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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痞妃传-第114部分

小说: 痞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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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儿能砸的东西,兹要想起老七那嚣张模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再想皇阿玛那一心向他的模样儿,竟生生气的又哭了两场,跟个泼妇娘们儿似的,一会儿骂老七两口子,一会儿替有口难辩的大哥抱屈儿,到后来竟口不择言的数落上了老子。

    要说今儿的避暑山庄里,不能睡觉的人可多着呢,可不?才刚在烟波致爽殿上闹了那一出儿,大爷党和二爷党哪个能妥妥儿的安眠?

    ……

    待瞧见那骑在大红锦被上的脚丫,一片脏兮兮中,那个清晰的‘珏’字后,延珏心情豁然开朗,甩了手巾,离开了寝殿。

    少时,待内室只剩他夫妻二人后,但瞧延珏掀开被窝,扯出一只肉乎乎的脏脚丫儿,借着那微弱的烛火,挤着一个大一个小的眼睛,手指头戳着一块儿湿手巾朝一个点擦去,攥着脚脖子,反复擦了几下后,待那脚丫被激的不耐烦的甩了几次后,才放开。

    事实上,也压根儿没这一幕,延珏这骨头逢儿里窜凉气的主儿,哪里懂得那份儿温存。

    当然,被摒退的他们没幸瞧见这一幕。

    兹一听,甭说那些丫头楞了,就连于得水都吓了一跳,难不成自个儿都没给自个儿洗过脚的主子爷儿,要给女主子擦脚?!

    啊?

    “手巾给我,都退下去吧。”延珏吩咐。

    那丫头松缓的呼了一口气儿,疾步便要退下,可才一转身儿,却又听七爷儿唤道,“等等。”

    瞥了眼睡的极香,眉眼间难掩疲态的猴儿,延珏摆摆手,“下去吧。”

    “主子爷儿,要不要伺候福晋……”一丫头唯唯诺诺的拿着一热气腾腾的湿毛巾上前,瞄了一眼小猴儿那因为踩了许久砖地而黑的一塌糊涂的脚底,支支吾吾的不知是该擦还是不擦。

    无疑,这个自然的反应让延珏极为乐呵,以至于向来爱干净的他,看见那两双脏兮兮的脚底板在他的被窝里踩来踩去,竟破天荒的没几歪。

    延珏一听,也没呵斥那些丫头,只是挑了挑眉,扯嘴儿乐乐,便自个儿又进了内室,在一众奴才眼球子差点没掉干净的情况下,掀开被子,笨手笨脚的一颗颗解了盘花扣后,三下五除二的褪下了猴子繁杂的衣裳,而那个才刚还凶狠的紧的七福晋,却只是哼唧了几声儿,便没有了任何动作,抱着被接着酣睡。

    便是这其中没有素日伺候过福晋的丫头,可在府上时也常听人说,这福晋虽不若府上其它主子般骄矜,可这睡觉时却极难伺候,说是除了打小伺候的谷子,任何人都难进其身,这不,一个丫头才上前儿,才脱了一只儿脏兮兮的袜子,便生生挨了一脚,那脚力极狠,痛的那丫头眼泪一下就窜出了眼眶,而那‘行凶’的福晋却是压根儿都没醒,只翻了个身便接着睡了,几个丫头实在不敢上前儿,只得哭着去回外间儿的七爷儿。

    寝殿里,烛火盈盈,两个炭火炉子内的红炭烧的噼里啪啦作响,虽丑时将过,天将破晓,可一众奴才丫头却是里外忙乎起来,或是去回偏殿的二爷,主子稍候就过去,或是给七爷儿换掉湿了肩膀的衣裳,或是在里头伺候熟睡的福晋褪了衣衫。

    就瞧自家主子那走三步颠一颠,动作破天荒轻缓那样儿,也知道他这会儿背的正乐呵呢,哪有半分嫌沉的模样儿?

    这不闹呢么?

    “主子,二爷现下在偏殿,等您一个晚上了。”于得水一早便迎上来,回了话儿后,万般有眼里件儿的使眼神儿摒退那要帮主子‘减负’的两个奴才。

    可没招儿,正主他乐意,佛祖他也只能瞅着。

    四肢全散,胳膊腿儿清一水儿的垂着,脑袋死狗似的一耷拉,嘴喝风似的张的不小,哈喇子淌了老七大半个肩膀头子,这副睡相,怎一个人见人愁,佛见佛闹心哉?

    噫!~

    哎,您自个儿瞧吧,就说人家那小媳妇儿午经半夜的给爷们儿一背,恁是不化的跟团水儿似的娇言媚语,也得变一坨儿软乎乎的棉花是不?再瞧瞧咱猴儿——

    您问了:这话儿怎讲?

    小猴儿那邋遢劲儿可能是命里带的,跟那狗改不了吃屎一样,这辈子算是没辙了。

    百炼钢能化绕指柔,可炼不明白邋遢猴儿。
第百八回 家有贤妻当如是 病中祖宗耍无赖
    书接上回——

    却说那正吃着萨其马的小猴儿见到眼前所跪之人竟是那昔日天津卫的‘故人’后,难免有片刻怔楞,然,只一瞬,便恢复了惯常,再度悠哉的吃上了点心。

    嘿!您问了,我说小爷儿,长点心没?怎么不着急不着慌的啊!那下头的人可是知道您‘赝品’身份的人,若是开口戳了您,该如何是好啊!

    诶,咱猴儿说了,事到如今,我怕个屁啊,介真品也好,赝品也罢,只要这果家认她,延珏容她,便是十人,甚至百人千人认出她就是那昔日天津卫的混混儿,到头来充其量不过是一句‘模样相似’罢了。

    所以她有嘛怕的?该怕的是那殿下之人才是。

    事实上,那邓昌贵确实吓坏了,在瞧见那七福晋竟和昔日那混混儿生的一模样儿后,眼中的不可置信渐渐的全部转为惊惧,以至于竟全然不顾‘分寸’二字,只如石化般,直勾勾的看着猴子。

    “大胆奴才,怎么瞧人竟如此不知避讳!”婉莹恼意的一喝,才让邓昌贵倏的回过神儿来,但见他扑腾一声伏在地上,全身哆嗦的回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无心的,只是今儿初见七福晋,觉得她生的好像……。好像……”

    “你结巴什么?”小猴儿扑弄扑弄手上的点心渣儿,笑道,“起身说来听听,我生的像谁?”

    邓昌贵一起身,一双布满褶皱的三角眼游移在殿上的三位主子间,额头尽是汗水,一连三个结巴的“像——像——像——”后,眼神已从惊惧转为慌张的定在了那不急不慌的石猴子身上,像是攒了好大一股子勇气,他脱口而出——

    “奴才瞧着七福晋像极了奉先殿的王妈妈!乍一看,以为是王妈妈显灵,惊的奴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噗——

    一屋子笑声四起,婉莹更是笑的乐不可支,就连一直饮茶的延珏在瞥了一眼小猴儿那吊着眼梢,俩眉一攒的模样后,都差点没一口都给喷出来。

    “王妈妈是哪个?”小猴儿歪脖瞧着延珏,一头雾水,却见延珏瞧傻子似的噙着笑瞧她。

    这时又听正坐的婉莹笑着打着圆场,“这也难怪,叔荆嫁过来时候尚短,还未曾逢过祭祖,不识得那王爹爹王妈妈也是自然。”说罢见小猴儿的眉头攒的越发紧,婉莹又与她解释道:“咱们满人还未入关时,太祖爷有一次出征在东北遇难,恰逢被一对王姓夫妇搭救了性命,后来咱们大清基业初固,太祖爷念着这份恩德,便一直在奉先殿旁侧供奉这王爹爹,王妈妈的人偶像。”

    人偶?

    小猴儿挤眉弄眼,对这邓昌贵随口胡诌的神像不置可否,然听着一屋子笑哄成一团,彼时心下却忖道,这邓昌贵到是个聪明的,懂得见风使舵,没快了嘴皮子,掐断自个儿活路。

    “你这歪门邪道的奴才,恁地嘴贫,一条舌头尽是浑话,王妈妈和七福晋其实你能打趣的!”婉莹佯怒,却又难掩笑意,只瞧着那殿下频频磕头求着饶恕的邓昌贵,只觉傻人快语,不由卸去几分戒心。

    原是想着再问他些许,却正值此时,皇上身边儿的总管太监戴荣进来传话儿,一一给诸位主子问安后,只说皇上宣七爷儿有事相商,遂,延珏与婉姨说与一番什么‘一个奴才罢了,若是钟意便留下,伺候的不好再打发了便是’等等言语,又留下于得水伺候小猴儿,便随戴荣而去。

    待这一番折腾,殿内又复得安静后,众人这才发现,那打才刚便一直磕头的邓昌贵竟一直未曾停歇,不过一会儿,那头所碰到的毯子处,竟已浸出的点点血渍,彼时嘴上还一直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奴才无心的’‘娘娘饶命’之类的话,像是吓坏的了一般,那模样儿直让婉莹心生不忍,甩手示意奴才上前扶起他,同时又与小猴儿失笑道:“你瞧瞧他,谁说要拿他的命了,弄的咱们娘儿们跟那阎王殿的索命阎王似的。”

    小猴儿自是没有婉莹那份儿善心,苦肉计这种事儿对她从来无效,不过她也算瞧出来了,婉姨这下是心软了,再加之之后盘问他的一番出身,邓昌贵哆哆嗦嗦的一一作答,说的是好一番血泪交加,更是惹了婉莹的一番同情。

    原来这邓昌贵的父亲早年经营着保定的一家药铺,颇有家资,他自幼读过几年书,十六岁考上童生那年,家里又给说了房媳妇儿,本是春风得意之时,却生逢变故,老父病逝,长兄惧内,恶嫂霸占了所有家产后,将他赶出了门,从此流落街头,只能以乞讨为生,如此一年后,一日长兄来寻他回家,原是以为时过境迁,家兄制住了恶嫂,却怎料不过三日,家兄竟暴毙在塌,家嫂带官兵来拿他,口口声声说是他为图家产,杀了家兄,他百口莫辩,给抓进了大牢,一句证据不全,他便稀里糊涂的在里头蹲了十二年,直到恶嫂临死前,出卖了奸夫,这才沉冤的雪。本以为自此顺风顺水,却不想物是人非,家资尽数被恶嫂的奸夫败光不说,更是欠了一屁股债,为躲追债的人,他又四处躲藏,这一躲,便又是十年。

    “后来听人家说天津卫的码头上,只要肯出力,都有饭吃,我又随了同乡去了天津卫,可没多久,便得罪了当地的锅伙混混儿,这才……这才在不惑之年给人断了祖宗根……奴才,奴才愧对祖宗……”说到这儿,那邓昌贵竟抹起泪来,虽是隐去那仙人馆偷窃一事,可给人断了祖宗根的痛楚却是真真儿的。

    婉莹心软,竟也跟着抹起泪儿来,一旁的猴子只得递过去一方绢帕,彼时心里并无触动,许是她天性心硬,又许的她吃惯了那碗横着刀的饭,对切了他祖孙根一事,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只想着不过是他倒霉罢了。

    “到也真是个可怜人。”婉莹边拭泪边叹着,又听邓昌贵接着道:“奴才心灰意冷,原想一死了之,可又想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子孙根断已属不孝,又岂可轻易毁命?这才又回乡,上亲戚处乞讨了些许碎银,在行宫谋了如今的差事,数月间,本是蝇营狗苟,如行尸走肉般只求聊此残生,可却逢那日万树园大火,奴才只想,此生一条贱命,若是救得了小主子,他日怜见,也算光耀了门楣,这才一扑心儿的闯了进去,可谁成想,这口气儿没掉下去,反是给翻出了奴才那不光彩的来历,如今到好了,祖宗没借着咱的光,反是因咱蒙羞了。”

    “这奴才倒是个实成人。”婉莹听罢与小猴儿叹道,“平日里咱们周遭的这些奴才,哪个不是嘴抹了蜜的,为主子长为主子短的,如他这般将话说的如此透亮的,实属难见啊。”

    小猴微笑,只瞥了一眼那早已泣不成声的老坦儿,心下忖到,想这婉莹果是见惯了体面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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