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君临天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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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沙因其母蒙受皇恩,顺理成章成为跖国最无法无天的太子。而为他创造这一切的君主盾蒙不期然间成了齐沙心仪已久的对象。不知其危险念头的盾蒙对于齐沙任意妄为到连自己也不放在眼里的嚣张气焰虽然厌恶,却因为齐沙娘亲云妃的缘故,采取了消极避让的措施。
盾蒙的优柔寡断更加助长齐沙的威势,终于不可避免到成为齐沙的盘中餐。醒来之后,盾蒙并未马上明白过来,他要向苜莨郡南巡的消息也故意没有走漏给齐沙,反让齐沙以为他是变本加厉地逃避自己。盛怒之下,齐沙驱马追赶,中途险遇外力阻挠——一个神秘女子邀他做客,说明她以身相许的念头。原来樱霄知道齐沙太子的身份,妄想将来齐沙即位,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在她的计划中,盾蒙必将成为牺牲品而丧命。
第一章
“皇帝陛下驾到——”小瑞子略微缩着脖子朝天玑宫通报一声,却被他跟前的皇帝瞪了一眼:“朕嘱咐过多少回——到天玑宫不必通报。”
小瑞子心下吐了吐舌头,忙点头哈腰直吊着眼珠注视着司空见惯却依旧可畏的“龙颜”小心翼翼地嘟哝:“奴才该死!”
盾蒙瞧着小瑞子胆战心惊的模样,反而轻松地笑了:“那就掌自己一个嘴巴子。”
小瑞子伸出手,讨好似的冁笑着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盾蒙又装出不高兴的样子问道:“朕让你掌一下,你掌了两下。敢抗旨不遵,该当何罪?”
“奴才……”小瑞子眼珠骨碌着找寻万全之策好挑出皇帝老爷的毛病。
“皇上说的极是,奴才犯了抗旨不遵罪。”
盾蒙大笑着用食指戳戳他的头:“你这小厮,宫里没有比你更像奴才的了,真叫朕讨厌。”
“皇上若真讨厌,那也得高抬贵手,赦了奴才这条狗命。”
“哼,朕不杀你。”
“谢皇上洪福!”
“先别忙,倘若下次再犯又当如何?”
“皇上赦得了奴才一回,定能再赦奴才十回。皇上您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未等小瑞子说完,盾蒙一脸严肃地告诫他:“你这张嘴可会害了自己。”
“皇上教训得极是。只是奴才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见盾蒙不做反应,小瑞子也就大胆到问了:“万岁为何要怕那太子爷?”
“朕到天玑宫是为了看昀妃,不是去看太子的。”
“太子爷可孝顺,多少时辰都在天玑宫陪伴昀妃娘娘,还有何不顺万岁爷的意?”
“小瑞子。”
“奴才在。”
“你问的太多了!”
“奴才该死!”
盾蒙挥挥肥大的衣袖摇头说:“不,你不该死。该死的是朕!”
“哟,我的爷,这可使不得,您莫不是病了吧?奴才这就上太医署……”小瑞子刚想逮个空挡溜开一小会,却被盾蒙华丽衣袖下的御手一把拖住。手背上青筋暴起,更显得盾蒙用力之深。盾蒙不让小瑞子离开,尤其他们现在位于天玑宫的门口了,进去一定会见到那个令他头痛的太子。他怕小瑞子一走,他一个人就更不知如何应付他的皇儿了。小瑞子这时安静下来,陪着盾蒙跨进天玑宫的门槛。
“儿臣叩见父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盾蒙对太子的跪礼熟视无睹,径直走过去将手伸给昀妃,“爱妃请起。今后朕到这里,你就不必下跪了。”
“臣妾不敢。”昀妃低垂下头,躲避皇帝炽热的目光。她只是一个侧妃,不是正室,一个女人,一个入了宫的女人能得到皇帝长久的垂爱,并封自己的骨肉为太子,她还敢有何奢求?
盾蒙无法了解她是否明白自己的用心。他很爱她,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可是自从有了太子齐沙,昀妃似乎就对盾蒙爱弛了,或者……她从未爱过盾蒙?齐沙是她生命的支柱,可怕的母爱,能把对其他事物的感情完全排挤掉么?
盾蒙嫉妒,他嫉妒自己的长子齐沙——那个将来继承他王位的人。他为齐沙创造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讨昀妃的欢心。盾蒙隐约体会到了“江山美人,孰轻孰重?一个情字,把君作弄”的情境。他屏退左右,搀着昀妃的玉手,只想一亲香泽。然而他被拒绝了。昀妃把头偏到一边,再不敢与王对视。
她在想什么呢?盾蒙扫兴地放开握住她的手,胸口像噎了一个馒头。他一声不吭,摇摇头朝门口甩袖而去。
“小瑞子,摆驾贝宁宫。”
小瑞子挺胸抬头作出通报:“万岁爷有旨:摆驾贝宁宫——”
盾蒙气势汹汹,走得异常之快。小瑞子迈着一连串小碎步几乎跟他不上。
“爷……您慢点儿,当心别给摔着了。”
“乌鸦嘴。”盾蒙止步,踅回身来溜了一句。小瑞子上气不接下气,却又不敢喘——这就是大气不敢喘的典故吗?盾闷看他那个明明狼狈却因为规矩仍要装体面的可怜相,想起了刚才,被昀妃拒绝,自己也是强忍着雷霆之怒。他要一个女人真那么难吗?只是他不想强迫。他一次一次地忍耐,从太子齐沙出生起,整整十七个年头过去了,她却依然如故。表面畏惧,内心呢?她在嘲笑朕吧?盾蒙心下一动,随口说道:“气急便喘出来,不必憋在肚里。朕不怪你。”
小瑞子松开嘴巴长喘一口气,脸色变得苍白少许,但他觉得舒服许多,“谢万岁隆恩。”
“迂腐。是朕害你如此,谈何隆恩?”
“哪的话,奴才哪敢怪主子呀?爷您这会儿还去贝宁宫不?”
“不去了。回寝宫。”
小瑞子微微一笑,“万岁爷摆驾左仪宫——”
太子齐沙看见母亲倚着门槛顾盼,知道昀妃其实舍不得盾蒙离开。他很快追出去,听到了小瑞子的通报声:父王今晚不会临幸历妃——好极!他飞奔到天玑宫将这个消息告诉昀妃,之后出了天玑宫不知所踪。
左仪宫内,排成两列的太监们被打发走,只留下小瑞子为盾蒙宽衣解带。
“独自服侍朕,你可叫他们嫉妒了。”
小瑞子不屑一顾地回道:“这就是爷您的不是了,您把他们的活儿都压给奴才干,小的可是在遭罪。”
“行啊小瑞子,敢跟朕讲价。朕还亏待你了不是?”
小瑞子贼贼一笑,“爷你不是讨厌奴才么?奴才这才跟爷讲价。再来,爷您对小瑞子宽宏大量,小瑞子是知道的。”
“明白就好,若不老实,朕给你掌嘴。”
“哪敢劳烦万岁爷?小瑞子自个儿掌。”
盾蒙微微撅起嘴唇:“嗯,你自己掌得太轻,还是叫朕来伺候你。”
“哎哟我的爷,您瞧您这……您若真这么一巴掌下去,小的还能活命么?到时只能等下辈子再来侍候皇上了。”
谈笑间小瑞子为盾蒙盖上龙被退出房去。这时只见一道黑影窜过,小瑞子扑通歪到一边不省人事。
左仪宫内盾蒙的房门被粗暴地踹开。盾蒙听见声响,从枕下摸出七宝匕首试探着问:“小瑞子?”没有听到回答,但他已经看清是谁闯入寝宫——“放肆!你不回宣阳宫跑到这里做什么!”
“还用问么?孩儿当然是来向父王请安的。”太子齐沙阴阳怪气的回答让盾蒙再度头痛。刚才在天玑宫没理他,他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还以为他终于懂得安分守己,原来还是本性难移。到底还是不能心存侥幸地从天玑宫出来。盾蒙无法理解齐沙在想些什么。他为什么总会抓起盾蒙的手来嗅个半天,然后忽然用力咬上一口。盾蒙的手虽非豆腐捏成,但也决非钢铁,他已经被他的皇儿咬怕了,又不好在昀妃面前发怒。正因为太子时常陪伴昀妃,盾蒙为了躲避齐沙,早已减少了去天玑宫的次数。他甚至怀疑齐沙整日里守着他的娘亲是别有用心:昀妃是他最想见的人,齐沙只要在那里等着,就一定有机会咬到盾蒙。
“既然我们都在这里,今天就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咬父皇?”
齐沙望望盾蒙,觉得好笑——着就是我坐拥天下的父皇,碰到我却束手无策了。齐沙笑而不答,将舌头卷进盾蒙的手指根部,似乎品尝得津津有味,他愈加大胆,最后还是免不了咬了盾蒙,而且不止一口。
齿尖的刺激冲破神经,盾蒙痛得大叫,用力甩开紧贴着自己的儿子,“你是在降罪于朕么?因为昀妃的心里不止有你一个人?”
齐沙只是微笑,接着将手伸进盾蒙的衣内,腰带被一并牵引,断在一旁。
“父王只关心我娘么?孩儿若是不服父王,就不会如此了。父王真的不懂么?为何要躲着儿臣?”
“小瑞……”盾蒙意欲唤醒周围的人,可是齐沙比他快了一步。
齐沙沉醉似的笑着,更让盾蒙吃惊的是他不小心触到的齐沙的男根,那个部位竟然已经……盾蒙想不通齐沙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齐沙解释说:“父王是我大跖国历代帝王中最贤德的一位,儿臣已触怒父王多次,父王并不曾处罚过儿臣,是您纵惯儿臣,看来今晚儿臣可以如愿了。”
月色朦胧,稀星闪烁。左仪门口小瑞子睡得死猪似的。齐沙的脸几乎挂不住那个微笑,他想大笑。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了,他知道盾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于是找些旧事开导盾蒙,好叫他分心之后忽略了自己的小动作。
“父王还记得孩儿那次高烧么?那是您第一次抱我。”齐沙回想起盾蒙那时看自己的眼神,好似探视某位重病的妃子时的怜爱。那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受,所以那天他心悸得厉害,更明确了自己对盾蒙持着何种情愫。
“那次是朕准许你娘亲归省,她不在你身边你就忽然不闹了,朕可没见你有哪天有那么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盾蒙一边解释,一边暗笑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动摇,看见齐沙烧得死气沉沉乏味无力时就禁不住去抱了一把,也没再责怪他一大早躲在自己寝宫的门口。可无论怎样,他都认为自己对齐沙没有一点父亲该有的感情——他认定自己是讨厌齐沙的,即使是个与自己不相干的别人家的孩子都比齐沙可爱。
齐沙很粘人,总是吵着要盾蒙抱他。盾蒙哪有时间抱孩子?齐沙就时常给大臣们找麻烦,气得盾蒙每天喝参汤都不够补回去,反而因为剂量过多而咳出血来。
“倘若沙儿一直都安安静静,父王是否会龙颜大悦?”
盾蒙打量着已只剩一件单衣的齐沙,诧异地问道:“沙儿你还有什么事?如果只是请安,那么现在可以回宣阳宫就寝了。朕明日还有早朝,不便与你长谈。”
齐沙听出盾蒙有意避开自己,找话反驳:“儿臣以为父王今晚会在明庆阁,不想今日无事,父王早早安歇了,明日早朝必定误不了。”
“那你入朕寝宫又为何事!”盾蒙厉声质问,齐沙拖过他的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裤裆边浅浅一笑,“儿臣都这样了,父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