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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飞刀,又见飞刀-第8部分

小说: 飞刀,又见飞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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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篷里的餐桌上已经陈设好纯金和纯银的酒具。

    然后来的是七、八辆宽阔的大车从李上走下来的是一些肚子已经微微突起的中年人气派好像都很大可是脸上却仿佛戴着一层永远都洗不掉的油腻。

    很少有人认得他们只听见远处有入在吆喝。

    “天香楼的陈大师傅心园春的杜大师储玉楼春的胡大师傅伏元楼的李大师傅奎元馆的林大师傅都到了。”

    黄昏前后又来了一批人。来的是一辆辆软马香李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些被侍儿丫环艳女俊童围绕着的绝色美人每一个都有她们特殊的风采和风格和她们独特的吸引力。

    她们被分配到不同的帐篷里去。

    最后到达的当然是铁银衣和李坏。

    三

    李坏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账篷里已经亮起了解煌灿烂如自昼的灯火。

    李坏眯起了眼眯着眼笑了。

    “别人都说铁大总管向来手笔之大天下无双。那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假。”

    “我答应你我要痛痛快快地请你喝一额要请就要请得像个样

    “看这个样子今天晚上我好像非醉不可。”

    “那么你就醉吧”铁银衣说:“我们不是朋友可是今天晚上我可以陪你醉一场。”

    “我们为什么不是朋友?”李坏问。

    铁银衣看着他眼中的表情又变得非常沉重严肃。

    “一定要记住你是李家的二少爷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天下已经没有一个人配做你的朋友……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接着说:“你更要记住喝完了今天晚上这顿酒之后你大概也没有付么机会再像这样子喝酒了。”

    “为什么?”

    “因为现在你已是天下无双的飞刀传人。”钱银农的神色更沉重。“要做这种人就定要付出非常痛苦的代价。”

    “那么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人?”

    “因为你天生就是这种人你根本就别无选择的余地。”

    “难道我就不能活得比较快乐点T”

    “你不能。”

    李坏又笑了。“我不信我就偏要想法子试一试……

    四

    不管最后洒醒后会多么消沉颓废情绪低落。在喝酒的时候总是快乐的尤其是在琥珀樽前美人肩上.

    所以李坏喝酒。

    铁银衣也喝喝得居然不比李坏少。

    这个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杀人如麻。脸上从来没有露出题丝毫情感的老人心里难道也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一定要用酒才能解得开。酒已将醉夜已深。

    在夜色最黑最深最暗处忽然传出一阵奇异而诡秘的声音就好像蚊虫飞鸣时那种声音一样。又轻又尖又细可是从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传来听起来还是非常清楚就像是近在身边样。

    铁银衣那两道宛如用银丝编织起来的浓眉忽然皱了皱.

    李坏立刻问他。“什么事?”

    “没事喝酒。’

    这一大杯酒刚从咽喉喝下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从帐外走了进来。

    这个人就好像一面跳舞一面走进来的一样。

    五

    这个人的腰就像是蛇一样甚至比蛇更灵动柔软更善于转折扭曲。随随便便的就可以从一个任何入都想象不到的角度钮转过来。忽然问又从一个伍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地方扭转出去。扭转的姿势又怪异又诡秘又优美而且还带着种极原始的诱惑。

    这个人的皮肤就像是缎子一样却没有缎子那种刺眼的光泽。

    它的光泽柔美面温和可是也同样带着种原始的诱惑力。

    这个人的腿笔直而修长在肌肉的跃动中又带着种野性的弹力和韵律。

    一种可以让每个男人都心跳不已的韵律。

    就随着这种韵律这个人用那种不可思议的姿态定进了这个帐篷。大家的心跳都加快了期姬却似已路停止就连李坏都不例外。

    后来每当他在酒后碰到一个好友的时候他都会对这个人赞美不已“

    “那个人真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我保证你看见他也会心动的。”李坏说:6我保证只要还是个男人的男人看见他都会心动的。”

    “你呢?你的心没有动7”

    “我没有。”

    6难道你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标准的男人.’

    “那么你的心为什么没有动?”

    “因为那个人也是个男人……

    于是听的人大家都绝倒。

    六

    这个远比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有魅力的男人扭舞着定到铁银衣和李坏面前先给了李坏一个简直可以把人都迷死的媚眼。然后就用一双十指尖尖如春笋般的玉手把一个铁锦缎的盆子放在他们I的桌子上。

    然后他又给了李坏一个媚眼当然也没有忘记给铁银衣一个。

    他的腰肢直不停地在扭舞。

    他的腰真软。

    李坏居然觉得自已的嘴有点干。

    铁银衣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抑色连动都没有动。

    这个人用最妖媚的态度对他嫣然一笑旋风般的一轮转舞人已在帐篷外。

    他的笑他的舞已足以使在座的名妓美人失去颜色只有铁银衣仍然声色不变。

    “你真行。”李坏说:“看见了这样的女人居然能无动于衷。”

    “他如果是女人我一定会把他留下来的只可惜他不是。”

    6他不是女人?”

    “他根本就不是人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他是什么?”

    “他只不过是个人妖。”铁银衣说“昆州六妖中的一妖。”

    李坏不笨。

    “我明白了只不过还是有点不懂这个人妖来找你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先看看这个盆子里有什么?”

    打开盒子李坏愣住。无论谁打开这个盒子都会楞住。

    在这个铺满了红缎的盒子里装着的赫然只不过是一颗豆子.一颗小小的豆子。

    一颗豆子有什么稀奇?

    一颗豆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为什么要一个那么怪异的人用那么怪异的方法送到这里来?

    李坏想不到所以才楞住。

    “你郑重其事要我看的就是这样东西。”李坏问铁银衣。

    “是的。”

    “这样东西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颗豆子而已。”

    “是的。”铁银衣的表情仍然很凝重“这样东西看起来本来就只不过是一颗豆子而已。”

    “一颗豆子有什么了不起?”

    “一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中起。”铁银衣说“如果它真的是一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

    “难道这颗豆子并不是颗真正的豆子?”

    “它不是。”

    “那么它是什么?它不是豆子是什么?它是个什么玩意几?”

    铁银衣的神色更凝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它绝不是什么玩意

    “它不好玩?”

    “绝不好玩如果有人要把它当做一个好玩物玩意儿必将在顷刻间死于一步间。”

    李不又楞住了。

    李坏绝不是个常常会被别人一句话说得楞住的人可是现在铁银衣说的话却使他完全不懂。

    “它是一种符咒种可以在顷刻之间致人于死的符咒。”

    “我想起来了。”李坏叫了起来:“这一定就是紫藤花下的豆子。”

    “是的。”

    “听说紫藤花如果把这种豆子送到一个人那里去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看见这颗豆子就等于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的”铁银衣道:“所以我才说这颗豆子是一种致命的符咒。”

    “接到这种豆子的人真的全都死了?真的没有一个人能例外?”

    “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听说她是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么厉害?”铁银衣又沉默了很久才一个宇一个宇地说:“你还年轻有些事你还不懂可是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厉害的女人远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

    李环忽然也不说话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月神又想起了可可。

    —她们算不算是厉害的女人。

    李坏不愿意再想起这件事也不愿意再想这个问题他只问铁银

    “你见过紫藤花没有?”

    “没有。”

    李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他特有也不知道是可恶还是可爱的笑容。那么这颗豆子就一定不是送给你的。”李坏说“听以它就算真的是一种致命的符咒也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铁银衣盯着他看了很久冷酷的眼睛里仿佛露出了一点温暖之意可是声音却更冷酷了。

    “难道你认为这颗豆子是给你的?难道你要把这件事承担下来?”

    李坏默认。

    铁银衣冷笑。“喜欢称英雄的年轻人我看多了。不怕死的年轻人。我也看得不少。只可惜这颗豆子你是抢不走的。”

    “我真的抢不走?”李坏问。

    铁银衣还没有开口李坏已经闪电般出手从那个织锦缎的盒子里把那个致命的豆子抢了过来。豆子从他掌心里面一下子弹起弹人他的嘴一下予就被他吞进了肚子。就好像一个半醉的酒鬼在吃花生米样。然后又笑嘻嘻地问铁银衣。

    “现在是我抢不走你的豆子j还是你抢不走我的豆子?”

    铁银衣变色。

    因为这句话刚说完李坏脸上那顽童般的笑容就已冻结忽然间就变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怖就好像是一个被减死的人一样。

    如果你没有看见过被冻死的人你绝对想象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铁银衣的瞳孔在收缩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缩。

    如果你没有看到铁银衣现在的表情你也绝对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如此冷静冷酷冷漠的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候那种蚊鸣般奇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听起来虽然还是很清楚可是仍然仿佛在很远。

    其实呢T其实已经不远。

    七

    这种声音居然是从一把胡琴的琴弦上出来的。

    蚊子当然不会拉胡琴只有人才会拉胡琴。

    一个丰满高大美丽、服饰华贵、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可是她的风韵仍然可以让大多数男人心跳的女人。扶着一个憔悴枯瘦矮小、衣衫滋楼满头白苍苍的老人忽然出现在帐篷里。

    他们明明是一步一步一步馒馒地搀扶着走进来的。

    可是别人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账篷里了。

    老人的手里在拉着胡琴。

    把破旧的胡琴弓弦上的马尾已经黑琴弦有的也已经断了出来的声音就好像蚊鸣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厌烦躁闷。

    老人的脸已经完全干瘪一双老眼深深地陷入眼旺里连一点光果都没有原来竟是个瞎子.

    他们进来之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门边的一个角落里。既不像耍来乞讨也不像是个卖唱的歌者。

    可是每个人都没法子不注意到他们因为这两个人太不相配了。

    更令人惊奇的是胡琴虽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鸣的琴声仍然是像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只有一个人不注意他们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就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个人就是铁银衣。

    这时候李坏不但脸上的笑容冻结僵硬全身却都好像冻结僵硬。

    事实上任何人都应该能够看得出就算他现在还没死离死也已不远了。

    奇怪的是铁银衣现在反而却好像变得一点都不扭心好像李坏的死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又好像他日己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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