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门里,爱情门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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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些疑问,何问自由了一天,自己去逛街买了一对心仪的戒指。其实何问之前和李萌两个人买过一对很便宜的戒指,说是节约资金、合理利用。以后说不定谁就成了百万富翁,到时候再买个N克拉的钻戒。到香港这几天,何问不知不觉地就爱花钱了,而且觉得花钱的感觉也蛮好。到了哪里,服务生都是捧着你聊,尤其是付款的时候,服务生脸上就像开了花一样灿烂。
回到房间里一数,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受启云的影响很大,好多东西都有点出格,比之前自己和李萌设计的预算超支了很多。命中注定省不下钱啊,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一直克俭自律的何问,怎么也想不到突然冒出来个启云,让自己的购物生涯一下子发生了质的冒进。
这个时候,那个东江卫视的王大姐又找来,说是马上要各奔东西,难得大家在香港有此一缘,一起出去吃顿饭吧。何问暗中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银子怕是未必能撑得住一顿上佳的香港美食吧。王大姐是财神爷,怎么也不能得罪,要不然回去Miss杨会撕了他。硬着头皮也得上,他说了声“好啊!”就跟着王姐出了门。好在兜里还有信用卡,估计香港这个旅游之都,刷卡消费应该是很普遍的。
大门口,只有一日不见的启云换了一套白色的休闲装,一早就在那里等着。王大姐笑着说:“还是年轻好,怎么打扮都漂亮,你看看小启,这也不是什么名牌,显得多有气质,人也精神。”
何问知道启云的衣服都不是大众耳熟能详的名牌,但哪一件也不是没有来头。启云教育过他,穿名牌不能穿大家都知道的,那些都快滥行了,要穿就穿那些国际大品牌,但是国内还没有太多人知道的,又有品位,质量又好,还不俗气。
“人家哪是小启,她说比我还大呢。”何问想故意开开玩笑,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
“哪有,哪有,”王大姐说,“小启是我们那里最年轻的区长助理,现在才二十六吧,还是海外学子创业周上挖回来的人才呢。”
何问不由得对启云高看了一眼,可是怎么想,从短暂接触的经历来看,这个人的性格都不像个公务员的样子。
“是吗?那可得重新认识一下,海归人士啊。”何问笑着伸出手,做握手状。
启云倒是很迅速地拉着王大姐转身向外走:“王大姐,你这介绍对象呢啊,人家北京公司的人,哪会看上我们这小地方的人,别让人说笑了。”
王大姐倒是热心,还是说:“你不知道啊,小何也是东江人。”
启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过来和何问说:“何大哥,欢迎你常回家看看啊,还不知道你也是咱们东江人呢。”
何问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政府公务员都是这样精于场面上的事?明明早知道是老乡了,关于东江的话题都聊了几卡车,现在就当不认识了?
何问尴尬地点了点头,说着:“一定,一定。”
三个人一起找了家不错的中餐店,位于一座大厦的三层,档次中等,何问觉得还不至于被宰得无地自容。
入座以后,三个人聊开去,当然离不开老乡这个话题。王大姐就说:“还是老乡好,这次来,就是和你们俩熟。本来呢,我是拉着小启来陪我的,还怕寂寞了她。这次好啊,又遇到个小老乡,难得!难得!”
何问脑子转得飞快,原来启云是来陪王大姐的,难怪她一个不相干的人士会来参加这次短训,估计是来给王大姐埋单的。之前她可是隐藏得很深,不知道他和王大姐关系到底如何,该不会把自己对王大姐的“溢美之词”完全转告了吧?
趁着王大姐去卫生间,何问立刻问启云:“你是来陪绑,还是来埋单的?如果你真是个区长助理,至于为电视台的一个不到处级的干部当随从吗?”
启云看了看他,迅速地说:“你又以为我在编故事是吧,我是有这方面的爱好,不过不至于编完一个故事还去实践它。”
何问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要不就是你想借机会来玩?不过,香港你好像来过很多次了,至于吗?”
启云面无表情地说:“关于我,你还想了解什么,还用了解什么,再过四天你就是结婚的人了。”
何问说:“结婚,结婚怎么了,结婚了就不能认识朋友吗?”
启云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你要是想找小三,回北京酒吧里去找吧。”
何问有点着急,连忙解释说:“朋友啊,干吗三不三的,结婚了,就不能有异性朋友了吗?”
启云冷笑了一声:“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情吗?”
何问又想了半天,突然反问:“那你老拉着我逛街,你把我当什么?扶贫帮困的对象?”
启云也急了,刚要开口,偏巧王大姐回来了,看着两个人的表情说:“聊什么呢,好像很投机的样子。小何啊,有没有兴趣找个老家的女友啊。”
何问还等着启云的答案呢,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王大姐看他不做声,就连连介绍说:“启云在我们那里可是很多人追啊,几乎是认识的男人没一个不围着她转的。那人气,几乎是见一个迷倒一个。我真是很嫉妒呢,要是二十年前,我就和她PK一下。”
“哪里啊,大姐又乱说,咱们家姐夫,看都不看我一眼呢。”启云脸上立刻转换了一种十分专业的表情,这让何问不得不相信,她的确可能是个公务员,而且还是很有才干和很懂人际关系的那种。
“提他干什么,根本不懂生活的一个男人,开会能把人都吓个好歹的,哪还有什么执行力可言?”王姐连连打哈哈,“不提他了,老古董,我看小何很好,人又年轻,又帅,而且还很本分老实,关键啊,是很懂生活。那回说什么条纹格子服饰,一套一套的,和这样的男人逛街得多舒服啊。”
何问脸一下子红了,那天在Burberry的经历大姐还都记得呢,自己当时不应该多嘴就好了,有点卖弄的感觉。
看着王大姐慈祥而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何问窘得不成样子的表情,启云终于忍不住说:“王大姐,你还不知道呢吧,人家再过四天就办婚礼了。”
“是吗?”王大姐十分惊讶地看着何问,“这么大个事你也不说一声,弟媳妇是东江的不,咱们怎么也得随一份礼啊。”
何问想,您收礼都收到手软的人,哪敢奢求您送礼啊。
果然,王大姐没继续这个话题,立刻扭头问启云:“你怎么知道的?”
启云脸微红一下,立刻十分自然地掩饰说:“就是刚刚聊的啊。”
王大姐十分诡异地笑了笑说:“看看,我说小何有吸引力吧。我刚出去一下,启云就忍不住主动问人家婚否了。”
启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脸上的表情倒是依然平静如水。
何问立刻解围说:“是我主动说的,要是能请到老家这么年轻有为的干部做伴娘,那婚礼一定增色不少。”
王大姐摆了摆手:“哎,错过了,错过了,别乱弹琴了,伴娘都是新娘选自己的朋友,哪有老公给拉回去一个伴娘的。”
三个人就此又聊起来,王大姐再也没有离开过。何问心里就此打了一个结,启云说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情,那她又把他当什么呢?王大姐不离桌,何问也就一直没有机会问。倒是启云中途离开了几回,何问借机把公司关于大型电视活动的合作设想说了说。王大姐不置可否,只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别谈工作。何问中途也借机去了回卫生间,希望可以等到心有灵犀的启云,可是对方没跟过来。最后,王大姐示意服务生埋单,服务生过来微笑着说:“这位先生已经提前把单埋过了。”
何问有点诧异地看着服务生,又慢慢转过头去看启云。启云的脸上依旧平静如初,只是说:“何大哥还是有心人,最后一晚的记忆都被你争去了,我想抢都没抢到啊。”
王大姐说了谦让的话,还像模像样地拿出信用卡来,说她是老大姐,今晚的局儿是她张罗的,应该她埋单的。当然,形式上客气了几下,王大姐也没再认真,说是什么时候到东江,一定由她做东。
香港的最后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何问回到房间里,收拾好行李很难入睡。他一直想着,该不该去启云的房间问一问,她到底把他当什么。结婚怎么了,婚姻是属于两个人的很私密的东西,但是友情是没有期限的吧,尤其是这个泛友情,全国哪个电视台没几个他的大姐、小妹什么的,那不都是朋友嘛。
一想到这里,他又释然了,人们往往是喝杯酒,一起参加个什么会的,就互相认作朋友了。其实中国这么大,很多当时相见恨晚的朋友,日后可能一辈子没有再见的机会,自己又执著个什么劲儿?反正自己把启云是当个很不错、很有情趣的一个老乡加朋友,至于对方怎么看自己,也许已经不重要了。
越是这么想,他越觉得,启云还帮了自己不少忙,眼看要分手了,是不是该说个谢谢呢?
可是人家又是那种态度,大晚上去房间也不好吧。犹豫之中,何问就上了床,给李萌打了个电话,一切就岔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各个地方的人按照各个航班时间去机场,大家也没个再聚的机会。何问洗完脸才觉得,一切就这么过去了。漠然中,他觉得启云要是真把他当朋友,应该主动来找他才是,自己干吗自作多情,也许人家根本就没在意自己。
离开酒店结算的时候,前台和他说,有位小姐给他留言了,说完递给他一张字条。
只见上面用十分娟秀的字体写着:我有那么难看吗?有那么招人烦吗?以至于你要用立刻就结婚的毒誓来驱赶我?其实你要是觉得我讨厌,直说就好了。最后一晚,你连道别的话都没有,对于我来说,这是最大的侮辱。
李萌到机场去接何问的时候,觉得老公见了她一点冲动的感觉也没有。
按理说这么多天没见,两个人期待的婚礼又近在咫尺,怎么也应该激动地狂奔出来才是,不kiss一个,也该深情拥抱一下吧?何问见了她只是傻傻地笑,那笑容里还夹杂着很多郁闷的感觉。
何问说:“老婆大人,累坏了吧,辛苦你了。”
李萌掐了他一小下,没好气地说:“你也不学好的,去趟香港,学会了像TVB电视剧男主角那样,光拿甜言蜜语哄人。”
何问立刻拿出机场买的法国牌子的护手霜:“这个先送给你,服务生说是国际上最高级的护手霜,我当即就买了,让我老婆的手,永远都是嫩嫩的,滑滑的。”
李萌说:“又乱花钱,快走吧,一会儿停车超过一小时了。生东东还在车里等着呢,他说让我们二人世界一下。”
何问当时就说:“这个懒货,一定是不愿意拿行李。”
这个时候,李萌已经把何问所有手提行李都接过去,何问拉着他那个拉杆箱,两个人就这么偎依着往外走。北京机场新航站楼设计得光照十足,就是出港的路线长了一点,但是踩着一地的明媚阳光,搂着自己即将完婚的新娘,何问觉得这生活真是充满了阳光,什么疑问啊、难题啊,都抛到脑后去了。
看着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