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问月(完)作者:seeter-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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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中,那人却轻轻地靠了过来,微笑如花:“你不是怨我事事瞒著你,不肯说出心里所想麽?现在,我便直说了──我要对你用计,美人计,你肯不肯上当?”
语声低腻,吐气如兰,最後竟已凑近在耳侧,吹在肌肤上,火离只觉暖暖的好不舒服,心中却大为警觉,正想澄静心神,将他推开,前胸的突起却突然被人轻轻一搓──火离为了下水,本就只穿了件贴身的鲨皮水靠,几乎与肌肤无二,这一挑逗,竟较赤裸著身子尤有过之,半边身子立刻电击一般地麻了。
“我很笨,不懂怎麽做,你莫要笑我……”微带羞涩的嗓音继续低低地在火离耳畔回响,那双纤美的玉手却是极大胆地在火离身上游移,火离只觉脑中嗡地一声,所有的克制功夫都无影无踪,下腹的欲望已被凶猛燃起。火离其实本也不是纵欲好色之人,只是被心上人勾引却是头一次,当爱极的人在自已身上蓄意挑弄,世上还有哪个男人忍得住?火离微微呻吟一声,紧身的衣衫完全掩不住下身的变化,小腹处,极坚硬的轮廓已全然呈现在对方面前。
轻笑一声,月天心突然张开口,在火离的耳垂上咬了一下:“我还当你的定力有多好,原来也不过如此……”话语声中,纤长的手指已灵巧地握住了那具坚硬,开始如火般的揉弄。
被他玩弄成这样还要遭他取笑,羞辱与激情的交替中,火离只觉得自已快要疯了,喘息著,一把将那惑人的妖精抱住,咬牙切齿地在他耳畔道:“你现在就算想逃也不及了,我要狠狠教训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勾引别人……”
回答他的是一串低沈柔美的笑声。火离也不再出声,他的唇舌都忙著做另一件事,身子亦已自然地将怀中玉人压到了湖畔如茵的草地上。
玉人只是笑,间或发出细碎的呻吟,对火离有力的上下抚摸竟毫不抗拒,火离的唇贴上来时,也只是微微地挣扎了一下,便任他侵入。火离抱月天心并不是第一次,只是多半都在异常情景下,从未得清醒时的玉人如此顺从,当此际,鼻端耳畔,尽是心上人动情的幽香微吟,自已肆意轻薄过去,非但未被呵斥,反而被他含羞带怯地反抱过来,那只恼人又可恶的手,一直都在自已的欲望上揉搓不停……再也没有别的思想,天地间只余下了这销魂一刻,火离已经无力再做别的动作,身躯渐渐震颤,终於低吼一声,竟在月天心手中释放了出来。
激情未已,身子一麻,穴道已被月天心封住。仍然是著了他的道啊,他……他竟能在这种事後点住自已,果然是绝情无心的很……火离长叹一声,颓然闭上了双眼。
脸上突然一凉,接著又是一湿,火离微怔,才要睁眼,却被一只手掌柔柔地覆住了双目,耳畔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只是却带了些许忧伤,幽幽道:“对不住……我似乎总是要和你说对不住……骗你的,伤你的,总是我……别的都不必说了,我只望你知道,方才……方才之事,并非完全是计……你真的莫要生气,来生若能相遇,我都还你……”
还来不及说话,唇上一样温软的事物已贴了上来,轻轻一吻,伴著咸咸的泪水,都渗进了口中,接著身边一空,夜色里只见那人的白衣一掠而过,转眼间便去得远了。
体内甜美余韵未绝,脸上泪痕犹湿,那人,却已沓沓远去,再也不见,或许是今生再也不见。
──火离只想放声狂呼,天心,回来,求你回来,一时间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声音竟象是全都哑住一样。
“既舍不得,不如你先去罢,免得留在这世上空自伤心。”
一道熟悉的语声悠悠从远处的林中响起,平静冷漠中带著无尽的杀意,转瞬间,那道身影已到了眼前,手中却拎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尖对准了地上不能动弹的火离。
火离看清来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为何是你?”
月天心在山林中飞奔,面上犹带冰凉的湿意,树影葳莛,枝叶婆娑,天地间一切事为何总是如此无奈,情字为何总是伤人,越是深爱便伤人越深,火离……
一抬头,前方树下,一道身影静静站定,也不知立了多久,发上衣衫都已蒙上了淡淡的一层夜露,暗夜里望去直有如凝结的雕象。
月天心停住脚步,怔怔地瞧著他。两目相接,不知包含了多少爱怨交加,清冷的月辉下,寂寂的林间,如烟的往事,一幕幕都在心头潮涌而起。
PS:各位大人们,终於到了最後五章了(反正我决定在五章内结束它,其实还有些舍不得,他们三个人的故事,如果再想写,还有很多可为,不过,嗯,完坑是种美德,我要完坑),所以,按以前的转载约定,从这章开始,直到最後那章,都请晚个五天转,好麽?鲜网,露,秋之屋三地,我会仍会如往常般贴文。
快要落幕啦,在此谢谢大人们的支持,一鞠躬!
倒数计时,今天是四。
转载的大人们请迟五天再转,好麽?我答应了我家妹妹的。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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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凝止。
不知过了多久,月天心勉强笑道:“我正想找你呢,谁料倒先在这里遇上了。”
帝乙木沈默半晌,缓缓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月天心呼吸一窒,几乎说不出话来,帝乙木微微一笑,笑容中有几分凄凉:“他行事比我果决,我想,有他在你身边,也就够了,所以,我……还是先走的好。”
沈寂倾刻,风里只有夜虫织鸣的声音。
月天心微垂了头,轻轻道:“你……你都看到了?”
“嗯。看到你说要用美人计时,我就走了。”帝乙木的神情仍是平静,夜色深浓,遮去了他眼里所有的表情。
只是纵不必看,月天心也大致能明了帝乙现在的心情。胸中如同被堵住一般,欲说话,唇才张开却又觉得无言。这样,或许更好罢,情场失意的痛苦总胜过生离死别,自已已没有几日好活,何苦再连累别人伤心。
只望他能藉由这恨,来忘却自已,一段时日後,还做回那个英姿风发、纵横快意的帝乙。
如此这般,方是最好的结局。
努力牵起一抹平静的笑意,月天心低声道:“既你看到,那也不用我多说了──夜色已深,早该休息的,你保重,我先走了。”
“站住。”
月天心走了一丈多远,帝乙木的声音低沈著传来。想不去听,可是双腿却仿佛自有主张一般的定住,月天心压住胸口莫名的悸痛,轻道:“还有事麽?”
“我要你看著我,把方才的话再说一次。”帝乙木的嗓音和平常一般无二,仔细听却能在语声中听出一丝微颤。
“不必了。我很累,想去睡了。”
月天心转头避开那两道灼痛人的眼光,右臂却蓦地一紧,被帝乙木牢牢扣在手中,面庞也被硬托了起来,正正对上了那双炽烈狂野的眸子,眸光似火如电,绝望混合著痛苦,寂寞夹杂了疯狂,月天心莫名地心慌之极,空有绝世的武艺,竟是被他挟持著,一丝力也使不出来。耳畔传来一声叹息,却是空空旷旷地仿佛已沈痛了千年万年。
“我不想承认,可是,我……我当真是嫉妒得要发狂。方才,若再多看一眼,我只怕我便会拔出剑,不顾一切地杀人──被人杀也好,总胜过这样的心痛。”
月天心咬紧下唇,努力令自已不要作声。
“我也知道,我比不上他。他想到了便去做,甚麽事都既干脆又利落,你有危险的时候,是他在你身边呵护陪伴,而我,虽然口口声声说爱你,却什麽也没能为你做到,连取玉芝这样分内的事,都完不成。”帝乙木的手微微颤抖,“你选择他,乃是理所应当。我──我不怪你。我只是望你再明明白白跟我说一次,你要的是他,不是我,让我彻底心死,再也不要活过来,成不成?”
这叫月天心如何说得出来,看著帝乙受伤猛兽一般的模样,纵有心想要装作无情无义,却终还是舍他不得。火离的话适时在脑中一闪而过──“你有心事,从来便不愿对别人说,总是一意孤行,按你想到的去做,还自以为对每个人都最好,你有没有替别人想过?”
不知不觉间,月天心的双手已抚到了帝乙木的肩头,轻轻道:“他确是很好,无奈我心中已有了别人。”
帝乙木愣愣地看著月天心,那两片秀美的唇瓣一张一合,在对自已说些什麽?
“所以我只能辜负他,前来找你,希望你能陪我这最後一夜──你在听我说话麽?”
帝乙木如梦初醒,一时却还难以反应过来。这消息来得太过惊喜,惊喜得仿佛让人不敢触碰,生怕一碰就会成空。
月天心见状叹了口气:“你不说话也好,先听我说罢,这次,我再不瞒你什麽,但你不要阻拦我。我已是下定决心了。”
火离惊骇地看著眼前这个手提长剑,杀气如霜的男人。月光柔和,正映在男人的脸上,淡淡的眉,细长的眼,面目算不得漂亮,却原也该是温和可亲的,只是此刻,这份风雅却全化成了浓烈尖锐的杀意。
“你要杀我?为什麽?”
男人一挑眉:“何必多问?只凭你跟我家盟主争美人这一条,杀你便是绰绰有余。”
“帝乙木他虽然恨我,以前也或许会暗杀我,可是现在的他绝不会。”火离沈住气,暗中运气冲穴,口中却在说话拖延时间,“你绝不是奉他的令而来的,司空璃,你只是天道盟的军师,怎敢逾越?”
司空璃的唇边漾起一抹笑,竟是从未见过的阴寒森森,火离心中一凛,之前也未太过重视他,现在看来,只这份杀气,这份深藏不露,此人已可称得上数一数二的危险人物。
正沈吟间,司空璃手中的剑光如蛇吐信,一闪一绕间,已将火离右脚的脚筋挑断。练武之人一身筋脉至关重要,闷哼一声,火离痛得全身都抽搐了起来,却仍是紧咬牙关,不肯呼出半句求饶呻吟。
“不错,骨头是蛮硬的,怪不得连蜀山弟子也会为你动心。可惜你遇上的却是我,想拖延时间麽?好啊,”司空璃剑尖滴血,面上却若无其事,笑吟吟地道,“我最喜欢折磨的便是你这样的英雄铁汉,分筋挫骨你定然不当一回事,活生生地剥皮抽筋,你觉得怎样?”
笑语间,剑光又一闪,火离的左脚脚筋再度被斩断。这回司空璃用了重手,剑身含了内力,从肌肤直斩入骨,翻手再挑起时便带出了大团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血腥味蓦地浓重,月光都似被染成了黯红,司空璃望著地上的火离,微笑著举起剑,伸舌轻舔了舔刃上的血,眼中红光大盛:“血也不错,大补之极,月天心不要,就全给我罢。”再度将剑伸入火离的伤口,细挑出一丝丝的血肉,不时送往唇边轻舐。
撕心彻骨的疼痛中,火离喘著气,紧盯著面前这完全陌生,恶魔一般的司空璃,断断续续地开口:“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血衣!你是血衣!”
司空璃手中停了一停,颇有兴味地看著血泊中的火离:“你怎知我是血衣?我明明便是司空璃麽。”
火离已痛得无法开口,司空璃想了一想,恍然笑道:“看来先向你下手还是对的,你竟连我的特征都能认出来,是我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