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门里,爱情门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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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承认我比你大了,其实我那天骗你,我不是二十六岁。”
“你六十二岁好了吧,你能不能关注后面的话。”
“没钱?”启云想了想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买过多少块手表?”
何问想了想说:“大概有五六块吧,都是一千多的,还有八百多的。”
启云扳着手指给他算:“你想没想过,如果这六块表不买,那么集合起来的钱,完全可以买一块很有档次的名表。”
何问苦笑。
启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天别买了,就从今天起,每次你想买表的时候就忍住,然后把钱存起来,等到你省下的钱够买一块心仪的名表,再出手。”
何问依旧苦笑。
服务生拿着钥匙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表情有点微怒。
何问说:“启云姐,俺一个农民,能不能不按你们时尚潮人的生活指南活着,俺觉得有点累。”
启云说:“别侮辱农民,农民比你会过日子多了。”
就这样,启云拉着何问去买东西,问清楚到底要买多少份,都要送给什么人,是否是自己用,然后一一指点他去买。这样一来,购物效率大大提高了,启云的确是香港通,连铜锣湾后面卖特价化妆品的十元店都知道。
每一次何问犹豫的时候,启云都说:“我帮你选的礼物,如果你回去送人不满意,你可以打包寄到东江来,我给你报销。”
何问说:“礼物送出去还能要回来啊?”
启云说:“你可以做个EXCEL表格,一旦哪件礼物送出去听到风言风语说不好了,你就统计一下,所有费用我给你出,这样总行了吧?”
何问苦恼地摇了摇头,没办法,很多时候启云选的东西的确是又便宜又有档次,谁见了都会喜欢。
大包小裹地从铜锣湾一带逛到了中环,启云拍了拍手说:“不辱使命,应该差不多了,你下一步还想买什么?”
何问想都没想就说:“还差最重要的一样没买的,这个可不能完全听你的。”
启云疑惑地看着他:“就我这眼光还没把你征服?你到底还差什么没买,让你说得那么重要。”
何问笑了笑说:“戒指。”
启云也没多想就问:“是单身戒啊,还是送给老人的,还是准备将来送给新娘的?”
何问说:“结婚戒指,五天以后我结婚。”
启云一下子愣在那里。
何问看了看她,又回头看了看,没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
李萌忍到第六个晚上,终于和自己的老爸说:“能不能晚上别再提婚礼的事,何问也不在,很多事情都定不了,给我点自由的空间吧。”
老爸笑了笑刮着女儿的鼻子说:“你还想自由,四天后你就彻底告别单身了。”
李萌说:“告别单身之前,我更要享受最后的自由。”其实,她知道自己的自由早已经没了,自从决定婚礼要大办的那天就没了。
老爸说:“何问忙,业务上也很出色,你就别等着拖他后腿了。亲家母不是能做主吗,很多事能敲定就敲定吧。”
李萌觉得头晕,这些天以来,她快成传话筒了。老爸有什么想法,一股脑儿告诉她,然后她再沉淀、琢磨,以最合适的方式和婆婆商量。婆婆说话是慢声细语,好像从不着急,但是每个字都说得斩钉截铁,不容商量。李萌想等何问回来,因为很多事需要他这个老公去做工作。比如婚宴前排的桌子是五桌,那婆家和娘家谁多一桌就成了问题。
生东东帮她和酒店那边协商了,能否把前排改成四桌。酒店那边说,大厅的结构就是五桌的,如果改了,撤掉那一桌往哪儿摆?李萌对这些没什么天赋,除了发愁,就是抱怨定了一家酒店,每排的桌子都是单数,一点不吉利。
生东东脑子活,和酒店商量:“要不前排就挤六个小桌如何?”
这个点子酒店同意,立刻又问:“那总桌数是不是要追加?”
生东东微笑着回了两个字:“再议。”
李萌说:“小桌是什么概念,有区别吗?”
生东东说:“酒店就是不爱减桌,你撤掉一桌他不干,你加一桌,他想尽一切办法都会帮你做到的。十二人桌都换成十人的小桌,人数一样,钱可是多赚了一桌。”
李萌说:“怎么定都行,反正坐的人是一样的,坐第一排有什么好处?”
生东东笑了:“第一排的好处是撒糖的时候能被砸到,还有,就是……能看出来新娘脸上的妆有多厚。”说完这句,他故意跳开了一下。
本来李萌想捶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兄弟,可是实在提不起心劲来,只是语重心长地说:“你嘴这么贫,难怪只能找到女朋友,找不到老婆。”
生东东一边跳着一边学着小沈阳的腔调说:“老妹,你能抓到我吗?”说完,他又接着过来贫,“其实呢,一个风情万种的男人就是打火机,而一个不懂风情的男人就是灭火器。准备找老婆的,都是灭火器那个类型的。我不同,只管打火,不管灭。”
李萌淡淡地、非常努力地挤出一点微笑来。
生东东耍活宝耍得有点没劲,以往他的过分开朗,总是能影响一批异性,所以女孩子都爱找他玩。这样一来,好处是,不愁女孩子来找他玩;坏处是,慢慢的女孩子都知道找他就是玩玩,不是处对象。今天,李萌像是有点绝缘,对于他的搞笑伎俩几乎是完全免疫。
看着李萌还是一脸愁容,生东东不禁叹气道:“结婚是件很累人的事,眼睛一睁、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开心点。要不何哥回来了,该说我了,怎么陪的嫂子,皱纹都多了。”
李萌依旧没有搭茬儿,其实她在想:何问当过打火机那样的男人吗,还是他一直就是个灭火器?
婆婆来电话问,婚礼宴席请的主持人定了没有,亲家说的那个大学老师不太合适吧?
李萌心里想,这个是何问一早答应过的,自己老爸都和人家约好了,现在哪能说改就改?不过呢,仅仅几天的战斗经验告诉她,对于婆婆的观点,一切都先应下来。反正一个这么高规格的婚礼,不可能办得人人都满意。到了那一天,闹闹哄哄地一过,谁爱遗憾谁遗憾去吧。春节晚会筹备大半年还有人跳出来骂个不停呢,自己的一个婚礼,只要六十分就可以,想要一百分也没什么可能。
回到家里,老爸又是在她耳边吹风,说是婚礼车队怎么走啊,能不能在学校门前过一下,这样才风光。
李萌依旧是微笑地点头,虽然她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车都是借来的,根本没和租车公司租,朋友哪能绕那么远的道。再说了,那婆婆还不得提在天安门前过一下,据说何问的爷爷参加过天安门广场的建设呢。
她含笑听完老爸的唠叨,老妈终于过来打圆场,关心地说:“别再讨论那些细节了,何问回来不是还剩三天才婚礼,到时候定也都来得及。咱们家萌萌这些天多累啊,休息吧,明早还上班呢。”
这句话,感动得李萌几乎落泪,到最后还是自己的妈妈最疼自己。
妈妈把老爸赶走,陪着女儿进了房间,关上门才说:“萌萌啊,你别想太多,你现在这是幸福啊。想当初你爸和你妈,那是组织上介绍的,我都不知道你爸到底家里有几口人,箱子往一起一搬就算洞房了。你现在多好,婚礼都能自己做主了,多幸福,赶上好时候了,有地位了啊!”
李萌又是只好傻笑,她有地位了吗,她幸福了吗?如果这个地位是幸福的,那不就是一个传声筒的地位吗,哪件事她能做主了?
要是让她做主,她就把所有亲朋好友聚集齐了,一二三交钱,然后宣布:散会。
关上门,抛开关于婚礼的一切,李萌觉得这个夜晚终于自由了。她拿出何问送给自己的苹果的IPOD Shuffle,十分幸福地听起音乐来。大学的时候,她和何问最喜欢一起去唱歌了,那么多同学中他俩的对唱唱得最默契。毕业晚会的时候,学生会主席还特地找到两个人,一定要对唱一首。还记得,那晚两人唱的是莫文蔚和张洪量的《广岛之恋》,后来同学们记忆犹新,都说听莫文蔚唱都觉得这歌就是一直在跑调,听了你们俩唱才知道调在哪儿。
何问其实很有才,就是不太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浪漫。两个人好的时候,他请她吃西餐。吃一顿西餐回去躲起来啃一个月馒头就咸菜,其实还不如两人天天一起到学校食堂忆苦思甜。上班这么多年以后,总算可以奢侈地浪漫一下,他反倒是变过来了,西餐再没吃过。李萌看别人都有IPOD,就说自己有一个该多好。何问倒是有心,没多久就买了一个送给她,不过是最便宜的IPOD Shuffle,1G版才三百多块钱。何问还说,这个分量最轻,夏天穿衬衫都可以戴在脖子上听。可是李萌想说,自己是想在地铁上看电影消磨时间,才说IPOD好的。Shuffle,根本也看不了视频啊。
想谁谁就到,手机不断地闪动,李萌一看号码就知道是何问。何问又是流水账一样地汇报每日行程,然后说什么“再见我的爱人之倒计时”还有一天了。
李萌只是关心该给长辈买的礼物都买了没有,千万别落了一个,档次高低无所谓,问题是别差了哪个就不好说了。
何问说:“这来香港还不如在国内呢,自己心仪的买不了,带点银子都捐了买礼物了。好在认识了一个小老乡,是个香港通,买到好多价廉物美、国内少见的好东西。”
李萌说:“也别太费心思,差不多就行,你买多好的,也未必能满足大家嫉妒的心。你还是我们两家人里第一个去香港的,没办法啊。”
何问又问了几句关于婚礼进展情况的事,对于那些有争议的也未置可否。其实李萌也不想说太多,老公第一次去香港,还赶上婚礼前,估计心里也急着呢,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李萌最后才说:“听说香港的IPOD很便宜。”
何问立刻感慨地说:“电器就别想了,基本和国内水货的价格差不多。我要去参加个活动,就这样了,亲爱的,早点睡。”
李萌回应了一句“别累着”,这次不咸不淡的通话就结束了。
其实,她是在暗示自己想要个苹果的能看视频的IPOD,最好是手机那样的,3。0的屏幕,多点触摸,看着巨舒服。可是,何问根本没搭这个茬儿,简直是块木头。
李萌想,如果大学时代何问还算个打火机,现在就是正牌行货的灭火器了。
又一想,这样的老公也好,别去外面点火就行。
何问其实有点打火机的实力,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启云的火给点着了。
那天在街上,启云莫名其妙地就把他一个人扔在街头,愤愤然地走了。何问不是纯粹的木头,他也在想,难道这个装大姐的女孩,对自己动心了?知道自己结婚的消息就气疯了?但是一想也不会,才认识几天啊,人家是时尚人,好像还不差钱,跟自己完全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简简单单几次见面,每次都不欢而散,几乎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样的遭遇怎么能让她对自己动心呢?
带着这些疑问,何问自由了一天,自己去逛街买了一对心仪的戒指。其实何问之前和李萌两个人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