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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上海十二少之流沙.镜影-第13部分

小说: 上海十二少之流沙.镜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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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噤」——一名服务生推着餐车进入,「请用餐,梁先生。」 



  成天被关在这儿,不是吃就是睡,梁单怀疑阿双企图把他养成一头肥猪。 



  望着满桌的丰盛菜肴,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独自一个人吃饭在这两年中也习惯了,真正令他吃不下饭的原因是……都被关了将近两礼拜,大哥的下落还是没能从阿双口中问出。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大哥救出来呢? 



  每次拿这问题质问梁双,也只换得他一抹嘲讽的笑说:「你都自顾不暇了,还管大哥的去处做什么?你乖乖地待在这屋里,我就保证不碰大哥一根汗毛。」 



  谁又知道,那抹嘲讽的下方,到底是能信赖或不能信赖呢? 



  举起筷子,梁单扒了两口饭,继而厌倦地放下。自己一直这样坐困城中也不是办法,不由此刻的状况中脱身,难不成自己要当梁双一辈子的禁脔? 



  是什么造成梁双的转变? 



  过去的他,或许桀傲、或许叛逆,但梁单真的不以为他是能做出伤害大哥、篡谋梁氏的恶徒。 



  有什么理由在背后促使他那么做? 



  金钱?——不,梁单不相信,那只是他嘴巴上说说的,阿双向来视身外之物为狗屎,把荣华富贵当放屁,这样的他怎会成为金钱的亡者?利益熏心到做出令人发指的恶行? 



  说不定,这是梁双对我的报复? 



  梁单不由得要这么想。因为两年多前的那场错误,因为自己在那件事发生后,严峻地将他拒于心门之外,既不听他一言半句,也绝不和他碰头,彻底地将他当成不存在的幽灵对待,所以…… 



  是我先孤立了他,所以他要反过来孤立我?将我所依赖的,连根拔起,亲情、友情都不允许我拥有? 



  要是当时,自己尚多花点时间让他走回正途,而不是将他与自己的联系全然地切断,是否今日这些痛苦折磨都不会产生?谁与谁的错,现在看来已经不再重要,是非在他们两人之间从来都不是问题,因为无论是与非、无论对与错,他们原本是不可分割的一个「个体」啊! 



  比「手足」二字远亲的爱,比「兄弟」两字还深的羁绊,原本是存在他们之间的。 



  曾经,他们对彼此的信赖比海还浩瀚,对彼此的爱也比天更宽广……梁单知道,要是那时候的梁双错杀了谁,自己会毫不迟疑地替他顶罪吧!然后,自己若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头一个原谅自己的,也会是梁双。 



  那些光灿灿的日子,到哪里去了? 



  是什么让他们改变? 



  光阴,一去不返。 



  没日没夜的,让梁双的双臂拥抱着、让梁双的双唇,探索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处角落。连自己不曾正视过的耻部,也毫无保留的,让他看到之后……梁单的心晃动着一股莫名的感叹。 



  当年的自己觉得脏、污秽的行为,倒成了此刻唯一,能让他感受到梁双温度的手段。梁双对他关闭了心门,成了他再也摸不透他想法的冰冷男人,借着这具身躯却能与梁双深深缔结为一体。 



  「……哈啊……」 



  发出似叹似吟的喘息,摸着自己的唇,梁单的脑海中,热唇烙印在上头的回忆是如此鲜活,他的身躯不听话的苏醒了。 



  燥热的,脉动着;刺辣的,空虚蠕动着;酸甜的,蔓延融化了骨髓。 



  「为什么那时候,我竟无法原谅你呢?阿双。」 



  对着逐渐步入暗色的点点璀星夜空,梁单是彷徨也无助地自语着。 



  如果他原谅了他,是不是现在他们依然会是……心灵相知的好兄弟?他不会失去梁双,而梁双也不会步上现在的不归路。 



  将身躯蜷缩成一个小球团,强忍着辛酸的泪水。孤单地,梁单在冰冷的床单上迎接黑夜的降临。 





  打开门后,梁双先是皱起了眉。 



  又来了,每次吩咐他,记得天黑后要点灯!可是阿单就喜欢把自己关闭在黑暗之中,彷佛和光明有仇似的。走到煤气灯旁,梁双动手把灯火点燃,接着再找寻他的人影。 



  看到床上弯缩着身躯,像只畏寒小猫的梁单,正细细的安稳熟睡。梁双只敢站在床边默默地凝视着他。深怕自己再有什么动作,会吵醒梦中人,破坏此时此刻的宁静。 



  不经意的一瞥,看到桌上剩下的餐点。根本连动筷的迹象也没有,梁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知道阿单不至于用绝食这种手段来抗争。可是阿单日渐消瘦下去,迟早会生病的。他命令酒店准备的,已经全都是过去阿单爱吃的菜色,看来这一招也无助于提升阿单的食欲。 



  如果他再瘦下去……梁双再不想,也不得不强逼他吃饭了。 



  「嗯……」床上的人儿翻动了身子,又抖了抖肩膀。 



  梁双叹口气,这么大个人,居然还会忘记盖被子!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悄悄地靠上前去,从他身下想把被子拉上来,却不料熟睡的人儿刷地睁开眼,在呼喊「谁」之前,便已经先惊恐的瞠目对上了梁双。 



  赫地倒抽口气,梁单在床上退缩着身,「你、你回来了?」 



  那副害怕的模样,就像是仔鹿见着了屠刀—— 



  我在期望什么呢?梁双自忖,心中涩笑。 



  自己害得梁单经历了他所不想经历的种种痛苦,如今对梁单而言,自己成了令他恐惧的存在,不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他恐惧的眼,叫人不伤心也难。 



  「要睡也要记得盖被,小心着凉。」装作无视于他的恐惧,梁双淡淡地背转过身说:「今晚上的菜不合你胃口吗?要不要叫他们重新做一份上来。」 



  半晌,梁单吶吶地说:「……不必……我……没胃口。」 



  空气弥漫着一股不自然的沉默。 



  这么短的距离内,本是无话不谈的兄弟,如今却是连要说什么都要绞尽脑汁——比陌生人还不如的生硬。 



  聆听着梁单紧张的呼吸声,梁双知道自己的心也是急促的。越是搜索着能够和缓气氛的字句,便越是找不到能说的话语。说什么,似乎都是不对的;说什么,似乎都是禁忌的。而一个不小心,或许又会—— 



  「大哥他还好吗?」 



  好不容易找到话说的梁单,才发问,便换来梁双的冷笑。 



  「你成天就只会像只鹦鹉,问这件事吗?」 



  转过头,挑衅的眉高扬,讽刺的唇扭曲。梁双克制不住焦躁,瞪着床上的人儿说:「我说他好,你信不信?你不相信我的保证,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再过两天,你就永远不需要再见到我这张脸了。」 



  「……那是……什么意思?」脸色泛白,梁单咬着唇问。 



  不慎将不该提及的话语说出,梁双神情不变地说:「你很快就知道了,急什么。还是,怎么,因为这十几天被我调教过的身子,已经离不开我了?所以才会着急吗?怕以后没有人能满足呢?也是啦,像你这样淫荡的身躯可是世间少有,明明是男人却这么地淫乱。和自己亲弟弟像禽兽一样的激烈交尾,不但没有半点放不开,到最后还会紧搂着我嚷着:『再来、再来』呢!」 



  「你!住口!」 



  梁单随手抄起枕头,往他一扔,梁双轻松的把枕头挡下,朝床边走过去说:「害羞什么…做都做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就当作是给你的最后纪念好了,这两天我就让你充分满足。不管几次都行,做到你腰都直不起来的程度,我会好好地疼你。」 



  梁单脸上一阵燥热,迅速地从床上翻下身,想要远离梁双。 



  「跑什么跑?这是要增加情趣吗?真是无聊。」 



  踩着悠哉的步伐,不疾不徐的男人靠近。 



  「这把戏玩一次就太多了,阿单。欲擒故纵是给姑娘家耍的可爱小手段,但是一点也不适合男人的你,坦率点嘛。」 



  梁单被逼往墙角。他衡量着自己与梁双之间的距离,决定冒险从他身旁往浴室冲过去,至少浴室有门可将两人隔离开来。 



  未料自己一采取行动,梁双已经早他一步地展开双臂将他擒住。 



  「别太把我当傻瓜啊,阿单。这么简单的逃亡路径,谁一眼就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想逃吗?还是要吊我的胃口。」 



  扯着唇冷笑的男人,将背上不断挣扎的「包袱」,一把往床上扔去,接着在梁单火速转身挣脱前,再以自己的腿压在他的腿上,让梁单动弹不得。 



  「接下来……」 



  黑瞳闪烁着幽幽的暗火,男人舔着唇。 



  「你喜欢前面?后面?还是像螃蟹一样横着来呢?」 



  「滚开!」握起拳头,梁单顾不及方向,只知出拳猛攻。 



  咚咚咚地,拳头在狂飞乱舞中,打中了什么部位,梁单根本不知道,但是男人的一记拳头吃进自己腹中的激痛,那间让梁单的眼底全转为一片白光。他失去抵抗力气的呻吟着。 



  「不好意思,你实在太啰唆了,就先安分一点吧。」 



  男人的手扣住他白袍的衣襟,舌头舔过他的脸颊说:「等会儿,我会好好地帮你舔舔疼痛的地方,好吗?」 



  梁单哑然地张大眼—— 





  千百个杂音在周遭回荡着。 



  (男人的手在腰间抽动) 



  哈哈、啊啊、咯吱咯吱、呼呼、嗯嗯、噗哧噗哧。 



  (男人的腿在身下挺刺、顶撞) 



  自己的呼吸?谁的呼吸?迷离的梦境?曲折的现实? 



  (男人的性器在体内不住的摩擦、深入浅出) 



  眼中晃动着缕缕的游丝,是什么?啊……原来……是灯火中被搅乱的尘埃。 



  好痛苦||喘不过气。 



  好热——快烧死了。 



  好—— 



  「看你一副爽得要死的模样,羞不羞脸?」男人吐着灼热的气息,勾起唇角愉悦地逗弄着骑乘在身上的人儿说。 



  「啊啊……」猛力被顶撞的快感,敲碎了腰骨。 



  细了眼,将他贪婪、迷醉、痴狂在欲望颠峰的表情,尽悉烙在脑海中。男人知道自己手中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稀少了,能拥有他的时间,就像是沙漏顶端的薄沙正逐渐的消失。 



  为此,他眷恋不舍于这么快就结束。于是在人儿攀上高潮前,他紧扣住他的腰,忽而翻身易转,将入儿重新压在身下。 



  「啊嗯……不要……」 



  把些许滑出||||穴口的硬挺,重新插进早已湿糊的软芯中,男人架高他的腰枝说:「真厉害,都已经插进来这么久了,还能把我咬得这么紧?你下面的小嘴可不是普通的贪婪呢?」 



  「啊……啊啊……」情不自禁弓高腰骨,大口喘息的人儿,在他一举深捣的同时,迎合的摆动着下半身。 



  「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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