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暖阳-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跪在书房外的丫鬟擦着眼泪急忙的退了下去,她要赶着把这些消息告诉夫人,所以并不知道书房里面几乎冷凝的气氛。
杨敛本欲跟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却沉着脸道,“你身体没好,现在回房去歇着。”不过是女人,便心疼了吗?
杨敛察觉出东方不败怒意,作揖道,“属下多谢教主体恤。”他并不去深想东方不败的怒意是否与他有关,但是却不想再去惹怒东方不败,见东方不败甩袖出了书房后,就合上手中的账册,关上书房门出去了。
出了书房,此刻的雾还未全散去,薄雾缭绕,给人一种远离尘世的错觉,可惜这给人出尘之感的薄雾中却满是微尘。低头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杨敛慢慢的走着,竟不觉出了院子,往东边走去,看到一个荷塘,塘中剩下几片枯叶与腐败的莲花梗,水面上还飘散着缕缕白烟,有着说不出的衰败凄凉感。
“杨总管怎的在这?”清灵的女声仔身后响起,杨敛回头一看,竟是一个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的少女。
“属下参见圣姑,”杨敛做了一个揖,“不过闲着无事,四处走走,此处荒凉,圣姑怎么到此地?”
“怎么,你来得,我便来不得了?”任盈盈温婉一笑,比之两年前少了几分淘气,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我可是打扰到杨总管了?”
“何言打扰,”杨敛忙道,“属下不过是发呆而已。”
“没了阳光,这一池的莲花,也不过时残叶败梗,”任盈盈走到池边,站在离杨敛五步远的地方看着一池寒水,“这莲花开时美丽无比,可是开过之后,也只能这番模样。”
“属下的看法倒是与圣姑不同,”杨敛微笑道,“这莲花冬日衰败,不过是为了来年开得更好,我们不能因为它此刻衰败便否认它的美丽,没有哪一种花常开不败,但是没有哪一种花在盛开时不美丽。”
“杨总管的确比盈盈更懂花,”任盈盈脸色微微一黯,“只是,也不是每一种花都想拘在这池子一次次的开花,又一次次的衰败。”
杨敛听到任盈盈此言,便知道任盈盈话中另一层的意思,他只是微微一笑,不再接下话来。人或许都是自私的吧,明明知道属于任盈盈的人生应该是在那个竹林中遇见属于她的令狐冲,他却不想任盈盈下山,因为任盈盈的下山,便代表着未来的某一天,东方不败可能实在任我行与令狐冲剑下。
没了任盈盈,那么便不会有任我行与令狐冲联手,那时候谁生谁死,就没有定论了。
“听说东方叔叔很信任你?”任盈盈见杨敛不说话,继而又开口道,“是吗?”
杨敛垂眼低眉道,“不过是外面传言而已,不是教主信任属下,而是属下信任教主。”即使现在的他,对东方不败的感情也许并不是爱情,但是在他眼中,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谁比东方不败更重要。
“难怪东方叔叔信任你,”任盈盈淡淡一笑,轻轻叹道,“爹爹以前便是没有这样的人在他身边,所以最后才会……”
杨敛一听这话,就知道任盈盈是清楚这件事情了,他心下微微一惊,随即平静下来道,“任教主神功盖世,属下不过是无能之辈,即使有属下的存在,对于任教主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
“杨总管不仅懂花怜花,竟还是自谦之人,”任盈盈对杨敛这番赞扬的话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似笑非笑道,“教中谁人不知杨总管的能耐,何须如此自谦。”
杨敛实在不知道任盈盈和自己说话的意思,他与任盈盈平日根本没有多少交谈,怎么会谈起这些,难道是想在自己身上探得什么口风?
“罢了,我也就不打扰杨总管的雅兴了,”任盈盈微微一笑,“先走一步。”
“圣姑慢走,”杨敛看着任盈盈的身影消失在薄雾中,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任盈盈是想……当初任盈盈想离教,自己是坚决反对的,如果这事传到任盈盈耳中,而她现在此番故意亲近的行为,难道是为了让东方不败对自己心生疑意?
后院里,东方不败看着面色苍白,失去生机的女人,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关心,“本座会让平一指好好医治你的。”
青夫人凝视着他的脸庞,良久后苦笑,“夫君,青青怕是不行了,”她慢慢的把视线移到蚊帐顶上,“夫君,我在你十八岁之时便嫁个你,如今竟有七年了,”她嘴角吃力的上扬,眼角却沁出泪来。手慢慢枕头下摸索出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青青一直不擅女红,这么多年来,绣得这个香囊,一直想送给夫君,可是……”话未说完,便又开始咳起来,殷红的血从她嘴角逸出。
东方不败看着青青缓缓的把香囊递到自己的面前,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着她苍白的嘴唇,“你该好好休息。”
“咳咳……”青青睁着双眼,侧头看向东方不败,却又仿佛透过东方不败看着过去的时光,“如果有来生,我们再做夫妻可好?”
东方不败拿过她手中的香囊,“你该休息了。”说完,竟不去看青青的脸,站起身对站在屋子里的婢女道,“你们好好照顾夫人。”说完,便走出门外,撰着香囊的手指节微微的泛着白。
“夫君……”诗夫人与雪夫人见他出门,忙迎上去,“青妹妹怎么样了?”
东方不败看了两人一眼,一眼不发的走出后院。
雾已经慢慢的开始散去,东方不败看着手中的香囊,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看着那个女人即将死亡,他竟然觉得松口气和快/意,原来这些女人在自己的心中已经成为碍眼的存在了吗?
来生再做夫妻?他与所爱的人,也许连今生都没有,即使有来生,他也只会找到那人,即使来生他成为一名女子,也要那人对自己死心塌地,白首不离。
诉衷肠
教主侍妾病重,在教中大多人听来,也不过是件小事,特别是教中很多男子,更是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不过是一个女人,病了就叫大夫医治,死了好好安葬便是,若是悲悲戚戚,反倒让人觉得笑话。
大男儿何患无妻,更何况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妾。
杨敛也知道教中之人这些反应,他不知道真的因为时代背景的关系,还是因为这些江湖中的男人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女人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像是爱人,更像是玩物。
笑傲中有痴情男儿,但是更多的却是痴情女,任盈盈为了救令狐冲一命,甘愿孤身去少林寺,宁可幽囚于寺中,也要换得易筋经救之一命。岳灵珊为了林平之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最后竟是死于心爱之人手中。宁中则深爱岳不群,结果此人却是负情薄幸,最后在得知岳不群做出那些不耻之事后,自刎于剑下。仪琳一颗芳心寄予令狐冲身上,最后也不过是黯然收场。
这些人中,除了主角终成眷属,又有几人能得幸福二字?杨敛心中的确是有些羡慕令狐冲的潇洒,以及最后抱得美人归的幸福结局,但是更多的是对那些女子的同情,即使一颗芳心付诸东流,在那些男人眼中,她们的感情可能不过是自己成功的绊脚石。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如令狐冲般视权势为虚无,也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如任盈盈般,守得云开见月明。
东方不败的七位夫人也许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爱着东方不败的,可能在这混乱的江湖中,她们只是想有一个人能护着她们,让她们平静的活下去。可惜这是江湖,这是笑傲中的故事,她们的出场也不过是别人口中的一句对话,就连名字也没有。
但是杨敛却不会觉得东方不好,或许是他偏心,或许是因为他对这个七人没有任何感情,又或许早知道她们的结局。
如果东方不败自宫后,还装模作样的与这些女子假作恩爱,那样的东方不败还是东方不败吗?!
因为对方不爱,便不会疼,最多也不过换来一声叹息。
因为教中事务属于杨敛管,所以他便多拨了两个手脚灵巧的侍女到了青夫人的屋子里,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有时他也会想,也许病逝比被东方不败亲手好。
算完整本账册,杨敛觉得身子有些发虚,他靠着椅背眯着眼睛,脑子里再次想到了东方不败那只白皙的手,还有那团擦不去的墨迹,轻轻叹口气,这就是注定好的命运?
“公子,这些衣服怎么办?”碧月手上抱着一叠衣服,全是杨敛以前的衣服,他睁开眼看了眼柜子里新放进去的衣服,想了想,“找个地方放着吧。”
“是,”碧月福了福,看了眼手中还是簇新的衣服,却没有犹豫的拿出了内间,柜子里的那些衣服都是教主亲自赏下来的,这些衣服公子怕也是没有机会穿了吧。
不过柜子里的那些衣服,做功的确很不错,怕是连有手好绣活的苍琴姐姐也做不出这般精致的东西。
越想,却越觉得平静不下来,起身捧起桌上的热茶,杨敛站到窗前,这个地方能清晰的看到东方不败的房间,自从昨日青夫人病重之后,他与东方不败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面。他没有去伺候,东方不败也没有为难他,这点倒让杨敛觉得自己矫情了。
东方不败花心吗?若是他真心爱上了,怕就是永生。
东方不败太过强势吗?面对爱人,东方不败是尊敬的,甚至是忍让的。
东方不败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理想,有着别的女子没有的大气,也有着别的男人没有的痴情,虽然这份痴情不是给他七位妾室,而是他所爱之人,但是他至少有真爱的一个人。而不是那些为了名利失去自我,甚至忘记什么是爱的疯子。
也许,除了东方不败不是女人,其他地方又岂是别的男人还有女人能比拟的?
闭上眼,脑中浮现的仍旧是原著中,东方不败为了让任我行饶了杨莲亭一命,放下一切自尊,苦苦哀求任我行的一幕。
“咔嚓”
手中的茶杯竟被他捏得四分五裂,碎瓷片扎破了他的皮肉,流出殷红的血来。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竟没有丝毫的疼意。也许只看过原著时,他会为东方不败的死痛心,但是也仅仅是痛心。可是如今,他陪伴在这个鲜活之人身边,却不能接受那样一个结局,这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就那样死去,他不能接受,也不愿接受。
“教主,已经午时了,传饭吗?”绿萝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她能察觉出教主今日的心情不怎么好,加之杨总管今天一直没有在教主屋里出现过,她总觉得,教主今日的心情与杨总管有关。
东方不败头也不抬道,“下去。”
绿萝身子微微一颤,“是。”
待绿萝退下后,东方不败才慢慢的走到窗前,推开窗,看到的便是院子里几乎落尽叶子的老树,视线慢慢往那人住的屋子方向望去,没有想到那人竟也站在窗前,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眉头微微一皱,闪身从屋子里跳了出来,一个纵身便到了杨敛的窗前,“你在想什么?”
杨敛蓦地一惊,茫然的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袍的男人,“教主?”
东方不败正待说他,却见到他染满鲜血的手掌,伸手扼住他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一看,还能看到血肉模糊的手掌中嵌着几块碎瓷,鲜红的血一滴滴顺着手臂流下,最近染红了浅色的衣袖,看起来竟觉得刺眼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