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抱抱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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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决这个。”李祯轻笑一声,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他的裆部,松开了手,“给你十分钟,足够了吧?”
说罢,心情愉悦地走出浴室,留下罗伊僵硬地靠着洗手台,暗自咬牙。
十分钟?他可真会挖苦人啊!
虚掩的门外传来李祯粗鲁地呼喝希莉娅吃食的声音,还有白鹅小姐愤怒的叫声以及拍翅声,让本该年少不知愁的罗伊忍不住想叹息,李祯的性子,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相处起来,不知道要费多少脑细胞。
罗伊颤着手伸进睡裤中,触到那个需要关照的部位时,脸颊红得像被火烧过,闭上眼睛,一边回忆李祯对他做的一边轻拢慢捻,想到解决完“杂事”之后还要被那人审问,胸口便觉紧得发痛,他索性也不顾什么教养了,任由喉间逸出带着微喘的呻吟,飘出小小的浴室,存心要刺激某人——
“祯……你好美……祯……嗯……你好像……刚摘下来的桃子一样……诱人……”
果不其然,外面消了音,一人一鹅都静了下来,罗伊噙了一抹得意的笑,惊喘着释放出积聚到极点的热情。
哼哼哼,耍贱他也会!
求求你,抱抱我
十、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李祯的豆腐吃不得。
把自己弄清爽了,小餐厅里飘来咖啡的浓香,罗伊挽起袖子,心里明白再磨蹭也改变不了自己被逼供的下场,索性不再挣扎了——以李祯的个性,绝对是候得越久,火气越大。
希莉娅大战李祯,落败,一见他出来便嘎嘎叫着迎了上来,委屈万分地向小主人展示自己被拔了几根羽毛的翅膀,李祯则是坐在餐桌前,啜着咖啡翻报纸,头也懒得抬一下,只是简短地命令了一句:“去做饭。”
“呃……好。”罗伊给了希莉娅一个充满愧疚的拥抱,小跑进厨房,手脚麻利地烤好吐司,煎好蛋饼,热好牛奶,一股脑儿端出来,有点紧张地立在桌前,不知如何是好。
李祯放下报纸,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早餐,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说:“坐下,先吃饭。”
临上刑场的死囚得知缓刑十分钟之后是什么感觉?多拖一秒都是煎熬吧?
当然,不满归不满,腹诽一下拉倒,真惹恼了对方,未免得不偿失。
提心吊胆地吃掉自己那份,喝完牛奶,并且很识相地为李祯续了杯咖啡,罗伊飞快地收拾餐具回去洗,全部洗净擦干,连料理台都擦了两遍,实在没有理由再混下去,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李祯已经转移了阵地,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端坐在李祯身边,罗伊偷瞄了一眼正在踱方步的希莉娅,你为什么要在早晨生蛋?!
修长温暖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李祯的俊脸突然放大,柔软的嘴唇碰了碰他的,蜻蜓点水一般轻浅,然后绽开一个慵懒的笑容,说:“加餐。”
难道他忘了鹅蛋的事?罗伊有一种被千禧之星砸到头的感觉,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主动凑了上去,笨拙地吮吻着对方——只是个迟来的早安吻,不会影响李祯做他的守法良民。
李祯并没有加深这个吻,仍只是停留在嘴唇的碰触厮磨,不过他的手抚上罗伊的后颈,无声地表示嘉许。
罗伊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心跳得飞快,专心致志地品尝着那双形状优美的薄唇,淡淡的咖啡香气弥漫在鼻端,温暖而从容。
只是一吻,仿佛置身天堂。
分开的时候,罗伊的脸红得可比熟透的蕃茄,脑子里更是一团糨糊,李祯笑眯眯地抚着他的唇,柔声说:“乖乖,交待一下那只鹅蛋的事吧。”
罗伊还正在回味,冷不防被击中红心,大夏天硬是打了个寒颤。
李祯似乎很擅长将人秒杀,但是他更擅长把人来来回回地涮着玩,或者说,福兮祸之所伏,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无端飞来艳福。
罗伊低下头,搜枯索肠地组织着词汇:“你听说过‘萨玛利亚方案’吗?”
“那个所谓的生物整合计划?”李祯靠在沙发后背上,盯着罗伊的脸蛋,“我记得那早就胎死腹中了,失败得连民间投票都拉不到。”
“萨玛利亚方案”是十年前最高指挥部提出的生物整合计划,目的在于保存濒临灭绝的动植物,通过将之与生殖能力较强的动植物基因融合,衍生出混种生物,以求最大限度地保存濒危动植物的性状以及繁殖能力,但是这项聚集了数百位科学家、耗资近百亿的工程最终被证明是一场空想,民间怨声日隆,各类社团组织纷纷表示反对,不少邪教也趁虚而入,结果连最高指挥部也顶不住压力,面子里子丢了个精光之后终止了计划,被炒作成“人类有史以来最传大的融合”的方案就这么夭折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失败。”罗伊摸摸希莉娅的背,眼神有些伤感,“大部分生物之间无法融合,但是生物改造还是实现了,虽然这不是政府的初衷。”
“你的意思是……”李祯看了白鹅一眼,“这只鹅有可能被改造成哥斯拉?”
“当然不可能。”罗伊摇了摇头,“但是它已经最大限度地工具化了,比如说,翅膀底下植入生物滤尘网,可以收集空气中的灰尘,贮存在鹅卵中,还有,喉咙里有翻译器,可以翻译十三种语言,八种人类语言五种动物语言,它的左眼可以完成一秒钟70帧图片的拍摄,但是内存卡坏了,所以这项功能基本作废,还有……”
李祯举起一只手示意他暂停,问:“这只万能神鹅是哪来的?”
罗伊咬了咬嘴唇,碧绿的眸子漾满悲伤,答道:“它是‘萨玛利亚方案’的试验样本,我母亲曾经服务于这个方案组。”
李祯在脑中略一搜索,一手抚上他的脸颊,问:“希莉娅·克雷格?”
罗伊点点头,瞪大了双眼,强忍着盈满眼眶的泪水,李祯伸手拥他入怀,感觉到少年颤抖着靠在他身上,他轻柔地拍拍罗伊的背,说:“这么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它对你的照顾呢。”
希莉娅跳上沙发背,张开翅膀轻拂着罗伊的头发,笨拙的样子看起来也有了几分可爱,罗伊在李祯肩上蹭了蹭,坐直身体,脸上泪痕未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妈妈在方案撤消之后没多久就出了车祸,是希莉娅一直陪着我。”
李祯静静地凝视着他,许久之后,轻声问:“你的悲伤,仅仅是因为你母亲的逝世吗?”
这样剥开人的伤口实在残忍,罗伊的脸色立时煞白,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李祯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竟然又心软了,他放开手,起身走向书房。
是哪一种哀伤,比悼念九年前的亡者更加深重更加疼痛?
是哪一种沉默,比面对不可逆转的往事更加难过更加空茫?
又是哪一种妥协,比容忍无法释怀的隐瞒更加含蓄更加温柔?
朝阳灿烂的光晖洒在沙发上,罗伊如同一尊制作逼真的雕像般一动不动,李祯移开目光,即使难以置信,也不得不承认,为了这个少年眼中的哀伤,他改变了一贯强硬的咄咄逼人的审问策略,宁愿水磨功夫,小火慢熬。
直到他愿意和盘托出的那一天。
十一、
自打他正式服务于第四局以来,李祯还没有拿过一次全勤奖,当然这个月也不例外。
带着一人一鹅,坦然接受了同事们的注目礼,李祯脸不红气不喘地出现在办公室,等得不耐烦的娜塔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张开爪子做出要掐他的架势,而抄着手在一边看好戏的强尼则是朝罗伊投去讶异的一瞥,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接受幼儿托管了?”
“还有宠物托管。”娜塔莎看到跟在后面一摇一扭走过来的白鹅,撩了撩风情万种的大波浪长发,对罗伊抛了个媚眼,“嗨,亲爱的罗伊!”
她的笑容足以让电线杆为之倾倒,罗伊不意外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候:“你们好。”
李祯面带三分不悦,将他推到一边,径自拖了把椅子坐下,问:“波特曼来了吗?”
娜塔莎神色怪异的瞪着他,说:“李,你要明白一点:连续八周你都是最晚到达的,这项纪录仍在持续。”
“谢了,我也不希望别人来打破它。”李祯没有半点愧色,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对罗伊勾勾手指,伸手将他揽在身边,问,“中午让娜塔莎请客好不好?”
“李——”没等罗伊做出反应,娜塔莎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女人请客是小白脸的行径。”
罗伊张口欲解释,被李祯点住双唇,说:“说得好,我现在就去找上头辞职,然后去找个寂寞的富婆,做一个合格的小白脸。”
“不行!”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娜塔莎抢过话头,叫道:“我是开玩笑的,中午我请客!”
强尼也挤了过来,一手揩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以咏叹调说道:“亲爱的,如果你注定要被那些虎狼之年的贵妇人蹂躏的话,我可以牺牲自己纯洁的肉体来拯救你。”
“滚。”李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那个高壮的男人踹到窗边,哀叫连连。
罗伊抓着他的手腕,斩钉截铁地说:“如果祯把钱花光了的话,我来养你吧!”
三个成年人停止了笑闹,齐刷刷地看着他,罗伊挺起胸膛,说:“祯你不用担心,我会养你。”
娜塔莎卟嗤笑了出来,强尼掩住嘴巴,闷咳几声,李祯脸上有些挂不住,推开罗伊,低声斥道:“你说什么梦话?”
超级褓母希莉娅不满李祯的粗鲁,扑扇着翅膀飞过来啄他,被李祯一脚踢开,威胁道:“不想被活体解剖的话,就给我安生一些。”
娜塔莎和强尼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另外两个却立时老实下来,乖乖地坐下,希莉娅委屈地偎在小主人怀里,连叫也不敢叫。
李祯揉揉额角,起身去找法医官波特曼,娜塔莎目送着他出了门,以一个恶虎扑羊的姿势朝沙发上的少年扑了过去,两眼灼灼闪亮,问:“罗伊,我可怜的小宝贝,你怎么能任由那个家伙如此欺负?”
谁是你可怜的小宝贝啊?罗伊身体向后仰,尽量想避开她,可惜生涩的少年远不是久经沙场的火辣美人的对手,眼看那鲜红的指甲已经碰到他的衣扣,罗伊无法,只好怯怯地开口:“娜塔莎小姐,我们只见过一次吧?”
“她对你一见如故,我也一样。”强尼也不甘落后,壮硕的身材带来巨大的压迫感,罗伊紧紧抱住希莉娅,无处可躲,娜塔莎和强尼一边一个将他固定在沙发中间,试图给李祯的同居人洗脑。
娜塔莎虽然是李祯的顶头上司,但是从没体会过当上司的优越感,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向来不把纪律放在眼里,只有偶尔闯了祸时才把烂摊子丢给她,新仇旧怨,越积越深,她亲昵地搭上罗伊的肩膀,说:“罗伊,李祯是不是对你很差劲?”
一定没错的,白鹅身上还有那小子的鞋印呢!
罗伊羞涩地笑了笑,说:“他很温柔。”
四颗眼珠子显些瞪出来,强尼清清嗓子,难以置信地问:“温柔?你确定是在说李祯?那个李祯?那个铁石心肠的李祯??”
罗伊本能地想维护那位话题中心人物,点了点头,正色强调:“李祯他很温柔。”
“真是新鲜的说法。”强尼啧啧赞叹,开始怀疑这小鬼不是滥好人就是被虐狂,娜塔莎翻了个白眼,继续采用迂回战术,问:“那,他是不是经常惹你生气呢?”
小鬼又摇了摇头,笑容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