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就哭出声来 作者:闻华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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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你怎么关机了?你们去了哪里?”我一边拿起另外的汉堡包嚼在嘴里一边问。
“昨晚我先是陪他去医院看了他妈妈,然后我们去喝酒了。”她边吃边说。这有点让我感觉意外,又问:“她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本来我以为她会是那种神志不清、乱喊乱骂的那种疯子,见到她才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看上去她和正常人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刚见到我的时候,叫我方怡。后来认出我不是,就问安君,这些天方怡怎么不来了?是不是我不乖她不理我了?安君就哄她,说妈妈你乖,你最乖了,方怡可能到外地进服装去了,她过几天就回来看你了,还会买好看的衣服给你穿呢。他妈妈听了就很开心地‘呵呵’笑。”藤子说完自己也笑了笑。
她伸手,要我拿鸡中给她。接过鸡中她又说:“在去医院的路上安君让我把手机关掉、放在包里,别让他妈妈看到,要不她会抢了过去。她经常抢要别人的手机,然后一通乱拨,说是给安君的爸爸打电话,她说老安一个人在天堂会很寂寞。”
难怪她关着手机,我自嘲地笑了笑。
藤子几口就把鸡中给吃掉了,然后自己从床头拿了面巾纸擦了擦手和嘴。我靠近藤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把她搂在了怀里。她甜甜的在我的下颚亲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嘻嘻,好扎人啊,你好几天没刮胡子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又说:“宫老师,你看爱情的力量多大啊,它真的能让一个人疯掉,即使疯掉了还是念念不忘对方。你看安君的妈妈,她对爱情是多么执着啊!”
我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因为她说的是发生在身边的事实,而不是泡沫剧里乱编出来的。但到底是不是爱情的魔力,还有待研究。
藤子说他们从医院出来后就去了酒吧,是她硬拉着安君去的。他们喝了很多酒,她们说了很多话。当然他们也说到了方怡。安君说其实她也不知道方怡最近在忙些什么,他猜她可能是出去采购服装了,可又不象,一般她出去最多一周就会回来。但不管她做什么去了,安君似乎都莫不关心。藤子说在安君提起方怡的时候,心里有点酸酸的,但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人,虽然没见过面,但她能感觉到方怡的善良与可爱。于是,她好意的让安君打个电话给方怡,关心一下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安君说:“她从来不用手机的。我们不说她了,继续喝酒吧!”说完安君一口气干掉了一整瓶的啤酒,然后潇洒的头也不回的把空瓶子往身后一投,“咚”一声瓶子砸在了墙壁上。藤子知道,安君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是矛盾的,而这些复杂和矛盾都是她给带来的。她学着安君的样子,也一口气喝掉了一瓶啤酒,而后也向后一丢,脑后又是“咚”的一声闷响。
正文 第二章(15)
藤子是喝不了多少酒的,这点我最清楚。可是那天晚上她没少喝,具体喝了多少,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总之喝了很多也喝了很久。他们在酒吧喝得不够尽兴,又跑去歌厅继续喝,喝得人仰马翻后,捧起麦克风一顿鬼哭狼嚎地乱唱。
藤子对我说:“我们为愁而喝,为醉而歌,那时候感觉酒真是个好东西,喝多了也就什么也不想了。放开心情,扯起嗓子乱喊乱唱些不在调上的歌,快活极了。”
在歌厅,他们喝酒、唱歌、蹦迪,骂人。藤子说骂人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喝多了谁都骂,想起谁骂谁。
那天他们比赛着骂,谁骂得不好,骂得没有激情没有道理就罚谁一杯啤酒。比如安君骂:“靠,我他妈最恨我那死去的老爸了,要不是他死的早,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烦恼。妈的,不对,骂我爸不对,该骂那个乌龟王八蛋的傻B司机,怎么就那么瞎啊,你撞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撞死我老爸啊?王八蛋缺德司机我操你八辈祖宗。”
藤子听了哈哈大笑,说:“不行,你骂错了,怎么能连你老爸一块骂呢,你喝酒。”安君就得认输干上一杯。
藤子说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谁都没想起来就想起宫老师你了,张嘴骂的人就是你宫常。
“宫常,你这个混蛋,你他妈懦夫,笨蛋,大傻瓜。”
安君问:“谁是宫常?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
“你他妈傻啊,连他都不知道,他不就是教我们生殖崇拜的那个老师吗?”看来藤子有点喝糊涂了,我什么时候教过他们那个啊?
安君这傻小子也跟着骂:“有教这个的老师吗?我操,他妈的还有教这个的王八蛋老师呢!这回算我们扯平了,来,各喝一杯。”
藤子不高兴了,指着安君的鼻子说:“不许你骂他,不许你骂他,你没权利,你骂错了,你喝酒。”安君只好委屈的再喝一杯。
藤子接着骂:“宫常,你这老混蛋,我他妈哪天把那东西给你咬下来。”
安君说:“靠,你傻啊,那他妈多脏啊,咱就骂他断子绝孙吧!罚你一杯。”
藤子没喝,哈哈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妈可真傻,他不就是断子绝孙了吗!告诉你个秘密,宫常那里有问题。”这个傻丫头,我那点秘密连老婆都没告诉呢,她就满世界给我张扬了。
安君说:“这个秘密好,这个秘密好,我自罚一杯。”
安君喝完,傻呼呼地小声和藤子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有关方怡的秘密。”一听到方怡这个名字藤子立刻来了情绪,但她没插话,一口把杯里的酒全干掉了。安君似乎并没发现藤子微妙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那妮子看着外表挺正经挺淑女的,其实,嘿嘿,你不知道,第一次被我给干了,是她自己要的。你说她骚不骚?”藤子依然没说话,端起酒杯连喝了两杯。
两杯喝完,藤子拿起遥控器放了一首很嗨的舞曲,自己疯狂的扭了起来。安君也丢掉酒杯,迎合着藤子跳了起来。舞曲激扬,舞姿狂野,灯光摇曳,世界喧嚣。影子。两个年轻的影子;两个陶醉的影子;两个迷离的影子在小包间内狂乱的漂浮着、摇摆着。
他们就那么跳着、骂着、喝着,闹着,折腾了大半夜。人家歌厅要打烊了,才极不情愿的离开。在歌厅门口安君问:“是去你那里还是你跟我走?”
“各走各的。”
安君拥抱了一下藤子,对方回应了他一个唇吻。然后安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把藤子让了进去,自己骑着车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藤子对我说,在歌厅里还没什么问题,一出门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头晕晕的,路都走不直。上了出租车告诉完司机地址,就昏昏地睡过去了。后来怎么上的楼怎么上的床就都不记得了。
藤子给我讲他们在歌厅骂人玩那件事情的时候,我陷入了沉思,那个叫方怡的名字总是在脑海里浮现,我在想,事情会不会有那么巧合呢?难道真的是被我穿越了的那个说话娇滴滴的方怡?
如果她们真的是一个人,那么方怡说的那个需要她赚钱供着上学的弟弟会不会就是安君?她那个需要大笔钱来治病的妈妈会不会就是安君的妈妈?越想越感觉象是同一个人,从时间上、逻辑上都说得过去。藤子不是说方怡有很多天没去陪安君的妈妈了吗?
天啊,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她之所以主动的把第一次给了安君,她是在为自己当小姐做着准备吧?她的初衷是想把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自己心爱的人,可这个所谓的心爱的人竟然把她的主动当成了淫荡,真是冤枉啊!
越想越感觉这个方怡很伟大,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她什么都豁出去了。她放弃了学业、然后又放弃了尊严与贞操,所有做出的牺牲,就是为了这个安君,这个根本看不起他的小混蛋。如果事情真有这么巧合,如果真的是同一个方怡,我倒觉得方怡还真有几分高尚呢!
我心思混乱。我坐立不安。我生气,想怒吼。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
藤子看出了我有些不对头,忙问:“宫老师,你怎么了?”我没回答,一把抢过她手里的MP3,耳机里传出的RB正是多年前我写的那首《回家》:
夜太黑我好怕
妈妈我要回家
我已无法
无法忍受床的吱嘎
天还没亮雨还在下
妈妈我有点想家
给我梯子让我攀爬
我要回家 回家
妈妈我要回家
正文 第二章(16)
秋天乘着一片枯黄的叶子来了,来得有些突然,有些跋扈。秋风如同一把残酷的剪刀,把那些开得正艳丽的花儿剪得七零八落。在这样一个枯萎、凋零的日子里,方怡来了。
方怡是我请来的。她依旧是那么娇滴滴的,只是那娇滴滴的身板有些疲惫,那娇滴滴的声音也蕴藏了些许的沧桑。我请她来,绝对没有任何猥琐的卑微的目的,甚至丁点带有瑕疵的思想都没有,那一刻的我无比纯洁。
纯洁的我像个绅士似地伸出手来和她握手,表示我的诚恳。然后,我拿出一张3天前的晚报,指着副刊上的一首很清馨的小诗问:“这个署名叫方怡的就是你吧?”
她有些腼腆、有些羞涩地点点头。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在第一眼看到这首诗歌以及这首诗歌作者名字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这个写诗的方怡就应该是我认识的那个方怡。因为诗歌里反复出现了“钱”这个意象。
我知道,此刻的方怡还不知道我找她来的真正目的。于是我问她:“你的诗歌写得很伤感,却又很美,很有张力。你很喜欢写诗?”
这回她说话了,还是娇滴滴的:“是的。不过,我是乱写的,我不懂写诗,只是想写,写了感觉心里舒服。我写了很多,这首是唯一寄给报社的,没想到真的给发表了。”
“你很有天赋的,不应该埋没自己。想没想过在这方面有所发展?如果你愿意,我帮你介绍到我们学校文学函授班去深造一下吧。你想上学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怜悯这个娇滴滴的、可悲又可怜的小女孩。是为了补偿我的那次穿越吗?还是出于同情,同情她的遭遇?
她显然很意外,有些惊讶地问:“你是老师吗?你是哪个学校的老师?上学?想,我想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