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子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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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抽在凌晨身上,并不重,曾杰知道皮带是真正会打伤人的东西,即使手上不使劲,皮带自身的重量仍会在人身上留下痛楚与伤痕。
凌晨还是抖了一下,同时握紧了拳头,那只放在曾杰身体上的手,也轻轻加了力气。
那个绷紧了的身体,那个微微颤抖的身体,那身体上淡淡一条一寸宽的红色印记,已经让曾杰产生了一种狮子嗜血般的欲望,紧握着自己身体的那只手的微微抽动,简直差点要了曾杰的命,曾杰咬住嘴唇才忍住,马上爆发的感觉。
身上火辣辣的感觉,除了带来想象不到的痛之外,同时羞耻感还带来了一种奇怪的麻苏苏的感觉,凌晨轻轻咬住嘴唇,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不知道,如果这羞辱是别人加给他的,他大约会用毕生时间来杀死那个人,可是。曾杰,曾杰是不一样的。
凌晨轻轻握住曾杰那只受伤的手,这个人的鞭打,因为是他心甘情愿接受的,竟会在疼痛之外,带来难以描述的快感。
曾杰轻声问:“痛吗?”
凌晨摇头。
曾杰微微加力,凌晨再一次绷紧身体,这一次的时间长一点,当他恢复呼吸时,额头已经有一点汗。
曾杰问:“这样可以吗?”
凌晨咬住嘴唇,不出声。
曾杰微笑:“如果不行,你可以出声,光是挣扎,我可不管。如果痛了,就求我。”他抬起凌晨的脸:“说是。”
凌晨挣开,把脸埋在曾杰身上,轻轻说:“是。”
再打三二下,凌晨的手已经忍不住要过去遮掩,腿上的肌肉也禁不住跳动起来,好似要逃跑一下。曾杰忍不住用力,要看凌晨哀求的脸。
凌晨猛地遭遇想象之外的剧烈痛苦,被打得身子跳起来,抬起来一张激怒的脸。曾杰笑:“这可是惩罚,如果是游戏,我不会用力的,可是,这是给你的惩罚与教训啊。”
凌晨垂下眼睛,软下来的一张脸,那样好看,曾杰忍不住过去亲吻:“凌晨,你这妖精。”
凌晨脸上汗津津的,身上滚烫,被吻后开始有回应,一脸:“我还要我还要。”的表情,吸吮与侵入,曾杰再一次感到激荡。他离开凌晨的嘴,看到凌晨依恋的眼神,曾杰想:“这一次,他真的属于我了吧?”是不是,真的?
曾杰的肩膀微微传来疼痛,曾杰忽然有一种很痛很痛的感觉,那种被回忆抓了一下的感觉,是吗?凌晨的爱;是没有用的,他的爱里没有慈悲,因为他即不懂得爱而不可得的痛苦,也从未从别人处学到过同情。
不要谈爱情,他们之间对爱情的定义是不同的,对待爱情的方式也是不同的,曾杰压下心里的感动,同自己说:我们只讲色情吧。
曾杰拨过凌晨的脸,把他的脸向自己两腿间拉下去,凌晨微微迟疑一下,给曾杰解开扣子,低下头,轻轻含住。
曾杰抓住凌晨的头发,轻轻摇两下:“我要用力了,小子,让你下半生都不敢再动我一下。”
凌晨轻轻吸吮一下,没有动,那大约就是答应了吧?
清脆响亮的声音,让凌晨猛地低下头,痛叫声堵在喉咙里,半裸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一次的疼痛超出了他忍耐的极限,凌晨双手紧紧握住床上的被子,忍耐。忍耐的过程中,他最想做的,就是咬紧他的牙,可是他不能,他只得张大嘴惨叫,但是发不出声音,曾杰只感觉到凌晨喉咙的震动,他自凌晨的痛苦中得到莫大快乐。良久,凌晨才慢慢抬起头,嘴巴还是被堵着,鼻子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曾杰打第二下时,凌晨已经开始呜咽,那双手开始拉扯曾杰的衣服,然后他的头拼命地摇晃,舌头缠绵地缠绵地开始在他的肿胀的身体上画圈,那大约是在求饶了。忍无可忍,所有可以拖延这毒打的方法他都会使用,那个,是他爱的人,大约,是可以向他求饶的。
可是这样的剧烈刺激让曾杰兴奋,曾杰狠狠地连着打了两下,凌晨双手猛地抱住曾杰的身体,嘴巴里的器官立刻刺入他喉咙深处,堵住他的气管,令他不能呼吸,可是他已经痛得忘记呼吸。
不知什么时候,凌晨并没有松手,可是呼吸重又通畅,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精液的味道,凌晨抬起头,看见曾杰陶醉的脸,曾杰说:“对不起。”
五十四,就这样被你征服
对不起,曾杰轻轻抚摸凌晨的脸,对不起,这样折辱你。
他想抱起凌晨,凌晨仍在颤抖,他又只有一只手,打人是足够,抱人却有点困难。
可是凌晨一边发抖,一边挣扎着支起身子,扑进曾杰怀里,抱着曾杰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以至连曾杰都随着他一起发起抖来。曾杰心痛:“凌晨!”
凌晨紧紧地紧紧地搂住曾杰,颤抖着,用嘶哑的声音问:“这么痛这么痛都不能昏迷,曾杰,痛昏过去一定更痛吧?”
曾杰轻轻抚摸凌晨的身体,轻声道:“不,没什么。”
凌晨问:“那么痛也不肯放弃我吗?”
曾杰沉默,他不敢说。
凌晨的身体忽然震动起来,然后曾杰的肩头冰凉,然后听到哽咽声。
曾杰慢慢地感受着,雪化,和风,浅草,希望与欢欣一小朵一小朵如桃花般冒出头来,然后灿烂地开满枝头,他紧紧抱住凌晨,好吧,即使这孩子有日会离开,即使他会失去最爱,生命本来就是这样的,所有人最终都会失去一切,只有曾经拥有过,这个孩子是真的真的,这样的爱过他,即使是这种不管用的爱,一样是那样美好,一样感动了他的心,一样丰富他的生命,让他的生命更有意义。生命本来就是一堆狗屎,来于无归于无,是这爱让它有意义,至于有日会失去,到时再说吧,我们总有一日会失去所有。
曾杰抱紧凌晨:“我爱你超过爱我的生命。”
许久,两人已抱到麻木的手才松开。
凌晨慢慢地跪坐在曾杰旁边,身上的伤立刻令他痛出汗来。
曾杰拉起他的衣衫,他的背上,四条肿痕,已肿到一指高,伤痕交叉处如烂熟的水果般紫红色渗着血。曾杰倒吸一口气:“凌晨!”失控了,真的失控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手过,游戏只是游戏,他不会真的伤害对方,这一次,是那样强烈的爱那样强烈的恨,那样迷乱痴狂的欲望。曾杰沉默了。
那年轻的身体,第一次这样浸满汗水,轻微的碰触都会让他发抖。
曾杰发誓不会再这样折磨他,即使这孩子再伤害他,他也不会再这样伤害那个孩子,因为,这一场痛苦的恋情是由他强行索取到的,他当然是享受过了,而这个孩子如果不爱他,就没有得到快乐,当然有权离开,如果爱他,离开,也应该是同样的痛苦,他爱这个孩子,尽全力占有他,如果做不到,他不恨这个孩子,他已经得到那样多。
曾杰说:“凌晨,原谅我,你是自由的,如果你要离开,凌晨,我仍然爱你,但不会拦阻。”
凌晨轻声问:“你怕我离开吗?”
曾杰苦笑:“比怕死更甚。”
凌晨沉默一会儿,解开衣领,露出里面的皮带,正是那件被凌晨扔在沙发背后的狗项圈,曾杰呆呆地,伸出手去抚摸那件他送给凌晨的礼物,凌晨微微低下头,和顺地:“我是你的,曾杰,我的身体是自由的,可是灵魂是你的,即使我离开这个家几千里,几年,我仍会找回来。不过,相应地,你,也是我的,如果你心里有别人的话,我会拿小刀把你的心切成两半,我不要与别人共处在一颗心里,也不要别人住我曾经住过的那颗心。”
那天夜里,曾杰半夜醒来,半边身子麻木,是那骄宠的小子非要把头放在上面,曾杰心里忽然充满了迟来的喜悦,这个孩子,真的属于他了!
曾杰痴痴地看着那年轻的脸,嗅到年轻的身体的肉香,月光下的凌晨,是那样的美丽。
曾杰叹息一声,生命,居然会这样美好。
后记:终于写完了,累死我了,写这种东西对日常情绪有不良影响。那些强烈的爱恨痴狂压迫我的心脏,终于完了,呼,吐出一口气。本来想写的是假的,比较色情的东西,不知为什么后来越写越真真切切了,为了使所有情节出现的合理,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啊。
本来还想再多写一点,一看字数已经过十一万了,又有人不住嫌长,算了算了,解放了。还想再看的敬请期待下集,不知何年何月,哈哈,再见。
——本文完——
父子 外篇 《父子》中最震撼我的话
1。凌晨站在那儿,半晌只问出一句话:“我妈妈,没留下什么吗?”
曾杰温和地:“如果你妈妈死了,肯定会有遗产留给你的,可是她活着,走时当然会把自己的东西带走。”
2。曾杰说:“生活就是生活,即使父母健全万事无忧,你依旧会在无聊时自问‘我的人生有何意义?我倒底为什么活着?’相信我,活着只是活着。”
3。那白皙干净的身体,所有颜色都是浅浅淡淡地,娇嫩的。
象刚发芽的小草,象刚抽出的枝叶与嫩芽,象刚刚制造出来的一切的新的东西,比如:新的雪白毛巾,比如新的杯子新的衣服新的床,仅只因为是新的,已经那样美好。
轻轻拨开衣领,露出半个肩膀。
圆圆的小小的肩头。
搭在肩头的那只手,却已露出轻微的黑黄色。
象是旧的毛巾,怎么洗,上面也有淡淡的黄色。
象珍珠,老了,黄了,不再有价值。
4。会有那么一天,被剥去所有衣裳,被刺穿身体,他得到痛楚与侮辱,对方得到快感与发泄。
两个身体一人伤害一个受伤害,最后由这个伤害事件连在一起,这叫,发生关系。发生了某种极度的亲密关系之后,人会不会整个灵魂都扭曲了?
会不会,到最后,那个痛苦的也变作了欢愉?伤害与被伤害倒成了两个人之间的不可告人的游戏。同另一个人共守着两个人的秘密,那可真是一种超越了夫妻的亲密关系啊。
5。第一次看见凌晨的背影,曾杰就已知道自己完了。上天总是仁慈的,如果你渴望爱情,最终会遇到爱情,只不过,你只有遇到了才知道那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所需要的一早已在手中,生命的过程不过是把自己所有慢慢丢失的过程,到最后,手中一无所有,只得祈求:老天啊,收我我去吧。
被收走的一刹才知,生命本身也是美好的。
6。深夜的钟声,孤单地响了一下两下,人在深夜所说的话,与白天是不一样的,哪个真哪个假呢?如果深夜所说的是真的,可是所有的事却都是在白天做为。难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假的人?而那个真的人,不过是在深夜时分出来泣哭五分钟的无力的小东西?
7。人活在世上,会渐渐觉得孤单,越是独立自由,越是孤单,总想抓住什么,总想在觉得冷的时候,同另外一个拥抱在一起。
8。凌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