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恩仇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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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次的高坡长恒不绝,走过两个时辰,依旧不能到顶。
柳墨回头望去,身后已灰灰蒙蒙,白雾环绕。此时就算反身下去,恐怕已找不到原路了,心中不禁慌道:“之前我还兀自伤心,这会看来,不多久我该和花大姐见面,跟她说我也来啦……”
他骑虎难下,向上又走了两个多时辰,脚下的积雪越踩越深,地势越来越陡,空气也越来越薄,四面八方浓雾重重,视线所及,不出周身三丈。
柳墨抬头看了看天,满面忧愁,此时已是夜晚,亮亮闪闪的月光星光透雾射来,景色别有一番奇妙,但此刻还有心情赏景的,怕也不是两脚直立,会说人话的东西了。
“那会是什么呢?雪妖?可惜花大姐不在,不然她定会打了过来,叫我一尝妖肉的滋味……啊!但我现今孤身一人,雪妖若是突然蹦出,倒是它要、要、要将我吃了……南无阿弥陀佛,雪妖大哥,你别出来,我不吃你肉就是了……”他这般胡思乱想,信步而行。
突然间,一团白影闪出,将他吓了一跳。那团东西晃着耳朵,停在了他的身前,却原来是只白绒绒、胖乎乎的雪兔。
柳墨眼神一亮,他走了多时的山路,肚子早已咕咕乱叫,这下自己上门的兔子,如何不叫他欣喜?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下呼吸一屏,蹑手蹑脚地靠了上去。
那只兔子仍旧傻乎乎的待在原地,丝毫不料危机来临,柳墨捺住心跳,暗道:“真是只笨蛋兔子!”右手则慢慢伸向它的耳朵……
但听嗖的一声,这只兔子仿佛雷神附体,电闪而没。柳墨一怔,大骂道:“你这可恶的兔子!竟敢装呆骗我!”拔起双腿,就去追赶。
但那兔子早已跑没了影,柳墨瞎追半天,只能咽下这口气,悻悻坐下休息。哪知眼角一晃,那只兔子又冒了出来,俏生生地立在不远处。
“你这……”柳墨右手一指,刚骂出两字,却见那雪兔身子一晃,闻声欲逃,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说。
那兔子确也可恶,见柳墨不再叫喊,便停在远处,立起了身子,两只耳朵做剪刀般晃动,好似在说:你这蠢猪,来抓我吃呀。
柳墨眼珠一转,暗道:”这兔子好不狡猾,怎么地也要把它擒到,扒光它的毛,让它冻个死去活来,这般才能消去我这口恶气!”想象扒光了毛的兔子,不禁嘿嘿直乐。
不过也得抓到了它才能给它拔毛,当下悄悄站起,解下熊皮外套,靠了上去。
这回将到兔子身边时,右手一丢,外套甩到了兔子左边的雪地上。那兔子一惊,立时向左逃窜。这时间柳墨已纵身扑去,嘴里哈哈大笑:“看我怎么好好料理你……”
眼看即将到手,那兔子却忽地一下,身形拔高,躲过了他的双手,接着双腿一蹬,竟以他的手臂、身子、大腿做桥,一溜烟地逃了去。
柳墨这下扑了个空,又摔了个狗吃屎,心里实在恼怒,恶狠狠地回头去看,但见那只兔子立在身后不远,摇着头晃着脑。
他两手一撑,正欲起身去追,却听脚下传来咯啦啦的一阵巨响,眨眼之间,周身一丈的冰雪随声龟裂,积雪犹如冰雹一般,一块块地落了下去。
虽然此时浓雾迷眼,但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脚下所踩,是冰雪结起的悬崖危地,而危地之下则是个万丈深渊!
柳墨哇哇大叫,心提到了嗓子眼,手脚并用,拼了老命地向前狂逃,口中兀自骂道:“你这个卑鄙的兔子!可把我害惨喽……”
但冰雪塌落的好不迅速,柳墨逃不出五步,身下一虚,伴着不断坍塌的积雪掉下了悬崖。
他嘴里接着发出一声绝望的大喊:“老天呐!你竟叫我死在一只兔子的手里……”
“苍穹雾海灭神峰,深渊万壑葬仙崖。”这便是柳书香没说出的两句诗词。
柳墨不知道,他上的这峰,叫做灭神峰,掉下的悬崖,则叫葬仙崖。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七章:又遇故人
葬仙崖下,寒风呼啸,柳墨直落而下,他两眼紧闭,神智已经迷糊。
都说人将死时,会在刹那间回忆起生平往事。柳墨也不例外,但他想起的,都是那晚四海村的屠杀。
妹妹被踢毙、叔叔被分尸、爹爹被逼跳崖、小耗子被砍断的腿骨、四海村被杀的一条条死尸,血腥的往事一幕幕地在他脑海中浮现,犹在眼前。
他嘴中喃喃地发出一个声音:“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突然间,但觉身子一沉,接着响起了一串骨骼断裂的声音,柳墨猛地醒转,连忙瞧去,却原来是一根树杈接住了他。
这树杈吃不住重量,深深地弯了下去,但它甚是坚韧,并未折断,弯过之后,即要向上弹起。
所幸柳墨没有痛感,瞬间折断的左臂与肋骨,并未叫他失去行动,吐了一口鲜血后,连忙伸出了双手,紧紧抱住了树枝,心喜道:“乡亲们的英灵保佑,墨儿死不了!”
那树杈子又上又下,连晃了十来下,终于慢慢稳住,柳墨坐下杈丫子上,有些心惊,过了许久,才敢朝四周望了望。
只见前后左右,视线所及,全是蒙蒙白雾,较之崖顶,还要更浓,根本看不出所处地形。但寒风呼呼地吹着,身子又坐在树枝上,再傻也能判断出,自己挂在了崖壁上,无路可走。
“还以为阎王不让我去,原来他是在喝茶歇息,叫我稍等片刻……”身处绝境,还能自娱自乐,倒是他一向的性子。
忽然之间,寒风忽地变大,带着点点雪花,强吹过来,竟要将他吹飞起来。柳墨紧紧抱着树枝,大喊道:“阎王老子!你就把茶水喝完了啊……”
别说他为了抓兔子,丢掉了熊皮外套,就是穿在了身上,被这刀子般的寒风吹着,也叫他抵御不住。
柳墨全身给冻去了知觉,嘴里低声懊悔:“我总做这些亏本生意,想拔那兔子的毛,反叫它拔了我的,这会冻的死去活来的,竟是我自己……”
话一说完,身子一飘,已从树枝上脱手,旋转飞去。
却不料刚飞一会,风向一转,竟将他吹进了一个洞穴内,洞内寒风呼呼有声,又将他吹了两个筋斗,才恍然知觉,手脚触地,连忙爬起,跑到了背风处去躲。
这洞穴甚是古怪,入口有两人高两人宽的大小,进了里面,却分出了两个岔道,柳墨探眼望去,向右的岔道转过一个弧弯,竟又是一个两人高宽的洞口,两个洞口相聚十来丈,相互通风,若非如此,恐怕也不会将他吹了进来。
而左边的岔道却绵绵向内,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柳墨暗道:“我总不能从右边洞口出去,再做风筝玩吧?左边的山洞说不定会有出路。”当下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说来也怪,这岔道远看是黑漆漆的,但走进了五六丈,便看到了丝丝光亮,柳墨原本摸着墙走,这会却能看着路行了。
再走了十来丈,光线越来越亮,经过一个转口,却看到了一扇木门,门边有两个纸窗,光线便这里透出。
轻轻地推了下门,那门竟应声而开,亮光扑面而来,顿时让他豁然开朗。
但见门内是个屋子的大厅,厅堂亮亮,十分宽敞,里面的摆设、门窗、帘子,应有尽有,风格如江南水乡的大户一般。柳书香曾于江南做过官,所以柳墨年幼时,还是住过大宅子的。
但墙壁上闪闪发亮,屋子的主人竟不用烛火取光,而是将许多夜光宝石镶了上去,以此照明,虽然此间是在洞穴内,但屋子却给照的有如白昼一般。
这般的金碧辉煌,珠光宝气,柳墨却是前所未见。他欢喜地跑了进去,这里摸摸,那里动动,张口叫了几声:“有人吗?”但没人答应,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是在崖壁里吗?怎么竟有这么一个精致巧妙的房屋?主人又到哪去了?”
他玩闹够了,便转到别出去看,穿过右厅的门帘,便是一个走廊,走廊小道由鹅卵石铺成,舒适清雅,周围的柱子屋门,莫不都是雕梁画栋,别具匠心,柱子上依旧镶满了宝石,可见主人对此屋的精心设置,走到哪都是亮亮堂堂的。
柳墨看的眼花缭乱,欢喜非常,忽然喜叫一声,跑进走廊边上的院子,院子地下铺满了修平的杂草,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旁不远还有一个水池,池水清清,里面鱼儿游来游去,甚是悠闲。
他伸手进去捞了捞,心道:“这里的草地品质不是很好,而且种些花朵,更叫优雅些。”
抬头看看,顶上坑坑不平,却是洞里岩石,虽然也装上了夜光石,闪闪发亮的,但毕竟不是阳光,心里恍悟:“对啊,花儿种在这里,不得阳光,很快便会枯死,草地太好,也不好活,冒犯了主人,真是该死该死……不过他种些不喜阳光的花儿也不错的……”
他忽地一呆,眼眶微红,想起了花花花。若是这位花大姐也在这,定会十分欢喜,发挥她贤惠温柔的一面,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说不定这里的主人一高兴,就让她住了下来。不过花大姐若将她的悬哥接来了,可就苦恼了。
他整理好心情,进到廊里,又往前走去。走廊向左弯了几个弯,却见到了三个屋子,屋门呈品字相对,品字的中央有一口大鼎,鼎内三根长香正点着,幽幽地发出白烟,似在祭拜着什么。
这三间屋子一看便与外面的大不相同,想不到一个崖壁里的洞穴竟这般宽阔,屋子的主人更是了不起,做出了这么一个桃源仙境的大宅子。
他好奇心起,打开品字左下的屋门,里面别无长物,中央却摆着一件水晶棺材,棺材里竟是一具人的白骨,静静地躺在铺好的红色绸缎上。
柳墨连连咂舌,只道晦气,赶紧关上了门,心口兀自跳个不停。
不过一会,他又给好奇心击败,走到右边,打开品字右下的屋门,里面竟还是棺材,不过不是水晶的,而是十分高贵的檀香木棺材,并且不是一件,而是两件。
两件棺材各自摆着灵牌,两块灵牌中间,有一座精巧的台子,台子上架着一把剑,乌黑的剑柄,乌黑的剑鞘,样子甚是古怪。
棺材里的,说不定还是白骨,但既没看在眼里,柳墨也不害怕了,好奇的走上去,细细看着。
左边的灵牌写着“公西恩之灵位”,右边的灵牌着写着“南宫仇之灵位”柳墨暗道:“这两人是谁?”也不管了,走到台子边上,看那把乌黑的剑,只见这把剑的剑柄剑鞘分别刻着两字,他轻轻地念出:“仇……恩……”
便在此时,后面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柳墨?你怎么在这?”
这个声音甚是熟悉,柳墨连忙回头去看,喉咙就如给鱼骨卡住了一般,闷闷哼哼,说不出话。因为那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皮肤白皙,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英俊无比,虽然右脸颊有一道血红的伤疤,但还是可以认出,竟是那“毒蛇谷”夏药!
他气血一滚,大吼一声,向夏药扑了过去,大骂道:“你这个天杀王八蛋!”
夏药轻身闪过,顺手就提住了他的领子,奇道:“我是吕向!你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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