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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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家上了碘酒和金霉素眼药膏。早上起来看上去总是要好的样子。可一天的活儿干下来，立刻就不行了。
吴包谷打电话来，说要在北京逗留一星期左右。带客户多看几处自己以前的楼盘和工地，好向人推销老霍家的建材。
“你搞房地产时买不到便宜建材，现在变成卖建材的了，又找不著盖楼的了…”林勇说。怎麽这麽倒楣呢，背运都让自己男人赶上了。
“你後悔了？”男人担心地问。
“没有…我就想…你能快点回来…”林勇低声说。
“哥告诉你，哥现在什麽都没了只有你…你要是想跑…哥就死给你看…”男人在电话的另一头说。语气就象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老娘们儿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林勇听得脸都乐开花了也不吱声。逗得男人在那头就一个劲儿地嚷嚷，“你听著没？听著没？”
午饭林勇每天都是自己出去吃。十二楼他不是不敢去，就是有点怕碰著方凯。直觉告诉林勇方凯没害自己的心，而且他还是自己认定的朋友。可他不看好吴包谷…林勇就有点不爱搭理他。
男人已经走了五天。快到午饭的点了，库房所有人都在点著空调的小屋子里乘凉，唯独林勇，一个人在货架子间忙著出货。
天气又闷又热，外面还下著毛毛细雨。向来没有梅雨季节的北方现在也不正常了，都是给污染闹得……推车出来装货的林勇愤青一样地想。
终於把霍二要自己装的货都装上外面的货卡了。林勇摘了手套，想一样样核对库存的数字再把出货卡填咯。
天越来越热，棉手套带不住，现在的手套不防水，摘了手套，手上的纱布已经被雨水和汗水整得乱七八糟。
解开纱布，林勇想让伤口透透气，刚看了眼化脓的伤口好像又出血了，就有人在背後猛地一拍他，“林勇！”还大叫了一声。
林勇条件反射地护住手，回头。听声音已经知道是方凯，只是奇怪，那麽高高在上的人怎麽到最底层来了？
“你怎麽来了？”林勇微笑著看著方凯问。
“手怎麽了？”方凯一下发现了林勇的手。
“第一天抬管子弄得，不碍事…”林勇说。他想把手包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可刚拆下来的纱布显然不能用了，替换的又在换衣服的柜子里。
“你干活儿不带手套？”方凯轻轻地拽过林勇的一只手。林勇想躲，可又觉得躲的话就有点显得别扭了，好像方凯想对自己做什麽似的。
“不碍事！过两天能好…”林勇让方凯看了两眼，不著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
“是有人故意整你吧林勇，吴包谷惹下的事？”年龄不大还挺犀利，大概这种事也不是头回见。
“没有~”林勇轻松地说著，转身找库存卡，想赶紧填好咯去吃饭。
大楼午休的锺声正好响了。“到这儿来有事吗？”林勇吃力地握笔写字，问还站在那儿的方凯。
“我来帮你填…你说…”方凯夺过林勇手里的卡和笔。
“那谢谢你哈…这个钢筋……出货的地方填个3，库存的地方，现在的数，减去3就行了…”
方凯认真地在卡上写著日期和数字。林勇头一次离他这麽近，也是头一次仔细看这个人。发现男人的眼睫毛整个连起来就像扇蝴蝶的小翅膀，特别好看，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戳两下。
“为啥不上楼吃午饭了？”方凯大概没发现林勇观察自己，放下填好的一张，又拿过林勇手上的另一张。
“哦，上去吃太麻烦，还得换西装…”林勇赶紧去找其它记录卡，碰著活雷锋了，不用白不用，一口气，让方凯都帮自己填完得了。
“就知道你小心眼，说吴包谷坏话你就不乐意…水泥出了多少？”方凯看著自己手上的卡，货物名称的地方写著：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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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袋，上午出了两袋…”林勇手里拿著几张卡跑回来了。赶紧把第三张递给方凯，拿过水泥的那张插回原处，“怎麽可能呢？我和他……你是世界上第一个让我敢面对承认我们关系的…”林勇看著方凯的一对儿蝴蝶翅膀说。
“真的？那…填好了跟我上去吃饭。”方凯的语气根本没商量。
“这…”
“林勇，你一编软件的，打算在这儿算一辈子75…2？”方凯说。水泥原来库存数75袋，上午出了2袋，现在库存是：75…2=73 袋。
“你咋知道我是学软件的？”林勇一下老兴奋了，他也不知道为啥。人碰到主动关心自己的不论谁都会感到幸福……林勇突然决定，不管方凯怎麽看吴包谷，他这个朋友自己都认定了。
“我不仅喜欢打听你喜欢男人，还喜欢打听别的…”方凯故意把头凑近林勇低声神秘地说，“这下，你更不敢上楼跟我吃饭去了吧？”
“我去！我去！你等下…”林勇把手里剩余的卡全插进了身边的货架，撒腿就往更衣室跑。
妈妈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变态就是变态，真不是常理能言语的~
122
林勇换上了西装，真跟方凯一起去了十二楼的餐厅。因为怕麻烦，也是怕方凯等急了，把西装套在工作服的外面，下面是条牛仔裤。
方凯看著林勇的一身就笑。“林勇，为啥你穿仓库的工作服都比别人好看？”是林勇真模特还是方凯情人眼里出西施咱就不知道了。
“不会吧。现在该我拍你马屁，您就别老惦记著忽悠我了…”林勇说。方凯就乐，也不问林勇为啥想拍自己马屁。
吃了饭，方凯把林勇带上了二十五层。
“我这儿的创伤药都是霍哥从云南带回来的，最好的…”走在前面的方凯说。後面的林勇一顿，床上药？虾米药？要干虾米？？
“怎麽了？你那手，再不好好上药就废了…快走啊！”方凯回头看著停下脚步的林勇。靠！创伤，床上？自己大概太久没跟男人上床了，晚上用不方便的手艰难地解决一次还不够，这都产生幻听了……林勇汗颜，森森地汗颜~
方凯的办公室很大，而且明显是一个人。“你没秘书？”林勇一进去看著只带著沙发的空房子就傻乎乎地问。
“我就是秘书，秘书再带秘书…你想炒我鱿鱼啊？”又把脸凑到林勇的眼前开玩笑。
林勇坐在宽宽的真皮沙发上伸著两只手。方凯耐心地先消毒水，再碘酒，吹干了之後才往上涂了层黑糊糊的药膏。
大概是方凯的动作太温柔了，林勇一点没觉得疼。屁股底下柔软的感觉突然让林勇想起了北京蓝彩凤家的大沙发，所有的家具都是漆金的~……他就忍不住打量四周。
“林勇~~你的嘴…长得真好看…让人近看了…就想咬…”缠纱布的方凯突然说。林勇吓得向後一缩。
“哼~跟你开玩笑，瞧你不经逗的小样儿~”方凯用力一拽林勇想跑的手，这下林勇可真感到疼了，嘶地吸了口气。
“活该！就许你盯著别人的眼睫毛打鬼主意就不许我也猥琐猥琐你？”方凯还用力地拽著林勇的手。
“我没……”林勇羞得脸都红了。天啊~~这人好阴险哦。
“林勇，吴包谷是不是就喜欢你的小娘样儿？”已经能肯定了。这个凯子，是林勇朋友也是闺友型的，绝不是哥们儿式的。
“才不是呢~我爷们儿的样子他也喜欢……””林勇居然回答这种问题？！完了完了！整个一没羞没臊，无药可救了。
尽管方凯极力挽留，林勇还是很快从二十五楼上下来了。方凯给自己上的药看来的确是好东西，电梯里，林勇还没下到最底层呢，就觉著自己的手没上午那麽疼了。
方凯带给自己的感觉跟所有自己认识的男人都不同。吴包谷是那种见了会脸红心跳，会爱上的男人，可方凯…自己觉得他更象兄妹。可既不是林刚那样的纯爷们儿，也不是林英那式婆婆妈妈的真女人。
他让林勇的感觉是这世上居然有自己的同类？！这是林勇见方凯第一眼就嗅出的味道。这世上，能发现同类并成为朋友是难得的。尤其对林勇这些比X…file里的太空人还稀少的人种来说。
果然，方凯也是打“银河56789号”行星上来的~。林勇下午还没把上午的出货卡整理好，仓库的头儿就颠儿地跑来找林勇。
“秘书室，秘书室说要调你去帮忙…立刻就去…”林勇能脱离苦海仓库头儿也挺高兴。霍二，以前吴包谷在这儿都治不了的人他根本没办法，整愁吴包谷回来後不好交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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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勇有点不明白。
“可是什麽？没有可是！赶紧走。好好表现。哪怕留在秘书室给老板提鞋呢，也比回来强…”头儿立刻夺过了林勇手上的卡，催促。这就好比49年南京解放前的长江啊，过了天堑，到苏北，那就是解放区了……
“哦~”林勇也不知该怎麽办，让自己走自己就走呗。
“把仓库发的东西都留换衣服的柜子里，我一会儿去收……”要走就干脆点，彻底断了霍二那家夥再欺负人的念想。
“可是…要是明天再回来呢？”林勇问。
“不会！是方秘书亲自打来的电话，我不是看他…午前儿还上这儿找过你吗？”管仓库的脑瓜儿都比学电脑的聪明。
123
林勇高升了。家夥！一下就从一层跳到二十五层。上去後他才知道，吴包谷的销售部也不过在二十层。嘿嘿~~，自己还比他高五层，回来再告诉他，吓死他！
林勇上来後没见著方凯，是第一天在餐厅里见过的那个岁数大点儿的女人接待了林勇。
女人问自己尽会干什麽时林勇才明白方凯要自己要的是多麽匆忙和坚决。“我不会当秘书，但跟网络和计算机有关的事全能干，还会编软件。您可以先调我去机房，试试再说。”女人推了推黑边儿眼镜，又仔细打量了下林勇。这麽大颗金子埋仓库里…难怪方秘书著急啊~~
二十五层的办公大楼，电脑维修人员只会嫌少哪儿能闲著。林勇下午就忙得是所有章鱼爪子都缠一起了，还加班…
可七点，王姐就来找林勇。就是内大胸女秘书二号。“我们考虑跟你签正式职员合同…如果没意见的话，明天请把这些资料带来…”看看咱小勇这工作能力，考察半天组织就通过了。
一月三千。递过来的纸，林勇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数字。学软件的，对数字比较敏感……
虽然比自己以前的公司少，可跟自己当女佣打平了……是现在一个月500的六倍！前面还带著“试用期”三个字……
“没意见没意见！”林勇赶紧接过纸夹本儿里了。加完班还在方凯的门口等了一会儿想亲口谢谢他。王姐拎包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你等小方啊？他下午跟老板出差了，今天不回来…”
林勇回家。虽然在楼下看著屋里还是一片漆黑……但一想到明天再不用去仓库受霍二的气了，立刻变得精神抖擞。
洗了澡，网上挂到十一点。给人编程的私活儿明天起又可以接著干了，林勇就开始算一个月三千的固定收入，自己和男人怎麽过？什麽时候能换个大点的房子……
正要关电脑就听门外好像有钥匙声。林勇想都没想，冲过去就打开了大门。男人站在外面，手里拿著把钥匙……
一个猛扑，林勇就挂男人脖子上了……
“咋了？你…这是咋了…”男人有点哽咽。他知道这是相思，自己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