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两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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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黑两色(33)
嘿!奇怪的是,它真喝酒了!摇摇晃晃的好像喝醉了,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在苦苦挣扎的努力下,总算保持了大雕应有的风采。没像人那样呕吐或发酒疯什么的。
动物园的后面是游乐场,里面有不少好玩的东西,诸如,电动马,跳床,爬山车,魔幻世界。。。。。
能完的东西,我们一样不落地玩个遍。在跳床上我牛的不行,在上面玩出了许多惊险的动作,有一次,我不小心,差点从床上像包子一样弹出去了!
今天是玩足了。三点钟左右,我们沿着山前的水泥路,一步步晃下山去。
因为年轻,加上又同女友在一块儿,回去的时候我并不感到很累。
路上,我笑道:要是两人骑匹马就美喽。
杨洁道:是啊。我从未骑过,你呢?
我笑道:骑是骑过,可惜是木马。
杨洁道:子言,你一人出去玩过没有?
我笑道:去过。高一暑假时,我一人跑到黄河边去了。我看到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和一堆堆马蜂窝般的黄沙。心里特没劲。那儿的土地有点贫瘠,水土流失也都大面积的,就像沿海地区的走私一样,比较严重。后来才倒霉呢,我钱包被小偷偷了,身上一个子儿也没剩。我当时穿得很破烂,没敢去找警察叔叔,我担心他们把我当小偷抓起来可就惨了!人生地不熟的,找谁评理去?大家都说,乡村里的老大哥比较朴实,我饿得不行,就去找他们;还行,一位老农指着水缸说,小娃,别急,尽管喝,嘿!他把我当水牛了!出村子的时候,一位老奶奶硬拉住我的手说,二狗子,你跑了五年终于回家啦,奶奶我可想死你了。我说我不是她孙子,她还骂我呢。唉!真是搞笑。后来这位老奶奶给了我五十元钱让我去买衣服打扮打扮,可是我趁机逃之夭夭,走为上策。坐车到郑州时,钱又花个精光,没办法,我只好偷趴火车回来了。
时过境迁,当时明明是狼狈不堪的,现在说来却沾沾自喜地把自己当英雄吹了。
听完我的简单叙述,杨洁大吃一惊,说:真是羡慕你!我也多么想能四处跑跑啊。
我说:只要你有钱,哪儿不能去啊?西藏可想去?有时间我们一块去。
杨洁说:讲得轻松,家里人能放心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我说:看来你的家教比较严。只要不偷不抢,我家里人才懒得问我事呢?
走到半山腰时,我看见一棵老松树下坐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头。他正打着手势啊啊啊地唱京剧呢。他身边的树上挂块旧白布,上面系满了各色气球。布的正前方,立个架子,架子上放把气枪。
我上前问怎么个玩法,老头介绍说,枪打气球,打中不收钱,打不中一枪二角。我拿起枪,简单地调了一下,心想,老家伙,你可要倒霉了,你今天遇到得是位高手。打枪前,我笑着对杨洁说,神枪手难得一展才艺。杨洁撇了撇嘴笑我吹牛。
我左手扶枪托,右手抠板机,斜着身子,歪着头,左眼闭,右眼瞄准。眼睛,缺口,准星,气球四点一线。正要打,一旁的杨洁说我做作。我说,要找一下感觉啊。
啪——枪响之后,转眼之间又是啪得一声,气球连炸两个。
我得意道:怎样?
上了子弹后,又是一枪,不好意思,气球又炸了。
就这样我一连放了九枪,枪枪中球,弹无虚发。
妈的!还真是神枪手。我心里暗暗骂道。
我正准备着要把布上的气球打完时,老爷子干涉了,他说,这位大哥行行好,枪瘾你也过了。咱们是小本生意,经不起大水冲,还望你高抬贵手。
一把年纪的,话都讲到这个份了,你还忍心再拆老人家的台吗?收手吧。
杨洁见我这么轻松,接过枪也要打。我真把自己当神枪手了,不由自主上前指导一番,说眼要准心要狠云云,就差拿个小棍敲她让她牢牢记住啦。
第一次玩枪的人都很兴奋,杨洁也不例外。她红扑扑着脸,把枪当宝贝似的看来看去。可惜手气太臭,一连五枪全空。急得我,恨不能上前把气球捏碎两个。
随后,杨洁又打了五枪,结果还是全空。杨洁泄气了,付了钱。我们一块下山。
走了很远的路,忽然,我哈哈大笑起来。杨洁觉得我笑中有鬼,问道:子言,你浪笑什么?快说!
哈哈——
我笑道:我想起了一句话:战争让女人走开。我猜这位老兄是基于女人枪法太臭有感而发的。想想看,战场上子弹多珍贵啊,你扛把枪给真是的,打不中敌人,还一个劲地乱射,好意思么?不一边呆着,行么?
子言,你——你——气杀我也!杨洁很不服气,几乎要跳了起来。
我摇摇头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没办法,事实就这么地残酷。
杨洁笑道:瞧你狂的!
我假装失落道:唉!时代真的变了。以前女人不怎么出门,什么活儿都行,现在呢?什么都不行。针线活不会,做饭不行,米老是夹生,洗衣服不行。。。。。除了打扮还是打扮。真让人急啊。
杨洁坚决反击道:男人真没良心!女人穿老土了,他们说女人天天都忙什么去了?把自己糟踏成这样?女人打扮漂亮了,他们又说女人没安好心。男权社会男人给大爷似的舒服了几千年,现在还想说女人的不是,明明显显的遗老遗少的怀旧复古嘴脸。
你以为男人想三妻四妾啊?这话刚出口,我就为自己的失语而脸红。我——我——
蓝黑两色(34)
杨洁咯咯笑道:理屈词穷了吧。
我笑道:这一局算你胜。
杨洁道,什么算我胜。我赢得理直气壮!
我道,杨洁,难道你忘了吗。聪明的女人不会和男人争强好胜的。
杨洁道,我当然知道,不过那是在公共场合,而现在只有你和我。呵呵。。。你又无话可说了吧。
我笑道,怎么无话可说了,我现在想说“我恨你!”
不知不觉中,两人又到了山脚下。
这会儿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手脚不听使唤,走不动了,咱们又回到那片草地跟。
()
杨洁依在一棵松树上兴致勃勃道:人们都说女人是所学校,你怎么看?
我笑道:这个比喻注水。
杨洁道:注什么水?
我笑道:夸女人也不能这么夸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学校还让人心碎得地方吗?女人再让人心碎也不是这么个碎法啊?!
杨洁道:大家说女人是所学校,主要是指她让男人改变。
我道:什么?改变男人?那是女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到最后她们会发现被改变得不是男人是自己。
也不知怎么得,一提到学校和老师我就本能地反感,如果我是女人的话,这回肯定又要月经不调胸口像针扎一样的痛了。这个世界吹捧老师的文章就像夏天水沟里的蚊虫,多得没谱。以我看,写这些文章的人不是媚俗,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师就像教士一样,大部分人是有自恋倾向的。而人的不可理喻多半又是从自恋开始的。
杨洁笑道:子言,爱情你是怎么看的?
我笑道:爱情就是两人看对方都顺眼,又都离不开对方。如果只一方使劲,而对方不甩你,那不叫爱情,那是个体户。
杨洁道:我也这么认为的,彼此相爱才叫爱情。
杨洁看出我累了,便不再说话,自己美美地想着心事。样子很可爱。
秋日午后的阳光,就像池中的小金鱼,安静,美丽,自得。
两人靠在一块什么也不说,你看我,我看你,时不时彼此相视一笑,时不时我轻轻地剐她鼻子一下也挺美好的。
我做了个梦。梦中我模模糊糊地走在一个幽暗的长廊里,长廊弯曲没有尽头。两壁上刻着古怪的图案。我不知我为什么会在长廊里面。就我一人,无是无非地走着,孤独而又倔强。忽然,我看见前方好像有黑影在慢慢移动,大概是向我这边来得。待我能仔细地看清它时,老天爷!这个满身疙瘩的怪兽嘴中正流着粘液向我爬来呢。我毛骨悚然,撒起腿就跑,那怪物像下定决心吃定我一样,也跟着跑起来。跑着,跑着,我身后射来两道强烈的绿光,像巨蟒的眼睛一样可怕。光像长刺似的,照在身上,灼热的疼痛。我不顾一切的跑啊跑,心想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被你吃了呢?眼看就要跑出长廊,逃离这个鬼地方。忽然我的身子定住跑不动了,无论我怎样的使力,徒劳无用,我急得满头大汗,回头一看,那怪物正张着大嘴喘着粗气,粘液稀哩哗啦,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我死定了!!
啊——!我凄厉地一声从梦中惊醒。我电打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握着拳头准备要与怪物搏斗。稍一会儿,我才清醒了些,我发现我已一身冷汗,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四下空无一人。午后的阳光似轻纱一般温柔无语。世界静悄悄的,除了微弱的风声,天地无痕。
心冷似冰,寂寞如石。就在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强烈的拥抱和被拥抱的渴望。我渴望温暖和爱。哪怕在得到它之后瞬间就粉身碎骨,我也愿意。我渴望爱啊,没人爱我怎么活在这个冷漠的世上啊。
杨洁还在睡梦中。她可爱的小鼻子随着呼吸均匀地蠕动着。秋日温柔似水,洒在她红润的面颊上,染上一层淡淡的桔黄|色的光。她温湿的唇微微地开起着,美丽而慑人魂魄。
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俯下身子,把她抱在怀中,低下头去吻她热的唇。她的唇是那么地美,滑腻柔软,我的心为之燃烧和颤抖。
吻像海水一样,越来越深,当我吸着她的舌尖时,杨洁醒了。她的脸立即泛起了一层红霞飞,美的就像那西天悬挂的彩云,让我目眩神迷。
像风一样自然,像水一样温柔,我们热烈地吻着。情欲就像那决堤的洪水无法阻挡,它来势汹涌淹没了彼此的身体。在疯狂的热吻中,相爱成了必然。在旷野里,秋风中,阳光下,我们做那事了。我听见怀中杨洁轻微的呻吟声,若隐若现似天边夜莺的鸣叫声,似真似幻如泣如诉。
事后,杨洁像小鸟一样地依偎在我的怀中,此时的她娇弱无力,温柔无比。
杨洁说:子言,你会认为我不是好女孩吗?
我把她紧紧地抱,仿佛怕她跑了。我说:怎么会呢,你是好女孩,最美的。
很长时间彼此都不言语,听耳边的风声,沉浸在刚刚的欢乐中。
后来杨洁问我:子言,我们会永远在一块吗?
我说:会的,只要我们彼此不讨厌,相互努力,会永远在一块的。
蓝黑两色(35)
另一个世界
枝头上的麻雀还像昨日一样,依然叫个不停。生活如旧。我从松林山回来后,每天依旧过着程式化的生活,早上跑操,下雨了便睡觉。于霸兴奋的时候,早上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操场,他不是北风来得很干脆,打拍子,唱歌,喊口号,站军姿,练队列,他一样不拉地搞,直到自己快感不止才肯收手。“文明月”的时候,我又被于霸提去一次,原因很简单,我不支持工作,在宣传海报上写了“向形势主义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