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风清扬-第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雪面有得色道:“怎样?你若尽出全力,岂不自己打死自己了?不过这门功夫巧妙得紧,有一千四百多种变化,待我以后有机会再比划给你看。”
范松应声连连,心下庆幸自己未出全力,又听这门功夫有一千多种变化,更为心喜,暗自思付:“以后一定要把这门功夫学到手。〃一揖到地,提着大斧,喜滋滋地回去了。他只图学武好玩,胜负倒不甚为意,所渭〃胜固欣然败亦喜〃也。
众人见慕容雪戏弄范松,无不聚然窃笑,却也不解这是什么法子。又见日月砷教围而不攻,似别有所图,心中忧虑益甚。小姑娘吹牛皮。上前拦阻。黄衣老者更视这些人如无物,直奔风清扬而来。
风清扬心下一紧,拔剑在手,挺身遮住慕容雪。成清铭喝道:“九弟速退。〃拔剑欲上。宁清宇拦住道:“大哥莫急,你我均非这魔贼对手,九弟精灵古怪的东西多得很,或许有法子抵挡一阵。〃成清铭一想也是,自已纵然上前,不过多送条性命,毫无稗益,便按剑不发。
风清扬心头暮然一跳,脱口道,〃是你!〃登时想起真武观中打得自己狼狈不堪的神秘人来。
黄衣老者笑道:“哈哈,小友,咱们是老相识了,你那日躲过我五十四掌,着实不易。”
风清扬那日被他打得晕头转向,哪里记得躲过几掌,但此人武功之高委实惊人,从头至尾自己居然末看清他的面目,险些作了冤死鬼,益发心虚胆怯。
黄衣老者伸掌道:“拿来。”
风清扬怔道:“拿来什么?”
黄衣老者佛然道:“装什么糊涂,宝典,拿来。”
风清扬方始恍然,魔教如此劳师动众,原来是为夺回那本宝典,便道:“宝典不在我身上。”
黄衣老者一楞道:“不在你身上?那在哪里〃眼光逐一向华山派人望去,每人一触到他目光,便不禁打个寒战,急忙避开,明知这绝非侠义风范,但此人日光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妖异诡诱、阴森可怖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风清扬惟恐他寻自已派中人的晦气,便信口雌黄道:那本宝典我送给舅舅了。”
黄衣老者怔道:“你舅舅是谁?”
风清扬昂然道:“天师教张宇初真人,你若有胆子,便寻他去要,若无肥子,便认了吧。”
黄衣老者登时羞怒交迸,那日在真武观仓皇而归,原以为是段子羽复出,后来方查知是张宇初所为。这二人他一个也招惹不起,好在这二人均已立誓归隐,不与闻江湖中事,他才敢呼风唤雨,怒意为之,若让他寻天师教的麻烦,着实没这个胆量,风清扬和张宇初相处十余日,把宝典送与张宇初亦属情理中事,不由得他不信,一时竟感手足无措。
慕容雪从风清扬肩后露出头来,笑道:“怎么样?没胆子吧。”
黄衣老者怒从心起,厉声道:“我不管什么张真人,李真人的,宝典便着落在你身上,让他拿宝典换人吧。”
伸手一爪抓来。
风清扬候然一剑,正刺他掌心,黄衣老者爪影连晃,风清扬剑尖方位拿捏奇准,黄衣老者一爪抓下,便是自行将掌心送到剑尖上,两人霎时间拆了十余招。
黄衣老者〃嚏〃了一声,跃后一步。他所用乃是极上乘的擒拿手,百抓百中,屡试不爽,不意竟尔十余爪未奏寸功,若非缩手变招快,还有剑穿掌心之虞,实感匪夷所思。风清扬轻功之佳他知之已捻,不意其剑法之妙一至于斯。
当下博然道:“这是什么剑法,谅你们华山剑法绝无此能?”
风清扬道:“你怎知这不是华山剑法?告诉你,这一招是青云出峡',这一招是‘靖蜒撼柱”这一招是‘瀑布飞流'。当下将十余招尽数比划出来,乱安个名目,谅他对华山剑法并无了解,是以信口胡诌,也不柏他看出破绽。
随后又道:“这些招式俱是死的,临敌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冲而明之,便有千变万幻之效用。”
慕容雪随声附会道:老头儿,这你便不懂了吧。你功力量高,武学见识可落了下乘,默守陈规,死学招式,自害不浅。”
黄衣老者倒被风清扬蒙住了,他深知华山剑法绝无如此精妙,但风清扬乃华山派人,说的又头头是道,不由他不信。至于那篇大道理,更是干古不移之确论,听的云苫雾罩,暮然省悟:这一对小鬼头,居然教训起本尊来了。老脸一热,从衣底翻出一柄长剑,喝道:“胡说八道,且让本尊领教领教华山剑法的高招。”
风清扬对他着实忌惮,不过是大使拖刀之策,延得一时是一时而已。见他亮出兵刃,岂敢怠慢,当先一剑攻出,黄衣老者横剑封挡,风清扬脚下一旋,踏出凌波微步,暮然轻至黄衣老者身后,一剑刺去,黄衣老者不及还招,一跃避开,口中啪础连声,暗道惭愧,一念大意,险些栽在这小子手里。
五岳各派中人对黄衣老者畏如蛇蝎,早已远远避开,中间空出老大一个场子,日月神教不得魔尊之令,亦无异动,双方倒也相安无事,近两千双眼晴齐盯着场中心。
风清扬先着既得,抢攻不止,一记记妙着源源不绝发出,黄衣老者飘闪腾挪,顷刻间连换三四种上乘剑术,方将局势扳平,他疾攻三剑,风清扬忌惮他吸星大法,不敢与他双剑相交,只得飘身避开。黄衣老者喝道:“且住,你小子几时又投到慕容老几门不了?”
慕容雪〃呸〃道:“这老头话也不会说,那是我爷爷。
他是我夫君,我们本是一家人,什么投不投的。”
黄衣老者闻言一惊,那慕容绝乃当世自己惟一忌惮之人。他当年偶得一本《北螟神功》残嫂,见其内功法委实精深无比。尤其吸人内力以为己用,既可克敌制胜,叉可增强内力,实属武学之冠。只是残损破碎,难以连贯无穷,他参研多年,依然不能窥其堂奥,但这门武功威力甚巨,妙用无穷,是以仍不忍舍弃,遂以自己一生武学附会其中,强行修练,居然得以小成。
以之临敌,果然大收奇效,即或武功高逾他的,亦无不中术而毙。黄衣老者大快之余,却又感到不妙。这些吸人来的内力极不雅驯,初时所吸之敌手内力有限,尚未察觉有异,待吸入一名当世高手的内力后。这些内力忽然如脱绢野马,在体内冲撞往来,任意行之,竟尔不能将之循经导脉,引归擅中气海,以为积储。
骇惧之下,方知自己习功有误,步入歧途,但此时欲改习他木已然晚矣。稍一运息,体内便有如干军万马,奔腾践踏,全身经脉有崩毁之虞。只得隐居静养,凝思化解之道。
年余苦思,遍研经典,居然经他想出一淫邪怪异之法,尝试之下,果尔大奏肤功,那些异己内力宛若野马驯熟,尽数收归己用,登时内力倍增,奇功更著;遂名之为〃吸星大法〃。但他浸淫苫练之余,自知这套功法威力无比,更令人闻名胆落,然则其中缺陷甚多,自已不过依恃内力之强,邪淫之本,强行调伏,与之自己本身原有内力不可同日而语,反噬之患依然隐伏腹心之间。是以每日苦思精研调化之术,鲜少在武林中露面。
此番镇教之宝典被盗,他大为震惊,他钻研〃吸星大法〃后,对别门武功已无兴致,这酝宝典镇教而已,得失并不甚在意,但于日月神教声名有损,遂调动十大长老追索。以十大神魔之能,自是手到擒来,再无失手之理。
不意各处传讯,赵鹤等人竟尔镣羽在一后生小子手中,不得不大驾亲征。哪知半途冤家路窄,被慕容绝撞见,先前他曾至慕容世家的还施水阁偷过书,书末愉成,险被慕容绝擒住。慕容绝精通武学典籍,于各家各派武学门派了如指掌,一身艺业实可谓通天彻地。
两人交手之下,互有忌惮,黄衣老者不欲恋战,脱身而逃,那慕容绝竟然穷追不舍,直追到凉州,大有〃上穷碧落下黄泉〃,不追到他不罢休之势。
黄衣老者一肚子说不出的苦,却又不敢放手与慕容绝决战。二人打打逃逃,你追我赶,到了凉州。黄衣老者屡施狡计,方摆脱开幕容绝的纠缠。真武观中将怨气尽数泄在风清扬身上,眼看得手,却又被张宇初所败。
而今一听风清扬与慕容绝有这层关系,登时头大如斗。暗自思付:“这小子福缘怎地惩般厚,背后靠山尽属自已招惹不起之人。〃不由得心中沮丧,几欲罢手。
然则转念间想到那〃凌波微步〃之精妙,登时贪念大炽,他从《北螟神功》残籍中得知,凌波微步〃乃北冥神功打根基不可或缺的功法,自己便因不知此步功法,以致陷入困境,深不可拔。倘若自己得修此功,则吸星大法中种种缺陷便可不矫而正,转祸为福。那时纵然段子羽复出,亦无所畏惮了。他当年便因查知此“凌波微步”秘籍藏在慕容世家的还施水阁中,才潜入去盗,险遭不测。
登时精神一振,催运内力与风清扬激战,必欲擒他到手,从他口中得知“凌波微步”的功法。
风清扬大战伊始尚忌惮“吸星大法”待得几十招过后,灵台清明,空澄一片,全无顾忌和畏惮之念,手中长剑招数愈发神妙难测,将独孤九剑的要旨尽数发挥出来。
两人翻翻滚滚激战不休,三百余招过后依然楚汉分明,各持一半,胜负之数难料。
五岳各派均是使剑的行家,无不看的惊心动魄,目眩神驰。玉佛子、左思慈等人无不暗道惭愧,此番聚仪联盟,组成五岳剑派,以共抗魔教,这盟主一席,各派均有非我而谁之意,待见风清扬剑术通玄,已至不可思仪之境地,均骇然心服,华山剑法如是卓绝,其他四派自然只有甘附嗡尾了。至于风清扬将独孤九剑混充华山派剑法,他们哪里知道。
成清铭、宁清宇等亦大感惊讶。照说一派师兄弟间,武功进境当无秘密可言。然则华山派分气剑两宗,伊然中分为二,各成体系,虽然所习武功均是一般无二,但剑宗重剑法,讲究剑招的灵变天矫,运化入神。气宗所重在内力修为上,视招式变化为末事,讲究气至极境,摘花飞叶均可伤人,一切陈腐平凡招式一到手中,便化腐朽为神奇,沛然莫可御之。是以争执不下,索性剑宗练剑宗的剑术,气宗修气宗的内力,两不相干,两宗弟子间亦不拆招过式,切磋技艺,愈演愈烈,而成两个极端。
至于风清扬又别具一格,他乃段子羽单传弟子,练功之时,旁人无不识趣避开,以免有偷学之嫌。是以他独孤九剑造诣如何,无人得知,倒是他所习华山剑术拳脚,众人均有目共睹,但除了招式佣熟,变化无方外,亦别无长处,功力稚嫩,较之诸位师兄颇有不及之处,摹然见其神威凛凛,久战不败,无不感匪夷所思。再见那黄衣老者剑术造诣亦令人倾服,即便他不使吸星大法,五岳各派中亦无人是他对手,难怪他统慑群魔,再振魔教了。
赵鹤等人欣幸不已,张乘风兄弟更是得意非凡。魔尊御下极严,喜怒难测,稍不如意,则严惩立至,种种匪夷所思,惨酷不堪刑罚加诸身上、实属生不如死,却又求死不得。此番夺宝镣羽,人人均有畏罪之心,深恐魔尊大加惩处,心中巴不得风清扬胜个一招半式,则自己颜面可挽,罪责可卸。只有范松一人对阎遭变化不理不睬,几自苦思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