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日记:108位厅级干部的爆笑生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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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上,三人的祖宗被提的次数最多,关胜,提到他时,人们肃然起敬,来一句,武神关二爷的后代耶,杨志,人们一脸敬重,武侯杨令公之孙耶,王矮虎,人们总咬牙切齿的来一句,我日你八辈祖宗!
据说,被人骂,会折寿,如此说来,王矮虎的祖宗压根不该出生。
这厮还有个怪癖,喜欢吃动物老二,现在山上的猪呀牛呀羊呀基本都成了太监,满山的动物见到他就夹紧大腿,战战兢兢,他在畜生界的威望比宋大哥在梁山的威望大多了。
武松等人一直不肯跟他同桌喝酒,嫌他埋汰。
王矮虎一看这阵势,立马知道咋回事,他虽然好色,但不蠢。他了解我,也了解武松,知道我们是那种一瞪眼连天王老子都敢砍的人,当场吓的就尿了裤子,磕头如捣蒜。
我正在想要不要留他一命,毕竟他跟晁盖小舅子不一回事,晁盖小舅子不过是个小混混,上不了台面,而他则是名正言顺的地级干部,是当初一起喝过结义酒对天发过誓的。
为时已晚,武松已经走了过去,武松有个习惯,杀人爱灭门,遇到一个算一个,不杀干净绝不罢手,血溅鸳鸯楼、大闹飞云浦,莫不如此。
月光下,武松鬓影凌乱,面色冷峻,犹如天人,镔花刀闪着寒光
“今天你又QJ了谁家闺女?”
王矮虎急的双手乱摆:我没QJ谁家闺女……我是通奸……真的……通奸……跟东风屯的刘寡妇……不信你们去问她……
他如果说QJ,有可能侥幸不死,但一说通奸,必死无疑,因为武松最恨通奸。
“明年今天是你忌日!”
有些话,只有某些特定的人说才有气势,刚刚的话,换做是我,或者是鲁智深,也会有一定效果,但绝不会有武松那种摄人心魄的气势。
武松举起了镔花刀,说时迟,那时快,一滩秽物从天而降,淋了武松一身。
鲁智深正在武松头顶的树上,吐了。
很多事,是需要心情的,我想武松当时的心情应该很不爽!
武松当下也不管王矮虎,喊了声“我操!”扔了镔花刀一溜烟跑到河边跳河里去了。
王矮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这等鸟人懒得杀他,让他滚了!
31。晁小舅的后事
这一觉睡的特别香,梦到娶媳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花轿抬进门,拜完天地进洞房,新娘子一身红妆坐在炕头,正要走过去掀开红盖头……
门“哐当”一声撞开,梦醒了,鲍旭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我说鲍旭你他娘的就是属三岁小孩的,刚要喝粥你拉稀,刚要上床你喊娘
鲍旭一脸惊慌,说几十个兄弟被杀死在金沙滩,现在山寨炸了锅……
我心里直乐,跟鲍旭来到金沙滩上,鲁智深和武松也在,躲在人群中冷笑。
晁夫人不顾体面,抱着她弟弟残缺不全的身体大哭,大骂哪个杀千刀的该死,说他弟弟三岁没了妈,六岁死了爹,八岁全家死绝,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而且从小就特听话,从不偷鸡摸狗,看到女孩就脸红……到底哪个王八蛋如此狠心……
众人都摆出一副丈母娘死了的鸟样,哭又哭不出,笑又不合适,绷着脸,摇头叹息……哎!、、太惨了……死的忒惨了……
顾大嫂和孙二娘在一边劝,什么人已经死了,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之类的客套话……丧事跟喜事不一样,喜事你可以变着法的夸,使劲夸,大家就图一乐呵。丧事不成,千万莫多嘴,板着脸,叹口气,来两句英年早逝之类的鸟话赶紧撤,言多必失,上次,鲁智深去劝,这家伙大嘴巴,劝来劝去变味了,说什么人死了也不算坏事,你还能收不少丧礼,把人气的当场就要跟他玩命。
晁天王小舅子死了,这可是山寨头顶大事,聚义厅开会,迅速成立专案组,吴用全权负责,限期破案……
32。戴宗这人
戴宗来喊我,说宋大哥有急事找我。
戴宗是我老领导,在江州时,我当狱卒,他当院长,关系一直不太好,这厮手太黑,有钱没钱敲一竹杠,蚊子都能让他挤出摊屎来,逢年过节的份钱给少了就找茬,经常给我穿小鞋,弄得我苦不堪言,做梦都问候他八辈祖宗。
那时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给我一文钱,让去买新鲜大鲤鱼,浔阳江的鲤鱼是稀罕物,一般都得两斤以上,一斤得200文,每次我都倒贴钱,这还不算,每当我把鲤鱼给他时,他还问我找零了没有。
当我忍着一肚子气要把一文钱还给他时,这厮故作大方的挥挥手:不用给了,去帮我买瓶绍兴女儿红,要三十年的。
气得我每次都往鱼嘴里吐口水。
到宋大哥门口时,武松刚出来,眼睛通红,我想,能让铁石心肠的武松落泪的,也就只有宋大哥了。
在梁山,我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宋大哥,另外一个是武松
宋大哥自不必说,刚见他时只是觉得此人豪爽仗义,不拘小节,直到那次他被抓住后,装疯卖傻,吃大粪跟吃馒头似地,看的旁人隔夜饭都吐了,他还在不停的咂摸嘴,我就佩服的五体投地,知道他以后一定能成大事。
宋大哥还有项特殊的本事,会哭,眼泪挥之即来招之即去,比起卖草鞋的刘玄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刘玄德只是自己干嚎两声,而宋大哥则能忽悠的大家跟他一起哭。
在梁山,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王老子我都敢跟他拼三百回合,急了眼,一个人敢打东京,但对于武松,我从心底里感到一丝恐惧,这个人太冷静了,冷静的让人不可思议。印象中,除了被鲁智深兜头吐了一身那次,我从没有见他慌乱过。
我、武松和鲁智深虽然都是莽人,但行事风格有明显的区别,武松是那种凡事想了再干的人,而我是那种干了再想的人,鲁智深这憨货是干了都不想的人。
梁山虽然经常搞什么排行榜,又是马上功夫排行榜,又是地上功夫排行榜,但我认为,真要打红了眼,没人是武松对手。
33。吴军师拿架
我进去时,宋大哥正背着手,仰着头,盯着屋顶看,叫也不应,不知在想啥?
山寨头领都有这毛病,晁天王爱这样,吴军师也爱这样,要么站在山头,要么站在河边,望着远处,摆出副高深莫测的鸟样……
朱武说,这叫“拿架”,是当头领必须要学会的本领。
不过我从来不学,因为“拿架”忒危险。记得去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去梁山最高的那个山头抓知了,恰好吴军师也在,正背着手看着远处金沙滩的方向,摆出副死了爹的鸟样……
我凑过去问他看啥,问了八遍,这厮才慢条斯理的挤出两个字,“前程”。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远处看,哪有什么前程,除了几个洗衣服的村妇啥都没有。
七月的天,娃娃脸,说变就变。天一下子阴下来,黑压压的乌云像脸盆一样挂在头顶,不一会就下起了小雨,山风一吹,忒冷,我冻的双手抱肩浑身打哆嗦,问他冷不冷,他说不冷,肯定是说谎,我看到他背在身后的胳膊都起了鸡皮疙瘩,腿也在哆嗦。
我心想你不冷就呆着吧,我可不奉陪,就说那我先走了,这厮连话都懒得说,背着身抽出右手摆了摆。
我刚不走远,就听到他在作诗,“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心里暗骂一声“装逼遭雷劈”
只听“求”字尚未说完,一道闪电掠过,接着晴空一声霹雳,我立马双手抱头趴倒在地,毕竟武功再高也遭不住雷劈。
霹雳过后,我抹抹头,还在,放下心来,突然想起军师,忙爬起来一看,这厮一身焦炭,头发跟鸟窝似的向上竖着,不停冒着青烟,慢慢转过身来,脸跟锅底似的,嘴一咧,一口白牙。
那次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去山顶,也很少看到他作诗了,每逢下雨就在门口挂串佛珠,在屋里念四字经,“阿弥陀佛”。
34。宋大哥的掏心话
许久,宋大哥“拿架”完毕,转过身来,一脸沉重,问人是不是我杀的?
我心里转了几道弯,人已经死了,肯定不会从地下爬出来跟我对质,王矮虎欺负女人的胆量有,但借他三个胆都不敢惹多嘴,正想抵死不认,突然想到,武松刚刚来过,他有个习惯,杀人爱留名,别人杀人后也留名,不过都是留仇家的名,他倒好,专留自己名。血溅鸳鸯楼时,他要不在墙上写名,谁能知道是他干的?
州府破案那一套我早就摸透了,先把案发现场附近的邻居抓起来,不分青红皂白毒打一顿,有承认的最好,没承认的就作个海捕文书,限期破案,万一到期破不了,从死囚牢里拉个犯人顶包,咔嚓一刀,结案了事,我当狱卒时没少操持这事。
昨晚,这厮非要在沙滩上写上三人名字,被我劝住了。
估计刚刚他是认了,就是他没认,鲁智深早晚也得露了,以他的智商,不超过三句准能露陷。你若直接问他,昨晚是不是他干的,他会非常坚决的说不是,但你若装出胸有成竹的模样自言自语说应该是一个人干的,他就会哈哈大笑说,错,是三个人干的!
真贼娘,怎么跟这两个鸟人一起杀人!
哎!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算栽了。
我低头不说话,权当默认。
宋大哥叹口气说,你杀谁不好,非得杀晁天王的小舅子,这下我怎么保你。
我心中豪气陡升,说大哥你不用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抵命给他,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宋大哥摇摇头,伤感的说,当初你老娘也不要了,官职也不要了,提着板斧劫了法场,救了我一命,老娘不要了说得过去,你竟然官职也不要了,这是天大的恩情,我怎么能看着你送死哪,咱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我心里一阵感动,眼泪在眼中打转。
宋大哥继续说,前几天宋青来找我,说你坏话,说你故意赢他钱,被我煽了一巴掌,这个笨蛋,就他那脑子,别人想不赢都难,要不是当初你抬举他,他怎么会有今天!
知铁牛者,宋大哥也!太感动了,眼泪哗哗地。
宋大哥最后擂着桌子说,你放心,只要我在,他们就甭想破案。
我当时差点就哭出来,我知道,我这辈子都跟定宋大哥了,不为别的,就为“情义”二字。
35。土葬还是火葬
聚义厅开会,商议梁山兄弟被杀一事。
吴用摇身一变,从装逼奇才成为断案高手,说什么杀人无外乎两种原因,财杀和仇杀,并且逐一分析:现场银两分文未取,应不是财杀,凶手下手狠毒,招招致命,仇杀的可能性较大,下一步应从与死者结怨的人开始查。
鲁智深突然哈哈大笑,幸亏武松早有准备,一巴掌轮上,这厮才闭嘴。
宋大哥说,被杀兄弟得罪的人太多,方圆几十里的男人都跟他们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的共妻之仇,人人都有嫌疑,真要查起来,非一朝一夕的事,建议先把人给火葬了事。
晁天王反对,说案子没破,最好是土葬,将来再扒出来,也算有个见证。
兄弟们有说土葬好的,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