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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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
“啊?啊!惜朝啊,是他啊!”追命往西厢小楼的窗台一指,众人顺势看过去,只见得青影一闪,耳边听得冷哼一声。“惜朝啊,他最近老是坐在小楼窗台上皱着眉头发呆,唉声叹气的,我看了好久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师傅你知道吗??”追命看得顾惜朝闪走,回头眨着认真的眼神问着诸葛神侯。
“不……不知道……那,你念那首诗是?”诸葛有不祥的预感!
“啊?诗?啊,那是那天和芙蓉妹子去看话本,她念给我听的啊,还说多么好的诗啊!我看着形容惜朝那样挺像的,那诗人吟诗作词不就那样的嘛,师傅,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得风雅很多啊……啊!!师傅!你干吗打我??呜呜,还说拿我当亲孩儿养……”追命才摆了一个摇扇的公子状,得意洋洋的,下一瞬间成了抱着头的可怜小狗。
依依垂柳旁一道青绿色的身影,习习微风,衣袂轻翻,仿若御风而去的仙人,只是那精致容颜上的一抹轻愁,生生的把他拉下凡尘。
顾惜朝最近比较烦,应该说一直以来都比较烦。打从遇见戚少商,千里追杀,到两人终于兜兜转转的绕在一起,他对戚少商都有种宿命的感觉,引用京城“万事通”程宝宝的专业评价:他顾公子上通天文、下达地理、中晓人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论人才、外貌、武功,不说优于,至少也和戚少商平分秋色,不相伯仲,至今一败涂地,被戚少商吃的死死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戚少商是顾惜朝天生的克星!不用什么本事,没有任何原因的把顾惜朝给克制住了,打不得,杀不得,舍不得——
有时候,顾惜朝回想起前尘往事,每每觉得憋气,但想想这也是上天给予他的试炼,对着戚少商拳打脚踢的胡乱发了把脾气,被那人暖暖的怀抱一堵,也就算了。可是,最近有件事情却强烈的刺激了顾惜朝!
那天,戚少商和六扇门的一堆大汉趁着衙门无事,竟然在中庭里玩起了“掰手腕”,玩得兴起大声嚷嚷着,连带把在西厢小楼小憩的顾惜朝都给吵醒了。顾惜朝皱着眉头往下看,戚少商刚好又掰倒了一个比他体格大上一倍的汉子,四周一片欢呼,戚少商圆圆的脸憋的通红的,冒着微汗,像个玩闹的孩子一样笑得欢快,一双大眼却因为兴奋和得意闪烁着仿佛捕获猎物的野兽一般的光芒。懒懒的趴在小楼边看着,顾惜朝微微的弯起嘴角,自信而自豪,这就是遨游江湖的“九现神龙”戚少商!他顾惜朝喜欢的男人!!
一个,两个,三个……顾惜朝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有点挂不住了!戚少商体格其实和他差不多,精瘦而健壮,这些六扇门的大汉们却一个比一个像铁塔,而且,戚少商没有用内力,单纯的臂力比试。那么,为什么戚少商掰倒了这么多人还这么精神奕奕的???
慢着!
顾惜朝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连云寨的决裂之战,戚少商已经中了寒毒,给寨主们渡了功,内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他踢他的几个重腿都被他用一条胳臂挡开了,还劈断了一根柱子,虽说逆水寒很锋利……;然后是雷卷那次,戚少商也杀得手都在抖了,还能和自己厮杀……用的什么招数?跳起来一下下狠命的往下砍!!用逆水寒劈开了石墙……;最后在皇城,还是那招!跳起来借助身体的重量狠命的往下砍,还把无名给砍断了!本来以为是逆水寒好死不死的太锋利,但是无名和逆水寒相交次数不少啊,为什么那个时候就能断?
顾惜朝越想脸色就越是发白,该不会是,难道说,什么文才武功、什么天生的克星!他每次打输戚少商只是因为他力气比他大?!!!!!他不相信!!
于是,顾惜朝在房间里翻出了晚晴所有的医书,研究了一个下午的人体肌肉构成。入夜,戚少商痛快的洗了个澡,哼着胜利的小调回到房间,懒洋洋的爬上卧床,赫然发现顾惜朝披散着头发朝他扑了过来。生怕这人用力过猛磕到床板,戚少商只能把人往怀里一抱,自己当了肉垫子,后脑勺砰的一下磕在了官窑的白花青瓷枕上。还没来得及呼痛,两只白花花的爪子已经粗鲁的扒开了他的单衣,在古铜色结实的肌肉上又揉又掐。戚少商莫名其妙的被撞得头昏,又莫名其妙的被上下其手了半天,那磨蹭着皮肤的白白的手肌肤柔腻,手心还带着细细的薄茧;身上跨坐的青衣人儿鬓发散乱,几缕垂于额前,几缕贴在颈后,几缕粘在水光潋滟的唇上……戚少商直感到头脑越发的昏眩,热血上涌,什么都不顾的反身一扑,把那放肆的人儿压在了身下,重重的辗吻着,一手解开了身下人单薄的青衣。
“惜朝,”戚少商捧着顾惜朝的脸细细的吻着,顾惜朝则扭开头闪躲着,两人在方寸大地方追逐着,戚少商总是吻不到那诱人的红唇,脸挫败的皱成一只包子,顾惜朝见状不禁吃吃的笑出声,却被戚少商发泄似的一口咬在了敏感的耳垂,笑声顿时变成了散逸出口的呻吟。
“唔……不要,不要……轻点……”顾惜朝哀求道,戚少商不理,又重又重的在纤细的颈子上烙下一个个印痕。
“唔——戚少商!你……给我住手!!”顾惜朝推着身上的人,他今天没心情跟他胡搞,他要研究,研究……拼命想推开,但半褪的衣衫反而缠住了手足,施展不开。
“惜朝~~”戚少商用力压住身下挣扎的身体,那雪白的胴体上缠着一道道艳青色,颤抖着,扭动着,形成诡异而情Se的诱惑!该死的!戚少商低吼一声,他不想强迫他的——
戚少商手下加大了力量,紧缠的四肢压制住顾惜朝的扭动,唇上更加重了动作,顾惜朝的呻吟越来越细密,挣扎渐渐无力,身体慢慢的服从了欲望,柔顺的伸展着。
“惜朝,惜朝,惜朝……”戚少商压低了嗓子,在顾惜朝耳边哑哑的唤着情人的名字,两手三下两除的撕开了紧缠的青衣,急不及待的开始在那让他爱不释手的身体上游走,一点一点的点燃着火焰。顾惜朝在意识丧失以前看到戚少商那双大眼中,那仿佛捕获猎物的野兽一般的光芒——
日上三杆,顾惜朝拖着浑身青紫的印痕爬起来,穿上新送来的青衣,坐到了小楼窗前,看着下面又开始掰手腕的戚少商,手扶上酸痛的后腰,冷笑:戚少商!你这只野兽!果然是仗着一股蛮力!什么天生的克星!这次你死定了!!!!
顾惜朝是个天才,那是当然的;顾惜朝是个雅人,那也是当然的;顾惜朝要整人就要用最新颖、最聪明、最优雅的方式,那更加是当然的!而,这就是最近顾惜朝公子愁眉不展,追命总捕附庸风雅,六扇门鸡飞狗跳的根源所在。
还是依依杨柳旁的那个人,云袖轻卷,一蓬粉末状的东西洒落在后院的沟渠里。还是没有成功,顾惜朝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日用诸香他都试过了,棋楠香、黑角沉香、片速香、牙香、降真香、黄檀香、龙挂香、龙楼香、玉华香……那么还要把香方混合的用?!但是古香方在《香谱》中记载少说都有七八十个,而且不全都有那种用途,应该怎么配才……
“哇!哇!这是什么啊?好香啊~~惜朝??”追命掂着脚靠近,突然在顾惜朝背后大声喧哗道。
顾惜朝意料之中的回头,看着后面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笑得阳光灿烂。突然觉得,同样的脸怎么可以挤出这么厉害的笑脸?!很想,很想看看他哭的样子!!顾惜朝瞥了一眼远远的跟着,警惕的盯着追命和他说话的铁手,凉凉的拉开了一抹笑意。既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不如找个试验品?!
“追命,送你点东西。”
“噢噢!”
“追命!顾惜朝给了你什么?”
“嗯嗯,呵呵,惜朝说是定情信物!”
“…………”
“二师兄?二师兄?啊!二师兄!你抱我去哪啊??放我下来啊!!”
“唔……二师兄……现在是……嗯……白……不要……嗯……”
唉!铁手房外的顾惜朝又是一叹,还是失败了!算算日子,戚少商就要回来了!
戚少商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六扇门,把手里提着那个该死的贼甩给捕头们,便风风火火的往西厢卧房冲,半月不见自家情人,真是相思难熬!都是那个该死的贼,逃跑的本事不小啊!不单从六扇门里逃了出来,逃跑时还专往他不注意的死角上钻,那些在街上解救被恶霸欺凌的女子、被花街满楼红袖罩着、被受到帮助的老婆子揪着要把孙女嫁给他的时候,这贼就是这么知道时机的逃跑了,害他抓得够惨的!
大步跨进自家房间,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精神一振,戚少商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精神抖擞。铃声清脆,原来是小厅堂透风的窗口处悬挂起了一串铜制的风铃,系铃的丝线上是一颗颗织造的粉红吊钟花,那进门的清香便是出于此花。厅中一桌一几,两张红木雕花椅,依旧清雅整洁,一如它那一身青衣的主人,桌上香茶仍在袅袅的升起缕缕轻烟,几边白瓷盘上,记时的百刻香篆,香灰一点点的洒下。走进内堂,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并不在,只得床上一袭崭新的玄黑衣裳散发着新布淡淡的樟脑香,左边帘后,浴桶的水正热气蒸腾。戚少商拿起备好的衣衫走到帘后,宽衣洗浴,桶中的水冷暖正合,且飘着一层清洁醒神用的皂荚香油。坐在桶中,戚少商结结实实的感叹了一下人生的美好!只是,那人设想得这么周到,怎么就不能想到,自己长途跋涉回来,最想见的就是他啊!!才失落着,帘外青影一闪,那念兹在兹的落落青衣已就在目前。戚少商心中一跳,帘外的顾惜朝只是希希索索的拿出来一些东西,也不和戚少商答话。
戚少商刷洗完毕,轻轻的爬出浴桶,系上黑色长衣,走出帘子。顾惜朝还是背对着他站在书桌前,手边摊开一幅墨迹未干的狂草,纸染芸台香,墨熏苏合油。眼前青衫稀松,本来挺秀的身形显得消瘦,浓密的乌丝中露出那截白皙的颈子上可见得那淡青的血脉。所谓,相思已是不曾闲,为伊消得人憔悴,便是如此令人可怜可爱的意境吧!
戚少商一时心神旌动,按捺不住的一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了那个瘦弱的身体。顾惜朝正在往“金猊玉兔樽”入香剂的手抖动了一下,还是不吭声,低头把香剂慢慢的灌满。他不理不睬的戚少商心里难受,一直以来,两人从来都形影不离的习惯了,这次惜朝因为旧患的缘故没有同往办案,但没想到只是半月就堪堪消瘦了几许。戚少商把头深深的埋入如云的乌丝中,闻得那寂寞的青檀香,心中痛惜不已,只能抱紧怀中人,缠绵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惜朝,惜朝……我回来了!”
顾惜朝还是低着头,只是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靠进了戚少商怀中,右手捻起香火,点燃了金猊的尾巴。戚少商抱着懒懒的赖在他身上的顾惜朝,有点没点的啄吻着那优雅的细颈,半月不见的思念化成浓烈的火焰,熊熊的往下身烧去。他抱着顾惜朝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气息渐渐粗重,细吻变作啃咬,落在那纤细的颈间。顾惜朝“嗯”的一声,在戚少商怀中转过身来,主动的吻上了情人的唇,戚少商猛的啜着那淡粉色的唇瓣狠狠的噬咬着,舌尖顶开贝齿,搅动小蛇般的舌与之共舞!
纠缠的深吻,直到顾惜朝喘不过气来,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脸的酡红,媚目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