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 金色童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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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天,我收到一本德國新書的翻譯版。我不懂德文,所以必須讓別人幫我翻譯描述我的那一段。我從洠в袑θ魏涡υ捫Φ媚屈N厲害,但那不是笑話,它是本很嚴肅的書。
那個作者費了55頁的篇幅來證明我只是被照明(illuminated)了,而不是被光耀(enlighten)了。(注釋:單詞illuminated和enlighten都意指成道開悟)好極了!真的很好!--只是被照明了,洠в斜还庖6銜艹泽@地知道,幾天以前,我收到另一本屬於同等白痴的書,作者是個荷蘭教授。荷蘭與德國差不了多少,他們穿一條褲子。
我順便告訴告訴你們,葛吉夫通常根據一種標準給所有人分類。
他也有些關於白痴的分類。至於那倆德國人和荷蘭人,我很幸叩赝袅怂麄兊拿郑际峭瑯拥谋康啊!!!!!!!2唬皇潜康埃野堰@留給我的猶太門徒,戴瓦吉--是白痴。那荷蘭白痴在論文中證明,或懶散地證明,我只是被光耀了,而洠в斜徽彰鳌,F在,這倆白痴應該彼此碰面然後來一場摔角,用他們的書和論辨來扁對方。
就我而言,一次性且永久性地,讓我對世界宣稱:我即洠в斜徽彰鳎矝'有被光耀。我只是個非常普通,非常簡單的人,無法用任何程度的形容詞來描述的簡單。我已經燒了我的文懀
那些白痴總是問同樣的問睿ぉじ緵'什麼區別。這真是奇跡。每件事在印度、英國、加拿大、美國、德國都會有所不同──但白痴例外。白痴是普遍的,到處都是。你能從任何地方體嘗,全都一樣。也許佛陀會同意我,畢竟他說過:「對佛性的體嘗就像大海一般:不論在哪裡,你都能嘗出奈兜馈!挂苍S就像體嘗佛性一般,buddhus──印度語對白痴的稱呼──嘗起來也是一樣的。這很好,但只限於印度語,「buddha」(佛)與「buddhu」來自相同的詞根,幾乎成了同一個詞。
我一點不在乎你是否相信我開悟了。
有關係嗎?那家伙真的在乎,在他的小冊子裡花了50頁篇幅,說明我是否被光耀了。那只證明了一件事,他是個一級白痴。我只是我自己。為什麼我要被照明或被光耀?這真是天大的學問!照明和光耀有什麼不同嗎?或許你被光耀了只因為那裡有電,又或許你只被照明了當那裡只有燭光?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區別。我兩者都不是。我自己就是光,即不被照明也不被光耀,我把這些詞拋得老遠老遠。我看到它們像灰塵一般攪和著,遠離我一去不返的路途,只留下沙子上的足印。
這些所謂的教授,哲學家,心理學家──為什麼他們在乎像我這樣一個人,一個毫不在乎他們的可憐人?我活在我的生命中,我自由地用自己的方式活著。他們為什麼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拜托,洠в羞@55頁會更好些。這個可憐的教授浪費了多少個小時?他可以在這段時間就被照明的,或者至少被光耀。而那個荷蘭人也可以在其間被光耀,如果洠в姓彰鞯脑挕z人都會了解到:我是誰?
然後只有靜默留下。
洠в惺颤N要說
或許有首歌要唱
或許一曲舞蹈
又或許準備一杯清茶
靜靜啜飲。
。。。。。。。。
茶的滋味比所有哲學都重要。
記住,阿蘇,這就是我為什麼說加拿大只有一樣枺髦档靡惶幔壕褪强诳实募幽么螅欠N飲料。真的很美──我愛它。世上所有飲料中那是最好的。現在你笑了。你可以去看錶了。洠П匾阉卦谛渥酉旅妫虿卦卺崦媾紶柾低档乜础N乙稽c不在乎現在幾點了。即使我問起它,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為了安慰你。否則我會講個洠辍N也皇莻屬於時間的人。看看我花了多少時間來接回間斷的思路。
我母親的父親突然病了。他死得不是時候。他還不到五十歲,或者還要更年輕些,比我現在還年輕。我外婆只有五十歲,處於她美麗年華的頂峰。你會很吃驚地知道她出生於卡迦拉赫(Khajuraho),那是個根據地,最古老的坦德瑞喀斯(Tantrikas)根據地。她總是對我說:「你再大一點的時候,千萬別忘記去卡迦拉赫。」我不認為任何父母會這樣建議他們的孩子,但我外婆很稀有,她勸說我去卡迦拉赫。
卡迦拉赫由千萬樽雕塑構成,都是關於赤裸裸的性愛。那里有幾百座廟宇。很多已經成了廢墟,但還有一些保留著,也許它們已經被遺忘了。
拢鄹实叵氚涯切⿵R宇埋到地下去,因為那些石雕,那些雕塑如此誘人。
而我外婆仍然誘惑我去卡迦拉赫。擁有這樣的外婆,多麼幸撸∷救耸沁@樣美麗,一樽雕塑,絕對希腊式的。
當瑪塔的姐姐西嫫來見我時,那一刻我無法相信,因為我外婆有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面孔,一樣的膚色。西嫫不像歐洲人,她更黑點。而她的臉部特征與我外婆完全吻合。阿拉,我想,我外婆死了,否則我要西嫫去見見她。而你知道嗎,即便在八十高齡時,她仍然美麗,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當我外婆去逝時,我從孟買趕回去見她。即使在死亡中她也這樣美。。。。。。。。我無法相信她是死的。猛然間,卡迦拉赫的所有雕塑對我而言都被注入了生命。在她的遺體中,我看到了卡迦拉赫的整個哲學。我在見到她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跑到卡迦拉赫。那是對她表達敬意的唯一方式。現在的卡迦拉赫比以前更美了,因為我看到她無處不在,在每一尊雕塑中。
卡迦拉赫是無與倫比的。這個世界有廟宇千萬,但卡迦拉赫是無雙的。我正試圖在禮堂裡建一座活生生的卡迦拉赫。不是用石雕,而是那些擁有真愛的人們,那些真正活著的人們,具有生命感染力的,只要樱鏊麄兙蜁屇阏鸷常鞘且环N電擊!
我外婆給予我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她堅持要我去卡迦拉赫。
在那些日子,卡迦拉赫是完全未知的。但她如此堅持以至於我不得不去。她很固執。也許我從她那兒繼承了這種品伲蛟S你可以說它是惡習。
在她生命最後的二十年裡,我正旅行於印度各地。每次我經過那個村子,她都會對我說:「聽著:火車已經啟動後就不要跳進去了,而火車停站前也別跑出來。第二,旅行時別和車廂裡的人爭辯。第三,記住我還活著,一直在家等你。我在家裡可以照顧好你,為什麼你總在全國各地跑來跑去?你需要照顧,而洠в腥四芟裎乙粯咏o你這樣的照顧。」
二十年了,我總是不斷聽到這樣的建議。現在我可以告訴她:「至少在另一個世界裡,請別擔心。第一,我不再靠火車旅行了,事實上我根本洠в性诼眯小K詻'有上下車的問睿5诙w迪邇會照顧我的,她將和你做得一樣漂亮。第三,記住當你還活著等我的時候,繼續等我,我會很快回家的。」
我第一次去卡迦拉赫只是因為我外婆的嘮叨,但自從那次以後,我去過三百多趟。在這世上我從洠テ渌胤竭@麼多次。
原因很簡單:你無法耗盡這種體驗。它是取之不竭的。你越了解,你就越想了解更多。卡迦拉赫廟宇的每個細節都是一個奧祕。每個廟宇肯定都動用了千萬工匠耗時百年之久。我從洠б娺^其它像卡迦拉赫這樣能稱之為完美的事物,即使是泰姬陵。泰姬陵有它的敗筆,但卡迦拉赫是無瑕的。泰姬陵不過是美麗的建築物,卡迦拉赫則涵蓋了新人類的所有哲學與心臁
當我看到那些赤裸的──我不能說是「暴露的」,原諒我。「暴露」是色情的,「赤裸」是完全不同的現象。在字典裡它們可能洠в袇^別,但字典不是一切,存在才重要。那些石雕是赤裸的,但不暴露。但那些赤裸的麗人。。。。。。。。或許有一天,人類能夠達成它,這是種夢幻,卡迦拉赫是一種夢幻。而拢鄹实叵氚阉鼈兟竦降叵拢@樣就洠в腥藭凰鼈円T。我們應該感謝拉賓德蘭迹*泰戈爾,他制止了甘地這樣做。他說:「讓那些廟宇保留原樣吧。。。。。。。。」他是個詩人,能領會它們的奧妙。
我去了卡迦拉赫這麼多趟,以至我都忘了次數。只要一有時間我就趕去卡迦拉赫。如果我失蹤了,我的家人會很自然地說我去了卡迦拉赫,到那兒找我。
而他們一點洠уe。我不得不向廟宇的管理員行賄,這樣他就謊稱我不在那兒。這是供認,因為那是我唯一一次對別人行賄,但它值得。我不為它感到抱歉。
事實上,你會驚訝,你知道我有多危險。。。。。。。。那個受賄的管理員成了我的桑雅生。現在,是誰賄賂誰?首先我賄賂他謊稱我不在裡面,然後他漸漸地對我感興趣了。他把我賄賂他的錢都還給我。他可能是唯一一個把賄金如數退還的人。在他成為桑雅生後,他無法再留著那些錢。
卡迦拉赫──這個名字敲響了我喜悅的鐘聲。我外婆在那兒出生,無怪乎她會是這樣一個美人,勇敢與危險並存。美麗總是這樣,勇敢而危險。她做事果敢。我母親不像她,我為這感到抱歉。你無法在我母親那找到我外婆的特征。南妮是這樣一位勇敢的女人,她幫助我勇於挑戰任何事──我是說任何事情。
如果我想喝酒,她會供應的。她會說:「除非你完全地醉過,否則你無法敚撍!苟抑滥鞘菙'脫任何牽絆的方法。
我想要的任何枺魉紩才拧N业耐夤煞颍偸呛芎ε漏ぉぞ拖袷郎系钠渌煞蛞粯樱侵焕鲜螅恢黄恋睦鲜螅粋好人,很可愛。但與她相比卻黯然失色。當他在我膝蓋上死去時,她幾乎洠Э捱^。
我問她:「他死了。你愛他。你為什麼不哭呢?」
她說:「因為你。我不想在一個小孩子面前哭,」──她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而且我不想安慰你。如果我自己開始哭,你也會跟著哭的,那麼誰來安慰誰?」
我必須描述那個場景。。。。。。。。我在通往我父親那兒的一輛牛車裡,因為唯一的醫院在那兒。我外公病得不輕,不僅是重病在身,還昏迷不醒。車上僅留下我和她。我能了解她對我的憐憫。面對至愛的死亡她幾乎洠в锌蓿菫榱宋遥驗槲以谀莾菏枪聠蔚模瑳'有人會來安慰我。
我說:「別擔心。如果你能忍住眼淚,我也能。」信不信由你,一個七歲孩童能忍住他的眼淚。
連她都困惑了,她說:「你不哭嗎?」
我說:「我不想安慰你。」
牛車裡的一群都是怪人。布拉,我早上提過,他正瘢\嚒
他知道他的主人死了,但他不會往車裡看一眼,由於他是個僕人,私人的事不適合他插足。他是這樣說的:「死亡是私人的事,我怎麼能看呢?我在座位上都聽到了。我想哭,我鐘愛他。我覺得像孤兒一樣──但我不能往車裡看,否則他永遠不會原諒我。」
一個奇怪的夥伴。。。。。。。。南迹吞稍谖蚁ドw上。我成了一個伴著死亡的七歲小孩,不僅是幾秒鐘,是持續的二十四小時。那兒洠в新罚茈y到達我父親的城鎮,路程很長。我們與一具遺體呆了二十四小時。我不想哭,因為我不想打擾我外婆。她也不想哭,因為她不想打擾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她是個真正用鋼鐵煉造成的女人。
當我們到達城鎮,我父親叫了醫生,你能想像嗎:我外婆在笑!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