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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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辉看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突然感慨地说道:“骆姑娘,如此特别的你,古竞天怎么会舍得弃你而去娶那些庸俗的女子呢?”
作为男人,欣赏女人的眼光,有时是极其相似的,尤其是特殊的女子,对他们的诱惑力是相同的。
纭菩一怔,全身紧绷,防备意识渐起,淡淡地回道:“男女之间,又岂是好与坏去简单地评断的。”
韩辉再次呵呵一笑,清俊的脸上是浓浓的欣赏,如此有自知之明又特殊的女子,以古竞天的性格和眼光,更不会轻易放弃了。
他想了想,决定直言:“神女,皇上欲要一统天下,但战争造成的是生灵涂炭,苦的仍是黎民百姓,还请神女多多在皇上面前谏言,仁政治国,方才是万世兴业的根基。”
“韩丞相就如此肯定,最终得到天下的是赫君玺吗?纭菩没有那个能力左右他的想法。”
“你有!皇上的心浸泡在鲜血中,你能看到他的心,就能左右他的心。无论谁将来得到天下,都请助他们。”
纭菩讶异地看向说话之人,无焦距的镜瞳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不解地说:“韩丞相,似乎没有敌我之分,纭菩以为,你是极力希望赫君玺得到天下的人。”
韩辉微微一愣,略显尴尬地低下头,迅速回道:“骆姑娘误会了,韩某只是不想让天下的百姓留太多的血。今日见到骆姑娘之后,韩某已经放心了,告辞!”
韩辉欲转身离去,再次被纭菩唤住,她告诫地说:“韩丞相的心,似乎正在煎熬之中,纭菩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辉转过身子正视着她,心中赫然,脸上仍然保持着镇定,含笑回道:“骆姑娘尽管直说!”
“韩丞相,伴君如伴虎。若想不被虎吃,最好是一心一意,丞相想必比纭菩更明白其中的道理。”
纭菩短短的一句话,令韩辉面色大变,他半晌没有出声,在两人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他匆匆地回了一句:“谢骆姑娘直言,韩某更加相信,天下会因骆姑娘而改变,告辞!”
衣泉净望着韩辉离去的匆忙背影,若有所思地说:“姐姐,韩丞相是赫君玺最信任的人,他为何会说出这一番话?他刚才似乎非常震惊。”
“他的身上有黑影笼罩,将会有性命之忧。”纭菩淡淡地解释,小脸上浮现深思,韩辉的到来,让她隐约感觉到了异变,却又捕捉不到。
“性命之忧?姐姐的意思是……”
“花儿,听姐姐说,你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纭菩打断了她的猜测,前景不明,她现在没有精力去预测韩辉的未来,必须想好一日之后的战役,更必须先将泉儿安全地送出去。
“我不离开你……”
“傻丫头,姐姐有自保的能力,你不能只为你自己,更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安全地回到步玄尘身边。”
“孩……孩子……姐姐……不可能……孩子……”衣泉净语无伦次地惊呼,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慌神情,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刻意遗忘的一切,再次纠缠于心头。
“花儿,冷静一点儿,一切有姐姐在。孩子也是他的,他不会放弃你,不要再逃避了,回到他的身边,那对你和孩子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回去,不要见他,尤其在这个时候,我更不想见他,就算是有了孩子,我也可以自己将他抚养长大……”
“你我孤独的成长经历,还不够吗?花儿,你能放下你我之间的恩仇,为何不愿意放下对他的恩怨呢?他们兄弟都是可怜之人,我想,步玄尘当年之所以将你卖给不同的人,其实是想让你逃离他,而每一次,都是你自己选择了回到他身边。是你,让他越来越放不下你,也是你,让他在变成血魔时,仍保持着一点儿人性。你们是在彼此折磨,又是在彼此救赎……”纭菩语重心长地劝慰她,想起古竞天,心里有着同样的无奈和矛盾,更像是在劝慰自己。
“是吗?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衣泉净的小脸上浮现激烈的挣扎,想起那一段山里的岁月,每一次,都是自己执著地回到他身边,是何原因,她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清楚地知道,他是这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听姐姐的话,好吗?只有放下过去的包袱,才能轻松地面对未来。错的不是他,更不是你,是命运弄人,所以,你们要加倍地幸福,才能对得起曾经承受过的痛苦。我有预感,我再也回不了碧寒谷了。”纭菩温柔地抱住她,不断地劝说。
“姐姐,那你会接受他吗?”衣泉净情绪低落地反问,眼里有着期盼,似乎想从纭菩的答案中寻找方向。
纭菩的身子一僵,露出一丝苦笑,在劝慰别人的同时,自己不也是在迷雾中挣扎吗?但泉儿的情形和自己不同,他们之间没有身份的差别,而古竞天的身份,太特殊了……
“姐姐从来就没有拒绝过他呀,姐姐发愁的是,接受哪一个他,呵呵……”
纭菩淡淡地打了一个太极,将这个问题巧妙地躲了过去,接着,温和地说:“最近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身体有任何不适,我可以给你调理,这样,你的孕前反应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这场战役过后,如果赫君玺放了你,你就一人独自离开,不要回头……”
“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离开,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全力对付赫君玺。”
衣泉净倔强地不愿意答应,纭菩无奈地放下狠话:“花儿,你留在我的身边,只是我的负担,让我不能专心地对付他,知道吗?”
“姐姐,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留你独自在这里。”衣泉净不轻易上当,崭钉截铁地说。
“呵呵……我是异星,至少不会有生命之忧,只是失去一些自由而已。”
纭菩无奈地放开她,她知道以泉儿的聪明会想明白的,摸索到银狼身边,抱住它,喃喃自语:“小狼,许多人的命运,全靠你了喔,不要让我失望。”
银狼将狼头一扭,不搭理她,这个笨女人,尽说些笨话,人的命跟我狼王有什么关系!
纭菩也不生气,伸出小手将它的狼头掰过来,娇声说:“跟我有关系,小狼,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知道。”
一句甜甜的话,让银狼硬是打了一个寒颤,她这是在威胁吗?
衣泉净在一旁看得也乐了,心底的坚持不禁松了一些,她突然明白,姐姐不会有危险,没有人会舍得去伤害她,而且,她有奇异的能力,不会有事的,她慎重地思考着纭菩的决定。
步玄尘,她真的该去找他吗?
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突然,一股不知名的幸福感从小腹升起来,盘旋于心中的痛和恨渐渐地模糊了、驱散了,当她放弃去恨纭菩时,是不是也将对他的恨也放下了呢?
只是缺乏一个回头的理由,一个理由……一个理由……
而这个理由,已经存在了她的小腹中……
……
决战之日,终于来临。
赫日国军队将整个凌城包围成一个半圆,大有围攻之势,用如此多的兵力来攻占一个小城,足见赫君玺的必胜之心。
纭菩被赫君玺带在身边,衣泉净留在大本营,纭菩不想让她见到太多的血腥,以免暴露怀孕的事实。
银狼端坐在她身旁,狼眼因战场紧张的气氛,以及浓浓的杀气而变得凶残起来,野性渐渐被激发,低低地发出兴奋嗜血的低嚎声。
纭菩闻言柳眉一皱,暗忖:喂它吃了那么多馒头,也不能阻止它的嗜血野性吗?
她伸出小手,像抚摸小狗狗一样,抚摸着它帅气的狼头,娇憨地说:“小狼,吃饱了,再吃会撑着的。我以后再找其他好吃的给你吃,好不好?要听话喔!”
她特意将“其他好吃”的说得重一些,尤其是“听话”二字,说得更是意味深长。
银狼身上的凶残杀意迅速消失,充满灵性的它,尤其在经历过她的“调教”之后,对她的警告之语特别敏锐。狼天生的凶残和对她的臣服,正让它激烈地挣扎着,它开始不安地低嚎。
赫君玺在一旁有趣地看着这一人一狼的怪异互动,他特别迷恋纭菩和狼王在一起时的神情,那种仿如小女生般单纯娇憨的神情,让她浑身散发出迷人的魅力,那是一种纯净至极的源自灵魂的魅惑,尤其对他这颗喝满了鲜血的心来说,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他看着银狼不安的模样,以为它是被杀气所引诱,出声安抚道:“狼王,稍安勿躁,一会儿自会让你大展狼威。”
银狼激动地躬身低嚎,我是狼王……我是狼王……不是小狼……哼……不是小狼……鲜血……呜嚎……味道鲜美的鲜血……它好饿……嚎呜……
正当它激动地幻想之时,一只温柔的小手抚上它的狼脊,它巨大的身子浑身一颤,所有的豪气和渴望全都蔫了,再也雄壮不起来,无奈地趴在纭菩的脚旁,前爪遮住狼眼,低低的呜鸣。
看着这一幕,赫君玺别有深意地说:“女人的温柔,是所有雄性动物的致命武器,呵呵……”
纭菩没有回答,开启心眼,凝神给小狼“念经”,告诫它不要号召狼群杀人。
赫君玺能见到的,只是银狼不断弓起的狼脊,还有那时短时急时长的低嚎声,他又岂知,那是银狼在挣扎、在试图抵抗纭菩“恼狼的魔咒”。
凌城之内,步玄尘仍是一身雪白的长袍,而古竞天亦仍然戴着聂龙的面具,他们和刘将军、灵峰站在最高的城楼之上,远眺着一眼望不到近头赫日国军队,浩浩荡荡地停驻在不远之处,静待攻城的时间。
“聂特使,有何想法?”步玄尘眼眺远方,淡淡地问着古竞天。
“赫君玺是势在必得!”古竞天平静地下了结论。
“他以为凌城这么容易攻下吗?据估算,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五倍以上。”灵峰语气沉重地望着尘烟渐息的驻军,黑黑的一片,仿佛延伸到天边的尽头,光这气势就足以慑人。
“王爷、特使、军师,末将已经遵照吩咐,安置妥当。”刘将军面不改色地说道,虽然这样的场面,他从没有遇到过,但作为一名将士,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也就不再害怕了,有的,只是如何尽最大的努力杀敌。
迎面吹来的寒风中,夹杂着一丝尘土的味道,还有一丝紧迫的气息,更有一种奇特的味道传来,令城内的战马不安地躁动起来。
步玄尘的脸上布满前所未有的凝重,瞥了古竞天一眼,沉声说:“狼群对战马的影响,超出了我们的预计。”
“不要开城门迎战,让他们直接攻城,命令所有的猎人、弓箭手,准备迎敌。准备好油锅,等着侍候他们!”古竞天突然决定不出城迎战,摆阵是为了迎击敌人,不是为了迎击狼群,他有预感,狼群一出现,阵型马上就会崩溃。
灵峰赞同地点了点头,刘将军迅速下令,为了对付他们,他们已经设想了种种应敌之策。
赫君玺遥望着紧闭的城门,露出讥讽的笑容,昂首站在战车上,一抬手,军队停驻,手指微微一动,军队迅速让开一条通道,上万头草原狼浩浩荡荡地迅速蹿到前面。
顿时,战马的嘶鸣声、狼群的低呜声,响彻震天,战车内的狼王,倏地弹跳起来,仰头发出慑人的狼嚎声,似哭似嚎,传遍整个战场。
狼群迅速安静下来,齐齐地仰望着战车。
凌城内,一阵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