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魔怎么样了?你要带我去哪里?”纭菩固执地问,心里担忧不已。
“血魔死了。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人。”黑衣人不急不慢地说,声音平静无波。
“死了?!”纭菩望向声音来源处,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只能咬牙忍着。
“为什么?谷外的世界这么残忍,不断地有杀戮,不断地死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讨厌这一切,讨厌!”纭菩低下头,似是在质问他,也似是在质问自己,质问老天。
黑衣人沉默了,淡淡地说:“叫我‘冥’。你有家吗?”
纭菩抬起头,雪颜上尽是茫然,幽幽地说:“有家不能回,还将一个家人丢了。”
“我帮你找到她,然后给你一个家,怎么样?跟这个纷繁的尘世隔绝。”冥语气认真地建议,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纭菩警觉地望向他,没有焦距的眼里倒映出他的模样,她试探地问:“你到底是谁?我感觉不到你的任何气息,你是我第一个感觉不到气息的人。”
“你以为在你身边的人,气息就是真的吗?真正的高手,不仅可以改变身形,连气息也变化自如。小丫头,不想成为耙子,就远离这一切。”冥嘲讽地说道。
纭菩一怔,这个人对自己似乎非常了解,问:“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又要去哪里?”
“赫君玺将你掳到康都,血魔又将你掳回皇都,现在,我要将你送到一个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冥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难掩的傲慢。
“你就以为我会跟你去吗?一个连真实姓名和气息也不愿意暴露给我的人,我能信吗?”
纭菩抗拒地坐到门边,小脸紧绷。不知为何,这个男人总让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你有拒绝的能力吗?”冥冷酷地指出事实,不痛不痒地威胁。
纭菩闻言,小脸一片漠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再吭声。
突然,她绝美的小脸狠狠地扭曲了一下,想要强装无事,额头冷汗淋漓,她捂着肚子,小脸突然变得通红,神色紧张又尴尬。
冥懒懒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问道:“怎么了?”
“没事!”纭菩的声音非常怪异,有着一丝害羞。
“没事才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痛成这样,我看看!”
冥伸出的大手刚碰触到她,被她激动地躲避掉。
“不要,我说了没事。”
纭菩的语气异常激动,刚才的镇定和沉静消失无影,这更引起了冥的注意。
他大手一挥,直接将她搂进怀里,摸着她冰冷的额头和小手,不悦地说:“都痛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哪儿痛?”
纭菩尴尬地想要逃离,却被他荦荦地固定在怀中,一只大手抬起她的小脸,一只大手抓起她捂着肚子的小手,想要一探究竟。
“是……是肚……子痛……没……事……”纭菩困难地说,不想惹事,急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大脑里成了浆糊。
“咦?你流血了?哪里有受伤?”冥看到她雪白的衣裙上沾染了血迹,微怒地问,想要掀开她的衣裙查探伤势。
纭菩死死地捂住衣裙,惊慌地叫道:“不要!是……是女子的月事来了啦!”
纭菩将头低低地垂到胸前,几乎想将脑袋就这样藏起来,欲哭无泪,为什么这样尴尬地事情会在这时发生,为什么会是这个男人?现在,她要怎么办?她什么也做不了,找不到需要的布条,呜呜……她想哭……羞得想钻个洞藏起来……
冥的身子瞬间一僵,他似乎被这个答案吓着了,纵是武功如何再高,如何深沉,面对少女的这件事情,他仍是颇为意外和陌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看着羞得快要晕过去的纭菩,他缓缓地勾出一个笑容,掏出一件新衣裳递给她,将她抱到一旁,冷静地说:“收拾好自己,我先到马车外面。”
纭菩感觉他出去以后,趴在衣服堆中,半天不敢抬头。
一盏茶光景过去,冥返回车内,看到车厢内凌乱的场景,纭菩白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还有她身上凌乱的衣服,虽然知道她无碍,但仍让他皱了皱眉,伸手点了她的穴位,抱起她,仔细地帮她整理衣衫。
“本想多和你相处几天,看来,要快一点赶到了。”
冥静静地望着她睡着仍然拧眉的小脸,若有所思,幽深地眼里,泛起阵阵涟漪,一丝复杂闪过眼底。
2009…04…15
第38章 姐妹相聚
入夜时分,一辆马车驶进锦州城,往城东一处隐秘的宅子驶去,马车路过锦州城最大的酒楼“勿忘楼”时,马车的帘子微微掀了掀,然后恢复平静。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一栋朴素的大宅面前,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从大门里走出来,恭敬地站在马车前面,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头。
冥抱着纭菩踏出来,低头看了看她瘦了一圈的身体,平静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越见黑沉,瞥了老人一眼,往宅子里走去。
“主人,一切安排妥当。”老人迅速跟上,宅子里空无一人,却干净异常。
“嗯!黑奴,去准备好一切。”
冥抱着纭菩走进一座僻静的小院,老人静静地立着,不再多言,整座宅子安静得仿佛不曾有人居住,待他们进去之后,悄悄地消失,去做准备。
“勿忘楼”内,一切如旧,照样是哭哭啼啼,吟诵着即将离别的不舍之情,借酒浇愁,各自陷在自己的愁绪之中,忘记了别人,也忘记了自己,只剩下离别的愁绪。
如果真要问他们,为何而愁?也许,只是为愁而愁矣。
骆芷儿和衣泉净两人坐在一楼的一张桌上,那是纭菩曾经坐过的桌子,她们拼命地喝酒,两张俏脸上都是一副愁容。衣泉净自那天算命的小老头儿说完之后,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时而皱眉,时而捶打脑袋。芷儿则是因为眼前的人儿,更为失踪的纭菩担忧不已。
她们旁边的几桌,都像是武林人士,仔细观察,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似不是为离别或愁绪而来,仅是自顾地喝酒吃菜,和楼内的其他人格格不入,却浑然不觉。他们吃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不时将目光瞟向她们这一桌。
衣泉净疲惫地趴在桌上,无力地说:“芷儿姐姐,我好像遗忘了什么,突然发现,我好像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记忆,但我不知道自己丢失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在我的记忆中,一直只有师傅。”
芷儿连忙制止她,小脸被酒气熏得红彤彤的,煞是可爱,心疼地说:“泉儿,不要想了,嗯……”
衣泉净茫然地望着她,点了点头,突然,她浑身肌肉一紧,莫名的危机意识蹿上后背,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发现她们已经被包围了,而且还是一群武林高手。
衣泉净握紧腰间的剑,那是师傅为她量身定做的,别有深意地瞥了芷儿一眼,芷儿迅速警觉,两人默契地扔下一小锭银子,起身欲离开。
突然……
“小姑娘,随我走一趟吧,我家主人有请!”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广男子,用一柄长刀挡住了两人的出路。
“芷儿姐姐,这情景怎么如此熟悉呀?记得也是在这里,一个满脸凶神恶煞的大叔,挡住了你和姐姐的出路,可那个大叔是死了爹爹。大叔,你也死了爹爹吗?可我不认识你的爹爹呀。”衣泉净一脸无辜地说道,大眼眨呀眨,纯真又可爱。
旁边有人闷哼一声,男子一张大圆脸憋得通红,阴冷地威胁:“小丫头,不要多废话,跟我走,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嗯,还真是的呢,连威胁的话都同样老套。不过,这一次,由我来收拾他们。”芷儿踱步走到她身边,状似轻松地说道,大眼警戒地评估着敌我势力,发现楼内的人大多是他们的同伙。
“活捉这个小丫头,另一个,杀!”男子恼羞成怒,怒声命令,眼底聚满浓浓的杀意,挥刀砍向芷儿。
此时,楼里冲出另外一批人,也准备擒住衣泉净,从楼上跳下来几个人,似乎也是冲着她而来。
芷儿一个后跃,躲掉一剑,正欲还手,突然,一道红芒闪过,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她身旁掠过,那个粗广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喉间一条红色的细线,聂龙搂住芷儿,不满地瞪着她红彤彤的小脸。
衣泉净见到是聂龙,双眼一亮,放心地回击围攻她的人,越打越疑惑,这些人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不敢伤她。
自从下山之后,她从不曾放手打架,今天难得的机会,加上心情烦闷,她拿出八分本领返守为攻,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提着衣领往门边一扔,昂长的灰色身影已经跃进大堂中央。
“这么多人欺负两个小姑娘,这就是你们的大家风范吗?”聂龙冷眼看着围攻的众人,利眼认出几个面熟之人,那些人见到他迅速低头躲闪他锐利的目光。
“原来是索命无痕…聂龙,我们跟这个姑娘有点儿私事,还请不要插手。”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冷漠地看着聂龙。
聂龙瞥了两个小丫头一眼,她们的眼中尽是没有打得尽兴的不满,在看到芷儿醉熏熏的小脸时,他的眼神迅即一冷,扫向那个中年男子,不怒反笑,异常平静地说:“梁帮主,好久不见。不知衣姑娘跟梁帮主有何过节?据聂某所知,衣姑娘是玄尘庄步庄主的贴身侍卫,平时几乎不在江湖上单独走动,难道,你是跟步庄主有过节?”
梁帮主闻言脸色一凝,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的后台如此硬,步玄尘可不好惹,他在商界的厉害程度,不亚于古竞天在武林中的威慑力。
聂龙再转向其他两批人,吹了吹手中的剑,上面红红的血丝隐约可见,反射出慑人的红芒,冷冷地说:“你们呢?跟谁有过节?”
其他几人相互互视一眼,默不作声,自认倒霉,遇到这个江湖煞星,他背后的古竞天更是不能招惹的人,否则,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两道娇呼声响起,一个黑影将两个女子掠了出去,速度之快,连在场的武林人士都来不急反应。
聂龙一惊,纵身追上黑影,但在几个拐弯之后,黑影消失无影,聂龙神色肃杀,神情阴郁地注视着前方。
在江湖上,很少有超过他的高手,更很少有他追不上的人,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劫走两个丫头,这要他如何向主人和步庄主交待?
芷儿,该死的,那个小丫头还喝醉了。那两个小丫头的武功也不弱,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擒,可见对手之厉害。
他迅速恢复冷静,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圆筒,放出信号,纵身飞向竞天堡位于锦州城的分部,开始部署。
锦州城东一处隐密的庭院,黑衣人从容地挟着两个女子跃进院中。
一个年轻的声音敬畏地响起:“主人,一切安好。”说完,他低垂着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冥冷漠地点点头,将两个小丫头往地上一扔,冷冷地看了一眼,在看到衣泉净时,眼底闪过一丝异芒,快若流星,冷冷地哼了一声,走进厢房里,查看纭菩是否清醒。
一会儿之后,院中传来两个少女叽叽喳喳的声音。
“芷儿姐姐,这里是哪里?好阴森恐怖啊!”衣泉净警戒地打量着院子,除了空旷就是空旷,除了冷清就是冷清,四周暗沉阴冷,冷飕飕的,让人心生恐惧。
“嗯,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没有丝毫生气。我们不是在‘勿忘楼’吗?”芷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