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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长歌一曲-第39部分

小说: 长歌一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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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恒与其嫁给一个陌生人,不如嫁给她。

    却不想,阿恒矢口否认,他与她之间婚约解除并非玉佩丢失的原因,说她当日已经还段家,是他自己弄丢的。

    长歌眨眨眼,不去管几人的心思,只笑道,“我是阿恒妻主的妹妹。”

    阿恒睁大了眼睛,她哪来的姐姐?

    “你有姐姐?”同样疑惑的,还有施挽朝。

    长歌笑着解释,“对啊,我的结义姐姐,叫做孟秋。”此时,她才放开段恒,偏头问道,“对了,孟秋姐姐呢?”

    段恒脸上神色如常,“孟秋啊,她明日就回来了。”

    “刚好!”长歌笑眯眯的,“还赶得上明日的吉时。”

    另外一边站着的两个人,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长歌笑着要往里走,走到苏狄面前,猛的转身,“对了,你那个玉佩,哪里来的?孟秋先前去京城的时候,不小心遇劫,把玉佩丢了,我们家阿恒哥哥发了好大一通火呢!现下阿恒没说,就是担心她丢了玉佩,不好向族中众人交待,现下可好,既然在你这里,真是了了一件大事,你啥时候给我们啊?”

    苏狄一贯云淡风清的脸上顿时失了颜色,“你凭什么说这玉佩是你们的?”

    “咦?”长歌夸张的提高了声音,“怎么阿恒哥哥没有说吗,那玉佩上还刻着孟秋的名字呢!”

    “怎么可能!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哪里有什么字!”苏狄急道。

    “你不信?不信你拿来我指给你看。”长歌一伸手,苏狄立刻后退了半步,警惕的望着她。

    长歌轻笑,“大庭广众的,莫非我还能给你强抢了去?”

    想想也对,众目睽睽的,她总不能拿了就不还吧!苏狄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来。

    流光溢彩,晶莹剔透,的确是段恒的暖玉。

    长歌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在手里看了看,忽地转过身去对子期笑道,“子期,你以前不总说孟秋小气,不肯把阿恒的这块订亲玉佩给你看吗?现在正是好机会,趁她不在你赶紧看看。”

    “真的吗?”子期笑得自然,兴高采烈的凑上前去,用双手包着长歌的手,赞叹道,“果然光华流转,难得的极书呢!”

    在他大呼小叫惊叹的时候,他看见了长歌指缝间一缕闪烁的银光。

    “好好看看,看完了叫我!”然后,长歌撤了手,在滑过子期的掌心时,轻轻划了一下。

    “啊!”子期猛地一声惊呼,原来是一个没有接稳,那玉佩往地上掉去。

    说时迟,那时快,长歌往下一抄,在那玉佩险险掉到地上之前,刚好接住了,不过还是碰到了一点泥土。

    长歌抹抹额头上的汗,用衣袖使劲擦着,旁边,苏狄已经紧张的走了过来,“怎么样,摔到没,摔到没?”

    “没事!”长歌吹了吹,将玉佩翻过来,指着底部侧面,有个极小的“秋”字,“看见了吧,我们孟秋的名字。”

    苏狄的脸顿时黑了,闭着嘴半天说不出来话。

    她拿过去,左看右看,不禁暗自懊恼,她怎么先前查看的时候就没有看清楚呢,这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圆也圆不过去了。

    长歌仍然是和气的笑笑,指着段恒道,“都怪我们家阿恒哥哥魅力太大啦,所以苏小姐才情不自禁了是不是?没关系啦,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做朋友嘛。等明天我们孟秋回来,大家一起去喝酒吧,以后我保管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男子,怎么样?”

    “那就真是谢谢了,”苏狄笑得勉强,却不得不顺着这个梯子往上爬,“原来还有这么一段,都怪苏某,对段公子一见钟情,偏偏段公子追求者众,这才不得已而为之。亏得今日得见众人,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段故事。”

    长歌笑得那叫个真诚,“所以说苏小姐眼光好嘛,要不然怎么就刚好看上阿恒了呢!没事,那这块玉佩我们就多谢了,赵苇,赶紧的,给苏小姐一千两银票,当时苏小姐买的时候,肯定没少花钱。”一边说着,手就伸了出去,摊在苏狄面前。

    苏狄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再也装不住,慢慢的将那玉佩放到长歌掌心。

    一边,赵苇摸了张银票出来,双手捧着递给苏狄,“我们替孟秋,多谢苏小姐了。”

    苏狄带着人,很快离去,连场面话都懒得说了。

    人才一走,阿恒就蹦了上来,连连欢呼,“长歌,你怎么这么厉害!”抱着长歌跳了两下,又转回头去看秦子期,眯着眼转了两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然后,紧紧的抱住,“这位弟弟也很可爱啊!你跟我们长歌先前都没有说好的,怎么能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子期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他以前结识的人,都是彬彬有礼,进退得宜的,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当下便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她刚刚给我使眼色我才猜到的。”

    “这么心有灵犀啊!”阿恒放开了手,捏捏他的脸蛋,“皮肤真好!弟弟,你可有婚配,有心上人没,觉得我们长歌怎么样?”

    长歌顿时觉得额头上无数黑线,她一把扯过劫后重生显得有些热情过度的人,“阿恒,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秦子期。”

    秦子期?阿恒脸上的笑容顿住了,那位风采过人的无双公子?

    他再看了秦子期一眼,立刻后退了一步,保持适当的距离,脸上挂起了得体的笑容,“原来是长皇子,刚才真是失礼了。”

    也不等秦子期反应,转身就拉着长歌往里走,“先进去再说。”

    “阿恒!”在一旁沉默很久的施挽朝挡住了他的去路,“苏狄虽然走了,后面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段恒有些疑惑。

    施挽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阿恒,你刚刚拿孟秋挡了驾,现在苏狄的婚事没了,取而代之的,孟秋便是你的未婚妻。”

    “孟秋啊!”段恒抱着手考虑了半响,“其实还不错,了解了解再说吧。”

    “阿恒!”施挽朝一把抓住他的手,却又在他清透的目光里,慢慢松了开去,“我只是希望,你能真正找到情投意合的人,不要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委屈了自己。”

    “挽朝,谢谢你!”段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朗,为着这个曾经与他互许终生的女人此刻还能真诚的祝福,“不过,你应该知道,在爱情上,我绝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的,放心吧!”

    施挽朝的身形有些不稳,却仍是后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段恒点点头,拉着长歌,与她擦肩而过,终于,渐走渐远。

    就如同两人之间,再也拉不近的距离。

    施挽朝紧闭了双眼,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她知道,她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她此生最爱的人!

    阿恒,多希望,人生只如初见,永远只有初见。

    那么,便不会有如今各自分飞的结局。

    “就一块破玉佩还能逼得了你?”长歌观察着段恒脸上的神色,确定没有任何的伤感,才轻松的问道。

    段恒斜她一眼,“一个破玉佩有啥稀罕的,我本来也没觉得那个玉佩有什么重要,拿回来之后就不知道塞哪里去了,要不是苏家突然拿着它找上门来,我还不知道它丢了呢!”

    “那还能把你逼个鸡飞狗跳,我看这安阳城里已经红通通一片,我以为你马上就要嫁了呢!”

    段恒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我也是才知道,这块玉佩是幻海阁阁主的信物,以前是在挽朝那里,爹娘以为反正是一家人,也没特别说,结果又相继去世,根本没有机会讲。这次事情闹大了,阁里和族里那些老家伙才跳出来,把我说得一楞一楞的。我要是把这玉佩拿不回来,就得放手幻海阁了,那怎么可能,幻海阁这些年来可是我一手壮大的,所以正在头疼着呢!幸好你来了!”

    长歌好笑,“那我要是没来呢!”

    段恒好心情的看着她,“你这不是来了吗!再说了,实在不行,我顶多不干了,留下飞月山庄混吃等死。”

    长歌点头,“实在要混吃等死,去安州吧,让孟秋养你,还没人说闲话。”

    段恒没说话,长歌不乐意了,“怎么,你还看不上孟秋啊,我告诉你,孟秋那可是文武双全,对爱情绝对的忠贞不二……。”

    “得,”段恒挥手打断她,“你别再自卖自夸了,实话给你说吧,前些日子也跟孟秋接触过一段,是挺不错的,不过她那一根筋,好像没往那处想,得了消息匆匆忙忙就走了。”

    “没事,”长歌笑了,“她那一根筋,我很快就给她理清了。”

    “哼!”段恒站在一旁,视线扫向秦子期,“我看你先把你自个儿理清吧!孟长歌,我告诉你,你可别做第二个施挽朝,你要是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就直接把你踢到甘南道的大沙漠去晒成人干。”

    “阿恒哥哥,你不知道么?”秦子期走上前来,指着长歌笑道,“她不怕沙漠,她不是还自个儿要了甘南道吗。你应该把她丢怡红院去,然后再喂颗催情药加个迷幻药的,她那才会害怕。”

    “子期,你真是了解我。”这是长歌说的。

    “长皇子,你够狠!”段恒翘起大拇指。

正文 端倪

    夜晚临睡时,子期坐在床边看长歌收拾东西,一双眼睛,随着她东转西转。

    “怎么了?”长歌笑问道。

    “长歌,你刚刚是用什么在那玉佩上雕的字?”他当时离得最近,可也只看到一点银光。

    长歌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刻刀来,叹道,“有些事情,真的是很奇妙。幸好之前我答应说要帮你雕朵木棉花,我才将刻刀随身带着,居然这么巧就用到了。”

    秦子期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细细把玩,抬起头来巧笑嫣然,“所以说,我是你的福星,对不对?”

    “对!”长歌点头,然后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再叫我。”

    “长歌,你今天不留下来了?”这几日两人都已经同出同进惯了,子期急忙站了起来。

    长歌以为是他害怕,安慰他道,“在这飞月山庄里,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好好睡吧!”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往外走去。

    秦子期坐了下来,望着桌上跳跃的烛光,有些黯然。

    她终究,还是没有把自己视作她的男人。

    手指轻轻抚到唇上,心思有些恍惚,那么,那个吻呢?是因为一时的迷惑,还是片刻的情难自已?

    长歌回了自己屋,一推开门,便笑了。

    段恒抱着一坛酒,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再卿卿我我一阵呢!”

    长歌走过去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的酒,好大的怨气。”

    “哼!” 段恒移过来,给她面前的空碗倒上酒,“今天的事,谢了。”

    长歌挑高了眉毛,“我没听错吧,阿恒你在和我说谢谢,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礼貌了?”

    段恒端着碗,跟她碰了碰,“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长歌微笑着,手腕一翻,干了。

    “话说回来,长歌,你的动作还真是快,就那么会功夫你居然能刻出一个字来,怎么练的?”几碗之后,话匣子打开了。

    长歌托着腮,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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