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经天1-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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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明的凤大律师,〃官度坐在浴缸一侧,亲呢地俯下身来,黑眸中的神色却是危险而阴鸷的,一指托起凤飞秀气的下巴,〃不,这不能算惩罚,只是我想知道实情的一种手段。你已经骗了我一次,难免不会再编个故事,骗我第二次,〃低头在凤飞薄而骄傲的双唇上轻柔一吻,〃凤飞,你这颗价值百万的金头脑,清醒时想出来的说辞,有时却连我也难辨真假呢。〃
〃我会说实话,你不必用刑……〃凤飞被动承接着他自上而下的吻,无奈道。并不挣扎,也是无法挣扎。
〃不是用刑。〃官度截断凤飞的话,语声中却带着轻笑,〃只是觉得在某种状况下,你说实话的机率可能会大一点罢了。〃一只手已悄然探至凤飞的下身,隔着长裤轻轻一弹,继而握住,不怀好意地笑,〃你明白么?〃
〃不……〃凤飞猝然受激,喉中一声呻吟,差点便冲了出来,硬生生咬住,声音却已变得低哑,微带破碎,〃官度,别捉弄我,我宁可正经受罚……〃
〃可我偏喜欢这样。〃官度笑吟吟放开手,站了起来,取过架上的花洒,〃既有效,又能令我快乐,〃手指轻转开关,一股不夹丝毫温度,冰冷白茫的水柱已冲激而下,将凤飞从头到脚自外而内全都湿透。看着被湿到几乎成半透明衣衫裹住的凤飞,官度声音竟也微微有些喑哑,〃其实你也未必不喜欢的,对不对?〃
凤飞呛了几口水,正急咳着,模糊中似乎听到官度说话,却又听不清楚,右胸高处却突然传过一阵被人隔着湿衣拧捏的震颤,夹着微微的刺痛,冰凉的触感,竟是从未有过的鲜明,全身都几乎要在这一刹酥麻绵软了。
11
风吹在屋脊上,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
凤飞没有注意,也不可能注意到这些。他的面庞被热雾蒸得泛红,耳中只有揉杂着低语的水声,神智则在摇摇欲坠与暗自警惕中徘徊。
他以前不是没有与官度有过欢爱,但官度在床上从来都是个优秀体贴的好情人典范,象今日这般的折磨手段,确实还领教得不多。
几乎就在凤飞刚要开口,说出些什么的同时,官度却突然松开手,微笑中不无遗憾,还有一丝凶狠的杀气:〃一击不中,再击你必有防备。看来我又得听你过滤后的说法了。起来吧。〃
就算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官度右手多了把锃亮的短枪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凤飞暗暗吐出一口气,闭眼数秒,再睁开时已恢复清澈,静静道:〃码头那些人追来了?〃
〃应该不是。除非他们下定了决心直接火拼。〃官度轻轻拔开窗叶,眯眼瞧着外面,秋风瑟瑟庭院岑寂,不见半个人影,冷冷皱了下眉,〃老周他们也越发懒了,这布的什么防。我出去瞧瞧,你别乱走。〃
一纵身,猫一般地攀上气窗,打开闪了出去。
凤飞只有苦笑。他还记得这是四楼,这男人竟就这样直接走人。不过如果官度都不介意,他又为何要担心。倒是他自己,被官度缚住的双手仍然动弹不得,整个人湿淋淋,狼狈不堪地半挂在浴池中,着实难堪。
极不愿等官度回来再松绑,凤飞竭力转动手腕,奈何绳结系得极其专业,看似不紧,却怎样也松动不了,一气之下,凤飞索性凑过脸,叼住左腕上的领带,用力撕扯,只盼这名牌的布料也和普通布一样,是能用牙咬碎的。
或许是他干得太专心,完全没听到客厅里迟疑不决的脚步声,和浴室门轻轻的推开声。
等一声啊的惊呼脱口而出,凤飞抬头望去时,已经晚了。
白色棉质衣裙的小茵,头发半湿地披在肩上,显然也才洗浴过,一手扶着门把,一双晶莹的眼眸却充满着震惊,不敢置信,张大了嘴看向凤飞。
凤飞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模样。衣衫凌乱,全湿地贴在身上,颈间青紫吻痕大约瞒不了人。加上被缚的双腕,怎么看也不象正常。怔了一怔,凤飞一时也找不到话说,只能尴尬地转头,等待这女孩反应过来自动走开。
他等到的是腕上的一凉。一双细巧的手不甚熟练地解着领带的结,偶尔碰到凤飞因挣扎而弄破的皮肤,也都迅速移开,并没给凤飞多添疼痛。
是个很细心的女孩子呢。也不象一般小女生会有的大惊小怪,花容失色。凤飞心中赞着,已经有点将她当成未来的弟媳看待。
动作间,小茵的长发垂到了凤飞的颈间,纤细丝滑,还带点栀子花的淡淡香味,凤飞洁癖极重,但对这种干净的气息却不算反感,甚至还轻轻笑了笑:〃辛苦你了,多谢。〃
从这个角度看去,很清楚可以看见小茵连耳朵后面都红了,原本很利落的女孩,说话也变得有点打结:〃不……没什么……你下次要小心,啊,我是说……不……〃
从这断续的几句,凤飞判断小茵也不是对某些事完全一无所知的类型,心中反而更加放松,微笑:〃你知道,有些事纯属个人喜好……就算是亲人,也不想他们太过问呢。〃
〃我知道,我不会跟他说的。〃小茵立刻明白了凤飞所说何意,连忙保证。
〃嗯。乖。〃77E32D83BB还幽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凤飞含笑。他向来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如果这个聪明人是自己将来的家人,那就更令人愉快了。这时他的右腕已经解开,便顺手拂了一下小茵垂乱的长发。在他而言,这已是表达亲善之意的极端,小茵自然也理解他的意思,却是连粉嫩的颈部也红到底了。
〃小姐,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正在温情亲和的一刻,官度冰冷的语声从门畔传来,手上的枪口犹自冒着袅袅的青烟。
小茵猛惊抬头,脸色微微发白:〃我……问他们飞哥在哪里,没人知道……后来……我忍不住,想自己找找……也没看到人……就这么走上来了……〃
〃真都该去死了。〃官度喃喃地吐出一句话,眼神已经冷厉到了极点,便如直接能将人的血液冻结一般。小茵分不清这股怒气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什么人,吓得几乎便要哭出来。
〃小茵,你先回阿然那里去吧,他还需要你照顾。记着别乱跑,我有空就会去看你们的。〃凤飞冷眼旁观,已知官度心情极为恶劣,不欲小茵被迁怒,遂出言解围。
小茵怯怯地偷看了官度一眼,见无甚表情,便低低应了一声,小心翼翼从门边侧身过去。
官度占据了大半个门框,丝毫不动,小茵从他身边擦过,快走出客厅房门时,才沉沉一笑:〃还有一件事,你最好也记住。这里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你都不要乱动。否则〃
一声闷响,从装了消音器的枪口发出,子弹轻啸,从小茵耳边掠过,钉进了门框上。
小茵的面色已经可以用惨白如纸来形容。她咬紧下唇,几乎是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完全不见她的身影后,凤飞才叹了口气:〃你吓她干什么?她是清白人家孩子,可不比你们混黑道的。〃
〃是啊。〃官度欲言又止,只是冷笑,眼中却闪出极度的寒光。
他知道自己很生气。但不愿去细想生气的真正原因。
凤飞见他这么古怪的神情,也不由有点微惊,却不明白官度在愤怒些什么,思忖还是不去惹他,转开话题的好,问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都处置好了么?刚才外面那些人是谁?〃
〃哼。〃官度重重哼了一声,突然一把抱起凤飞,这回却是大步走进了卧室,甩上门,丢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那些人么,其实只有一个,不过就这一个,竟然越过了我几重关卡,一直闯到这里……明天一定要叫人给老周他们上上课了。〃
〃那人是谁?你拿下他了?还是?〃
凤飞知道今天这关逃不过,也不甚挣扎,只是在官度粗暴地撕开他的衣衫时才本能地推拒了几下。
官度并不回答。许久才道了一句:〃那人是你认识的。〃说这句话却正是情浓火热,两人纠缠成一团时,凤飞就算有心再想问,也是喘息着无法说出口了。
凤飞后来一直就不知道这人是谁。官度忙着帮内事务,调度人手,西港方洪那边又请了各方人物加以施压,凤飞的工作量也骤然增加,两人基本极少碰面。由于这次事端半因自己而起,凤飞心中多少有点歉疚,又主动接了不少案在手上做,累得昏天黑地,数日连饭都不曾好好吃过一口,早将这件细微末节忘到了脑后。
直到这天清晨,凤飞加完班,疲惫地走出大楼,想开车回家睡会儿时,看到了这个人。
杜亦南。
12
停车场朦胧的晨光中,杜亦南的脸色带点憔悴,身形却习惯性地笔直。他默默注视着凤飞,高楼大厦投下的阴影模糊了他的眉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凤飞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停下脚步:〃杜警官,有事找我?〃
杜亦南眼神幽深,望着他,却不答话。微风吹拂起两人的衣角,露水清寒,秋凉无限。
为谁风露立中霄。一刹间凤飞乍然生出这样的恍惚。
随即定神抛开。此夕何夕,此人何人。同样一个等字,等得却只不过是自己的性命而已。
〃收手吧。如果你愿意跟警方合作,我会全力负责你的安全。〃
半晌,杜亦南的声音缓缓传来,低沉而有力,象是在承诺某种保证。
台词太旧了。而自己能回答的也同样。凤飞冷淡地看着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杜亦南摇了摇头,神情微微疲倦:〃别拿对记者的那套对我,凤飞,我身上没藏录音机。那天,那座白楼,是我。〃
原来是他。凤飞终于明白,官度为何会说这人认识。
能突破重围,并在官度手下全身而退,也实属不易。不过,要用这个来威胁或恐吓什么,并无意义。警官的证词固然可信度极高,却仍需经过数审的层层辨驳。
而在法庭上,凤飞还未畏惧过谁。
平静地一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要是有来生,我也想做个正义化身,但这辈子,是来不及了。告辞。〃
说完径直向自己的车走去,手腕一紧,却被杜亦南抓住。
〃你不肯……有没有别的原因?〃
凤飞一怔,不明其意,甩开杜亦南的手:〃我做事,向来只为自己。杜警官,你太多疑。〃
杜亦南任由凤飞挣开,目送着曙色中那抹单薄的背影,似乎说了句什么,相隔太远,凤飞却全然未及听清,也不会在意。
凤飞不是笨人。杜亦南这次相见莫名其妙,猜知必有原因。然而此刻他实在是疲累之极,也顾不上想那许多,一回到家,立刻倒头就睡。
只是还没等睡足,一阵猛烈的电话铃又强行将他从梦中震醒,万分不情愿地接听了,才知是小茵打来的,说阿然突然血压下降,心跳不稳,生命危在旦夕。凤飞这一惊非同小可,安慰了电话那端哭泣的女孩几句,迅速披衣下楼,嘱咐保镖兼司机小四直奔白楼。
小四开车虽然比不上官度那般霸道,却也足够强硬。完全不理会一路上多少红灯,多少交警尾追,一直飙进白楼铁门才停。
这一停就停了数天。
阿然的伤势原本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