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抱抱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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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他生涩得像一棵刚从园子里拔出来的小白菜!李祯暗暗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接过鸭梨调酒师表示同情的纸巾,给小鬼擦干酒渍,基路泊坐在一边冷眼旁观,一个额头上带着红色胎记的金发男子抓住时机向被冷落的美少年献殷勤,瞟过来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得意与示威,基路泊很快接受了他的追求,亲亲热热地与那人搂在一起,李祯淡淡地扫过去一眼,脱下外套披在怀中少年的身上,扬声唤道:“强尼,过来付账。”
正在数钱的强尼战战兢兢地跑过来,好奇地看着那个平凡的少年,啧啧叹道:“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母性,李?不会是想带出去再揍他一顿吧?”
少年闻言抖了一下,一双碧绿的眼睛惊疑交加地看着李祯,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祯扯了扯嘴角,一句话堵得那个大块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一次赢的钱,我要抽七成。”
李祯是个很任性的人,完全自我本位,所以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基本上不能以常理来判断。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神态自若地拥着那个毫无姿色的少年走了出去,跌碎了无数眼镜。
“谢谢……”夜风一吹,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少年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依然靠在他怀里,低声说,“我是罗伊。”
李祯将他塞进车里,启动引擎,朝最近的酒店驶去。
罗伊抓着衣角,紧张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小声问:“李先生,会不会很痛?”
菜鸟一只!
“抱歉,我也不知道。”李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今晚你不必担心。”
罗伊抬起脸来,看不出是喜是忧,李祯又想叹气了——他虽然风流,可是非常非常挑嘴,宁可绝食也不肯饥不择食,罗伊的身材经方才一搂,鉴定为甲级,精瘦而柔韧,但是长相,实在没有让他变身为狼的本钱。
何况这小鬼还发着烧。
驶入水晶宫酒店的停车场,要了间套房,在服务生暧昧的目光中抱着罗伊上楼——小鬼没穿鞋子。
罗伊紧紧搂住他的颈项,修长的睫毛颤动着,通红的脸蛋贴着他的肩膀,对于李祯一向偏低的体温来说,他像个小炉子。
进了房,将怀里的少年放下来,简短地命令道:“去洗澡。”
客房小姐笑得更加暧昧,掏出几样东西向李祯推销:“喏,帅哥,要不要润滑剂?还有保险套和情趣内裤,果味的哦!”
李祯给了她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容,问:“有药吗?”
“药?催|情药吗?”小姐挑起眼角看着他,心头小鹿乱撞——美男一笑,胜似春药啊!
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她的樱唇,李祯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一板一眼地命令:“退烧药,体温计,冰枕,立刻去拿,限时五分钟。”
小姐愣了一下,李祯塞了张钞票给她,笑眯眯地催促:“快一点哦!”
反正是公款,不花白不花,五分钟后,客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把一包药塞给他,仍然不死心地问:“真的不要保险套吗?”
李祯摇摇头,关门时还死性不改地挑逗人家:“如果你这样的美女陪我用的话,我会考虑。”
真是一只骚包的公孔雀,罗伊擦着头发出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清亮的绿眸有些黯然。
李祯阖上门,笑盈盈的面容一转向他又变成原先的冷淡,将药丢在桌上,“吃了药就上床睡觉。”
说完,径自进去冲洗,留下不知所措的罗伊,拿起那包药,茫然地咬住下唇。
虚软无力的身体贴着墙壁,滑坐在门边,静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罗伊撑住头,禁不住低喃出声:“李祯……李祯……李……祯……”
三、
头晕得更加厉害,耳朵嗡嗡作响,喉咙胀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吞进一条火蛇,罗伊缩在墙脚,用手背贴住额头,后背紧紧抵在墙上,徒劳地想给滚烫的皮肤降温,浑身上下像被火灼烧一般,燥热难当。
眩晕中,感觉到一片凉软温润贴上他的皮肤,罗伊无意识地呓语了一声,本能地朝那令人舒服的触感偎了过去,像只被主人虐待的小狗一般,蜷缩在男人脚下。
李祯裹着浴袍,一出门便踢到这一团软绵绵的人形物体,幸好大脑还算灵光,在下一秒钟想起这个小鬼是自己带来的,硬生生止住了袭向他颈间的手刀,转为温柔的触摸,挑弄着少年半湿的栗色头发。
指端的温度比方才又高了几分,看看没拆开的药盒,李祯皱起眉,心头无名火起:臭小子,究竟要给人添多少麻烦?!
粗鲁地扯住少年的后脖领子,像拎鸡一样把他拎到床前,重重地甩在大床上,罗伊低吟了一声,神志清醒了些,睁开眼睛看见凶神恶煞的男人,他又露出那付又惊又怕又逆来顺受的神色,向床里缩了缩,湿润的绿眼睛怯怯地看着他。
李祯抄着手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瞪着罗伊,冷哼了一声:“少给我摆这种脸,我又不会强暴你。”
罗伊喉头一窒,缩起肩膀,拼命地道歉,却惹得对方更加火大,将那包药砸在他头上,倒了杯水递过来,薄唇抿成一线,不怒自威。
罗伊连头也不敢抬,讷讷地说:“对不起,请你相信我,我不能吃药……”
拿着玻璃杯的手抖了一下,李祯这才发现自己的修养着实不错,虽然把水杯砸过去的冲动激得他手指发颤——深吸了一口气,暗中感谢第四局那群活宝们提供了足够修身养性的料子,李祯冷冷地问:“你过敏?”
罗伊点点头,鼓起勇气,低声说:“以前发烧的话,吃三朵丝瓜的花就会好。”
李祯嘴角抽动了几下,确定自己没耳鸣也没幻听之后,他无奈地放下水杯,拿起电话,拨通了客房服务,简短地要求:“要三根新鲜丝瓜,花不要摘掉。”
肯定是被人当成玩SM的变态了——不理会彼端倒抽了一口气的震惊,李祯挂掉电话,俯下身去,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你可真是个麻烦!”
罗伊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呵呵笑了,虽然烧得昏头胀脑,却没忘记礼貌周全地道谢——看得出来,千方百计想讨他的欢心。
李祯一手撑在他颈侧,玩味地看着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一时心软惹上这么一个麻烦,甚至放弃了与美少年春风一度也不觉得惋惜,不过,手指玩弄着他的领口,这小子虽然不地道,却生嫩得很,浑身都是破绽,姑且看看他能玩出什么把戏好了,丝瓜,啧!
而且,这张脸虽然毫无特色,看久了也算顺眼,尤其是像小宠物一样乞怜的神色,十分受用。
少年几乎整个人被他罩在身下,脸红得快要冒烟,大着胆子环上李祯的肩头,眼中是不容错辨的爱慕,低喃道:“好喜欢……好喜欢你……祯……”
李祯幽暗的眸子闪过一抹危险,单手扣住他的颈项,轻声说:“我不记得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罗伊自觉失言,死死地咬住下唇,身体扭个不停,想挣脱对方的束缚,李祯冷笑一声:“不自量力。”手上渐渐使力,少年仰起脸,呼吸越来越艰涩。
这双手不知道结果过多少强悍的生命,对付一个身无四两力的病弱之人更是不在话下,罗伊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身体很快瘫软下来,胸口胀痛得让他手脚都蜷了起来,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朦胧中,对上那双不带任何温度的冷厉双眼,他硬挤出一个笑容,嘶声道:“我……喜欢……你……李祯……”
艰难地吐出那个深铭于心的名字,发着高烧的少年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男人身下。
李祯懊恼地松开手,欺负小孩子不是他的作风,胜之不武的结局更是让他心情差到了极点,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绝非外表看起来那么安全无害,也不想承认:对方强忍着病痛的样子,竟然会让他于心不忍。
客房小姐正好送来丝瓜,打断了他的思绪——这回她没再废话推销什么情趣用品,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走在街上的北极熊。
幸好这家酒店没有第四局的线人,否则一世英名全毁了。李祯苦中作乐地想,送走了小姐,摘下三朵鲜嫩的丝瓜花,捏碎了喂进少年嘴里,又给他灌了小半杯水下去,确定把花送入喉咙之后,他擦干净淌下来的的水滴,穿好衣服。
不应该再牵扯下去,他刻意提醒自己:这个少年是死是活与自己全不相干。
指间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系好最后一颗钮扣,犹豫了一下,仍是伸手扯开被子,给罗伊盖上。
起身的时候,罗伊突然翻了个身,抓住他的袖口,梦呓道:“别走……求求你……”
一声低叹逸出唇间,李祯苦笑,自言自语道:“你总是在求我,你究竟是谁?”
明明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为什么如此低姿态地恳求他?
从小到大没有养过任何宠物,自然也没有遗弃小动物的前科,也幸好如此,否则李祯真的会以为他是自己曾经丢掉的小宠物了。
罗伊半梦半醒地凑了过来,拉着他躺在床上,身体蹭啊蹭啊地蹭进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姿势,手脚并用地抱住他,生怕他会半路抽身走人。
少年精瘦的身体密密实实地贴合着他,体温暖融融地透过薄衫,抱起来相当舒服,李祯打了个呵欠,倦意席卷而来,搂住罗伊,去梦中继续困惑。
他知道,今天,很失常。
李祯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从他遇上罗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如同计算器一般精确而理性的人生终结,今天这一番混乱,只是小小的前奏而已。
四、
东方渐晓,柔和的白光漫入窗帘缝隙,早起的鸟儿开始拍打翅膀。
啪嗒、啪嗒、拍翅声传来,响得让他怀疑那是一只鸵鸟。
水晶宫酒店的后花园里养着不少禽鸟,但是他不认为鸵鸟能飞得上高层,李祯拉开窗帘看了看,发现一只肥大的白鹅在阳台上跳来跳去,圆滚滚的身体一次次撞击着玻璃拉门,又一次次被弹开,并坚持不懈地一再重复之前的努力。
这只鹅从外表上看与普通的家鹅无异,只是体型大得离谱,身体快比得上一头猪,翅膀宽大如门板,头顶更是快到他的腰部。
李祯端详着昔日罗马帝国的拯救者,抚着下巴得出结论:又一只变异生物。
床上的那只发出低浅的梦呓声,拉回他的注意力,李祯回到床前,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很好,退烧了。
——很难想象一个受过十几年专业训练、戒心极强的特工会与陌生人同床共枕而相安无事,李祯自己也知道那不可能,所以对于自己半夜将罗伊踢下床的本能反应,他毫无愧疚。
当然一醒来就把蜷在床边的少年抱上床并盖好被子,也算他天良未泯。
手指从额头滑下,抚上对方略显丰厚的嘴唇,惊讶于指端的柔软温润,而罗伊,显然还沉浸在睡梦中,怕痒似地拨开他的手,咕哝道:“希莉娅……别闹……让我睡……”
希莉娅?小鬼居然在做春梦!李祯不怀好意地笑了——美梦都是应该被打断的,而已然病愈的少年,应该明白他会迎来残酷的清晨,作为昨夜鲁莽的回报。
不过他的皮肤倒是手感极佳,光滑而富有弹性,胸膛平坦而瘦削,而且没有胸毛。
不知道他下面长毛了没有,坏心眼来了山也挡不住的男子毫不客气地扒开罗伊的睡裤,手指挑开底裤,观察着对方稚嫩的性器。
“啊……李祯……”手指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