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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痞妃传-第93部分

小说: 痞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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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婧雅道是想的周全,在花园的一隅设了两处茅房,小猴儿虽不知具体在哪儿,可顺着那‘新鲜’味儿,找到也不是一件难事儿。

    话说小猴儿的酒量甚好,平素喝个三五壶那是轻轻松松,然,许是今儿实在没睡好,这三巡酒下肚,竟也有些飘飘然,虽脑筋不至于糊涂,可她瞧着自个儿这脚尖走的也确实不算直线儿。

    ……

    于是便想着由子,趁着一桌子女人射覆行令时,借故肚子疼,要去出恭,便退下了桌儿。

    小猴儿只笑笑,并没赘言,她只斜眼儿瞟着那桌不时有人起身再返,想着这酒已下肚许多,各个儿都开始撒尿了,心下忖度着,机会来了。

    意识到小猴儿在瞧着自己,舒舒敛眸眨眨眼,又道,“我是说,那日我便是因为你这小丫头打了乌布里一个巴掌,我还以为以她的性子会去欺负她,谁知道——”舒舒笑笑,“小孩子果是心思单纯的,道是我们大人复杂了。”

    “她们……她们二人怎在一块儿?”舒舒说着话时,略显惊诧,那眉眼神色中似的隐过一丝痛楚,又像是是惊喜,虽转瞬即逝,却被小猴儿清楚的抓住了。

    “放心吧,那都是嘴上说说,不信我现在一脚给你踹水里去,你瞧着,准保她第一个冲过来揍我。”小猴儿没正形儿的顽笑道,接着二人一起望向那下坐儿众小贝勒,小格格们的桌儿,只瞧着乌布里从桌上拿了个鸡腿儿回身儿给那身后的小丫头。

    舒舒苦笑道,“她从小到大,我第一次打她,她那脾气像极了她阿玛,倔着呢,怕是有些时日不肯认我这额娘了。”

    难得见舒舒眉染郁色,小猴儿道也认真的劝说了一句,“都是小孩儿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嘴上说着不认你,可天天做梦都嚷着你。”

    “乌布里这些日子麻烦你了。”酒过三巡,一旁的舒舒突然与小猴儿道,那叹息中略带着几分无奈。

    接下来,便是各桌饮各桌的,时而不时有跑腿儿的太监来回端着盘子敬酒,或是各位小叔子敬长嫂,或是各位兄弟齐齐敬小猴儿这睿亲王府的女主子,再或是僧格岱钦敬所有的女眷,总之,来来往往喝的也算尽兴,管他真情还是假意,两席的笑声都是频频传来。

    说话的是齿序最长的延玮,在他的张罗下,开席。

    过了一会儿,当那戏台子上的李隆基正与杨玉环唱到一场歇下时,忽听那边亭子一个朗声道,“今儿既是你们妯娌的乞巧,又是我们兄弟的家宴,借着七弟府上的珍馐佳肴,咱们干一杯。”

    不过她也觉得这戏精彩,因为至少这戏让那苍蝇似的没完没了的嗡嗡嗡的四福晋淳乌闭上了嘴。

    少时,蝠池上的戏台子便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一亮嗓,两边的亭子便都频频传来叫好声,唯独小猴儿,听的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这画的跟猴屁股似的戏子们吊着嗓子唱的是嘛。

    乌林珠几番推诿,却碍不住众人的推崇,只得无奈的点点头,随口点了一出《长恨歌》,又道,“今儿是七夕,便是这出,最是应景。”众人都言妙,独独小猴儿不知所云为嘛。

    众女眷一听很是兴奋,然除却那淳乌当真伸手去拿那木盘子上的戏单子去瞧,众人都极为有分寸的让大福晋乌林珠来点。

    少顷,于得水托着一带着红绸子的木盘,掬着腰过来道,“几位爷儿说了,今儿这戏先让各位女主子们来点。”

    小猴儿微微皱眉,心下忖度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周遭一句句的闲谈。

    “没事儿。”小猴儿悻悻的摸了摸脖子,这一抬头,才发现乌林珠也在望向对面,眼神盈动,微笑着点点头,又与一旁的红霞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便见那红霞悄悄的退了下去。

    “怎么了?”一旁的舒舒拉她坐下时问。

    可莫名的,也不知道是这夜寒凉,还是水面起风,小猴儿有种后脖埂子凉飕飕的感觉。

    小猴儿没矫情,扬扬下巴,回了一笑,只是,嘴角还没扯开,乎的那完全背对着她的那个颀长身影甩过头,风雷石火间小猴儿转了个身儿,没瞧见那主儿的表情。

    不,不是似乎,当他扯起唇角时,小猴儿几乎可以确定,他跟本就是在对她笑。

    踩着花盆鞋,小猴儿轻而易举的能瞧见那对面亭子里的几道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对着她的正是僧格岱钦,此时他身长挺立的背手站着,隔着一道栈桥望去,那一道道烛火或明或灭,那道带着长疤的黝黑却俊朗的脸乎隐乎现,似是也在望着她。

    恁是她婧雅再怎么蹦达,这会儿也与她无关,她现在的一门儿心思,全都在对面儿的亭子里。

    听着舒舒的话里有话儿,小猴儿也没搭腔儿,只是一脸无所谓的呲牙笑笑。

    舒舒一边瞧着,一边皱眉叹气,接着在一片妯娌虚以蛇的赞叹声中,上下打量着那进退有度的婧雅,过后与身边儿的小猴儿低头耳语,“你这陪嫁丫头不简单啊。”

    这话儿一说,别人分分点头赞着舒玉,可别人不知,那舒舒与小猴儿又怎么不知她舒玉那狗肚子里的二两香油,可舒玉道是傻狍子出林子,得瑟没够儿,大言不惭的受了婧雅这顺水推舟的人情,竟一脸得意的笑着与婧雅说,“都是自家姐妹,妹妹又何必客气。”

    “谢诸位嫂嫂抬爱,婧雅不敢当。”谦恭的说了这话儿,婧雅又瞥了瞥一旁因为被忽略而脸色越发不好的舒玉,又道,“婧雅愚钝,不敢独自邀功,今儿这些虽是婧雅张罗着,可这些巧思,可都是去舒玉姐姐处讨来的,若说这心思玲珑,婧雅当真不敢当。”

    “果是个玲珑人儿。”

    众人一听,齐齐向那个始终规矩的站在小猴儿身后的美人望去,但瞧她粉面桃腮,美艳过人,不由由衷的点头赞道。

    她瞧不瞧的上婧雅,也没不要脸到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份儿,若是给她安排,怕就是点些灯,攒一桌大鱼大肉,再摆两坛子酒,便是了。

    唾沫星子喷的她满脸,小猴儿膈应的抽出了手,不给面子的抹了抹脸,说道,“四嫂千万别介么说,你们瞧见的介些我可是没上过手一分,全都是侧福晋婧雅安排的。”

    打从进了园子,几位福晋便分分赞不绝口,“弟妹好巧的心思,真真儿是好生别致!如此一来,既应了今日光景,又免于与爷们儿一桌,咱们欢闹不开,我原还想着要如何安置,却没想过是这般精巧。”落座时,话唠淳乌已是一脸兴奋,拉着小猴儿的手忙道,“弟妹真真是个巧人儿,模样儿生的好,连心思也是七窍玲珑。”

    婧雅道是一番巧思,将戏台搭在了蝠池之上,两侧连接着两条栈桥,栈桥两侧竖灯百盏,直通两处亭子,每一亭各设一席,诸位爷儿与女眷各落座一边,离远望去,竟真真儿有,鹊桥两处,牛郎织女的感官。

    到了晚上,太阳落房头之前,园内已是彩绸结蓬,五色迷乱,百盏明灯装点,火树银花,说不出的富贵端庄,道不尽的精致风流。

    ……

    “是,是,是,大糖葫芦,豌豆黄,爱窝窝,臭豆腐,我记得了。”谷子翻一白眼儿,受不了小爷儿那张馋嘴,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吃。

    知道介丫头今儿晚上儿要出府陪那陆千卷求魁星,小猴儿笑的是一脸暧昧,挑挑眉道,“我介么大人,用谁顾着?再说介满院子奴才,哪个不认我指使,你管好自个儿得了,出去的时候多带些银票,给那书呆子,跟他说,全当我谢他照顾你数日,对了,还有——”

    “春禧,今儿你就陪格格吧。”小猴儿吩咐着,春禧呆头呆脑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儿,撒腿儿也便追了出去,道是后头没追上的谷子,转过身儿跟小猴儿恼道,“她陪了格格,今儿谁顾着你呢?”

    “这大格格的脾气!太骄纵了。”谷子有些恼意,反到是小猴儿,也没吱声儿,只瞄了一眼春禧头上那原是乌布里的嵌了上等南珠的簪子,咂咂嘴道,“不过是口是心非的小屁孩儿。”

    这一吼,一屋子人眼珠子都吸到她身上,兹瞧着她丢了花儿撒腿儿跑去处时,傻丫头春禧自个儿在那揉脑袋纳闷儿,“诶,明明昨儿晚上睡觉叫了一晚额娘……”

    “起开,笨蛋。”乌布里甩开她,朝她吼着,“谁说我想她!她是谁?我早就不记得了!”

    “格格不是想额娘了,待会儿二福晋就过来了,您该高兴不是?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春禧小丫头扯着乌布里的袖子小声儿道,许是昨儿晚上给她抱着陪她哭了一晚,春禧现在并不害怕这个刁蛮的格格,反是见她哭便有些心下不是滋味。

    那瞧见妖精似的口气,不只谷子,就连一旁瞧热闹的春禧都笑的哈哈的,道是咱们乌布里格格,恁是下午好生哭闹了一番,可昨儿晚上的那口气儿还憋堵在肚子里,越是瞧着如花的小猴儿,越是心中憋堵,嘟着嘴儿,揪着手中珍稀的绿菊,一句话都不肯说。

    接连的一个时辰,谷子的一双巧手,把石猴子打扮的可谓是端庄三分,娇俏七分,就连小猴儿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给那镜子里那一身草绿色旗装,面若桃李的娇人儿吓道了,“介他妈谁啊?”

    却说此时,俩瓷屋里说的热闹,而外头趴着窗子的金扣儿,脸色一变,与自个儿妹子银扣儿耳语一番,便脚底抹油,溜出了园子。

    “不能吧……”小猴儿摸着肚子,表情无比怪异。

    “嘿,你还别说,你自个儿不长脑袋,我可给你记着呢……”谷子边说,边掰着手指头翻眼儿算着,叨咕了半天,忽的一怔,“呦,可不,这信期都迟了两天了,等折腾今儿这遭,明儿可得让大夫来好好给瞧瞧。”

    这词儿莫名其妙让小猴儿觉得一阵激灵,她脸搓成一团儿的低头摸摸自个儿平坦的小肚子,自个儿嘟囔着,“哪儿他妈来儿的猴崽子……”

    小猴崽子?

    谷子气的直跺脚儿,“就说你这猴儿,素日万般精,偏生就少这么一根儿筋!如今你夜夜与爷儿睡在一块儿,你那身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揣上了个小猴儿,你这荤素不计的,整日乱弄这个那个的,弄垮了自个儿身子我懒得管,可要是伤着我这小猴崽子的窝,我可与你拼命!”

    “我嘛身子?我要死了怎么着?连口鼻烟儿都受不得了?”

    嘿,小猴儿脑子灌浆糊了——

    “呸,别不知道臊,还不都是为你好!”谷子眉毛往中间一攒,唠叨劲儿又上来了,“你这成日吊儿郎当的,也不多安份儿心,如今你是什么身子,哪能像从前一般,想什么便是什么?”

    “嘿——”小猴儿翻儿了,“你介丫头胆儿肥了哈,如今是骑我脖子上拉屎了!”

    可谷子一听鼻烟儿,剜了她一眼,斥道,“什么鼻烟儿,没有。”

    “喂,小爷儿,我这问你话呢,怎生喝了浆糊似的,人都冻上了?”谷子一旁轻轻扯着她,小猴儿半晌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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