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剑之泪-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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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心脸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冷冷道:“好,你来杀我。”说完便即放手。
那少年愣愣,仿佛不相信会有这等事,喃喃道:“你…你…”望着眼前的杀师仇人,江湖传言的杀人恶魔。
削瘦的脸上平淡的表情,一双空洞却又似明亮,简明又似深隧的漆黑的眸子,看起来很年轻,但头发却已白了很多,破烂的黑衣。
“你不是要报仇的吗?”
“呀,”那少年挺起匕首,直刺了过去。
近期将重新更新
前段时候事情比较多,没能及时更新,这几天将会补上,本人绝不是太监。
谢谢! 。。
雪儿
不知是心慌还是什么缘故。
这一刺并未中宁害,但却直没匕柄,鲜血涌出渗透衣衫,石心的脸更加苍白,身体遥遥欲坠,口中“哇”的又喷出一口鲜血。
那少年仿佛呆了,不住后退,口中喃喃道:“你……你……”扭头望了那少女一眼,转身飞奔而去。
那少女急忙过来扶住石心,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你没事吧?”
多长时间了,这是晨星走后石心第一次被另外一个女人关心,他不由得有些莫名的激动,看着那少女一眼不发。
那少女被石心瞧得发慌,脸上一红,忙垂下头。
石心感觉到自己失态,忙扭过头去,瞬间恢复了原有的冷漠,推开那少女的手,一步步走开。
那少女似是惊住了,呆呆道:“大哥,你受了伤?”
“我知道。”
“你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报答你。”
“恩人?”石心心中冷笑:“我对你没有恩,你也用不着报恩。”
“可是……可是……可是你受了伤,那全是因为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的,对不对?那我为什么不能照顾你。”
“我不需要别人可怜,也不需要别的照顾,你走吧!” 石心厉声道。
以前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亲情与温暖,又有友情的鼓励,可那一切都已成为前尘往事,都已离他而去,从那以后,有谁关心过他,有谁同情过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现在竟有人说要照顾他,石心只感到心在刺痛,往昔的种种情景仿佛又重现眼前,突然只觉得天昏地转,视线渐渐模糊,感觉仿佛也已麻木。
“扑嗵”一声,便摔倒在地上。
“我不需要同情,我不需要怜悯,我不需要关怀,我不需要帮助,我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爹、娘你们到底在哪里啊!蝠少、天少、鹰少……”
雪儿坐在床前,注视着他,双目含泪,双手握住石心的左手,石心双目紧闭,一张脸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呢呢喃喃的念着,晨曦透过窗户直射进来,照在石心脸上,显得更加苍白却已微有血色。
轻“哼”一声,石心缓缓睁开了眼,看了看四周,却不明白自己何以在此。挣扎着站起身来。
“你醒啦…”只听一女子的声音传来,充满欢喜之情,石心一抬头便望见了她——雪儿,也就是他用阳光剑谱“换”来的那少女。
“快,快躺下,你的伤还没好呢?不能乱动。”
“这是什么地方?”
“这儿是我的家啊!来,先别说话,把药喝了。”说完端起一碗微冒热气的汤药,要石心喝下。
石心怔怔的望着她,一动不动,目光中似是痛苦又有柔情,雪儿被瞧的发窘,忙低下头,递过瓷碗,喃喃道:“快把药喝下去吧,不然要凉了。”
石心扭过头去,往腰畔一摸,突然一把狠狠抓住雪儿的手,冷冷道:“我的剑,我的剑呢?”
雪儿被吓了一大跳,忍着疼忙道:“你……你先放开我,我帮你拿。”
石心绷紧的神经这才似乎放松了下来,慢慢送开手,脸上没有丝毫歉意。
雪儿顾不得手腕的瘀青,放下药碗,从床侧取出那柄剑。递给石心。
石心一把夺过,紧紧抓在手中,抱在怀里,仿佛生怕它会跑了似的。雪儿端过药碗,递给石心,轻声道:“快趁热喝下去吧!” 石心一把推开雪儿,“当啷”,碗摔在地下,药汤洒了一地,雪儿怔住了,不知道为什么。石心却已踉跄地迈出屋去。
刚走不过数十步,石心便感到胸口越来越痛,一阵头昏目眩,险些摔倒,急忙伸剑抵住地面,身子却禁不住微微晃动。
在谷中消沉了那么长的时间,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催残,体力已大不如从前,甫一出谷又遭遇这么多事情,就算是铁打的金刚也会吃不消的,更何况内心的仇恨与痛苦,就像千斤巨石一般压在胸前,他怎么还能顶着住。
“大哥,你没事吧!”雪儿追出来,急忙扶住他。
“你不用管我,快走开。”欲起身而去,却连站都站不稳,雪儿强行扶起他,送到屋中,柔声道:“大哥,你一定要先养好伤再走——,我…我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为报,只求你能安心养好伤,让我也求个心安。”
石心无语,他不想让自己再被什么东西打动,因为他要做的事太难太大,要想复仇,必须不能有丝毫顾忌,不能有丝毫善念,而必须要做到的便是——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但此时此刻他还能做什么?
雪儿又热了一碗药,给石心喝下,随后便掩上房门,悄悄退了出去。
石心想起刚才雪儿说过的话:“我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就是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刽子手,杀人狂?”石心不再去想,盘膝坐下,依法行功疗伤。
内息由手少阳,少阴经脉,至太阳,百会,与足少阳,少阴,经脉之气汇娶,至丹田,再集于膻中气海,重新散功到百骸四肢,后逐渐分为两股气息,一股至阴至柔,贯穿督脉大穴,由长强到腰俞阳关,命门,悬枢,脊中,中框,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痖门,风府,脑户,强间,后顶,百会,再至任脉的承浆穴,向下舒通,廉泉,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巨阙,上中下三脘,水分,神厥,气海,石门,关元,中极曲骨会阴,同另一股至刚至阳之气娶汇,溶于四肢百骸。
这是石心从小自创一家的行功法门,一次行功之效,内息运行两次,可抵常人两次行功之效。
一次运功下来,石心顿觉精神气爽,呼吸畅道,虽然周身仍是酸软无力,却也没有先前那般难受了。
以后,雪儿仍是每天照料石心的饮食,服药,却从未再说过一句话。
石心也不闻不问。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石心的伤也渐渐好了起来。
推开房门,石心回头望了望这间自己曾经住过的屋子,墙壁扫的很干净,上面挂了四幅画,却微已发黄。青砖铺地,一张梨木雕花桌,一张床,床旁一个书架,上面堆满了书。整个房屋显得朴素,而又冷清。
石心慢慢走了出去,院子里有几株树,穿过大院,只要再有一步便可跨出这里。
“石大哥——”只见雪儿从另一间屋子里跑出来,肩上背了一个包裹,石心停了下来,但却没有回头。
“你真得要走?”
“……”
“我跟你一起走。”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哪样?”石心怒吼道:“老子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有区别吗?”
“有,你至少可以去试着辩解,向他们说明。”
“说,我怎么说?向谁说?有谁听?”石心红了眼瞪着她。
雪儿看着石心眼神中那近乎绝望的痛苦,心中也是一阵阵刺痛。
半晌,她像是下了决心似的道:“我想我可以帮你,如果你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石心狂笑一声,又冷冷盯着她道:“我现在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宽容,我只知道血债——必须要血来偿!”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雪儿没有在追赶,只是望着石心远去的背影呆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恨不是怨,而是同情也有痛苦。
耳畔石心刚刚的几句话一直在回响“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有区别吗?”
义薄云天
蓝天,青山,绿水。
温暖的阳光,宽阔的大道,葱翠的树,孤单的身影,含泪的双眸。
半个月后的清晨。
春末,陵南“薛家”,江湖上不知道的人恐怕很少。薛家庄庄主薛义德高望众,仁义礼让,一手“漫天飞雨薛月刀”,天下少有敌手,当然这都是江湖上一些人的传说,所谓传说就是随便传随便说。
江湖还传说薛义有三个相当了不起的儿子,绝对的人中之龙。
石心没去想这么多,他只知道张天志告诉他的那句话“因为以薛义的声望,我爹爹是绝不会怀疑的”。
他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慢慢的走着,一直到了城郊一座宅前才停下来。
两扇朱漆铜门,赫然印着两个金漆大字“薛府。”
大门紧闭,门上的狮头张牙狰狞,森然可怖。
石心上了台阶,停在门前,缓缓推出了右掌。
“嘭”,里面的门拽已被震断,“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谁?”里面的家丁仿佛还不太相信,以为有了鬼,连忙跑过去拉开了铜门。接着便看到了一张削瘦苍白的脸,花白的头发,一身黑衣,一柄黑布缠绕的剑。
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断铁栓,和眼前的年轻人,两名家丁怔了怔,其中一个小胡子,道:“这位公子,请问有何贵干啊?”
“薛义在吗?”
另一个黑面汉闻言不禁又惊又怒,数年来也未有从敢直呼庄主其名,当下抱拳道:“不知朋友哪条道上的,找我们庄主有什么事?”
“我找薛义。”石心语调冰冷如剑锋。
“阁下是故意找事来了吧!可惜你走错地方了。”两家丁手持朴刀,拦住石心。
“挡路者死——” 石心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意,浓得就像晚秋的暮色。
“小子,你找死——”。刀已挥出,直砍石心面门,竟也虎虎生风。
石心右手伸手,闪电般夹住小胡子的刀尖,“啪”刀折断,抖腕甩出,恰好插入那黑面汉的咽喉。那黑汉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躺了下去。
小胡子刀未出手就已经想溜了,转身飞奔,石心右足踢起地上黑汉的刀,刀去如昙花一现,“唰”从背后穿入,直透前胸,小胡子惨呼一声,业已倒地。
石心杀意更浓,转过前面的石屏,直入内院。
青砖铺路,左、右两侧是青松,翠柏,鲜花嫩竹,薛庄主相当懂得生活,懂得品味。
再往前是横向的走廊。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行人从内厅急促走来,当前的是三个少年居中一个长须过腹,方面大耳,目光如电,一身锦袍,正是“漫天飞雨薛月刀”薛义无疑。
左、右两名中年道人手持长剑,后面还有几个武师,武功俱都不弱,众人见到石心,便即停下。
一名家丁匆匆赶来,向薛义低声说了几句话,一听之下薛义大怒,厉声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无故杀我家朴。”
众人尽皆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