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芙蓉叶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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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夜晚,某桔冒着被打成桔子汁的危险,顶着锅盖去窗下听房,各种呻吟喘息激吻让人鼻血横流之声就不细说了,最具决定意义的是:楚楚同学饱含着情欲的、微微低喘的、慵懒诱人的嗓音柔柔地飘了出来——
“自己坐上来……”
……
……
……
某桔偷听心得有二:楚楚同学没有违约;小烟同学你真的没救了……
^*^纯属恶搞,不要当真。
一一、
半夜里落了雨,淅淅沥沥地下到天明,空气阴湿凉润,最适合昏睡不起,我半梦半醒之间伸手向床边一捞,却扑了个空,身边的床铺凌乱不堪,却没有那个熟悉的温热的身体,摸上去凉凉的,我裹紧薄被,翻身朝里,睡意却渐渐消散,小雨还在下个不停,潮润的空气中弥散着幽幽花草香,沁人肺腑,我闭着眼睛倚在枕上,一时懒得起身。
雨声之外,似乎另有细微的响动,从花厅进了卧房,我屏住呼吸,听出那人轻功已属上乘,落脚如枯叶落地般悄然隐忍,接近我床前时不带半丝迟疑,一剑朝我后背刺来。
这种程度的偷袭若能得手,我早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我一提气,身体顺着床柱滑了上去,足尖在剑上一点,那人低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铿”地一声穿透被褥,扎在床板上。
我拢拢散在脸前的长发,很庆幸昨晚风流过后又穿上了中衣,不然要我清洁溜溜地裹着被子对敌,想想都觉得很变态了。
定睛一看,来人虽然挂了一对黑眼圈,目带红丝,却还能认出是唐影没错。
我抓了抓头,含笑招呼道:“唐公子,我不记得与你有仇啊。”
唐影一咬牙,袖口滑出一枚银筒,指着我道:“李九,你可认得此物?!”
我笑不出来了,后背一阵恶寒,他手里的银筒是唐家最引以为傲的三件独门暗器之一:孔雀开屏。穿肌透骨,见血封喉,如孔雀开屏般华丽绚烂,足以罩住对手每一个逃生的方向,若换个开阔之地我兴许还能避开,只是现下我在床里,如笼中的困兽般施展不开,只要他手指一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李九,就要带着一身牛毛针去见阎王了。
我看看他手中的银筒,又低头看看被扎破的床单被褥,叹了口气道:“唐公子,你若一开始就用这东西,岂不是少毁坏一床被褥?”
唐影怔了怔,叫道:“你以为我愿意?!你若一开始被我刺上一剑,我何苦亮出孔雀开屏?!”
我冷笑,一山难容二虎,若同一场合出现了另外一个不讲理的人,我通常是选择灭掉他。
唐影的武功在江湖中可排个中上,只是历练太少,虽然看似岭南许江对他服服帖帖言听计从,实际上,八成是唐影正被牵着鼻子走。
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在花厅门口处游移,唐影看出我的心思,得意道:“你别指望那姓楚的会来救你,他现下被我困在天行阵中,怕是自身难保了。”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顺手扯了一条丝带扎起头发,道:“唐影,你要杀我,总得让我死得明白。”
这个要求无论谁提都不算过分,唐影犹豫了片刻,问:“江湖中的传言,你难道一点不知?”
我摇头,江湖传言我一向懒得理会,自然不会去特别留意,以前有柳清风跟在旁边收集情报,现在换了楚逍,对江湖之事更是迟钝得厉害。
“六月己丑,金陵城外。”唐影低声道,“下一任武林盟主之位悬而未定,赵盟主属意九公子,江湖中已激起公愤,决定将你截杀于金陵城外,李九,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了。”
也是,江湖中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有七成以上与我有过冲突,真要让我当了盟主,他们的脸往哪儿搁,只是——
“赵老爷子何时属意过我?”我看他八成是报复我帮柳清风打擂的事,或是扯我过来当某人的幌子。
“谁不知道九公子是赵大小姐的意中人?赵大小姐为了你连兵部尚书的公子都不肯相就,你倒推得干干净净!”
我只觉满口的牙都要酸倒,忙转了话题,问:“你要杀我,也是为了己丑之约?”
唐影摇摇头,眼中闪过怨毒之色,脸颊却微微泛红,道:“若不是因为你,他……他怎么会对我……对我……”
后半句话他没说完,便被封了|穴道瘫软在一边,手中的孔雀开屏跌在地上,我松了口气,笑道:“你可算来了,天行阵的滋味如何?”
“不过如此。”楚逍微微一笑,递给我几枚长熟的莲蓬,我见他黑发半湿,几缕青丝贴在颈侧,衣衫上沾着水珠,脸庞润泽,双眸如墨,不经意间已是勾人魂魄,若不是有外人在场,真要忍不住扑上去。
也许是我的眼神过于露骨,楚逍勾起一弯别有用心的笑容,伸手拉过我,道:“淋了雨,该洗浴更衣,你陪我去好不好?”
我欣然同意,披了件外袍下床,楚逍拎起昏迷不醒的唐影丢在许江门前,拉着我朝浴室走去。
在某些事情上,我是绝不会死心的。
发丝在水下纠结缠绕,热气氤氲了眉眼,水滴流过光洁的肌肤,我贪恋不已地抚摸着楚逍结实紧绷的腰线,勾起他阵阵低喘,双臂环住我的身体,在耳边低喃:“烟澜……”
我忍住满心的急切,温柔至极地抚过他的背脊,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情意绵绵与凄绝伤感,轻道:“楚楚,这一役,生死未卜,你就允了我这一回罢……”
楚逍凤目微挑,眼波流转处光彩照人,笑声逸出喉咙,低沉中略带沙哑,让人不由得酥了骨头。
我见他不反抗,更加变本加厉地朝他后方摸去,手指轻轻按揉着尾骨下方,暗下决心要吸取上次的教训,先下手为强,绝不能再生变数。
眼看着我就要得手了,楚逍突然一口咬在我侧颈,问:“烟澜,那赵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我一惊之下,手上动作慢了半分,只觉眼前一花,楚逍已将我推按在池边,从后面压制住我的身体,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低声道:“烟澜,你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有我在,没人能伤你。”楚逍轻描淡写说道,那双墨染的眸子柔情满溢,我脱力地瘫在他怀里任他为我清洗更衣,千算万算,忽略了楚逍吃醋时是绝对不能靠近的,我居然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出手,活该被吃得连块骨头都不剩。
我系好衣带,长发湿淋淋地披在背后,立在廊下看外面细雨蒙蒙,不期然想起蓬莱岛上的楼外烟雨,那花要娇嫩得多,雨丝也柔和得如同少女的眼波,我不禁笑了,回头问楚逍:“楚楚,想家了么?”
楚逍从背后拥住我,笑道:“若我说想,你会怎么慰藉我?”
我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下,拍拍他的手臂,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抱你一次好了……”
话音未落,楚逍抓起我的手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清晰的齿印。
用过午膳,我们辞别了沈二娘,雇了船只顺秦淮河而下,风向正好,入夜即可到达金陵。
我撑着伞立在甲板上看了会儿风景,渐渐无聊起来,躬身进了船舱,磨着楚逍讲他小时候的事。
“你想听什么事?”楚逍挑起一边的眉毛,问。
我坐在床沿,跷起二郎腿,不怀好意地问:“你尿床到几岁?”
楚逍脸色变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在我戒备的目光中慢慢走过来,低头道:“你何不问问它?”说罢抓起我的手朝他的某个我非常熟悉的部位摸去,我猛地起身,却不小心撞到床柱,眼冒金星地跌坐回去,呻吟道:“楚楚,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啊……”
细数起来不过短短数月,楚逍从纤尘不染的世外之人变成调情索爱的高手,是不是我教导太有方了?
楚逍合身将我压倒在床上,细碎的吻落在我脸上,恨恨道:“以前从未想到,尝了这滋味竟一发不可收拾,真恨不得日日夜夜与你合了一个人,恨不得把你从头到脚嚼烂了吞下去,才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饶是我这等身经百战之人都被他此番话惹得两颊滚烫,可见楚逍毒性之强,我开始庆幸他二十多年都是生活在岛上与世隔绝,这等人物,若是放到中原,谁知道会祸害多少男男女女。
楚逍见我不说话,凝视了我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扯过薄被盖住两人,轻拍我的肩膀,道:“睡一觉罢,这几日累着你了。”
我打了个呵欠,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在船上睡觉是非常惬意的,流水声入梦,舒缓宁静,船只随着水波轻轻摇晃,轻柔得仿佛被母亲拥在怀里哄慰,我一觉醒来,天色已暗了下来,烛火照亮了精致舒适的船舱,映得温暖而明亮,只是不见了那人,总显得空了许多,我推开被子,起身上了甲板。
雨已停了,楚逍背着手立在船头,衣袂翩然,未束起的长发有几缕随风飘扬,漆黑的眸子清明如水,见我过去,侧过脸来微微一笑,问:“睡好了么?”
我点点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两岸灯火闪烁,笙歌流连,心知金陵已近了,突然想起那个“六月己丑,金陵城外”,心里一阵激动,我入江湖以来,虽屡屡被仇家追杀,这么大规模的,却是首次碰到,实在让我精神为之一震。
两岸的乐声柔和如梦,听不出那周围埋伏着多少杀机,楚逍手指抚过我的脸颊,问:“烟澜,你害怕过么?”
我笑了,不疑有他,反问:“我为什么要害怕?”
楚逍默然不语,深邃的双瞳映着波光,让人心神俱醉。
一阵悠扬的笛声穿过夜风,在一片靡靡之音中分外清晰,楚逍抿了抿嘴唇,手指顺着我的鬃角滑下,声音柔似叹息:“烟澜……”
我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为时已晚,楚逍扬手在我胸前一划,我错愕地看到大片腥红绽放在淡蓝色锦袍上,眼前一黑,退了一步,翻身跌下船,流水包裹住身体,冷得像冰。
为什么,楚逍?
透过水波,我似乎看清了他的口型——
六月己丑,金陵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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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个念头,如果把这里当作结尾,偶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小六也不用出来救场了,黑线……
一一、
半夜里落了雨,淅淅沥沥地下到天明,空气阴湿凉润,最适合昏睡不起,我半梦半醒之间伸手向床边一捞,却扑了个空,身边的床铺凌乱不堪,却没有那个熟悉的温热的身体,摸上去凉凉的,我裹紧薄被,翻身朝里,睡意却渐渐消散,小雨还在下个不停,潮润的空气中弥散着幽幽花草香,沁人肺腑,我闭着眼睛倚在枕上,一时懒得起身。
雨声之外,似乎另有细微的响动,从花厅进了卧房,我屏住呼吸,听出那人轻功已属上乘,落脚如枯叶落地般悄然隐忍,接近我床前时不带半丝迟疑,一剑朝我后背刺来。
这种程度的偷袭若能得手,我早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我一提气,身体顺着床柱滑了上去,足尖在剑上一点,那人低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铿”地一声穿透被褥,扎在床板上。
我拢拢散在脸前的长发,很庆幸昨晚风流过后又穿上了中衣,不然要我清洁溜溜地裹着被子对敌,想想都觉得很变态了。
定睛一看,来人虽然挂了一对黑眼圈,目带红丝,却还能认出是唐影没错。
我抓了抓头,含笑招呼道:“唐公子,我不记得与你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