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2 风月江湖 第一部 by 咪咪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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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似银盘,桂里飘香。
正是赏月的好时光,怎奈何空有良辰美景,却无佳人相伴,真是扫兴。东南王夏琨无聊地负手站在白玉台阶上,独自一人举杯邀明月,起舞弄清影,“芙蓉亲亲,你今魂在何方,今夜可入得本王的梦中来。”芙蓉是夏琨的爱妾之一,数日前意外坠入荷花池中而亡,这令勿勿从北方赶回来欲与爱妾共渡中秋的夏琨非常扫兴,明月当头,芙蓉的花蓉月貌现在他的脑中,相思之情不禁脱口而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唉,美人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东南王夏琨在江湖中还有个名号叫“三可王”,这三可是…文可华国,武可镇国,妾可倾国,这三样中任何一样可都是世间男子梦寐以求的,而夏琨世袭王候,生来遍是一呼百诺,而又生得英挺风流,至小聪慧过人,长大后文采武略都是当世楚翘;王府内院自是翠环红绕,莺莺燕燕,夏琨九岁不足己经人事,此后便是花间过客,唯有这芙蓉从入府受宠到意外身亡,足足受宠了有四个多月,这对夏琨来说己奇迹了。而死后数日仍可被夏琨记着,也可见她的过人之处。失去了芙蓉的夏琨一时对王府中的其她妻妾侍女毫无兴趣。
“可怜明月在,不见娥媚徙伤怀。”饮尽杯中酒,抛去夜光杯,夏琨长吟一声,扫视竖立阶下的王府罗总管,道:“择个顺眼点的带上来本王看看。”“是。”罗长英看着主子开了口,自己也松了口气,这几天各地官员豪坤俱献了大量美女还给东南王消愁,但夏琨正眼也不想看,现在,终于……为了把自己献上的美人送上夏琨的床,送礼的人更是要多花一笔银子送给替东南王打点这事的罗主管手上。
片刻之后,罗总管领着一个紫衣丽人拾阶而上,罗总管躬身笑对夏琨道:“王爷,人带来了,名唤……”夏琨挥手阻止他说下去,眼睛瞟向那名羞答答垂首而跪的女子,罗总管心领神会的默默又躬了一躬身子,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小美人,还害羞呢,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夏琨从上望去,月华如水流泻在她的长长的黑发上,芙蓉也有这么一头美发啊。“贱妾风流云。”女子的声音令夏琨有些失望,和芙蓉的娇柔婉啭相比,这个女子的嗓音有点沙哑,微皱了下眉,道:“风流云,呵呵,这可不象是好人家孩子的名字,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风流云缓缓抬头,光洁的面容,修饰得整整齐齐,双眸又黑又亮,唇儿又红又软,望着自己的眼睛又羞又怯又带着种讨好的神情,和大多初次被带到自己眼前的女子一样。
“你出身哪里啊?起来吧。”东南王一手托起娇娇柔柔的风流云的手腕。“贱妾原也出身书香门弟,奈何兄长触犯国法,家门中落,妾幸被童大人收为养女,教习歌舞……”风流云眼波流转,低低回了个含情的眼神儿给夏琨,“现又幸得王爷您的召宠……”说着脸儿上红云飞舞,看得风流成的东南王也眼中火花一窜,“哈哈哈,风流云,好听好听,原来美人是童老乌龟的送来的,哈哈哈,这个老家伙,他每天都在揣磨本王的喜爱,迟早有一天要送了本王的命。你会跳舞,那好啊,起舞弄清影,本王刚才还在念呢,美人舞一曲给我看。”
“是,王爷想看什么舞,贱妾怕跳得不好,扰了王爷的雅兴。”风流云轻退一步,抽回被夏琨捉在手中揉捏的手。夏琨笑道:“随便,美人想跳什么就跳什么。”风流云俯身两袖轻舒,盈盈一拜,娇笑道:“王爷,贱妾就舞一曲月团团吧。”清音自伴,人如花间月,白玉台上美人舞姿飘飘,长袖迎风,风流云自歌自舞自醉其间。
“哈哈,原来这就是美人名字的来由,风流云,风走云流,何其渺也。”夏琨不禁也摇晃着身体,舞到了风流云的身边,一把抱着了美人的纤腰,笑道:“美人,我们换个地方跳舞去,哈哈,哎呀抓刺客来人啊”淫心方动,紧贴着风流云美妙身子的腰胁下忽得一凉,随即痛得钻心,瞬间“刺客”两字在夏琨脑中闪现,忍痛一掌拍向风流云的胸口,自己也捂住伤口大叫一声跃向一旁,手上湿湿得是自己的血,这么多年来,夏琨可是难得流这么多血的,抬眼看时,风流云冷笑着站在十步之外,慢慢地把一支墨玉簪插入发间。
此时白玉台四周己布满了闻声上来的过百侍卫,夏琨看着自己染红的手掌,竖起一指回味地在唇间舔了下,盯着风流云的眼神如冰封般冷冽。“那血上有毒。”风流云似乎对自己的困境视而不见,淡淡地对他说,“簪子有毒,无解。”“是吗,多谢你告知。”夏琨对他的话也没多少惊异:“怀着必死的信念来刺杀本王,当然不会蠢地去遵守那些鬼扯的仁义道德。”又舔了下手指,夏琨忽然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世上真有你这般如花似玉的男人,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说着这话,他舔着手指望向风流云的眼神也变得炽热而明显不带好意。
“恶心。”风流云微微冷笑,唇动间身影也动,上拳下脚向夏琨扫来,“来的好!”夏琨邪笑一声,手腕一翻,刁向风流云的手腕,“你的手好柔啊,本王就是今夜死了,也要再摸摸你这对小爪爪。”“哼!”风流云身子一晃,飘开数步,夏琨虽己受伤,但他知道那只是皮肉伤,现在他要拖延时间,等他毒发身亡时才有机会乘乱冲出去,“美人,你逃不掉的。”夏琨瞟了眼四周越围越近,越缩越小的包围圈子,撩起衣袍,道:“风美人,来陪本王先活动活动筋骨,等会我们再风流快活,哈哈哈”,“哈哈哈……”看到东南王象是没有什么大事,侍卫也跟着笑了起来,象是想到了一会儿会发生的事,众人看着风流云的眼神也闪动着淫虐的光芒。
“夏琨,你还是去陪阎王爷去地下风流快活去吧。”风流云被这些目光看着浑身有如蚁爬,不禁大骂一声,再一掌挥来,夏琨拧身半步,也一掌对出,他的内力修为,当时天下武林能出其右者屈指可数,不足三人,两掌相遇,风流云惊觉不好己来不及,就觉心头一痛一闷,人己被飞震出数丈开外,穿越侍卫的头顶,重重摔在了数十台阶的玉石阶下。这下子是飞出包围圈了,可是人根本己连动了不能动,“哇”得一声,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眼前慢慢变黑,但向自己冲来的杂乱的脚声却清晰起来,“王爷,王爷,你怎么了,来人,请司马大夫…”终于自己还是杀了他,死了也值得了,死了神志陷入了彻底黑暗,眼前的一切都不在重要,风流云在侍卫慌乱的惊叫声中安心的昏死过去。
风月江湖 第二章
浑身酸软,轻微的呼吸都会牵扯的胸口有如被撕裂,“呃”艰难的呻吟着,风流云在昏迷后第三天终于醒了过来。头脑涨涨地不能辩知、不能思考,好痛苦,“师父”在心中唤着自己的依靠,风流云良久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这是哪里?是哪里,雪白宽敞的房屋,洁净软和的被褥,不是在自己熟悉的院落中,这是哪里?努力着,昏迷前的记忆碎片渐渐拼接在了一起,风流云记起了自己孤身涉险刺杀东南王夏琨的经过,自己没死吗?没死!一个激凌,风流云撑着床吃力地坐了起来,但胸口剧痛,头晕目眩,起来的瞬间人己又一头栽倒在床上。
床前迅速响起了脚步声,至少有四五个人站在了他前面,一人伸手把他脸朝上翻过来,风流云双目紧闭,假装昏死,那人在他脉上搭了一把,声音平平地说:“他己醒了,告诉王爷吧。”告诉王爷,难道东南王没有死?自己还落在他的手上,他没有杀了自己,还帮自己医治,一定是想从自己身上查找线索,给自己留一条命再遍施酷刑,逼自己招出主使之人。风流云冒出一身冷汗,东南王的冷酷残虐,他己听了不知多少,落到他的手上,只会令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后悔出生来这个世上。
风流云闭着眼睛,没有看见刚才给他把脉的人正从袖内抽出一根七寸余的银针,眼也不眨地一下刺入风流云的肩井||||穴内,“啊”风流云惨叫一声,身子想弹起,却又无力地倒下,好半天才看清眼前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他拔出银针笑道:“睡醒了吧,小孩子要早睡早起,睡懒觉可不是好习惯,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吧。”
风流云躺在床上连手指都动不了,只用喷火的两眼恨恨地瞪着他,那青年将银针在他眼前做势刺了两下,看他仍毫无惧色,冷笑道:“你的胆子倒挺大的,不过可惜你遇到的是东南王,你要是个鼠胆之辈,他多半叫人把你宰了去喂狗,不会多看一眼,你这么有性格,他一定会把你收拾地服服贴贴再活生生送去喂狗。你没看过吧,用活人喂狗,啧啧,那是藏地的雪獒,一口咬下去,连筋带骨血淋淋大块大块扯下来,白白红红,还有那雪獒的叫声,人的惨呼,真是刺激。”他一边活灵活现的描述着,一边用银针迅疾地再刺入风流云的数大||||穴道,风流云全身冰冷,每一针下去都使他原己重伤的经脉再创一次,最后几针己痛到了骨头里,唇己被牙齿咬得鲜血淋漓,痛苦地是神智却越来越清醒。
“嗯……呃……”虽然强忍,但痛苦的呻吟声还是不由控制地溢出唇外。“很痛吧?你来行刺前没想到这些吗?”青年收起银针,笑嘻嘻拽着他的长发,道:“这么发的头发,等会就不用绳子了,就用它把你吊起来慢慢拷问?”风流云忍着痛楚,挣扎着问道:“他没有死?我不信,那种毒是无解的,中者必死。”
“哈哈哈,中者必死,哈哈哈,可笑啊可笑,我告诉你,你的那个簪子上根本就没毒。”青年大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漂亮的牙齿,“你真是天真的可爱,你的师门里早有我们王府的密探,你来行刺前他不但把这个消息早送了出来,还把你的玉簪替换了,可惜,可怜,你竟然一无所知,否则那么多的美人之中,何以会如此巧得选中你,哈哈哈,你还不信吗?那我再问一你一句,你的真名是不是叫风致骨,在弄月门下排行第七,你的师父名叫尚知鹤,也就是当年朝庭的叛逆洪水清。”他的手松开风流云的乌发,风流云呆呆地看着他,半响喃喃道:“不,我不是风致骨,我不知什么是弄月门,不知……”他盯着他忽然嘶声笑道:“你不要想骗我去诬陷好人,我一个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你冲我来好了。”
“说得好,那你就准备好了,本王不会让你失望的。”不等那青年再说话,东南王响亮的嗓音在门口响起,风流云顺着声音望去,夏琨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志得意满地也正看着着他大声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无惧无畏,有的只是热血和热情。很久没有碰到了,我主意己定,决定收你做我的妾室,只要你好好侍候我,再将功赎罪,我说不定会忘记你几日前的鲁莽。”
“呃……”风流云瞪着他半响,还是没搞明白夏琨在说什么,妾室,什么妾室,哼,看来他还是以为自己是个女子,多日昏迷后醒来又饱受折磨的他一时没想起来东南王早在他行刺时己发现了他是个男子。“干嘛这样痴痴呆呆地看着我?是不是高兴地傻了,还是被我英俊无敌的容貌迷住了。”夏琨站在床前,恶意地盯着他笑,一把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浅麦色略显苍白的肌肤,还有肩头胸部几处渗着血的伤处。
“你……”风流云的脸色变了,努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