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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绝色黄昏 + 番外 by ksen-第4部分

小说: 绝色黄昏 + 番外 by ksen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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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肯放开我,只是调笑:“和小米一起上头条我求之不得,最好是纽约时报,那才精彩。” 

咦,这个人说话倒有点意思。 

想必是天生的花花公子材料,看他手势如此纯熟,想必修炼多年。 

江景澄帮我选的人倒还不是低三下四的。 

我果然便与他往门口走。 

刚走了两部,门却从外面被拉开,江景澄叫我:“小米……” 

话没说完,便见到我和郑清淮的亲密举动,顿了一顿,眼睛微微眯起来:“郑先生要带着我的特别助理哪里去呢?” 

郑清淮饶是高手也难免尴尬,忙放开我,说:“我和程先生都觉得这里闷,想出去走走。” 

果然会说话,一句话点明你情我愿,谁也管不着。 

不过我有点惊讶,原来我想错了?江景澄并不知情。 

江景澄看我一眼,微笑道:“小米,觉得闷么?那帮我做点事情好不好?” 

声音是惯常的温柔,微笑也一点没有走样。 

我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向他走过去。 

他轻轻缆过我,在我脸颊上亲一下:“青明正忙不过来呢,你去帮帮他的忙好吗?” 

我点头,不敢看他,更不敢回头看,逃一般的出去了。 



我急急的走了出去,却站在走廊里发楞。 

难道真的要去找那个傅青明? 

开什么玩笑? 

呆子才会把这话当真。 

我站在原地,到真有些想回去看看江景澄在和郑清淮说些什么。 

正在犹豫不定之际,听见有人叫我,“小米,你怎么没过去?” 

是江景澄。 



怎么这么快啊? 

难道就和郑清淮说了两三句话就出来了? 

我心中惊疑不定,勉强抬头看江景澄的脸色。——他仍然是淡然的微笑,从容步伐十分优雅,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迹象。 

见我呆呆的看着他,江景澄轻轻笑起来,“小米,你真可爱。”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我可爱。 

我连忙低头,有些不以为然;心中却是略略放心下来,不像刚才一样无措。 

江景澄搂住我,在我耳边道,“小米,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闭着眼睛点点头,却不清楚心里的那丝不愉从何而来。 



回到江宅,江景澄轻吻了一下我面颊便脱下外套进去梳洗。 

我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细细把今晚的事情想了一遍,发觉还是太诡异。按照江景澄当时的反应,我与郑清淮的见面似乎并不是他的安排,可现下他的表现,怎么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我并不指望他为我吃醋,可到底说来,眼前我还算是他的人。我和别人这样亲密,他竟连一丝不快也没有吗? 

正想着,江景澄已经走了出来,笑着对我说,“怎么还坐着,快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我死死的瞪着他。 

这人成天笑些什么,有那么多事值得高兴? 

见我还是不动,他又走近了些,“难道小米是想要我抱你进去?” 

我竟然脸红了,抓过衣服跑进浴室,果然听见他在后面低低的笑声。 



我在浴室里左思右想,还是弄不懂江景澄在想些什么。 

从浴室出来,江景澄正就着床头的台灯看书,看我出来了,就拍拍身边的位置要我坐过去。 

我坐在他身边,犹豫道,“我……我和郑清淮没有什么……” 

竟然有些期期艾艾,我一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 

听见我说的,江景澄从书本中抬头看着我,微笑道,“我知道。” 

“知道?” 

“嗯。”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要不是他那时进来,还指不定我和郑清淮会做些什么。 

“哦。”我应了一声,突然觉得真是没意思极了。他都不急,我究竟在旁边急个什么?我出轨,金主不生气,大家高兴,这样的情况不过是好事了我。 

我拉过被子盖过头,在他旁边侧身躺下;江景澄放下书,拉灭灯,抱住我睡去。 

真讨厌。 

我躲在被子里想。 



这夜我睡得并不安稳,老早就听见旁边乒乒乓乓,似乎在收拾东西。等我真的有力气睁开眼,还是早上不到六点。 

江景澄在床边拍拍我的脸,“小米,起床了,我们出去旅行好不好?” 

我迷迷糊糊的,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精力怎么这么好,好像都不用睡觉似的。 

“你啊……”我听见他叹息,然后感觉有人把我给抱了起来,换衣服,洗漱……等我真正清醒已经到了飞机上,空姐为我们拿过毯子,还特地多看了江景澄几眼。 

这人到哪里都招桃花。 

我揉揉眼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今天早上没大睡好吧,再多睡一会。”江景澄帮我拉好毯子,“等我们到了你就知道了。” 

真是老套,我转了转眼睛。 

我也不担心,最多也不过是把我卖了,我还怕什么? 



我们的晚餐是在一艘名叫“CUNARD LINE”的邮轮上。 

侍者轻轻移出座位,在我坐下后,抖开餐巾铺在我的腿上。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我点好了菜,从色拉到甜点一共四道,江景澄点了一瓶白葡萄酒。 

侍者很快把酒拿来,非常熟练的从兜中掏出酒塞起子,一手托着瓶底,用手指转动瓶子,让江景澄看清前后的标签和年份,在他点头示意后,把起子轻轻插入软木塞的中间。转动三圈,竖起起子头,随着轻轻的一声暴音,瓶塞跳出。退出起子,软木塞上只留一个仔细才能看清的小孔。侍者把起子在手指上转动一圈,“哗”的一下折起,收入兜中。然后酒瓶微倾,在我面前的酒杯中润底。 

我端起酒杯,醇酒入喉,是意大利葡萄园的味道。 

在这里享受美食的确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餐厅中的使者们号称——从你走进餐厅的那一个瞬间起,除了需要你自己张口咀嚼和吞咽外,侍者将为你做其他的一切。 

巨大的邮轮,其实就是一座浮动在海上的五星级酒店和豪华商场。十多层的甲板汇集成天井,用无数彩灯和玻璃装饰,围聚成中央大厅。六道玻璃电梯的豪华舒适,就是旧时的王公贵族也不曾享受过。 



第五章 



我站在甲板上,海上傍晚的景色十分美好。 

航标浮筒上,几只海豹懒懒的晒着太阳;鲸巨大的尾鳍时而在远处隐现;碧蓝的天空中翱翔着秃鹰,下面是同样碧蓝的海水;淡淡的云朵在夕阳附近被烧成火红,然后终于燃成灰烬。 

我把头靠在江景澄肩上,看着这令我窒息的黄昏。 

他紧紧我搂住我的腰,和我讲着他去过的地方,说他最喜欢的地方是在托斯卡纳,一定要带我去看小巧纤细的锡耶纳。——那里青青的石板路,爬上墙的蔷薇花,外墙上的圣母像,还有歌特式尖顶上停着的瞌睡的鸽子。 

我想我已经被他的言语蛊惑,只是静静的听着,并不出声,任他的气息包围着我。 

今日许下的诺言也许永远不会有实现的一天,但是我至少还知道,这一刻是真的。 



这几日我仿佛活在天堂。 

江景澄全心陪我,连生意也不管。遇见郑清淮的那天晚上,我明明听见傅青明和他说第二天有重要会议,可现在却看他悠闲的陪在我身边,连电话都不接。 

我从来不知道生活可以这样美好,每一天都有新奇。有时乘着快艇去看鲸鱼黑色的背影,有时在船上享受滑水池的乐趣。我这才发觉原来江景澄也是一个玩乐的高手,知道的花样并不逊于我。 

今天邮轮用最慢的速度小心翼翼的蹭进海湾,前面就是著名的哈勃德冰川。 

我们靠着抚栏,看着小冰片从船体边漂过,还有眼前巨大的冰川,我想起当年的泰坦尼克号就是沉没在这里。 

那样相爱的人都会分离,何况是眼前我们的买卖关系? 

莫名的,我的心情突然黯然下来,推开江景澄,轻声说,“我想独自走走。”然后去了中厅的酒吧。 



我坐在吧台上,喝了一杯又一杯,我本来酒量不大,逐渐有些神智不轻。 

朦胧间,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小米?” 

我笑起来,可无论怎么睁大了眼睛,都看不清叫我的人的样子,“景澄……” 

我不确定。 

恍惚中那人把我扶了起来,带到一个房间。 

过了不久有人走近我,想脱下我的外套。 

我挣扎起来,大声喊叫,“我不要、我不要!” 

他停在那里。 

我上前扯过他的领带,正经的说,“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想和你上床,和你Zuo爱,一点也不想要你买我。” 

那人好像笑起来,“小米,你真可爱。” 

可爱? 

又是可爱。 

我讨厌可爱,又不是小猫小狗,什么可爱? 

我心中气苦,怎么也忍不住,喃喃说,“景澄,你知道吗?我爱你。” 

说完这句,我全身虚脱,倒在那人身上昏了过去。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窗外白浪粼粼的海面。虽然不如江宅水天如碧的绝色,可也是难得了。再转头,看见郑清淮在我眼前放大的脸。 

反射性的一脚,我把他踹下了床。 

他哀嚎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小米,你做什么?” 

我瞪着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没穿衣服。 

“衣服呢?”我冷声说。 

郑清淮摊摊手,指指地上。 

衣服撒了一地。 

果然是酒后乱性,我开始头痛。 

郑清淮瞧着我,突然笑了一下,“小米昨天好热情呢,还缠着说‘我爱你’。” 

我不理他,只管穿自己的衣服,又看看他光裸的身体,我开口道,“郑先生能不能进去浴室暂时避一下,我这个人有视觉上的洁癖,最怕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郑清淮嘴角抽搐了一下。 

估计他纵横花丛许多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可他到底好风度,仍没有失态,只是问,“小米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你情我愿有什么好说的?” 

“可我昨天明明听到有人说:‘景澄,你知道吗?我爱你’。”郑清淮笑得仿如狐狸。 



我终于知道江景澄为什么要用“狐狸”来形容他。——这正是我的软肋,是我在梦中连对自己也不愿意说出来的话。 

我穿好衣服站起来,捡过地上的衣服扔到他手上,背过身等他穿好衣服。 

等穿衣的“簌簌”声停歇,我回身,郑清淮已经穿戴妥当。 

“你想怎样?”我问 

郑清淮继续笑,“小米宝贝,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我说:“不用想了,你去告诉江景澄吧。看他是会甩了我,还是杀了我。说不定他也爱我爱得不可就药,你这样我们刚好两情相悦,皆大欢喜。” 

郑清淮不笑了,“小米,你真是特别,我想照顾你。” 

我不以为意,“好吧,我特批准许了,要不要我签名盖章给你?” 

郑清淮哭笑不得。 

正在此时,外间传来敲门的声音。 



我眼睛跳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表情仍是那样没有变化。 

倒是郑清淮看着我,笑容有些尴尬了。 

我知道不会是服务生,这里的服务生以神出鬼没出名,从来不会来敲客人的门,但就算你只出门10分钟,回来也会发觉他们来整理过房间,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出门了的呢? 

我发觉我实在厉害,这种时候还能胡思乱想,还尽想这些不相干的事情,郑清淮已经开了门。 

我听到郑清淮说:“江先生,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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