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出~1-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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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秋蓠,更气自己,他指着门怒道:“出去,听见了没?”
秋蓠掏掏耳朵,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听到了、听到了,我不是聋子,你不必说的这么大声,喊破的喉咙是你自己找罪受,我出去了,你一个人慢慢的生闷气啊,我不奉陪了。”
他最后很是愉快的嘲讽让解枫情气的身体猛颤,他又狂吼了起来,三句话不离贱婢或贱人。
秋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抱怨道:“真受不了你这种超没创造力的男人,再怎么骂只有这几个词,下次你拜我当老师好了,我只收你一百两,让你从头骂人骂到爽,好不好?”
他的风凉话让解枫情更是气得满脸涨红,只差没下床来对他动粗,而秋蓠早已关上了门,让他自己生闷气。依秋蓠的想法,这个王八蛋是气死最好。
第二日早上,那王八蛋当然是没气死,而且还以死鱼目憎恨地死盯着秋蓠看。秋蓠也不在乎解枫情盯着他看,反正这个王八蛋没用那双眼睛瞪他的话,他大概一整天都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少爷,我送水来了,请你起床洗脸。”
他说的话是很恭敬,但是显现出来的态度却是爱理不理。
解枫情坐起身来,像是气到心底似的,连话也不太想对他说。“梳头”
秋蓠拿起梳子帮他梳头,反正他做的是这个人的贴身奴仆,他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要等他赚到八百两,就可以跟这个混蛋说再见了。
“换衣。”
秋蓠拿起外衣帮他穿上,再为他一个个的扣上扣子,他的动作灵活,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叫人不敢恭维。而解枫情脸上的表情比秋蓠还难看,两个人好像在比谁的表情难看一样。
“吃饭。”
“是,少爷。”
秋蓠着实聪明,解家这么大,通常刚进来的奴婢还会搞不清楚路,他昨日才刚被总管带路带了一次,马上就记得路,还能带路到饭厅,更可见他的绝顶聪明。
饭厅内早已准备好了早饭,正等着主人的来到。
解枫情坐了下来,一脸冰冷的拿着碗给秋蓠,“装饭。”
秋蓠装好饭,放在他面前。
解枫情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开始吃饭,直到吃完早膳,他俩完全没有说话。
解枫情盯着菜看,秋蓠盯着汤看,两人谁也没看谁。虽然没有发出任何不满的叫骂声,却不代表气氛是平和的,这股怪异的恐怖沉默几乎要让人难以喘气。
而在一旁的奴仆每个人都心惊胆战得观看这一幕,眼前的两人虽没有像昨天一样互相对骂,表现得还挺像主仆的,但是两人间无形的对峙却令人冷汗直流,谁也不知道这日子再继续下去,这解家的气氛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秋蓠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灵巧又懂得讨人开心,再也没有人像他这么贴心的了,这是老一辈仆人们的评语。
少壮一辈的,看着如花似玉的秋蓠一魂没被勾走的很少。秋蓠长得很美,却不是像娃娃一样的美,那看久了会令人觉得是个死物;他的一动、一笑都充满了无可言喻的生动之美,感觉像是非常灿烂的活着,犹如太阳一样充满了热力,这种热力十分讨人喜欢。
大家都知道秋蓠是嫁进来的,理应是个小姑娘,却老爱穿着男人的服装走来走去。一般的姑娘若这样嫩,绝对会让人鄙视,觉得她没个规矩,但是秋蓠却不会。
虽然他常常突着说:“我是男的啊,穿这样是应当的。”然而从没有人会去听他说什么,因为他说这些话时是笑着说的,那笑意暖暖的,让人从头舒服到脚。他现在可是解家最有人缘的人,每个人都喜欢他,除了当家的解枫情。
解枫情老爱拿斜眼看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屑,好像对他从头到脚都不满意,而秋蓠就会像进入攻击线内的猫一样的拱起背,表现出“你对我不善,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意味,这使得两人的关系日坏。
但是解枫情又早晚一定要叫他服侍,秋蓠若是不在,他还会暴怒不已。可真的把他叫来了,两人又没做什么,只是恐怖的对看着,像两只猛兽随时都会咬住对方的脖子,非把对方置于死地不可。
而且还不只是咬死这么简单,他们还像是要把对方给咬个肢离破碎才会称心如意,所以说他们的关系只能说让人害怕
主子不像主子,仆役不像仆役,谁也不知道他们后来会怎么发展。
秋蓠摇着头,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半夜起来,对谁来说都是最痛苦的,更何况他白天还要一天到晚伺候那个死鱼眼。
但他仍是坚定的推开被子,毕竟早日回苗疆是他此时最大的心愿,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走出解家。
夜晚的风很凉,没有白日的酷热,也许是因为午后下了一场雷雨才这么凉爽。解枫情还没有入睡,因为他现在虽然不再跟那个贱婢一般见识,那贱婢也不再动不动就对他嘲讽一番,但是他们之间的火爆气氛却比之前还要激烈。
而他的心情也比之前与那贱婢对骂时更加的起伏不定,要是一时半刻没看到她,他还会像四肢少了个胳臂似的颇不对劲,非得她在身边服侍不可。
见到她,觉得生气;没见她,又会更生气,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为什么。
今晚他睡不着,正看向窗外,他并没有点灯,所以从外面看进来,只会见到他的房间是暗的,但是从房里看出去,月光将外头的景物照得清清楚楚的。
从远方走来一个人,月光迷迷蒙蒙地,像团轻雾般笼罩着来人明艳白皙的侧脸,夜风轻扬起那人的衣衫,使得对方看来宛若仙人下凡,解枫情的心像要跳出来一样的瞪视着那个正在走路的人儿。
那个人长得虽然像天仙下凡,但是解枫情认得他,所以知道他不是天仙,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他解家的奴婢。
“秋蓠。。。。。”
他全身发抖的站起来,一把火往上冲,烧得他面泛红光。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三更半夜着男装出去,除了私会情人、干些淫荡下贱的事之外,还能做什么?
若问他在气些什么,解枫情当然会说秋蓠是他解家的奴婢,但若是其他奴仆,解枫情只会视而不见,现在他却气到发抖,脑中还一片混乱。
他站了起来,跟在秋蓠身后。他要揪出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他要。。。他要。。。他要做什么,他已完全乱了。总之,他不许秋蓠爱上别人就是了。
秋蓠很轻松的哼着歌,虽然刚才要起床很难,但是晚上的风吹来,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他觉得今晚的风让他感觉像是回了家一般的舒服。
解枫情偷偷的跟在他身后,露出像是丈夫正准备捉自己娘子的奸情一般的恐怖表情。
他瞧见秋蓠进了一间破旧的小屋,不禁握紧双拳,像要疯了似的忍着怒意。就在这间小屋,秋蓠跟他的情人相会,而且恐怕不知已经持续多久的时间了。他靠近门板想知道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哎呀,别乱动,好好,我知道你很高兴我来了,我也很高兴啦,别这样。。。。”
秋蓠此时说话的语气带着他从未听过的媚意,不知道是不是在调情,因为秋蓠是笑着说的,说得好柔好媚。解枫情听到这么无耻的声音,已经气得快要吐出血来,这辈子他还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哇,别拉我衣服,等会儿衣服皱了就不好了,也别舔我啦,我会怕痒。”
这拉衣、舔吻说得如此明白,解枫情再也听不下去这淫声荡语,用力地踢开门大吼:“你们这对狗男。。。”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事实上,屋里没有秋蓠偷情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床铺,只有一堆堆的草,还有好几头牛;其中一头牛正咬住秋蓠的衣角,另外一头牛则在舔他的手臂,根本就没有人在偷情,或做些不堪的动作。
解枫情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给怔住了,而秋蓠也被解枫情给吓倒。这个死鱼眼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在干什么?”
解枫情难以理解的问着。他比着牛,问出来的话虽然很白痴,但却是他心里最大的疑问。只是他的表情呆滞,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奇事。
“我还没问你来这儿干什么,你就先问我了?幸好我没把你当贼一样,拿起棍子就打,否则你早就倒在这里要死不活了。”
“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他一再用命令的口气问,秋蓠没好气的道:
“你没眼睛啊,没看到我在帮人家照顾牛吗?拜托你赶快出去好不好?以免让人以为你是个贼。”
“你在帮人顾牛?”
秋蓠对他的问题很受不了,“对啊,你不是说我除了服侍你之外的其余时间可以做自己的生意吗?我最近刚接了一笔生意,他说只要顾牛顾个十天,我就可以拿到一两银子。”
“原来你在顾牛,原来你在跟牛说话,也就是说你半夜不睡觉不是跟人幽会,而是来这里照顾牛。。。。。”解枫情一边说着,一边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了起来,而且还越笑越开心,笑得快要流出眼泪来。
秋蓠看他笑得很怪,不禁皱眉。“喂,你笑得很古怪耶,你要不要去看大夫啊?怒气冲冲的冲进来,现在又笑得莫名其妙。”
“没事,我只是松了一口气,我。。。。。。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才刚从苗疆来到杭州,怎么可能会有。。。。。。哈哈。。。。。。我想太多了。”
“喂,你要笑得这么奇怪可以,但是不要在我面前笑好吗?你看我都起鸡皮疙瘩了,麻烦你快出去好不好?”
忽然,解枫情想到她一个弱女子三更半夜的为人顾牛,万一遇上什么坏人,岂不是得不偿失,解枫情的表情瞬间转变成凌厉,二话不说地拉着秋蓠要离开。
秋蓠怒道:“喂,你干什么?我又没犯着你!”
“不准你做这种工作!”他一出口就是严厉的命令。
秋蓠才懒得理他,“大少爷,我欠你八百两耶,我不找事做,不就得一辈子老死在你那里?”
“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在我解家有得吃有得喝,而且照顾你周全。”
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秋蓠听了不禁变了脸色,他拨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不需要人家来照顾,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不管你多有钱有势,我看不中意的地方,就连皇宫我也绝不会屈就的。”
解枫情仍拖着他走,狠狠地命令:“总之,我就是不准你做这种工作,给我回家睡觉去!”
“喂,你明明说过我可以有自己的时间的。”
秋蓠不满的激烈反抗,解枫情只好捂住他的嘴。
“你晚上没睡饱,早上怎么来服侍我?你要一两,我给你十倍、一百倍,总之晚上这么危险,你绝不能给我踏出解家一步。”解枫情的力量比秋蓠大,拖着秋蓠离开了牛棚,把他带回解家,还带到他的房间,推他躺在床上,严厉地道:“我要在这里看你睡,你给我睡,听见了没?”
“喂,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你这个人真的很混蛋!”
秋蓠气得怒声叫骂,解枫情就任由他骂,一动也不动的坐在椅上,显然是要盯着他睡觉。
对于今晚得怒叫声,解家仆役已见怪不怪,纷纷倒头就睡。大家想着:该来的终于来了。
第四章
秋蓠气死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瞠大着眼跟解枫情互瞪,解枫情也不理会他,总之就是要他睡觉。
秋蓠觉得解枫情不知道是不是发了什么疯病,竟这样的抓狂,还没说上三句话就把他给捉回来,硬逼着他睡觉。他不想吃亏,最起码要赚的银子绝不能飞了。他没好气的道:“你说要给银子,给我啊,你给我我就睡觉。”
解枫情二话不说的拿出一张银票,压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