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之后的美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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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怖分子又一次袭击纽约!“一一·一二”空难是“九·一一”撞击世界贸易中心大厦恐怖事件的重演和继续!
美国联邦调查局理所当然高度重视“一一·一二”空难。我在临行前看到来自美国的报道,美国联邦调查局认为飞机坠毁前发生过一次爆炸。该局正在围绕爆炸是机械故障还是人为破坏所致展开调查。美国联邦航空局发言人威廉·舒曼称,至少在目前,调查人员将坠机事件作为“事故”对待。
第四章 纽约发生惊人空难
白宫迅速作出反应。十二日下午一时十分,白宫举行记者会,发言人弗莱舍说,美国政府将因此保持高度警惕。他没有排除坠机事件为恐怖袭击的可能性,且一再强调:“开始的消息,后来有可能会变。”
弗莱舍证实,事件发生前,“没有接获任何威胁的消息”。他说,官方也没有说飞机在事发前已发生爆炸。出事飞机事前并没有不正常情况,飞机通讯和塔台通讯也没有不正常情况。
弗莱舍说,美国总统布什起得很早,随后他与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通过电话。
还与英国首相布莱尔通过电话。出事之时,布什正在开会。他非常关注此事。他立即向纽约市长,向死难者家属表示哀悼之情,对民众安全表示极大关注。
他说,美国副总统切尼在事发之前已在“很安全的地方”。
分析人士指出,弗莱舍在这场不到二十分钟的记者会上,并没有排除坠机事件为恐怖袭击的可能性。事故发生的原因,正在紧急调查之中,飞机引擎发生故障的可能性也存在。
美洲航空公司的这架空中客车A—300客机载着二百四十六名乘客和九名机组人员,准备飞往位于加勒比海的多米尼加共和国首都圣多明各。
客机于当地时间上午九时十四分从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起飞,三分钟后同地面空中交通管制员失去无线电联络;与此同时,客机从雷达荧光屏上消失。
587航班坠毁在纽约市东南部人口稠密的昆斯区洛克威——九号大街附近,引燃了数十幢建筑物。由于阳光灿烂,飞机残骸冒出的黑烟柱在数公里之外都清晰可见。
坠机事件发生后,纽约市区和周围的机场以及通向纽约市的桥梁和隧道被暂时关闭。飞往纽约的国际航班转到波士顿、辛辛那提和华盛顿的机场降落。
坠毁客机的两个“黑匣子”已被调查人员从飞机残骸中找到,并由专机运至华盛顿进行分析。
很快地,又有报道补充说,“一一·一二”空难中,机上乘客实际上是二百六十人,因为乘客中有五名是婴儿,婴儿名单由于没有显示在出售的机票中而被忽略。
美洲航空公司当天还公布了部分遇难者名单,其中包括两名中国台湾省人:曾伯义和陈清智。
美国总统布什在白宫发表声明,向遇难者家属表示慰问。布什表示,他相信纽约市民能够走出悲痛的阴影,恢复正常生活。
由于发生“一一·一二”空难,纽约三大机场全部关闭。这三大机场是肯尼迪国际机场、纽瓦克国际机场和拉瓜迪亚机场。
第五章 毕生难忘的风险飞行
这一回从上海浦东飞往美国旧金山,是我毕生难忘、风险极大的飞行。
我从登机口走过空桥,进入机舱。在机舱进口处,放着一大堆当天的报纸。我是一个喜欢看报的人,随手把六七种报纸各拿了一份。
站在机舱口欢迎旅客的空姐,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珠,表明这是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航班。然而,在我前面、后面的旅客,都是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珠的美国人。这是“九·一一”事件之后的特殊现象:美国人往返中国,特意选择乘坐中国航空公司的客机。因为美国人知道,乘坐中国飞机要比美国飞机安全得多——在“九·一一”事件中,恐怖分子所劫持的全部都是美国客机。
坐定之后,我发现周围的乘客的表情都很严肃。机舱里一片寂静,听不见高声谈论,更听不见笑声。很多人埋头于看报纸。
我也打开了报纸,醒目的大字标题闯入我的眼帘:《纽约市区上演坠机惨剧,机上二百多人可能全部丧生》……
每一份报纸都刊登了好多幅昨日在纽约坠落的美国客机照片,有的照片上那架美国客机烈焰腾腾地燃烧,有的照片上则是满目疮痍的残骸碎片。
不言而喻,看着报纸上这样的空难照片,旅客们的脸怎么不个个绷紧呢?!
飞机在一片暮色中离开上海浦东机场。不久,进入一万多米高空。屏幕上显示,机舱外的气温剧降至摄氏零下五十三度。机舱内暖气开放,我脱去外衣,只在一件衬衫外,套了一件马甲。
空姐送来晚餐。我看见装饮料的纸杯上,用中文印着广告“燕京啤酒,人民大会堂国宴特供酒”。这种在中国司空见惯的广告,在飞往美国的客机上见到,倒给人一种亲切感。
晚餐后,本来一片寂静的机舱里,忽然响起了嘹亮的歌声。那是一群美国乘客,站在客舱的过道里,唱起了《祝福歌》。他们一唱,很多美国旅客也跟着唱,祈求上帝保佑,一路平安。
歌声给航行增添了生气。沉闷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大约是连日过于劳累,我沉沉地睡着。当我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朝霞灿烂,金色的旭日透过薄薄的云层,出现在眼前。这时,我清晰地看到,机翼上漆着“CHINA”和红色凤凰图案,那是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标志。
机翼下终于出现海岸。
紧接着,出现成片的房屋,出现横卧在清波之上的长长的海湾大桥,出现红棕色的金门大桥。
哦,又见旧金山!
飞机提早十分钟到达旧金山。当飞机的轮子平稳地落在旧金山机场的跑道上那一刹那,乘客们不约而同地鼓掌,机舱里顿时响起长时间的热烈掌声!
这热烈的掌声,是对这次不平常飞行的安全结束的庆贺。
昨日纽约空难的阴影,在掌声中一扫而光。
原本满脸愁云的乘客,此时笑口大开。热情的美国乘客甚至互相接吻。
中国空姐春风满面,在舱口向每位乘客鞠躬,道声“再见”。
第六章 处处飘扬星条旗
在中午十二时半,当我和妻走出旧金山机场新盖的机场大楼,不见儿子和儿媳。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因为我听说“九·一一”事件之后美国入境也要排长队等待检查,尤其是对外国人入境检查更严格,所以事先给他们发E-mail,请他们在下午一时或者一时半来旧金山机场接我们,以免久等,浪费时间。
然而,完全出乎意料,旧金山机场对我们一路放行,检查了一下我们护照上的签证之后,“啪”的一声就在入境卡上盖了大印,给我们六个月的居留期。
接着,我们领取托运的三个大箱子,美国海关只用X光机扫描一下,就全部过关了。
我在美国入境那么顺利,因为我是中国人。据说,美国对于来自中东的外国人,入境时检查就很严格,不仅要加以盘问,有的甚至要开箱检查。
在旧金山机场,我看到许多穿迷彩服的军人在持枪巡逻。这是过去从未见到的。
机场警察也明显增多。
我和妻在机场出口才等了几分钟,就见到儿子、儿媳高喊着“爸爸、妈妈”飞奔而来。他们一边喘着气,一边说:“还好,我们提早来了!”
上了轿车,这一回由儿媳开车。从旧金山机场,到海湾对面的阿拉米达小岛,轿车要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四十多分钟。
我很快就注意到前面那辆轿车,后窗玻璃上贴着一面星条旗。我一回头,后面那辆轿车的车头,飘扬着一面星条旗。
沿途,我还见到家家户户挂星条旗。
儿子告诉我,在“九·一一”事件之后,美国人就处处挂起了星条旗。
对于美国来说,恐怖分子发动“九·一一”袭击,等于不宣而战。在“九·一一”事件之后,美国全国处于非常时期,处于战争时期。
美国总统布什在“九·一一”事件之后,一次又一次发表演说,号召全国人民同仇敌忾,团结一心,高举爱国主义的旗帜,与恐怖分子展开殊死的斗争。
纽约的一位朋友告诉我,有人根据布什总统的演说精神,倡议在美国全国开展“国旗行动”:“每个家庭挂一面国旗,每辆汽车挂一面国旗。”
实行“国旗行动”,为的是振奋美国的民族精神,加强美国的爱国主义教育。
“国旗行动”得到美国全国人民的热烈响应。短短一两天之内,美国超级市场里的星条旗,一下子就卖光了。在九月十一日那一天,美国最大的零售商沃尔玛就售出了十一万六千面国旗。在二○○一年九、十这两个月,美国国旗的需求量是过去的一百倍!
我这回刚到旧金山,第一印象就是这“国旗行动”——“每个家庭挂一面国旗,每辆汽车挂一面国旗”。
旧金山大都是独家独院的别墅式房子。偶尔路过几幢公寓大楼,见到每一层的阳台的白栏杆上,都贴着星条旗。尽管各家的星条旗大小不一,但是全楼家家户户都这么贴着星条旗,确实反映了美国人在这非常时期所表现出来的爱国热情。尤其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国民来自不同民族,能够都这样热爱美国,是不容易的。
第七章 纽约空难扑朔迷离
当人们从纽约空难的阴影中走出来,很快地,人们关注的焦点,不再是纽约空难究竟死了多少人,而是纽约空难发生的原因:究竟是飞行事故,还是恐怖分子新的袭击?
最初,美国国家交通安全委员会调查人员提出,纽约失事飞机引擎损坏是否由于飞鸟撞入所致。
他们经过检查,认为587次航班坠毁的原因是“灾难性”的引擎失灵,而不是恐怖分子的破坏。
美国国家交通安全委员会关于机场飞鸟造成纽约空难的猜测,很快被肯尼迪机场所否定。纽约肯尼迪机场发言人明确指出,十一月十二日出事时,机场上空没有什么鸟。另外,经过仔细调查,在客机引擎内部并没有发现故障。
于是,调查的重点集中到飞机的直尾翼和方向舵。事故发生后,垂直尾翼和方向舵掉在牙买加湾,而飞机的其他部分却落在了昆斯区,这种情况很罕见。
调查人员最为关心的是,为什么飞机的直尾翼和方向舵会在飞机起飞后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从机体分离。
失事飞机驾驶舱的黑匣子被找到,经过仔细检查,声音记录表明,从引擎发动到飞机坠毁,只延续了二分二十四秒。
开始时一切正常,飞机由副驾驶员驾驶。
一百零七秒:飞机在跑道上加速起飞时传来“嘎嘎”声,听到机体结构摇晃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过了十四秒,又听见“嘎”的一声;一分五十四秒:机长说了句“飞机遭遇尾波”;二分零一秒:第二次响起“咔哒”声;二分零七秒:
正在驾驶飞机的副驾驶员要求将飞机动力开到最大;二分二十四秒:机舱内声音消失。
调查人员听取了驾驶舱声音的录音之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