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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白玉老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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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地藏”要他答应这条件的时候,他也不能不接受。
  鄙是他又怎麽能击败“地藏”呢?他简直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地藏”显然又看出了我心里在想什麽,冷冷的对我说:“他并不是没有机会,因为我的剑术也是从那些剑谱上学成的,我做事一向公平。”
  他又说:“可是我见到你之後,我的想法就变了,我生怕他的剑术真的练成把你从我身旁夺走,我想杀了他,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他。”
  鄙是他并没有这麽做,因为他绝不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所以他心里也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所以他的脾气才会变得那麽暴躁古怪。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麽那个瞎子总认为我会为他们带来不幸。
  “地藏”又说:“但是,我也想不到他练剑会练得那麽”痴“,竟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也许就因为他知道无忌已变了个人,所以才让我去见无忌。
  “地藏”盯着我,又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可是你想错了,我本来已下了决心,要让你回到无忌身边去,因为我已看出你对他的真情,你发觉我不让你们相见,一定会恨我一辈子,我不想你恨我一辈子”
  他又说:“可是,现在他既然已变成了那样子,你去见他,反而害了他,如果他剑术能够练成,等到那一天,你们再相见也不迟。”
  我没有开口,因为我已发觉他说的并不完全是真心话。
  我不怪他,每个人都难免有私心的,他毕竟也是个人。
  要等到那一天无忌的剑术才能练成?才能击败他?
  那一天可能永远也等不到的。
  但是我可以等到他回去的时候,那时侯我就可以见到无忌了。
  不管无忌是疯了也好,是痴了也好,这一次,我再见到他,却不会离开他的了。
  凤娘是叁月二十八离开九华山的。
  四月初一的晚上,梅檀僧院的和尚们晚课後,忽然发现有个又脏又臭,疲得已不成人形的怪人躺在大殿前的石级上,看着满天星光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星光一样,竟似已看痴了。
  试剑四月初二,天气晴朗。
  在天气特别好的日子里,廖八总是会觉得心情也特别好。
  尤其是今天。
  今天他一早起来,吃了顿很丰富的早点後,就去溜马。
  晚上也通常都要喝很多酒,有时甚至连午饭的时候郡喝,所以他一向很注重这顿早点。
  今天早上他吃的是一整只鸡,用酒烧的鸡,一条活鲤鱼,红烧的活鲤鱼,和一大盘用虾来炒的包心菜。
  除了可以大把花的钱,漂亮的女人,和好酒之外,鸡,鲤鱼,包心菜,很可能就是这位廖八爷最喜欢的叁种东西。
  今天早上,他在半个时辰之内,就围着城跑了一个来回。
  这是他最快的纪录。
  他当然不是用自己的两条腿跑的,他是骑着马跑的。
  他骑的当然是匹快马,就算不是天下最快的马,至少也是附近十八个城里最快的一匹。
  这匹马本来并不是他的。
  那天在“寿尔康”楼上,他眼看着无忌击毙了唐家叁兄弟之後,他就没有一天能睡得安稳。
  他也是江湖人,在江湖之间,这种仇恨是非报不可的。
  如果无忌来报仇,他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所以他一方面托人到各地去寻访高手来保护他,一方面也在暗中打听无忌的行踪。
  等到他听说无忌最後一次露面是在九华山下“太白居”,他就立刻带着人赶去,太白居的掌柜夫妇却已在一夕间暴毙。
  他只看见了一个叫小丁的伙计和这匹马,赵无忌的马。
  他和赵无忌之间的梁子既然已结定了,又何妨再多加一样。
  所以这匹马就变成了他的。
  这一年来,他的日子过得很太平,赵无忌在他心里的阴影早已淡了。
  现在他唯一的烦恼,就是他用重金请来,一直供养在这里的叁位高手。
  他很想打发他们回去,却又生怕得罪了他们,尤其是那位胡跛子,他实在得罪不起。
  他决心要在这几天内解决这件事,就算要再多花一笔,他也认了。
  暴养这叁个人的花费,简直此养叁个姨太太还贵,他已感到有点吃不消了。
  现在他才知道,世上最花钱的事并不是“快乐”,而是“仇恨”。为了这件事,他已花了叁十多万两,再加上无忌嬴走了那一票,现在他表面看来虽然过得风光,其实已只剩下个空架子。
  幸好他的“场子”还在,过年前後又是旺季,所以他还可以撑得下去。
  用冷水冲了个澡後,连这个问题好像也娈得不是问题。
  他换了套乾净的衣服,还准备孢着他新娶的小姨太再睡个回笼觉。
  巴在这时候,费老头忽然来了。
  费老头是他场子里的管事,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在赌这一行里,已经混了好几十年,什麽样的花样他都懂,什麽样的场面他都见过。
  鄙是今天他却显得有点惊惶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几乎被门槛绊得摔一跤。
  廖八笑骂道:“看你急成这样子,是不是你老婆又偷人了?”
  费老头叹了口气,苦着脸道:“我老婆偷人不稀奇,今天这件事才稀奇。”
  廖八娥了娥眉,道:“难道今天场子里面又出了事?”
  费老头道:“出的事还不小。”
  做场子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忽然凭空来了个手气特别好的大嬴家,就好像去年来的那个“行运豹子”一样。
  鄙是像“行运豹子”这种人,一辈子也难得碰到一个的。
  廖八道:“你先喘气,坐下慢慢说,就算天塌下来,咱们也撑得住,你急个鸟。”
  费老头却好像连坐都坐不住,道:“今天场子里又来了个高手,狠狠的勾了咱们一票。”
  “勾”的意思,就是嬴了。
  廖八什麽都不问,先问:“这个人现在走了没有?”
  费老头道:“还没有。”
  廖八冷笑道:“只要人还没走,咱们就有法子对付他。”
  有赌不算输,像费老头这样的大行家,当然应该明白这道理。
  鄙是今天他却不这麽想:“就因为他还没有走,所以才麻烦。”
  廖八道:“为什麽?”
  费老头道:“因为他还要赌,而且看样子还要再嬴下去。”
  廖八道:“你看得出?”
  费老头道:“他只带了十两银子本钱,现在已嬴了十四把。”
  廖八道:“十四把是多少。”
  费老头说道:“十六万叁千八百四十两。”
  廖八脸色变了,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你是干什麽的,怎麽会让他连嬴十四把?”
  费老头道:“我一点法子都没有,因为他把把掷出来的都是叁个六。”
  廖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变色道:“是不是那个行运豹子又来了?”
  费老头道:“我本来也怀疑是他,可是他们的样子却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想了想,又道:“那个行运豹子,是个长相很好的年轻小伙子,这个人看起来却像是个痨病儿。”
  廖八吼道:“他用的究竟是那一路的手怯”
  费老头道:“我看不出。”
  廖八又吼了起来:“他连掷十四把豹子,你连他用的是什麽手法都看不出!”
  费老头道:“他好像没有用手法!”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天下绝没有运气这麽好的,能连掷十四把叁个六。
  费老头道:“就算他用了手法,场子里也没有人能看得出来,所以我也不敢动他,只有先把他稳住那里。”
  他愁眉苦脸的接着说:“现在场子里根本已没有钱赔给他了,他不但等着拿钱,而且还要赌,八爷你看怎麽办?”
  廖八冷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应该怎麽办?”
  费老头道:“可是他既然敢来吃咱们,就一定有点来头。”
  廖八怒道:“不管他有什麽来头,你先去替我做了他再说。”
  费老头道:“就算要做他,也得先把赌注赔给他?”
  这是做场子的规矩,规矩一坏,下次还有谁敢来赌这一点廖八也不是不明白,只可惜他根本已没有钱可赔了。
  “你再去把那小子稳住,我去想法子。”
  他唯一能够想得出的法子,就是去找他的贾六哥,可是他也知道这条路未必会走得通。
  他们早已疏远了,自从他把贾六投资在他场子里的二十万两银,也算成是输给行运豹子之後,他们就已经疏远了。
  贾六的答覆果然是:“最近我也很紧,我正在想找你去调动。”
  所以他只好去找胡跛子。
  你永远不必把赌注赔给一个死人。
  这虽然不是做场子的规矩,却绝对是无论谁都不能争辩的事实。
  一个人到了没有钱的时候,就会把现实看得此规矩重要得多。
  把很多事都看得此规矩重要得多。
  胡跛子不但有一条腿跛得很厉害,身上其他的部分长得也不能算很健全。
  他瘦小,秃头,鼻子有点歪,耳朵缺了一个角,不但其貌不扬,而且脏得要命,看起来实在不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这个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太喜欢说话。
  他来的时候,不但廖八看不起他,另外两位被廖八重金礼聘来的好手更没有把他看在眼里,甚至不愿跟他同桌吃饭。
  这两人以前据说都是辽北地道上的绿林好汉,“丁罢”,“屠强”,显然都不是他们的真名实姓。
  丁罢使雁翎刀,屠强用丧门剑,两个人手底的功夫都很硬。
  他们当然不屑与这个其貌不扬的跛子为伍,决心要把他好好的教训一顿,让他知难而退。
  有一天晚上,他们喝了几杯之後,就找胡跛子到後面的暗巷去“谈谈话”。
  第二天早上,廖八就发现他们对胡跛子的态度已完全改变了,不但变得极恭敬客气,而且简直像怕得要命。
  廖八并不笨,当然可以猜得到他们的态度是为什麽改变的。
  所以他对胡跛子态度立刻也改变了。
  胡跛子却一点都没有变,随便别人怎麽样对他,他好像都不在乎。
  巴算你打了他两个耳光,他好像也不在乎。
  他到这里来了一个月之後,有个既输了钱,又喝了酒的镖师,真的打了他两耳光。
  这位镖师当天晚上就“失踪”了。
  廖八本来以为胡跛子未必肯管这件事的,这种事有屠强和丁罢去解决已足够。
  想不到跛子却自动要去看看,因为他想去看看那双能连掷十四把叁个六的手。
  无忌看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虽然并没有变,可是他知道他的样子一定已改变了许多。
  这地方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得出他了。只不过短短的十个多月,一个人怎麽会变得这麽多。
  他照过镜子,几乎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他的脸已因长久不见阳光而变得苍白而透明,他的眼睛已因用脑过度和缺乏睡眠而变得深深陷落,甚至连头发都比以前少了很多。
  奇怪的是,他的胡子反而长得特别快,有时甚至可以盖住他脸上的疤。
  在热水里泡了整整一个时辰後,他总算把身上的臭气洗掉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已永远无法再恢复以前的样子。
  无论推过了叁百天那样的生活之後,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
  他能够支持下去,只因为他对自己还有信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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