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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23期-第10部分

小说: 2005年第23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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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致。但是,小的时候,作为一个孩子,我相信浦阳镇就是我们宇宙的中心。
  如果再往南8公里的话,就是临浦镇。
  很久以前,我们喜欢顺着浦阳江往南走,不是在河岸上散步兜风,不是感受高高的芦苇在路上沙沙作响,也不是感受细软的沙土打在脚底下的清凉和快意。
  对于大人们来说往南去临浦镇是为了生活,贩卖青菜、甘蔗和鱼虾什么的。对于孩子们来说,在浦阳江河岸上行走,是为了去临浦镇上尽情游玩。
  在我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是我曾喜欢去临浦看连环画。那时候临浦镇是区公所,镇上电影院前的书摊有《隋唐演义》、《水浒》、《杨家将》什么的都有。从浦阳出发,沿着浦阳江河岸要走1个多小时,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是跑得很远的了。
  无论大人还是孩子,在去往临浦镇或者返回浦阳镇的途中,当我们经过河岸上的许多村庄和高树,河岸两旁大片的农田和庄稼,都会让我们在模糊中产生一种意识,似乎我们的生活正和所见的天地一样在慢慢变得广阔起来,变得广阔无垠。
  在江中还有许多船只。较多是货船和打渔的船只。货船把我们南部乡镇的粮食、丝茶、竹木往下游两岸运输,同时也将临浦方向的布匹、百货、食盐和大白菜带来。而打渔的船只是沿岸村民的,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早晚还有一班客运的轮船,票价2角,我坐过,当然,我几乎没有钱买票,所以逃票坐船。我逃票坐过多少次轮船?数不清也记不清了。在船上,一旦有轮船上的人走来,我就会尽量装作平静,若无其事地扭头去看窗外,直到船上的人慢悠悠地走过。这样的历险很紧张。
  现在客船和货船早已停航、停运,渔船愈来愈少了。贩卖蔬菜的农妇和镇上来去的孩子都坐公交了。
  但河水看起来还是那样美丽,特别是在夏秋的时候,河岸上杨树和樟树枝繁叶茂,翠绿的香蒲清新可人,一片片白色的芦花盛开,随风飘拂。
  而追忆则可以让我凝视,追溯以往的场景、事物和生活,也许敞开的仅仅是一个空间的碎片、一种景色的明丽,但通过它一个人说出了想说又无法言说的东西。当它从我的潜意识深处展开,它将属于我内心的一次释放、一种解放,并将由此而带给我宁静,以及在这种宁静之中的自由嬉戏和纯粹愉悦。
  2005年10月3日晨


我想生活到树冠上等
■ 朱国清等
  我想做一只鸟
  生活到树冠上
  从一个树冠到另一个树冠
  玩。思想。都在上面
  
  我想做一只鸟
  在树冠上生活
  树冠上有浪漫主义的花朵
  也有现实主义的粮食
  我会生活得很幸福
  
  树冠上没有污泥浊水
  更没有加“苏丹红”的食品
  从一个树冠到另一个树冠
  从一片树冠到另一片树冠
  像在纯净的翡翠中穿行
  
  我还要娶一个漂亮妻子
  她两眼离得很近
  也像一只鸟
  在树冠上快乐地跳跃
  我们在树冠上谈论小事
  做爱。生儿育女
  
  我们在蓝天白云下
  快乐地拍打翅膀
  高兴了,就叫几声
  没有欺骗,我们很轻松
  
  如果炮火滚到脚下
  我们就带着儿女,转移到
  没有战争的树冠上
  
  隔着尘世的烟火
  娜仁琪琪格
  
  我吐出了那几个字
  你一定惊讶
  是的  我看到了你惊讶的眼神
  
  现在隔着尘世的烟火
  看你  或者说
  在烟火的这端  看你
  我的心落满了荒凉
  
  这么多年了  我们的天空总是
  飘着雪  心中开着梅花
  而尘世的风不断地吹……
  
  我们都不再年轻了
  我们的脚上沾满了泥土
  “找一个合适的人吧”
  隔着尘世的烟火
  稀薄的阳光  我这样说
  你摇了摇头  抿紧了嘴
  
  我看着你渐白的发丝
  你看着我眼角的皱纹
  
  乌鞘岭以西
  谢荣胜
  
  乌鞘岭,常年栽种大雪的人
  有谁知道珍藏心底的秘密
  山坡下供应绿色的林场
  轻轻地护住村庄
  
  积水中紫色的马莲
  情窦初开的眼睛
  躲藏我的注视
  
  饱含矛盾的心面对尖锐的生活打开
  幸福是短暂的
  满山的青稞
  不能把一个孩子送进学堂
  
  “这个时代最廉价的汗水
  总是属于我的父老乡亲
  
  我想忘记这繁花背后的真实
  诗人的痛是多么轻微”
  
  腰身越来越细的河流
  清楚他们心中的冰凉
  
  站在日子低处
  祁连雪峰盖住了我的无限疑问
  
  叶子
  刘晋寿
  
  跳起来。摘取一片叶子
  从秋天的枝头
  摘取一片美丽的红叶
  夹在心爱的书页中
  这是秋天最好的礼物
  送给一个人就更显得珍贵
  
  秋天很高,也傲气
  不跳一跳是够不着的
  没有最后的努力是得不到的
  那片被阳光侵透的叶子
  那片被鸟鸣浸透的叶子
  它在霜的炉火中最后升华
  九死一生的叶子,才能红透
  跳起来,摘取一片叶子
  那心爱的叶子
  大地一跃而起
  
  交谈
  泉 子
  
  他们一同见证了一次漫长的闪电
  以及一场雨的前半部分
  这对曾经满头乌丝的年轻人
  他们说“爱”
  “是一堆无用的激情”。当闪电
  潜入他们的发丛
  仿佛是两个人在同一场雨的内部的衔接处的
  娓娓交谈
  仿佛是一句话,以及那不易察觉的停顿
  
  平遥古城
  田 人
  
  在一种想象里见到平遥的身影
  那被修改过的衣饰排着多长的队列啊
  那同样被修改过的厮守
  中间隔着六个省的路程,从湖南到山西
  多远的爱情啊!若是听见花轿的尖叫声
  湖南的心要痛多少遍,才会熄灭
  
  一群鸟,在暮色中消失
  包 苞
  
  离开村子,村庄已经被暮色稀释
  唯一不能被黑暗消解的
  是那唤归的叫声
  每一次回头,他都明亮地坚持在原来的高度
  夜色,因此显得很低
  低到淹没一群鸟,朝我相反的方向飞去
  啊,你看稀疏的鸟群
  多像散落在天空的泪,在我心头一闪而逝……
  
  暮晚
  孤 城
  
  乌云扎成一堆,沿斜坡挪动,憋着一场雨,
  在等什么呢。背山芋藤的
  孕妇已经走远。
  那些时候,那些事,隐忍着多少回不去的喟
  叹。
  
  如果,骨节潮湿、疏松。如果我已拿不动,
  那把旧式木椅。而语速,
  刚好与你迟慢的思维,齿轮般吻合。
  莲花在内心盛开。一粒橘阳,
  肯定在它该在的位置,
  独自归去。
  那么多亮线,带着声响,就等我们松开最后那
  根,
  绷紧的弦。
  一切干净,仿佛没来。
  
  路过东安街,我站了10分钟
  王新民
  
  离开这条街快20年了
  连它的空气都和我有关
  一个拎酱油瓶子的小孩,像一阵风
  转眼间就拐进一条胡同
  一个那时的我就这样不见了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胡同
  宝华、小雪、福安、小明……从胡同里奔过来
  我们玩烟纸盒、打瓦片、藏猫猫
  看耍猴变戏法的,看红红绿绿扭着的东北大秧
  歌
  或者拣煤核、挖野菜、溜电车,或者经过几座大
  炼钢铁的高炉
  一小片高丽人的稻草书屋、一大片蜻蜓蝴蝶飞
  飞的水田
  去山那边的一条河……这个春天的上午
  还有小凤姐、孙淑芬、迎春
  
  只是一条胡同
  我无言地看着一条胡同,一动不动
  足有10分钟
  半个多世纪过去
  
  词语
  千 叶
  
  来自宁静,来自黑暗,
  来自微笑,来自忧伤,
  ……哦,词语!粘满了四壁
  和天花板;爬上家具
  和我的身体,然后涌向门外,
  下了楼梯,向肮脏的街道
  涌去……哦,词语的河流!
  所过之处,那浪花的嘴唇
  将我传诵,——我的生命
  是植物,也是云彩;
  我的美德,来自矿石
  和遥远的星体。我的歌声,
  是“沉默”最钟爱的门徒!
  我的舞步在火焰中
  噼啪作响,匆匆或缓缓,
  万物的变形记,带来
  短暂的狂欢……哦,词语,
  我的词语,无穷无尽的词语,
  来自虚无,来自疯狂,
  来自眷恋,来自梦想。
  
  祁连山脚下
  万小雪
  
  祁连山脚下延伸着两条路,像两只温暖的手
  一条路上举着各种各样的小车和人群
  另一条路上开满了寂寞,荒凉的野花,还有
  搬迁的房屋和瓦砾中间探出头的
  小心翼翼的青草
  
  每天,我都会沿着山脚下那条比较繁华的小路
  让身体穿梭在生活的菜市场和孩子的幼儿园
  之间
  每天我都会偶尔停下来,阅读一些清晨或者黄
  昏
  把群山中的夕阳一点点地降落在地平线上
  那些白杨树,在空中翻举着自己绿色或者
  银白色的小拳头
  在这条路上,我完成了,许多诗歌的
  构想和爱的沉淀
  偶尔,我也会走一走另一条僻静的小路
  让一颗心暂时离开身体——
  隐藏在远山的怀抱里,甜蜜地
  唤醒一些人或者一些事
  
  一个人的旅行
  胡仁泽
  
  一个人背着行李,每到一处购张
  地图,那些大街小巷新鲜
  的地名犹如一串滴水的葡萄
  怀揣一本书以在寂寞的夜
  翻读。艳遇随时可能发生
  随身不离的一把水果刀
  其实利用它防身
  有它不能乘飞机,也有了节约盘缠的理由
  长途客车颠簸时刻,身藏的书
  被沿途的风吹旧
  它展露出的霉点、一张60年代的糖纸
  两张80年代1角2分钱窄窄的电影票
  当站名与地图的记忆吻合,黄昏里
  一个小站让你忘记今昔是何年。乘长途客车
  让你觉得时间的慢与值钱
  同样的路途飞机掏空你腰包。过去有句老话
  “着什么急,赶去投胎吗?”
  用身上的时间去典当路费以便继续旅程
  这是一种办法。没去的地方很多
  你还有40年光阴,假如活到80岁
  你可以在79岁那年用蚂蚁般眼睛从地图上
  走完来不及去的地方,颤抖的手
  扔开那把水果刀放在床旁
  它迂缓发出梨子、草莓各种水果的芳香……
  
  给雪竹
  钟 磊
  
  午夜月亮婆婆听见了弦月中漾起细细的潮音
  又看见两根流水的肋骨  是谁
  
  当罡风在一片竹林的叶芽上婴啼
  雪竹刚好醒来  目光白得像雪染着不眠的夜
  雪竹在风的脊背上学习站立
  
  这么多年  一双筷子被母亲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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