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巴图尔在信中所言何事?是不是锦州城有异动?”韩辉沉稳地询问。
“古竞天带着异星消失在锦州城,下手好快啊!锦州城里的人,全被他用假象迷惑住了。”赫君玺平静地说,收回目光,盯着书案上的信纸,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韩辉闻言目露精光,深思地说:“皇上,这异星之说,到底是真是假呢?这又会是一个陷井吗?据说,这个传言是从醒觉寺传出,异星是步玄尘的贴身女侍卫,却被古竞天保护起来,这里面的一切,微臣一直感觉有着说不出的莫名怪异。”
赫君玺点了点头,走到他面前,示意他起身说话,问:“菩儿有消息了吗?寻找左手带花的女子,有进展了吗?”
“纭菩小姐至今下落不明,仿佛突然之间消失了,就像她无从查知的身世一样神秘。左手带花的女子,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巴桑寻遍各国,都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女子,此事已经引起步玄尘的盯视,得更加小心从事。皇上,左手带奇花的女子,世上真的存在吗?这样的女子,到底对皇上的大业有何帮助呢?”韩辉一一道来最近的进展,末了,语带疑惑地问道。
“乌格的预言从来都是非常灵验的,而且,他对父汗的忠诚让朕选择相信他。不是有异星的传说了吗?皓月国发生的一些奇怪事情,也让朕选择相信她的存在。但是,不管有没有找到她,朕的计划仍然不变。古竞天最近的动静如何?”赫君玺语气坚定地说道,望着御书房门口的玉瓷,紫瞳里怒芒一闪,挥手将它击碎。
“良奴,以后御书房的门口,不要摆任何东西。”赫君玺神情森冷地命令。
良奴胆颤心惊地叫来内宫侍卫,匆忙将碎瓷片清理干净,对于皇上的喜怒无常,他早已经习已为常。
韩辉低垂眼帘,放在身侧的手在袖袍底下悄悄紧握,以提醒自己说话要注意分寸,现在的帝王已经不是当年的儒雅俊逸的温文少年。
他抬起头,脸色平静地望着赫君玺,敬畏地说:“回皇上,古竞天没有回皓月,突然在锦州城消失无影,失去线索。”
“真是一群废物!韩将军,步玄尘似乎和古竞天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血魔又是一个摇败不定的棋子,一切,要加紧布局。如果步玄尘和古竞天两人联手,局势会更加复杂,他的势力也会更加深不可测。”赫君玺神情恼怒地命令,紫瞳紧迫地盯着韩辉,逼他再出手段。
“是,皇上!据微臣收集的情报,皓月的局势似乎并不如表面如此简单,微臣一直在想着血魔的那句话,也许,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古竞天,而是另有其人。”韩辉不急不缓地回道,一点也不受他的胁迫,神色镇定。
“一个古竞天就如此难以对付,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步玄尘,一个随时会搅局的血魔和寒冥教,还有皓月皇朝的皇帝,现在,又出来一个更厉害的人,韩将军,你倒说说看,朕的对手到底是谁?”赫君玺转身面对着他,声音幽冷地问道。
韩辉神色一怔,崭钉截铁地回答:“皓月。”
“呵呵……天下之大,知我者莫过于韩叔矣!记住了,他们只是朕夺下皓月的挡路者而已,他们一个……一个……朕都要将他们连根拔掉,朕没有退路。倾我赫日国和巴萨尔族之力,朕要踏平所有敢阻挡之人。”赫君玺神情愉快地说道,坐回宝座,将书案上的信纸握在掌中,瞬间化成灰烬。
“吾皇万岁!”韩辉再次跪下,朗声称颂。
“韩叔,现在,寻找菩儿的事情就由你亲自督办。寻找带花女子、异星,有巴桑和巴图尔负责。菩儿那样出尘纯净的女子,岂是像血魔那样的山野村夫、古竞天那样的武林莽夫能够匹配的?无论是出于哪种考虑,我都要寻回她,而且,将她留在身边,谁也别想再夺走。”赫君玺出人意料地郑重拜托韩辉,让后者惊讶地抬起了头。
“皇上,这……微臣领命!”韩辉恭身领命,弯腰退出御书房,心里则在叹息,纭菩姑娘那样晶莹剔透的女子,又岂适合于留在喜怒无常的帝王身边?他要继续助纣为虐吗?在这一刻,他想得最多的,却是自己如何功成身退。
“寻找江湖上算命或神算之类的奇人,这样,对你的寻找也许会有帮助。”
在韩辉踏出御书房时,赫君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韩辉一怔,想起可萨尔族巫师的神秘预测,暗自想道,皇上仍不如他表面的那般镇定,局势的变化,仍是动摇了他的那份自信了吗?所以,才那么急切地要寻找到能助他一统天下的女子。
……
纭菩坐在二层竹阁上,倚栏而坐,微风轻轻地拂动她的发丝,黑丝迎风飞舞,调皮地在她身边舞动着,使她平添了几分活力。竹阁内藏书甚多,她又找到了消遣的好去处,有时,能一整天不下阁楼,芷儿不在时,她就进入一种冥思状态,惬意而自在,已经忘记这座岛的主人是否已经离开了。
冥踏上竹阁,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纭菩上半身倚在竹栏上,跳望远方,神情恬静而出尘,白衣胜雪,纯净而绝尘,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明知她的眼睛看不见,他却有种她要随风而去的感觉,他的眼里露出迷茫和困惑,还有一种莫名的挣扎,走到她身边,静静地望着她,深邃的眼里种种情绪激烈地交织着。
闭关两天,他却有着前所未有的焦躁和难耐,时间对他来说,突然之间变得很长,但想到她留在了他的世界中,又有着莫名的满足,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菩儿,用晚膳了。”冥走到她身边,声音难得柔和地说道,仿佛,他们已经相识了很久一般,自然而熟稔。
纭菩一怔,全身戒备起来,她这两天几乎忘记的人,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想想这里就是他的家,她站起身望向声音来源处,淡淡地说:“谢谢,你不用亲自过来的。”
“我喜欢!我明天就要离开,有空会回来看你们,你们在此安心地生活,需要什么都跟黑奴交待,他自会替你弄来。把这里当成家就好。”冥牵着她的小手,两人一起下楼,往竹厅的饭桌走去。
纭菩再也难已抑制心底的疑惑,还有丝丝复杂,这个人,对她好得有些过份。她自从出谷之后,遇到的男人,都对她非常好,但还没有像他这种,好得令她心底发颤,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古竞天是想要得到她的心,赫君玺是想要禁锢她,成为他的所有物,血魔亦想要索取她的心,似乎,还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那冥呢,他是想要得到什么?她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而已,为何他们总是想从她这里索取东西?
想起那几个男人,她的心情更复杂了,古竞天让她压抑而想逃跑,赫君玺让她窒息而害怕,血魔让她心疼和怜惜,冥,则让她感到一种未知的茫然和恐惧,他如果想从她身上得到东西,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好,尤其还是冥这样冷酷无情又高深莫测的男人。
“你在想什么?”冥察觉到她的神游,好奇地询问。
“你明天就要离开?冥,我非常感谢你让我留在这样的人间仙境,不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你愿意收留我,还对我如此好?就算是要欠债,我也想知道欠债的原因,至少,我能想着如何来还债。”纭菩决定趁这个机会,仔细询问清楚。
冥握着她的手一僵,瞬间消失,若无其事地说:“我行事,只凭喜好。见到古竞天、赫君玺、血魔将你夺来抢去的,他们都没有资格碰你。你留在这里就好,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不适合你,你不也很清楚吗?”
“你早就认识我了?”
“可以这么说,认识很久了,却很陌生。”冥意味深长地说,牵着她坐到饭桌前,挨着她坐好,拍拍手,寒奴们端着一盘盘菜肴迅速摆好,恭敬地立在一旁,他们的身体跟竹桌一般高,行动却迅速无比。
芷儿被黑奴带走,她嘟着小嘴离开膳厅,对于纭菩的处境担心不已。
纭菩仔细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惊讶地问:“你知道我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又为何而不能回家吗?”
冥帮她挟菜的动作缓了缓,赞赏地望了她一眼,打趣地说:“菩儿,不要再试探了,如果我不想告诉你,你是打探不出任何事情的。放心地留在此地,这里,比你以前的那个家更安全。”
纭菩倏地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说:“你果然知道我的来处,你到底是什么人?”
冥望着抓住手臂的小手,没有挣脱,也没有承认,更没有反驳,帮她盛好汤,深沉地说:“我是什么人真的很重要吗?执意得到答案有什么差别呢?安心地留在这里就好。”
纭菩闻言放开了小手,心里莫名的喜悦和期望落空,淡淡地一笑,苦涩地说:“是啊,知道了又如何?就像我不会主动告诉你我的身份一样。吃饭吧,你明天就要离开了,纭菩在这里祝你一路顺风。”
“嗯!菩儿,唯我岛有些地方很危险,你不要轻易涉险。黑奴会留在此地照顾你们。”冥淡淡地交待,两人默契地不再提任何敏感的话题。
原来,他仍是派人在看管她们,想要离开这里比想像的要难多了。
深夜,纭菩和芷儿歇息的厢房,一阵似有似无的香味弥漫在室内,床上的人儿睡得更熟了,一道黑影适时地出现在房中,那张平凡冷漠的脸盯着床上的纭菩,就这样久久地盯着,似石雕般矗立在房中,和黑夜融为一体。
突然,他走到床前,弯腰看着熟睡的人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喃道:“菩儿,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如果你执意离开这座岛,我将亲手杀了你。”
“菩儿,乖乖地听话,当好骆纭菩就好,那些对你有异心的人,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教训,都是一群自不量力的可怜虫。”说完,他轻轻地抚摸了她的小脸一下,再看了她一会儿,消失在房里。
“黑奴,照顾好她,有事传信回皇都。”冥对站在走廊里的黑奴交待,再看了厢房一眼,踏着清冷的月色离开,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厢房内,纭菩缓缓地睁开眼睛,弥漫在室内的迷香仍未散去,但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刚才,冥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到了,内心震惊不已,冥居然想要杀她,既然要将她禁锢于此,又为何要杀她呢?她出去以后,对他真的会有影响吗?
一切,似乎越来越令她难以理解,每一个人似乎都和她无关,却又都和她有关联。他是要去对付他们吗?
种种猜测,令她感到非常不安,她不能起床,知道黑奴肯定在某个地方“守护”着她们。
唯我岛,又岂是唯一的净土?
也许,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
一辆马车慢慢地驶出沙漠,停在一座巨形山脉的入口处,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他的手中握着一只蓝色的小鸟,瑟瑟寒风中,小鸟迎风飞翔,在山脉四周绕了圈,突然,往右侧的山路飞去,然后,返回男子的手中。
男子仔细地打量四周的地形,漆黑如墨玉的眸子里闪过阵阵疑惑,再往右侧前行,就是有死亡关隘之称的“冥道”,难道,那个男人将她们带到了那里吗?难道让天下人恐惧的“冥道”就是他的藏身之所吗?
他跃回马车上,斯文地坐下,脸色凝重,望着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