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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侠骨丹心-第68部分

小说: 侠骨丹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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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嫁了我们二人之外的另一个人,我们几个人也都还是可以相处得快快乐乐的。”金逐流想 
通了这一层,烦恼大大减轻,对于男女之情,比起厉胜男当年所能达到的境界,那是大大的 
超过了。 
  不知不觉,东方已是天色大白。上海天道:“我这次从西星来,在山中曾见过竺尚父。 
他的伤已差不多好了,正在计划与小金川方面的义军联合行动,以图夺回西星。如今小金川 
方面,有你的慕华师侄在那里帮忙。西星方面,则尚赚人力不足。我准备在三两天之后,再 
去西星帮竺尚父的忙,师弟,你在北京还有没有未了之事?” 
  金逐流道:“在北京我是无事可作了,但我却可能有事于扬州。” 
  江海天道:“哦,你要去扬州,扬州是不是六合帮总舵所在之地?”金逐流道:“不 
错,我就是冲六合帮的总舵去的。”江海天道:“你和史白都结了粱子?” 
  金逐流笑道:“我是和史白都结了梁子,不过,这次我去扬州,却并非是找他决斗 
的。” 
  江海天松了口气,说道:“史白都的本领虽然不是登峰造极,但除了武林几个老前辈之 
外,在江湖上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手下的四大香主,武功亦非泛泛之辈,你若是单身 
一人跑去招惹史白都,我还当真放心不下呢。你是怎么和他结下梁子的?” 
  金逐流道:“我偷了他送给萨福鼎的礼物,在路上和在萨府又曾先后和他交过两次手, 
还幸没有吃他的亏。”金逐流与史白都的结怨,最大的原因其实还是由于史红英而起,金逐 
流不愿把自己和史红英再连在一起,是以没有详细告诉师兄。 
  江海天笑道:“师弟,你也真是太顽皮了,你这佯作弄史白都,他岂能与你于休?只怕 
你不我他,他也要找你算帐的。你到扬州,可正是他的地头啊!” 
  金逐流笑道:“我也不怕,我若是打不过他们,我不会跑吗?” 
  江海天道:“你既然不是要去招惹史白都,那么你到扬州又是为了何事?” 
  金逐流道:“史白都约了厉大哥到他的总舵相会,企图未明,我放心不下,是以也想跟 
去看看。” 
  江海天道:“哦,原来你是要暗中给厉南星作保缥,那你还说不是去招惹史白都?” 
  金逐流道:“我准备先不露面,见机行事。倘若史白都有所不利于厉大哥,说不得我也 
只好出手了。” 
  江海天道:“江湖俗语说,约无好约,会无好会。史白都这样的人还能安着什么好心眼 
儿?不过,为朋友两肋插刀,那也是份属应为之事。何况你和厉南星还是八拜之交呢,我不 
拦阻你去,但你可要记住:戒骄戒躁,凡事小心。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金逐流道:“多谢师兄教导,我走了。” 
  陈光照忽道:“金兄,我和你一道去。” 
  金逐流怔了一怔,道:“你也要去?”他与陈光照虽是世交,们毕竟还是初相识的朋 
友,这次他是为了厉南星与史红英的事情去的,故此不大愿意陈光照参于其事。 
  陈光照道:“我和六合帮也有一点梁子,六合帮四大香主之中的那个凶僧圆海,曾给我 
刺了一剑,我也受了他暗器所伤。” 
  金逐流道:“我听得陈叔叔说过。你是想找圆海报仇么?圆海这厮倒也不难对付,不过 
他在六合帮总舵之中,咱们却是不便打草惊蛇,除非是迫不得已在他们的总舵之中,能够避 
免动手,总是避免的好。陈兄,你不如另待适当时机报仇,也还不迟。” 
  陈光照道:“我并不是一定要在这次报仇,厉大哥和你是八拜之交,和我也是朋友。江 
大侠刚才说得好,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是我辈份所应为之事。倘若厉大哥在扬州遭遇什么意 
外,我虽然本领不济,也总可以出点力啊!” 
  江海天沉吟半晌,说道:“你去也好。扬州距离你的家乡不过三两日路程,你可以顺道 
回家省亲。令尊是江南的武林领袖,你们这次扬州之行,若是令尊从中照料,即有疑难,也 
可迎刃而解。” 
  陈光照道:“我准备先到扬州,回来时再到家乡一转。在扬州若是有事,再请丐帮向家 
父通个消息,也很容易。” 
  江海天笑道:“你们对朋友的事情都很热心。好,这样安排,更周到了。你们去吧。” 
  金逐流起初不不愿意陈光照同去,后一来见他很是热心,师兄也表赞同,金逐流当然不 
便反对了。 
  金、陈二人年纪相若,年轻人最易结交朋友,何况他们又是两代世交,因此在结识之 
后,很快就似老朋友一般了。 
  两人一路问行,淡得很是投机。说起厉南星赴史白都之约的事,陈光照忽地笑道:“史 
白都和你们已是处在敌对地位,厉大哥愿意赴他之约,依我看来,恐怕不是为了史白都,而 
是为了他的妹子吧?” 
  金逐流怔了一怔,道:“厉大哥都已对你说了么?” 
  陈光照道:“他没有和我说什么,但我从他梦中的吃语已是猜到了几分。你还不知道 
呢,那日他受了伤昏迷不醒,一个晚上,翻来覆去,说的都是你和史姑娘的名字。我听不明 
白,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红英俗流,闹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话。” 
  金逐流听了这件事,也不禁哈哈大笑,心里想道:“原来在大哥的心里,把我和红英是 
放在同等位置的。他虽然是在神智迷糊之际,也还没有忘记我!”对厉南星的重视友情,心 
中很是感激。 
  陈光照道:“厉大哥对这位史姑娘赞不绝口,欣慕之情出于辞色。因此他虽然没有说, 
我也猜想得到,他们彼此有情。厉大哥这次之去扬州,也一定是为了她的缘故了,不知我猜 
得对不对?这位史姑娘也当真有厉大哥说得那么好么?” 
  金逐流道:“这位史姑娘的确是女中英杰,你也猜得很对,厉大哥这次恐怕就是为了婚 
事去的。” 
  陈光照道:“啊,原来如此。这我可有点不放心了。史白都现在正想投靠湖廷,他肯让 
妹妹嫁与朝廷作对的侠义道?呀,恐怕厉大哥要上他的当了!” 
  金逐流道:“厉大哥也曾想到了这一层。”陈光照道:“那么他为何还去?”金逐流 
道:“情之所钟,即使前面是有刀山火海,也是要去的了。” 
  陈光照叹口气道:“空照大师说得不错,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够太上忘情?空照大师是 
得道高僧尚且如此说,我辈凡夫俗子,想要勘破情关,谈何容易?说起来可也真怪不得厉大 
哥呢!” 
  金逐流心想:“敢情他也正是为情烦恼?”于是问道:“陈大哥,你可有意中人么?” 
  陈光照道:“实不相瞒,我也曾结识一个女子,有过一段不寻常的交情,但此事早成过 
去,唉,不谈也罢。”神情颓丧,怜然吟道:“黄叶无风自落,秋云不雨长阴,天若有情天 
亦老,遥遥幽恨难禁。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 
  金逐流心中一阵辛酸,勉强说道:“咱们真应该去找一把铁扫帚了。”陈光照苦笑道: 
“空照大师虽然给咱们说了大乘佛法,可惜我是钝根,难求慧剑。”金逐流道:“旧梦尘封 
休再启,此心如冰只东流。既成过去,那也就算了吧。烦恼之事别提了,咱们说些有趣的事 
情。”陈光照然叹道:“也只能作如此想了。” 
  陈光照意兴阑珊,金逐流也是别有心事。金逐流没有再问下去,陈光照也就不提了。两 
人改转话题,谈一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把心事暂且抛开,倒也不觉寂寞。 
  两人兼程赶路,自北京南下,这一日到了济南,日头还未落山,本来还可以赶一段路程 
的,金逐流说道:“到农家求宿不大方便,不如今晚就住在城里吧,咱们一路上没有发现厉 
大哥的踪迹,不知他是往哪条路走?但咱们一直是兼程赶路的,说不定已经赶过了他的前头 
了。” 
  陈光照道:“济南有丐帮的分舵,舵主王泰,你认得吗?”金逐流道:“江师兄嫁女那 
日,王泰也曾来喝喜酒。我和他虽没交谈,见了面是一定认识的。你的意思是想到丐帮分舵 
借宿吗?”陈光照笑道:“我最怕应酬,住到丐帮分舵,他们把你我当作贵客招待,那可就 
受拘束了。我是想和丐帮通个消息,丐帮在扬州也是没有分舵的,他们有飞鸽传书,我想请 
他们知会扬州分舵,代为留意厉大哥的消息。这样,咱们一出扬州,就可以知道厉大哥是否 
已经到了。顺便咱们也可以打听打听六合帮的消息。” 
  金逐流道:“好,这事交给我办。咱们先找客店住下,我到丐帮分舵打一个转就回来, 
晚上咱们还可以游湖呢。”陈光照笑道:“你的兴致这么好!”金逐流笑道:“上次我游大 
明湖,遇到一件大煞风景之事,未能尽兴。难得今晚有个旧地重游的机会。” 
  陈光照道:“哦,这件事情我倒还没有听你说过。” 
  金逐流道:“济南有个宰相曹家,你可知道?” 
  陈光照道:“可是官居文华殿大学士的曹振镛?” 
  金逐流道:“正是。”陈光照道:“这个曹振镛是个大奸臣。他和满人穆彰阿分掌相 
权,专拍鞑子皇帝的马屁,出主意欺压汉人。不过曹振镛当朝为相,和你游大明湖的事却又 
有甚关联?” 
  金逐流道:“他有一个儿子,家居在乡,无恶不作。我那次游湖,就是碰上了他的儿 
子。” 
  陈光照问道:“是什么事碰上的?” 
  金逐流道:“那日有两个说鼓书的父女在湖边卖唱,这位‘曹公子’看上那个女的,率 
人来枪。恰巧给我和一位过路的江湖朋友碰见,这位朋友是红缨会的香主宫秉藩。我和宫秉 
藩帮那两父女,把曹振镛那个宝贝儿子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 
  陈光照笑道:“这可是割鸡用上了牛刀了。”宫秉藩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陈光照当然 
是知道的。 
  金逐流道:“那次若不是有个宫秉藩帮忙,我一个人只怕还对付不了他们呢。” 
  陈光照诧道:“难道那位曹大少爷的手下居然还有什么能人不成?” 
  金逐流道:“他的两个保缥可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一个是少林寺的叛徒彭巨岭,一个是 
以‘四笔点八脉’著名江湖的连家子侄连城虎。” 
  陈光照摇头叹道:“可惜,可惜。这两个人竟然如此不知自爱,甘作豪门的鹰犬。” 
  金逐流道:“那两个说书的父女,也是有来历的人物。” 
  陈光照道:“他们又是谁?” 
  金逐流道:“是何建雄和他的女儿何彩凤。你听过他们父女的名字么?” 
  陈光照道:“何彩凤?呀!她是我的一位朋友的未婚妻子呀!” 
  金逐流喜道:“原来你和李敦也是朋友。你可知道他的消息么。” 
  陈光照道:“三个月前我见过他,他到西星投奔义军去了。” 
  两人进了济南城,金逐流找到他以前住过的那间客店,刚到门前,只见那店主人已经出 
来迎候。金逐流笑道:“你记性真好,还认得我。你好像知道我今天会来似的,这是怎么回 
事?” 
  店主人道:“贵客重临,小店不胜荣宠。这位是陈相公吧?” 
  金逐流诧道:“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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