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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第11部分

小说: 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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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压抑太多了。
  压抑太久了。
  曾经流动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很快,会从他面前消失。
  如果,再压下去,压下去,哪怕是一根稻草。
  也会让世间癫狂。
  让他难逃宿命。
  所以,不要这样。不要那么哀伤。
  不要那么淡。
  不要那么强。
  ——
  令狐冲抓着东方不败的手。有力的骨节纠缠在一起。
  “我很想你,不管你是谁。”
  下一刻,东方不败一记不太重的拳头,将令狐冲敲晕。
  “大小姐。”杨诗诗与雪千寻从东方不败身后走了出来,扶起了任盈盈。
  任盈盈一直在干呕。
  “莫要害怕,黑蛊七日一死,教主会定时给你解药的。”雪千寻柔声安慰她。“有解药就没事,熬一熬很容易过去,你不必担心,教主活着一日,就一日不忍心看你死去。”
  ——欧阳婷说得多么正确。
  他不是人。
  任盈盈有点疯狂地咬着自己嘴唇,咬得几乎皮肉剥离。
  她忽然开始恨向问天。为什么要将她拉到这个噩梦里。她原本活得很好,被东方不败摆布着小小的爱和恨,跟随神教的脚步,纵然软弱,却有软软的幸福。
  为什么会如此。
  “诗诗,去看看杨莲亭。再替我装殓起烟儿的身子。”东方漠然吩咐妻妾。“千寻,带盈盈进里面休息。小二在客房,安排盈盈在我的卧室先睡。”
  一群爱他的人。
  生死之间火热挣扎。
  就在三言两语之间分派。
  东方不败谁也不看,只是抱着手中的令狐冲,走了出去。
  东方不败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把一个小姑娘装入了缀着东海水晶与南海珍珠的棺材。
  把另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小男孩,囚禁在了一大片花田里面。
  然后再把一个大男人关押到了西湖底。
  关押在任我行的对面。
  东方不败一辈子都没有放弃过一种努力。
  一种让自己成为他梦想中的那个人的努力。
  他寻求自己。
  却找不到。
  杨诗诗有点颤抖地提着食盒,入去花田。
  马小二蜷缩在床上,已经瘦到脱了形——他算计东方,讨好东方,爱着东方,不忍心伤害东方。
  东方却很忍心伤害他。
  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一杯加了料的茶水,就可以放翻明明练就了盖世武功的他。
  然后,就是一套催逼嫁衣神功人为攀至顶峰,气机反啮主人的金针大法。
  费了好几个时辰,才能够完成。
  秘道外血流成河的时辰。
  ——那也是马小二最后一次见着东方不败。
  东方额头上有汗。
  马小二体内如刀绞火烫,心中却陡然一松。
  终于还给了他。
  自己怎么折腾,怎么闹,却总是像个小孩子。在他面前,在他的雄图霸业,在他的隐忍深沉,在他的冷酷决绝面前。
  如果你开口要,又如何会不给。又有什么会不给呢。
  何必……何必这样。
  经脉内壁全如天翻地覆。痛不欲生,他不争气地流泪。
  却动了动嘴唇,用了最后的力气,对东方不败说了一句话。
  “气机未熟,对你不好。”
  东方不败温柔地为他擦了擦汗。“我知道。但是我已经不能等。”
  下一刻,马小二便晕了过去。
  “来,好歹吃一些。”杨诗诗如母如姐地扶起来这个眉目肖似东方的小男孩。
  这一点肖似,改变了他一生。
  马小二却还是蜷着,眼神涣散。
  不是不想活,而是身体的虚弱反应,动一动便痛到晕厥的感受,让他很难相信自己可以活下去。
  杨诗诗叹了口气,不再勉强,将食物分了一半,提去了另一间房。
  任盈盈一夜之间,憔悴至不敢辨认。
  “诗诗姐……”她痛哭着抓住杨诗诗的腕,仿佛抓着浮木。“救救我,我好难受……诗诗姐姐……”
  五年岁月刹那抵消,她哭得涕泪全下,如一个小孩。
  “好了好了,乖……”杨诗诗心疼地抱住她,赶紧塞入一枚药丸到她的口中。“熬一熬就好了,就过去了……”
  不是东方不败要对她用这最残酷的黑蛊。
  黑蛊原本是他们为东方不败预备的东西。
  做了,就要准备好承受后果。这样的道理,任盈盈现在开始懂。这样的痛苦,她却要承受一生。
  黑蛊无药可解,只有终身靠解药短暂维持生命。
  就算日日服用解药,黑蛊也会将人的精气神采消耗一空。
  黑蛊有第二个名字,叫做“福寿双全”。
  福寿双全。
  东方不败坐在了议事厅内。
  他终于坐在了议事厅内。
  杨莲亭躺在临时搭的小床上,腿上绑着夹板,手指缠着纱布,胸前不时洇血,偶然咳嗽几声。
  他却孜孜不倦,借着阴暗的天光,凑得近近地看那些案卷,喋喋不休,絮絮叨叨地给东方汇报神教的各种事宜。
  东方不败一面听,一面伸手拢了拢杨莲亭的头发。
  才三十几岁,这个男人,竟然已经有谢顶之兆了。
  他佝偻的身子,沙哑的声音,哪里像一个五年前还意气风发的有为青年,分明是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儿了。
  和东方在一起五年,消耗尽了他的光彩和才华。他辛苦地跟着东方的步伐,兢兢业业,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追赶。
  “好了,不用说了。”东方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怜惜和厌恶。“其余的事情,你自己整理就好。不要太劳神,多休息。”
  东方不败挥挥手。
  有人来将杨莲亭抬走。
  然后进来的是雪千寻。
  她抿着嘴,刚毅的嘴角有淡淡的唇纹。
  忽然发现,连她也快要老了。二十七八的女子,还是如此奔波,孑然一身,只有一个高高的主君,既是主君,也是她的男人。
  “千寻。”他喝口茶,努力使得自己的语声听起来威严。“有一件事,你可以选择做,也可以选择不做。”
  雪千寻讶然看着他。
  不用开口,她的眼神已经表明,东方,你的问题太多余。有什么是你要我做而我会拒绝的呢。
  “去朝廷千户顾长风的身边,刺探他投诚的虚实。”东方不败保持着平淡冷静的语速。
  雪千寻烟水一样的眸子里,初初是不解,忽然变成了震惊。
  “他很好色。喜欢长腿,白肤的姑娘。”
  雪千寻退了一步。
  东方不败,你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你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也在问自己。
  不,没有人会明白。
  我也不能够解释。
  我认识的那个东方不败,在哪里?雪千寻忽然觉得自己如一个失恃的幼儿。
  从前的那个东方不败,不是我。东方的眼神里有狂躁。
  每个人只能够保证这一刻的自己,是这一刻的自己。除此之外,谁又不是无能为力。
  雪千寻跪了下来。
  如果他要,她可以亲吻他脚下的尘埃。
  不管这个人是谁。
  爱不过是一种对发肤体貌的习惯。一种对需要和依靠的催眠。
  她答了一声“是”。
  然后退了出去。
  岁月无声无息地替她关门。
  议事厅内。
  黑木崖上。
  “令狐冲已经押到了杭州牢内。”
  面目模糊的属下来报。
  东方不败从如水的军国大事中抬起头来。
  他呼吸有点紧张。“那边情况如何?”
  那个人抓着他的手说,不要这样。
  “那边情况如何?”东方不败问。
  下属会错了意。“老家伙近日愈加躁动,又加了一套链子才锁住他。虽然是废了琵琶骨,可是谁也不知道吸星大法究竟有多大功效,现今大伙儿都提心吊胆,还望教主早日下令,诛除此獠,一了百了。”
  “好提议。”东方轻轻赞。
  一股细细的热流沿着他的经脉飕地上窜,令他觉得耳面上火。“除或不除,还要本座亲自去看看情况再下决断。你去找找看杨总管,他伤势若是还好,就叫他升你一级,封个大红包。”
  杨莲亭,你可要快快地好。
  东方不败又等了四五日。
  他迫不及待,想要离开黑木崖。
  熟悉而腻的风。
  有条不紊的业。
  欲望令他惊恐,也令他日夜颠倒着同一个念头。
  他不承认的念头。
  “既然盈盈违背了她和我的约定,那么,该是解决任我行那个老家伙的时候了。”他对噤若寒蝉的杨诗诗说。“我要去一趟,亲手解决此事。”
  杨诗诗看着他。
  他面容上带多了一抹邪气。似乎是曲非烟生前的那种眉目,化入了他神情中。
  姓曲的人总能令他冷静平缓。曲氏兄妹双双弃他而去之后,东方不败忽然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释放了出来,某一部分却又被包装埋葬。
  那双骨节纠缠的手。
  他要些东西放在心里。
  “一路小心。”
  东方不败变了很多。
  好在,他还在她的身边。杨诗诗抬起眼,看神一样地偷偷看了一眼。
  令狐冲醒来以后,就看见了天穹。
  小小的,蓝蓝的,干净似水流冲刷过的天,巴掌大一块,铺展在他面前。
  身上没有束缚,也没有窒碍。
  墙角沾染着土和灰,黏腻潮湿的感觉从下往上消退。粱上有些裂缝,幻化出半个人脸的造型。
  他若是站起来,伸手,发力,应该能够推倒这墙,轻易逃了出去。
  可是他就只是这样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双手,望着蓝蓝的天。
  懒得站起来么?
  还是懒得逃走?
  有人赐你囚禁,你真能甘之如饴?
  令狐冲没有去想那么深奥的话题。
  他只是单纯地想起来和小师妹一起在山上捉迷藏的那些个夏天。
  愉快而明朗的天气。女孩子身材上流露的秘密曲线。奔跑中飞扬的辫子。
  一只老鼠在令狐冲的身边小跑。
  又小又丑又嚣张的生灵却给令狐冲带来了好心情。
  他随手抓住了它。它吱吱叫着,小眼睛愤怒地盯着他看。
  “萧方?”他提起小老鼠的尾巴。“东方不败?”
  小老鼠用力挣扎两下,从他手里逃脱了。
  令狐冲忍不住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招引来了牢房的看守,过来研究似地窥探了他一会,又讪讪然走了。
  吃饭时间到。
  对面的牢房密闭,森严。铁链子的声音敲得人耳痛。
  令狐冲低头,欣赏脚下的小老鼠屁颠屁颠地冲了过去,然后搬回些米粒回到这边,藏进自己的洞穴住处。
  对面忽然响起一声粗豪的怒吼。
  令狐冲抿着嘴唇,有点好奇地想,若是做点什么,会怎么样?
  人的运程如此奇妙,做点什么,或是不做什么,就可能改变一生的轨迹,结局的方向。
  小老鼠从令狐冲的脚背上爬过去。
  令狐冲最终选择继续躺在那里,看天空从蓝色变成灰色,再变成深蓝。
  星星升起来。
  老鼠回家去睡觉了。
  他一个人躺在牢里,有点孤单。
  睡觉,再醒来,再睡觉,再醒来。
  令狐冲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他甚至认为,这里的牢饭,很好吃。青菜很烂,豆腐入味,有时候有的几条肉丝就刚刚好解解嘴馋,省得牙齿老是往自己舌头上咬,咬出好几个大水泡。
  难熬的,却是没有酒。
  身边的那个酒葫芦还在。葫芦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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