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的救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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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美好的东西，怎么可能与我有关。
他松开手，想要收回来。别弄皱了那一片美好的黑色。
一双手抓住了他。
那双手环住他。
那双手抱住他。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琉叹息。
门被打开了。
琉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幸福地想哭。
那就哭吧。
有人紧紧地抱住他。
琉嚎啕大哭。
他们只能傻站着，看着那个不久前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容一出口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的少年，此刻整个人缩在夜神月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嚎啕大哭的少年。
他很瘦，缩成一团之后就像快要没有了似的。
温蒂一脸谴责地看向爱德华。
爱德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出声。
松田转过头，不忍心再看。
夜神总一郎脸色发白。
相泽面露苦涩，不知所措。
L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渡拿着听诊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说……”渡开口，“究竟还要不要检查了？”白胡子老爷爷尽职尽责地询问，却没有得到回应。
夜神月脸色铁青。他坐在那里，怀里抱着少年，眼神莫测。然后，他又紧了紧双手。
少年依旧哭着。“哥哥……哥哥……”他不停地小声叫着。
夜神月将耳朵贴过去。少年的气息一下子灌进他的衣领。
“哥哥……哥哥……”少年还在旁若无人地轻喃着，带着浓浓的撒娇的意味和满满的依恋。
L的脸色有些怪异。
其实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怪异。
夜神月的脸色最怪异。
L低下头，果然夜神琉对夜神月有着非比寻常的执着啊，已经成为了生命的支柱了呀，都已经上升到了生命中唯一的光彩，的高度了呀~
所以你那一堆乱七八糟吃醋一样的语气是说给谁听的啊！
自己。
……我开玩笑的。
那么这样的话……夜神琉是基拉的可能性，是不是上升了呢？L默默地想，可是有矛盾存在啊，不可调和的矛盾。
“别走……哥哥……别走……”少年依旧在呓语，他很无助很害怕。琉的手下意识地再一次收紧了一些，“别走……”
“我……”夜神月刚开口，就被琉一个用力差点没给勒死。
“还像以前一样，还像以前一样……”少年快速地咕哝着，他脸上带着近乎惶恐的微笑，但是他不停地说：“以前……以前……”
夜神月一怔，他抬头看向L。
什么以前？L的眼神表达着这个意思。
我也不知道。夜神月很想耸肩，但是事实证明他只能挑眉。
“别那样看着我，你不要那样看着我。”少年哭着，声音里带着委屈，“别看我，离开！别看我！你走！走！”他低声喊着，可是虽然说着“离开”，他的手却始终不愿意松开，没有松开，反而越拉越紧。
夜神月被他拉扯得离他更近了。他连少年身上那一点旁人看不出来的颤抖都感受到了，一丝不落。
不对。L皱起眉。
确实不对。夜神月附和。
“你别走……”少年的话语和他的思维一样混乱。“别那样看着我……”
不要一脸的嫌弃。连一丁丁点感情都不带。
“不是我的错。”琉的手松开了一些。夜神月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少年说：“是我杀的，但不是我的错。你不要那样看我。”这句话清晰无比。
是我杀的，可是你有什么理由那样看着我？！
“他正处在巨大的恐慌和混乱当中，他明显前言不搭后语，而且他似乎……”L摸着下巴一脸深思。
“他认错人了。”夜神月总结道，“他把我认成别人了。”他的语气不可推敲。
“诶？可是月君不就是他哥哥么？”松田终于活过来了。
“他说的是以前。”月低下头看着窝在他怀中的少年，“是以前。不是我。”然后他没有再说话。
“是渡边直人，他的哥哥。”L指出事实。
果然，众人都看见夜神琉在听到“渡边直人”这个名字的时候，狠狠地抖了一下。他全身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才放松一些了。
“哥……”他一声呼唤硬生生停住。月感觉琉的手放开了，他的眼睛在紧闭的眼皮下快速地转动着。他似乎正在用力挣扎着，他想醒来。
“快，月君。说些什么，快说些什么，答应他，他应该可以醒过了，如果现在不醒过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了！”温蒂焦急地说道：“他的思维太混乱，情绪波动过大！”
“可……”说些什么？夜神月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他抬头看向L。
“顺着他说。”L走上前去，他贴近夜神琉，把脸凑到琉的耳朵边上，“哥哥就在这里，渡边直人就在你身边，没有离开。”他的声音平淡，却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琉的手完全放开了。
“琉……”夜神月低声说。
“玲次……”L继续COS着渡边直人。
温蒂无语，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有没有把我这个医生的话放在心里啊啊！
“不是……”少年叹息，“不是……”他声音清浅，有一种混杂着绝望和解脱的复杂情感从他唇齿间飘散。莫名地让人心酸。
果然，那个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的眼皮颤了颤，“怎么可能是……”眼泪流出来。“怎么可能是……”他虚弱地睁开了眼睛，直到看见L大大的熊猫眼，他终于无比清醒地见到事实。
琉抬头看向夜神月，大大的眼睛此时半睁着，“永远都没可能是……”眼泪一颗一颗从他眼里滚落，砸在夜神月的衣襟上。
他转头看向L，带着悲伤和抱怨地说：“他才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再也不会了……呜，呜呜……”他再一次抓紧夜神月的衣领，但是这次是夜神月的，是夜神月。
“再也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永远……”他咬着嘴唇，无法抑制泪水不断从他眼中奔涌而出。琉闭上眼：“L，别再那样说话，别那样跟我说话，永远都别那样跟我说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冷。
“否则我就杀了你！”他吼道。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我是一个多么负责任的好作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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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5
Chapter 35
“前提是你有能力。”L依旧没表情，他退后，弯着背站在夜神月身后。
“你不是一直认定我就是基拉吗？”琉虚弱地挑了挑眉，“那我怎么可能没有能力。”
夜神月紧了紧怀抱。
琉僵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动，依旧乖乖地窝在月怀里。
“我改变主意了不可以么？”L抬眼。
“谁信你！”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见棺材不落泪。”他补充。
“哪里有棺材？”L语气平直地与琉对话。
两人之间气氛过于和谐。他们的态度，完全不像是经历了刚才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后正常人应该有的。
所以说他们不是正常人。
夜神月一直呆在一旁充当背景板。
然后背景板先生终于开口说话了：“不想笑就别在这里逞强了。”你全身都在发抖我都知道。“还是睡一觉吧。”夜神SAMA将琉放在了床上，“睡一觉吧，你现在很虚弱。”至于L之流一概无视之。
L幽怨地瞟了夜神月一眼。
琉乖乖地听话，不吵不闹不哭不笑。他躺在床上，身体还是缩成一团。“呦，这么多人看管嫌疑犯啊，L你人手真足。”
夜神月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睡觉！”
琉脑袋一缩：“那个是什么啊？真难看。”他指了指月手上的锁链，撇嘴。
“哪里难看了？”L淡定地开口说话，并无视了月君的危险目光。
“连在你手上，所以难看。”琉一脸嫌弃，他说，“摘了吧，又没什么意义。”
“哦。”月说，“我们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所以你就先一个人静一静吧。
众人摄于BOSS强大的气场以及不时散发的冷气，纷纷退场。
“L，把它打开。”月君吩咐道。
“……”
“嗨——”L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死了爱人一样“悲伤”。
待到声音全都消失了，琉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呆愣愣地躺着，许久，他爬起来。少年坐在病床上，眼神放空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似乎问题不大了。L回过头，看向搜查总部的众人，“那么，基拉还是没有开始杀人对吧。”
所以其实我们出了病房和没出一样吧，您大人还是可以调用这栋楼里任何一个房间的监视录像啊，那我们平时是不是都处在你的监视之下啊你这个偷窥狂！
“弥海砂有什么反应？”L没有理会众人怨念的视线。
“她一直哭，然后就不说话了。”
“弥海砂，怎么样？你有什么感受么？”L冷静地按下通话键。
“你这个变态。”海砂少女垂着头。
“怎么？你不关心夜神琉了？还是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因为他有能力保护自己？”L君循循善诱。
你这是红果果的诱导。夜神月翻白眼。
“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这个变态，变态！”她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泪水，“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变态！迹部什么的，你这个疯子！”
“恩？你不会放过我是什么意思？”L神色一凛，“杀了我么？”他试探着说，“你办不到的。”他语气尽可能地轻蔑，认真地扮演着一个富家公子的形象。
“我咬死你！”
“……”
L发现自己无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少女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难道还真的认准了自己就是迹部？如果她是第二基拉，开始听到自己说过是警察之类的话之后就会反应过来的，如果她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演戏……似乎又不太可能。但是没有什么事是完全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刚才的事件是否也在夜神琉的预料之中呢？
不，不可能。L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很荒谬。不可能的，一个人再怎么会演戏都是有底线的，夜神琉的底线显然就是他过去的经历。那么弥海砂究竟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推断没有错误，她应该是第二基拉无疑。可是这种行为是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自主完成的呢？还是完全被动的？应该是她主动完成的吧，毕竟她对于基拉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感激和崇拜。那么，如果夜神琉是第一基拉，他之前应该与弥海砂有过接触。很显然没有。那么，在他恢复记忆之后？不对，他失忆期间第二基拉就已经开始杀人了，他当时的行为显然是一时冲动，一时冲动的话，就不会料想到多日之后的今天。他不会想到自己被收押之后要怎样做才能逃脱审判的吧，不合理。
L纠结了，话说海砂少女你到底是不是第二基拉啊！？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杀了人这件事啊，你是为什么可以如此坦荡地站在那里说要咬死不相关的人啊。
等等。弥海砂若是不记得了。就像夜神琉一样，失去了杀人的能力之后就失去了记忆。那么，夜神琉明明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的。可是弥海砂似乎是只忘记了自己曾经身为基拉这个事实。
一道光亮闪过L的脑海。
那么也就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