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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大侠风清扬-第3部分

小说: 大侠风清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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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梦蝶道:“属下办事不力,奉职不称,正要向帮主请罪,咱们丐帮栽在华山派手里了。”

  风清扬怒目道:“姓庄的,你我过招,与丐帮、华山无涉,你莫蓄意挑拔两派关系。”

  解风看看风清扬,大惑不解道:“这个是谁?庄兄弟莫非是被他所伤?”

  庄梦蝶道:“凛帮主,这便是华山一风……风清扬,段子羽段大侠的高徒。”

  解风闻言一憎,上下打量了风清扬几眼,笑道:“原来是风兄弟,本座忙于帮中俗务,少在江湖走动,风兄弟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心慕久矣,今日幸会,当真见面胜闻名,咱哥俩亲近亲近。”伸出手来,便欲走近。

  风清扬剑尖一挑,喝道:“别过来,风某无意高攀。”

  解风心中温怒,以他的身份地位,主动与风清扬攀交,已是屈尊降贵,不意对方竟以兵刃相向。丐帮其余帮众也无不怒形于色,义愤填鹰,但帮规善严,解风未发话,旁人也不敢有所异动。

  解风皱眉道:“庄兄弟,你和风兄弟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弄到这步田地,华山、丐帮世代交好,段子羽段大侠又有大功德于武林,即便小有过节,也当看在段大快的情分上一笑了之,怎么能难为风兄弟?”

  风清扬听了这几句话,大感受用,暗道:“人不可貌相,解风看来虽平庸,处事却大有一帮之主的气度。”

  庄梦蝶苦笑道:“帮主,人家把咱们的分舵都挑了,宝物也夺去了,再要容让,丐帮就得向华山俯首称臣了。”

  解风一震,摇首道:“分舵的事我已略有所闻,可断断不会是风兄弟所为,段大侠的传人焉能作此灭绝人性的事?庄兄弟,你再仔细访察清楚,这其中必有误会!”

  庄梦蝶佛然道:“帮主,您若信不过我不妨另查,现今赃物还在那小子身上,他又是昨夜进出分舵的唯一一人,不是他会是哪个?”

  解风知庄梦蝶不仅武功超群,而且足智多谋,精明干练,是以自他任传功长老后,便委以腹心之寄,事无巨细。咸交由他处理,自己躲进温柔乡里,尽享人间至乐。听他如此说,不由不信,却又感到匪夷所思,两件风马中不相及的事居然连在一起,一时狐疑不决。

  庄梦蝶续道:“帮主若不信,可以搜他身上,宝典若不在他身上,属下自刨谢罪。”

  解风笑道:“庄兄弟何必如此言重?”转头对风清扬道,“风兄弟,这也是不得已之事,你体谅一下老哥哥的苦衷,让我搜上一搜,随后老哥哥向你赔罪如何?”

  风清扬昂然道:“不行。风某头可断,身不可搜。”

  丐帮掌钵龙头、执法长老再也忍耐不住,喝道;“狂妄无礼”“不识好歹”。庄梦蝶冷笑道:“人家自以为武林第一,连我都栽在人家手底,当然更不会将丐帮放在眼里,兄弟们,列阵拿下。”

  丐帮向来是庄梦蝶发号施令,解风极少露面,伊然是太上帮主,庄梦蝶倒是实际的帮主。两名长老和几名分舵主闻言之下,不待帮主渝示,一拥而上,列阵将风清扬围在核心。

  解风踌躇道:“这……这样好吗?”

  庄梦蝶笑道:“帮主万安,华山虽强,咱们丐帮也不是好欺负的,况且他们劫宝杀人,置武林道义于不顾,这江湖上毕竟还有公道可讲吧,以后的事属下会措置停当,帮主您就别为这些俗事烦心了。”

  解风索来信重庄梦蝶,言听计从,视若智囊,自己反倒无甚主见了,但此事总觉颇为不妥,欲加阻止,那边刀、剑、棍棒之声铿锵叮当,不绝于耳。只得叹息一声,静坐壁上观了。

  执法长老率先发难,一条杆棒使出打狗棒法,风清扬数次欲仗宝剑之利削断他手中法杖,均被他以轻灵的招式避开。执法长老使出打狗棒法中“沾”“挑”“抹”“拌”诸般法诀,棒头使得灵蛇也似,招招不离风清扬周身大穴。

  风清扬霎时间十几剑刺出、尽皆落空.掌钵龙头与八名舵主已合围上来。掌钵龙头右手一柄小锤敲击左手的铜钵.唱起莲花来落来,随着他嘶哑苍劲的嗓音,十人游走起来,传功长老正斗在热闹处.听钵声一响。眉头一皱,却也无可奈何,猛攻二棒.退身游走。

  风清扬摹感心头一阵冰冷,丐帮只有遇到生死强敌或面临存亡绝续关头才肯亮出打狗阵来.自己无论是胜是败,都将与丐帮结下不死不休之过节,纵然自己死在阵中,华山派也不免要与丐帮持个派毁帮亡。他武功虽高,江湖历练却少,面对如此重大的抉择关头,不禁全身微颤,不知如何才好。

  掌钵龙头见他面色茫然,似有惧意,小锤重重一击,霎时间,刀剑钵棒齐向风清扬身上招呼。风清扬摹感呼吸一窒,周遭风声烈烈,如惊涛怒浪般袭来,想已不想,剑式抡圆,只听得,“叮当”“轰隆”之声大作。

  十人中有八人兵刃被削去半截,掌钵龙头的铜钵较短,执法长老早有戒心,免却此厄,其余八人激斗之下,忘了风清扬手中所执乃是削铁如泥的倚天宝剑,兵刃被毁后急急后跃,可屋室狭窄,薄薄的泥墙登时现出几个大洞,有一名舵主用力过猛竞尔从洞中直飞出去。霎时间尘土飞扬,雅赛似农庄的打谷场。

  风清扬大喝一声,直向执法长老冲去。执法长老见其势头凶甚,不敢樱其锋芒,侧身避开,手中法杖避实就虚,疾点向他足踢几处大穴。情知自己只消缠上他三招两式,阵式即可复原。哪知风清扬身子一转,于疾进中如旋风般扫向掌钵龙头,执法长老一棒失了目标,险险将助攻上来的一名舵主挑翻。

  掌钵龙头急切里左手钵直击风清扬面门,右手小锤打他小腹气海穴,左右各有一名舵主抢上前来半截兵刃拦格风清扬的宝剑。殊不知风清扬这一式居然也是虚晃一枪,身子摹然后退,脚下如同踏了滑轮,人影一闪,已到了一名舵主面前。这人还未作出反应,已被风清扬一掌打得飞将起来,执法长老正欲上前缠斗,见状只得伸手将这名舵主接任。

  风清扬趁此良机,身形一矮,从半人多高的洞中钻了出去。庄梦蝶在旁跌足长叹,不想最有把握的打狗阵被他几招便闹得人仰马翻,固然是料敌不足,但风清扬这几式候进候退,如鬼如魅的身法更令他目瞪口呆,自愧不如远矣,虽久闻风清扬轻功绝佳,却不想他技精一至于斯。

  风清扬一出洞口,得见天日,真有如猛虎归山,鱼人大海,见先前摔出来的一名舵主正向里钻,童心大起,候然欺近身去,喝道:“进去吧。”一记“豹尾脚”湍在厚厚的臀上,那人登时“哎哟”一声,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进去,风清扬听着里面慌乱声,心中乐甚,不敢多加逗留,展开轻功,一跃上房,跨街越巷,直向城外逸去。待得庄梦蝶等追出房来,早已鸿飞冥冥了。

  一气赶至城外,风清扬微微轻松,刚刚止步,忽听背后一声娇呲:“小贼看剑!”风声讽然而至。

  风清扬一惊,身子一扭,剑从肋下擦过,忙飘身移开三步,却见面前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紫杉少女,正持剑对着他,一双澄澈秀美的双睁正讶然地望着他。

  须央,紫衫少女冷哼道:“果然有点儿道行,不过遇着本姑娘,可就流年不利了。”说话间,哩哩哩哩刺出四剑,倒也攻守兼备,法度谨严,颇具大家风度,但在风清扬眼中,实在算不上高明,脚跟不动,身子几扭便轻松避开。

  紫衫少女“咦”了一声,复大怒道:“小贼,竟敢蔑视本姑娘,拔出剑来,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风清扬哑然道:“姑娘,我可没招你惹你,你干么一剑又一剑的刺我,若非有点道行,早被你刺穿了七八个窟窿,真是死也不服,变了鬼也要找你来问为什么?”说“着嘴一张,舌头一伸作出鬼脸来,脸上的肌肉扭动、颤跳,真有股阴森、诡怖的气氛。

  那少女猛然间见到这副“鬼”容,唬得倒退了一大步,持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道:“你,你别吓我,本姑娘什么也不怕。”

  风清扬她面颊泛青,两足发软,分明怕到了极点,却仍硬撑着门面,心里总算出口恶气,葛地里念头一转,“啊”地一声惨叫,身子直挺挺飞起来,疾扑向紫衫少女。

  紫衫少女只感眼前一花,那张恐怖至极的鬼脸已然贴到自己鼻子上,登时眼前一黑,直挺挺躺了下去,连叫都没有叫出声来,风清扬一进便退,定目一看,心里大叫糟糕不迭,这玩笑要闹出人命来。当下忙跃至她身旁,一摸脉息,知是惊吓过度,晕厥过去。心中气苦,思忖道:.“我真是流年不利,怎么碰上这么多冤事。

  四下望望,四野豁如,远处不时有行人走过,无法施术抢救,又不能一走了之,弃之不顾,只得两手托起那少女,大摇其头道:“我这小贼又得改行做做采花大盗了。”脚下如飞,向北择无人处行去。

  不多时,来至一片树林旁的小溪边,将少女扶坐面前,右手贴住她背心灵台穴,输送内力过去。盏茶工夫,那少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痰来,悠悠醒转。

  风清扬长出一口气,叹道:“好了,女侠,到别处去捉小贼,行侠仗义去吧。”

  那少女听着他的声音。便想到那张鬼脸,余悸未消,心头仍突突乱跳。可一感到背后那张温暖的手掌,便知自己上了恶人的当,这分明是人,青天白日下哪来的鬼,立时羞怒交迸,一转身“啪”的一声,打了风清一记耳光,声音清脆,掌法熟极而流,较之剑法高明多了,显是平日训练有素,擅长此道。

  风清扬哪料有此一变,被打得七荤八素,有生以来倒是头一遭挨巴掌,心头怒极,伸手便欲拔剑,一望到那少女冷然无畏的眼神,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缓缓站起道:“我吓了你一下,你打了我一掌,两下扯平了。”举步欲走。

  那少女打过之后便自悔孟浪,却也泯然不惧,待见他怒气顿消,轻松裕如的样子,心中好生过意不去。想要说些什么,又殊难启齿,更拉不下脸面来,风清扬已走出数步,她忽然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风清扬有心一走了之,但听着那如位如诉的哭声,终究硬不下心肠,赶回来问道:“喂,你怎么了?哪里不好受吗?”哪知不问还好,一问那少女哭声更猛,泪骤沱,有如天崩地诉一般。

  风清扬真如一口咬了个刺猥,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独孤九剑能破解天下各门武功,各种兵器,独独于对付女孩子的眼泪这一招未载,即便独孤求败复生,对此怕也一筹奠展。风清扬更是对少女心事一窍不通,华山派虽有几位女弟子,却都是风清扬的晚辈,平素见到他都是恭谨有加,敛手低眉,风清扬更是昂首挺胸,拿足了小师叔的驾子,惟恐这些女弟子会看轻自己。此际搓手顿足,无技可施,只有浩叹乏术。

  那少女本不为什么,哭了一阵便也好了。见他焦的如焚的样子,噗味一声笑出声来,两手张开,脸上虽仍有泪珠滚动,却笑靥如花,阳光下艳丽不可方物。

  风清扬看得瞠目结舌,桥舌不下,大感匪夷所思。少女娇声道:“看不出你这小贼倒有点良心,是刚出道儿的吧”

  风清扬苦笑了笑,心里却在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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