐齐的向这边看来。九宣想走也是不妥了,便迈进厅里来。 

  他身量本不算太高,一袭青衫,深秋的北狼风已经极冷,他便这么飘飘摇摇的一路走进来。厅里的人有的认识他,有的不曾见过也是听说过他的名头。现在看到这样一个端丽的少年,面上冷似清秋,但觉得那些流言蜚飞无损此人分毫。一人在严烈阳身边摆了一张椅子,严烈阳向他招手:“过这里来坐。” 

  那是与他的位子并齐的一张椅子,远高于其他人的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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