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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痞妃传-第121部分

小说: 痞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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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小猴儿抱着膀子,倚在一旁呲牙笑笑,“小爷儿吃的就是介口饭,哪日不见红啊~”

    “不是啊!你这是姑娘家的葵水啊!”

    葵水?

    十二岁的小猴儿不是没听过这词儿,可安到自个儿头上,可真真儿是头一回,等当晚回去的时候,谷子里里外外的又是给她洗,又是给她赶做了个月经带后,忙活到了晚上,她这肚子才闹起了事儿来。

    这一疼就是一个晚上。

    虽然她大多时候都恨不得再不来介糟心的玩意儿,可有得时候想想,偶尔疼一疼,倒也不错,不然她就快忘了,疼,到底是怎么个感觉。

    就像今天,小猴儿也是这么觉得,偶尔疼一下,倒也是个不错的事儿。

    待秋萍忙里忙外的给她备好了月经带,又伺候她系上后,秋萍说:“外头风大,奴才扶福晋回帐子休息吧。”

    “不用了,我自个儿回去,你回去吧,要是娘娘问起来,你就说,我已经回了帐子睡下了。”

    “可福晋……”

    “行了,别磨叨了,去吧,就这么回。”

    “……是。”

    奴才再如何也是奴才,哪里耗的过主子,秋萍走了,只剩小猴儿一人儿,自然,撑的快爆炸的胃好不容易舒缓,她肯定不能再回去见饭了,可她又不想这么早回帐子。

    于是,月光高洁,秋风徐徐,小猴儿俩腿儿没目标的开始倒腾,这一倒腾,半晌,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泓清水边。

    不知僧格岱钦是何时开始跟着她的,反正当小猴儿听见咳嗽声时,他已经旗杆子似的杵在了她的身后。

    “穿这么点儿,你也不嫌冷。”低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僧格岱钦已经把才解下来的大氅披在她的肩上。

    知道是他,小猴儿也没转过身儿来,而是大言不惭的自个儿裹好了大氅,蹲下了身儿,去撩拨那脚下的水儿。

    “介可比三娘子城的草原好多了,瞧瞧介水儿,多清凉。”小猴儿自顾说着,半晌也没听着身后的回音儿,玩了一会儿水,不觉手指尖儿冰凉,她起身转头跟僧格岱钦道:“小时候老觉得介火不思是世间最好听的乐器,可介好多年不听了,我怎么奏觉得介么闹得慌。”

    四目相接,僧格岱钦在眼前的小猴儿的一双灵动的眼睛里,看见了月亮的倒影,不似以往的火热,像那脚下的水一般,冰冰凉的,泛着寒气,还有一丝绝不属于她的——落寞。

    僧格岱钦从来不是一个唐突的人,可他此时也不知道同谁借得胆子,竟长腿一迈,跨到她的身后,两只火热粗砺的大掌贴在她娇软的耳朵上时,他说:“觉得不好听,不要听就是了。”

    并不习惯别人触碰的小猴儿破天荒的没有躲开他,只任由僧格岱钦捂着她的耳朵,耳边再无那远处歌舞声传来后,小猴儿心下忖道。

    真他妈是该死的清静。

    月亮掉在水中,被水波搅和成一摊煎蛋,微风也调皮的不时的来捣一下乱,时辰就在这样的安静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你介手真他妈跟锉似的。”甩开头后,小猴儿嬉皮笑脸的逗哏儿道。

    僧格岱钦瞧瞧自个儿满是硬茧的手,低低笑笑,便背过手去,只说:“你没吃撑着吧?”这一个晚上,他不只一次朝她的方向瞧过去,然,不无意外,每一眼,她都是在吃,吃的大大咧咧,那般没有形象。

    “撑着了,也遭报应了,才刚都还给大地了。”小猴儿摊摊肩膀儿,许是站的累了,又许是葵水作祟,她总觉得小腹坠胀的不舒服,于是她也没跟僧格岱钦外道,只裹着大氅,挑了块儿干净的草地,盘腿儿坐了下去。

    “怎么着?吃吐了?”僧格岱钦也坐到她的一旁,离的不近,但也不远。

    小猴儿呲牙一乐,“可不,还没少吐呢,我吃的时候就琢磨,介么多好吃的,能喂饱多少饿肚子,然后我就善心大发,替吃不着的多找了几口儿。”

    僧格岱钦低低笑着,逗她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佛?”小猴儿嗤笑,“嘛叫佛?你信一辈子了,你瞧见过么?”

    僧格岱钦看着她笑笑,并没接话儿,半晌只听小猴儿俩手朝身后一拄,仰头瞧着月亮,一脸狂像儿的撇嘴道,“嘛叫佛,供奉的时候它奏是佛,打碎了,它奏是土。”

    僧格岱钦点点头,“倒是挺有禅意。”

    “呦呵?”小猴儿斜眼儿瞧他,跟瞧见什么怪物似的,“我骂你大哥,你还给我捧哏儿?”

    僧格岱钦又低低的笑了几声,接着也学着她的模样儿,俩手朝后一拄,仰天看着同一个月亮,喃喃道:“佛自在心中,心中有便是有,没有,恁是烧多少香,拜多少佛,也是无缘。”

    “得,得,你可饶了我吧。”小猴儿的一颗匪心受不了他这佛前佛后的,倒是先转了话题,“怎么样儿,介些日子,瞧出什么来没?”

    小猴儿这话说的并不那么清楚,可僧格岱钦知道,她说的,是果齐司浑。

    僧格岱钦先是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他说:“他是个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人,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给人留下尾巴,而且,你刚刚也瞧见了,他跟皇上一块儿长大,交情匪浅,别说皇上不知他当年的作为,便是知道,也不见得能如何,毕竟为了一个十年前的一桩旧案,皇上会私心偏袒着他也说不准。”

    “呵……”小猴儿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她比谁都清楚,僧格岱钦这话有理,因为她也是不把别人生死当回事儿的人。

    小猴儿深呼了一口气,叹道,“权利可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怎么说?”僧格岱钦问。

    小猴儿看他,抬了一头儿的嘴角,“权利在手,你说他是对的,他就是对的,你明知道他是错的,还能给他变成对的,介还不叫好东西?”

    僧格岱钦点点头,失笑了几声。

    小猴儿说:“屁都做不了的感觉,真他妈的窝火儿啊……”

    “是啊,真他妈的窝火儿!”僧格岱钦跟着骂了一声儿,眼神却是借着月亮望到了更久以前的从前……

    更深露重,俩人并未坐了多久,便分道而行了。

    您问了:为嘛分道?

    猴儿说了:不分道能成么?这本来就是个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儿,恁是他延珏再娶二百八十个老婆,那都是一片奉承高歌的恭贺声,可她这个七福晋这会儿若是让人瞧见跟别的爷们儿一块儿,那可就是一句不守妇道也说不清的事儿了。

    当然,临走的时候,便是小猴儿也觉得冷,可她还是把那披风还给了僧格岱钦。

    ……

    运气这东西它就是个调皮的球儿,你拼命求的时候,它滚的老远,可你并没什么准备的时候,它偏生就贱呲呲的滚了过来。

    小猴儿回到行营时,运气这个球儿就自个儿滚过来了。

    “给七福晋请安。”陌生的奴才,小猴儿不熟,可此时他搀扶着的那个烂醉如泥,宛若行尸的人,她做鬼都忘不了。

    “叔叔这是怎么了?”小猴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哪儿借调来的虚情假意,反正瞧在外人眼里头,没人怀疑,这是一个侄女儿对烂醉的叔叔的关心。

    “大人今儿高兴,所贪了几杯,皇上知他平日酒量便不好,便一早打发咱们回来了。”那奴才边回着,边吃力的搀扶着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果齐司浑。

    “皇阿玛对叔叔还真是照顾。”小猴儿边说笑着,心下边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儿。

    见七福晋挪着步子,掺了果齐司浑的另一头儿,那奴才惊的忙道:“福晋,这可使不得……”

    “有嘛使不得?”小猴儿笑笑,掺稳了果齐司浑道,“叔叔饮醉,我一个做侄女儿的,如何也不能瞧着。”

    “可……”您虽是大人的侄女儿,可也是睿亲王的福晋啊,这……这……。如何使得?

    小猴儿瞧出来他心中所想,只嗤道,“难不成我孝敬叔叔,也论得到你一个奴才置喙!”

    恁是小猴儿素日邋遢随便,可入京的这些个月,做了这福晋些许日子,便是耳渎目染,那尊贵气度也是没少练就,再加之她那一身胎带的煞气,直给那奴才吓的跪地磕头。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得了,甭扯这套虚的了。”小猴儿啐道,“快去,这秋日夜凉,营帐里头冷的狠,叔叔有我扶着,你赶紧去点些炭火,热热床被。”

    “可福晋……”那奴才为难的看着架着有些吃力的小猴儿。

    “快去!”小猴儿端出架子,喝了一声儿,便是那奴才恁地别扭,也不得不听话的先行一步。

    少时,冷风中,便只剩那烂醉如泥的果齐司浑与眸色越发冷冽的猴子。

    抬起果齐司浑的一条胳膊跨在了自个儿脖子上,小猴儿冷笑一声儿,掺着他的脚步迈向了相反的方向。

    皇帝宠他?

    呵…。

    她就不信了,再瓷实的关系,也有不能触碰的点。

    皇上今儿格外开恩,便是周遭伺候的奴才,侍卫,也开了几张席,以至于平日防守恁严的黄幔城,今日也是漏洞满满,虽说不可能是出入宛若无人之境,可有如小猴儿这七福晋般身份,带着一个宿醉的叔叔进来,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皇上宠延珏,便是安排营帐,也是离的极为相近,而婉莹的营帐,自然也在她们营房的不远处。

    婉莹这人素日谦和,琐碎事儿又不多,不像她那个婆婆玉录玳,凡行走必带一大堆奴才,她此次来,也不过是带了两个贴身伺候惯的丫头婆子,而此时,却又都随她待在宴席处伺候。

    月黑风高,行营区的火把点的并不多。

    小猴儿万般感谢烂醉的果齐司浑竟如此容易受支配,以至于她躲来夺去的将他带入婉莹的营帐中时,并没被任何人发现。

    果齐司浑烂泥似的躺在塌上后,小猴儿还好心的给他到了一杯水,彼时看他不争眼咕嘟咕嘟灌着那水时,小猴儿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她有些兴奋的想着,若是待会儿皇帝回来,瞧见自个儿的爱卿如此这般的躺在他的爱妃塌上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是暴跳如雷?还是当即斩杀?

    其实小猴儿并不希望保酆帝一怒之下杀了他,毕竟二百一十五个脑袋,只用一个脑袋来换,这买卖,赔了。

    她要的只是皇帝知道,这个小人,一边掏着忠心奉承着他,一边觊觎他的女人,如此,便够了。

    ……。

    小猴儿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营帐,而是离开了这几个时辰后将会闹的沸沸扬扬的黄幔城,撇了个干净。

    她鸟悄儿的出了行营后,大张旗鼓的去马厩跟一个侍卫要了一匹马,接着便驭马奔向那片远处的草原。

    她夹着马肚子,喝着马匹,一声高过一声,直到马蹄的节奏与耳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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