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同人)当阳光普照之时 作者:潇洒笑红尘(晋江2014-09-04正文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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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我家吧。”我轻声道,想起家里那个温柔的女人,我觉的,她一定会喜欢的。“我忽然有一点儿,喜欢花了。”
小小的院落里,如果开满了栀子花,想着那种阳光给栀子花染上金边的美好场景,就莫名的会有一种温和的感觉。
“好。”
夏目笑了,温柔的眉眼,“那小沐一定要好好照顾啊,花是一种很娇贵的东西呢。没有温柔的照顾,它会枯萎的。”
它已经在枯萎了,你能让它,在下一季的花期里开花吗?
谷莠子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一副很不信任我的模样。
我瞪了它一眼,“它一定会开花的,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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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踩着沾满泥污的红色板鞋,抱着脏兮兮的紫砂花盆,背着书包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休闲装也被蹭上了点儿泥灰,栀子花是灌木植物,把它移栽到花盆里很不容易,尽管因为生命力的遗失,这株可怜的小花已经十分瘦弱,可是把它栽倒花盆里也真是件技术活儿。
“回家了啊。”
脏兮兮的板鞋刚踏进家门,那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就如预期般响了起来,厨房里飘来浅浅的清香,是饭菜的味道。
尽管她做的饭很不好吃,但是我闻到了甜面包的味道。
想把手里的植物放到院子外面的时候,我看了看天气,昏昏沉沉的天气有些沉闷,好像有种要下雨的滋味。
手里的花以现在的状况,肯定是不能适应这种风吹雨打的滋味,说不定今天如果在外面,她就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不过以这个天气状况,明天肯定没有太阳,我也看不到。
这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会下雨。”
小黑的声音从书包里传出来,闷闷的声音,十分的慵懒,“也许一天,也许两天。”
下两天的雨啊。
我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手中的花盆,瘦弱的栀子树伸着纤细的枝,本是翠绿的叶子已经有了泛黄的边,一种垂暮老人的奄奄一息。
没有太阳的温暖,没有大地的养分,只有这小小紫砂花盆里没有什么价值的泥土,真的可以熬过两天这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光么?
我没养过花,从没有那种悠闲的闲情逸致,但是今天却有了一种莫名的心动。
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
我的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因为它有一只怀着梦想和爱的花精灵。
也许每一株植物心中,都有一只精灵。
我弯起了眼睛,走进了屋子,小心翼翼的抱着花盆走上了楼梯,打开了我的房间,房子里的味道温暖而熟悉,打开窗户,我把花盆放到窗户前的书桌上,微微有些沉闷的空气从窗外透过,一种淡淡的,细润的,雨的气息。
“沐沐,怎么不下来吃饭?咦……这个脚印,沐沐你去哪儿了,怎么脚上这么脏,有没有换衣服?”
没有,还没有。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湿润气息的空气,望着紫砂花盆里有些萎缩的植物,眼睛微微弯了起来。
你看,也不是不行呢。
我换上了干净的拖鞋和衣服,粉色的长长家居服单薄而柔软,换下休闲裤,我也懒得再多穿什么了,这衣服长的能当裙子穿。
“我要吃甜面包。”我听见我这样说,“还要吃土豆丝,你做的。”
即使没有太阳的天空已经被铅黑色的乌云覆盖,可是你瞧,西方的天空,没有落日的大片火烧云依然是那么的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没有说过,女主她其实是个玛丽苏……=口=
☆、开花X花神
第13章
唇齿间洋溢着甜面包的香味,浅淡悠然。
脏兮兮的衣服在那个女人的嘟囔声下被扔进了洗衣机,水涡旋转的声音时重时轻,“沐沐,窗台上的栀子树,是你的吗?”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有一点点的不确定,“它好像快要死了……”
你看,她认得那个是栀子树呢。
要是我第一眼看到,我肯定不认得。
“我去了那边的树林,偶然看到,挖回来的。”我说,“那也许是一种很漂亮的花树。”
“是栀子树,沐沐,你知道栀子花吗?”她好像一下子开心起来,我能想象那温柔的眉眼溢满了浅浅的笑容的模样,一定会使人感觉如沐春风般的温暖,“那是一种很美丽的花,会在六月开满整株栀子树,那种令人陶醉的花香啊,真是让整个季节都漂亮了起来。”
我忽然有些怅然。
因为如果谷莠子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也许在下个季节里,栀子树是不会再开花了。
“花精灵的寿命悠远,有着让人羡慕的无尽时光,但是当它们的生命走向毁灭,那么它所代表的那种花,在下一个季节,是不会再绽放的。”
“那要怎么办呢?”
少年的声音似乎又回响在耳边,温暖悠长。
“也许是十年一个漫长的等待,等待着这世上有一株不受花精灵影响的栀子树,诞生下一个美丽的栀子精灵。”
栀子花也许会用十年凋敝来祭奠这位精灵美丽的爱情。
真是一个凄凉的故事。
甜面包的滋味依然美好,可是我忽然有些食不下咽,放下筷子,我转身踏上了楼梯,“我吃饱了。”
“诶?可是你才吃了一点儿……”
女人的声音有些微的心疼,“一会儿会饿的。”
似乎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成屋外优柔的歌声,我的动作缓了下来,半晌,“一会儿再吃。”
回到了房间,大开的窗户里吹来了绵长的风,窗台上的紫砂花盆被细心的搬到了临窗的桌子上,可也耐不住风的敲打,瑟瑟的抖着半枯的叶子,有几片已经落在了桌子上,打开的英语书上的黄叶,衬着那一个个圆体的美丽单词,有种无言的萧索。
一岁一枯荣。
怎么样才能救你呢?
我拉上了窗子,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依然在耳边回响,那无根的雨丝啊,多么像眼前枯树凋零的生命。
无言的哀惜。
“你想救它?”
小黑慢悠悠的从书包里爬了出来,睁着那双金色的眼睛看着我,“很想救?”
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坏人也会有感情的,不然就做不成坏人了。
这是他托付给我的第一个东西。
那么,我可不可以私心的想,也许这个东西开出的花,就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我慢吞吞的开口,声音缓慢,却承载了一些我认为很重的东西,所以我说的很慢,为了承载它——或者说我认为的重量,我说,“我想看它开花。”
开出那个会散发出芬芳香味儿的栀子花,开出那个有着美好寓意的栀子花,也开出我对那个少年不知名的等待。
多好啊。
“有个传言,收集这个世界上一千种花的花瓣,你就能对花神许愿。”小黑甩了甩小尾巴,“什么愿望都可以,包括让你的心上人去爱你。”
“真的?”我有些不相信。
“这是每个花精灵都知道的传说。”小黑懒洋洋的,“当然,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是个花精灵。”
花精灵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而美好的种族,所以神灵才会听从他们的祈愿,赐予它们最美好的祝福。
“那没什么意思。”我顿时蔫了,只有花精灵才能许愿的设定什么的太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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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的小雨一直下的很缠绵。
我穿着黑色的板鞋,白色的鞋带系的工工整整,浅蓝色的牛仔裤和针织的薄毛衣穿在身上很舒服,我背着双肩包,手里撑着一把八骨的透明雨伞,一抬头就能看到整个阴霾的天空。
干净的鞋底踏在潮湿的地面上,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个女人拿着刷子一点一点帮我刷鞋的模样,她曾经一定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我不相信历尽社会尖酸毒辣的人会有那种温和平淡的眼神。
我现在要去干什么呢?
今天可是周末。
打着透明的伞,我漫步在雨中,小黑被我派遣出去了,所以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漫漫的寂寞。
蓦地,眼前忽的一亮。
那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子,穿着一件漂亮的和服。
不是什么节日的时候,在大街上穿和服的人真的很少见,尤其还是一个下雨天。
其实我更嫉妒的是她居然能把和服穿的那么好看。
蓝白相间的和服,只到膝盖的长度,上面绣着不知名的花朵和蝴蝶,仿佛飘飘欲飞,露出的半截小腿光滑如玉,她踏着一双木屐,露出圆润的脚趾,白皙的手里撑着一把有着十二支竹质伞骨的油纸伞,伞面上泼墨一般印出了一幅我看不懂,却很好看的山水画,她轻飘飘的从我身边走过,长发温婉的梳在身后,木屐踏在地上的声音清清淡淡,我瞅着她那一双青葱般白皙如玉的手,和那张漂亮到让人自惭形秽的容颜,瞅着她从我身边宛若秋蝶般飘然而去,不为别的,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那一定不是个凡人。
凡人怎么会有那么美丽的容颜,像是刚刚从画里走出来一般的美好。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扭过头来,对着我粲然一笑。
我听见她的声音,温柔的彷佛刚刚绽放出明艳笑容的栀子花,她对我说,“日安。”
日安,陌生人。
木屐踏在潮湿地上的声音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渐行渐远,我却一时愣在了原地。
她的身上有一种浅浅的香味儿,很好闻,像是每年六月都会绽放在小镇里的花朵,悄然芬芳。
这是一个对世界怀有一颗温柔心境的女孩。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加明媚,即使头顶是阴霾的天空,即使无根的雨花从天空凋成无言的哀伤。
可是,无论是什么,就像这天气一样,总会好起来的不是么。
我捋了捋耳鬓间的头发,撑着能看到天空的透明雨伞,漫步过了潮湿的土地和夏目家的柿子树,闻着柿子糕的香味儿,一步步走到了镇上的花店。
花店的老板是个老太太,透明的雨布挡住了外界的风吹雨打,护着下面娇嫩的花儿,透明的玻璃墙里也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绿色的青蔓爬满了玻璃墙的内外,扑鼻的花香让人感觉心情更加的明媚温和。
我走到雨布下,收了伞,透明的水滴被我从伞上抖落,我将鞋子在铺在门口的红色脚垫上蹭蹭,把泥污蹭干净,这才慢吞吞的走上去,推开了花店透明的玻璃门。
老太太微眯着眼睛,十分悠闲的躺在摇椅上,木头的摇椅上缠着我不认识的鲜花,像是夏日的烈阳,开得灿烂嚣张。
“来买花?”
她的声音苍老却悠闲,有一种时光沉淀的安然,这是一种闲适的姿态,只有经过真正岁月积淀的人才能把它展现的那么自然。
“我是来收集花瓣的。”对着她,我露齿一笑,“什么花的花瓣都可以,一种花我只要一瓣。”
她睁开眼看着我,即使脸上已经苍老的没有了年少时的青春容颜,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的宛若星空下明亮的星子,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最近奇怪的孩子好像越来越多了。”
我一时有些听不懂她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孩子。”她笑了笑,似乎有些疲懒,“每种花都要一瓣?”
“嗯。”我诚实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