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女孩外星历险记 作者:[苏联] 季尔·布雷乔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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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标告诉你们。”
“谢谢,”我说。“不过,假如您再也想不出什么了,那么请让我们看看船长的日记吧。他们多半见到过各种动物。”
“谁对你们提到过日记?”博士问,又低下头去。
“我们的朋友——考古学家格罗莫泽卡。”我回答。
“我从未听说过。你们要日记有什么用?我想起了翼牛。赛西涅尔星球上有一种翼牛,多得不计其数。是人家告诉我的。”
“承蒙转告,也谢谢您。”我说。其实我非常希望看看三位船长的日记,可不知为什么,博士不愿意出示。我们好像在哪一点上引起了他的疑虑。
“不必客气。”博士说。
“那么日记呢?”阿丽萨问。
“哦,小女孩,你也要看日记吗?真不巧,日记不在这里。在菲克斯星球上。存放在档案馆里。对,对,在档案馆里。”于是,维尔浩夫采夫突然活跃起来,似乎因为编出了能自圆其说的谎言。
“嗨,随您怎么讲吧。”阿丽萨说。
博士脸色尴尬,把揉皱的帽子紧扣到眼睛上,轻轻地说:
“你们不妨再到巴拉布特尔城的星际市场上去看看。”
“我们是要去的,”我说,“这个市场我们知道。”
“那我送送你们,”博士说。
他站起身来,带着我们,从木箱和集装箱之间走向基地的出口。他步履匆匆,仿佛怕我们改变主意,不肯飞离。
我们往回走,到了雕像跟前站住。
“第二船长遇到了什么意外呢?”我问。
“正如你们所知道的,他死了。”维尔浩夫采夫回答。
“我们是听说他下落不明,杳无音信。”
维尔浩夫采夫耸耸瘦削的肩膀。
“那么第一船长能找到吗?”我钉着问。“他活着吧?”
“是的,正在宇宙的某处工作。”
“在制定金垦方案吧?那儿有数千人在工作呢。”
“你们自有办法找到他,再也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
“何必这样,”于是我说。“谢谢您的接待。真的,希望能再次见面。”
“我也这样希望,”维尔浩夫采夫说。
“什么时候您写成了小说,能不能寄一本给我们?”
“我没在写小说!我不会写!这是凭空捏造!”
“我说的是那部长篇小说,您为了它,一个月以前飞往小大角垦,找勘探队员,向他们打听《蓝海鸥号》的构造图。”
“什么?”维尔浩夫采夫博士挥挥双手。“什么《蓝海鸥号》?什么勘探队员?我已经半年没去他们那儿!”
“噢,好的,好的,”我看到博士完全不知所措了,就说,“我们不想惹您生气。”
“是的,是的,”维尔浩夫采夫说。“飞过的时候,欢迎再次光临。我随时都高兴见到你们,尤其是这个惹人喜欢的小女孩。”
他伸出手,要摸摸阿丽萨的脑袋。但是,阿丽萨向前走了一步,闪到了旁边,博士的这只手便悬在了空中。
“那么,请你们别忘了,”他在三船长雕像边站住,说,“赛西涅尔星球上有一种翼牛,空幻星球则是个谜团。”
“博士,谢谢您,”我回答。“我们不会忘记。”
第六章 小灌木
博士久久地站在那儿,挥动着礼帽。巨大的三船长石像成了背景。夕阳的金晖照耀着他,仿佛他也是雕像,只是比三船长的要小。
“喂……!”忽然,远处的呼喊声传到了我们耳中。
我们回头望去。
博士正朝我们跑来,脚老是陷进沙土。
“忘——记——啦!”他在喊。“完全忘——记啦!”
博士跑到我们跟前,要平平气,过了两分钟左右,还是上气不接下气,重复他说出开头的话,连不成句。
“小……”他说,“小灌……”
阿丽萨竭力帮他说。
“小鹳鸟?”她问。
“不——是……小灌木。我忘……忘了说说小灌木。”
“什么小灌木?”
“站在小灌木旁边,忘了提到它们。”
博士指指雕像。即使从这儿远眺,也看得见雕塑家在三船长的脚边装饰着灌木,精雕细琢,把石头镂刻成灌木的枝枝叶叶,婀娜多姿。
“我只当是为了漂亮点,”阿丽萨说。
“不,这是小灌本!你们从没听说过小灌木吗?”
“从没听说过。”
“那么听我说吧。只要两分钟……当年,第三船长来到毕宿五行星的第八颗卫星上,他在那儿的沙漠里迷失了方向。没有水,没有食物,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船长心里清楚,如果他到不了基地,飞船就要毁灭。这是因为全体乘员感染了宇宙寒热病,只有在一个被废弃的基地上才存放着疫苗。这个荒僻的基地位于巴拉库达山。当时,船长疲劳不堪,在沙漠中迷路了,他听见远远传来歌声,开头,船长以为是错觉。不过他还是鼓足最后的力气,循声走去。三个小时以后,他走到了小灌木丛跟前。那儿,一些不大的水池旁边,都生长着小灌木。在沙暴袭来之前,小灌木的枝叶互相碰击,发出悦耳的声音,宛如小灌木在歌唱。就这样,巴拉库达山的小灌木以歌声引导船长走向水边,可怕的沙暴过去后,他把身患宇宙寒热病的十八位宇航员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为了纪念这件事情,雕塑家才在三船长雕像上装饰着小灌木。
因此我想,你们大可去看看毕宿五行星的第八颗卫星,并且到巴拉库达山去找到小灌木。此外,第三船长说过,每到晚上,小灌木还会开出大朵大朵娇艳的鲜花,发出亮光。”
“谢谢,博士,”我说。“我们一定设法找到这种小灌木,带一些回地球。”
“这种小灌木种在瓦罐里能够生长吗?”阿丽萨问。
“多半能,”博士回答。“不过说实话,我从未目睹过小灌木。它们是非常罕见的。只有在围绕着巴拉库达山区的那片沙漠中心,在水泉旁边,才能看到。”
……毕宿五行星区域并不远,我们决定去找到小灌木,可能的话,听听它们的歌唱。
我们的飞船在整个沙漠上空飞绕了十八次,直到第十九次,我们才发现深谷中有一片绿色。侦察飞艇低空盘旋,下面是一个个沙丘。于是,围绕着泉水生长的灌木丛,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灌木不高,够到我的腰际。叶子长长,反面呈银白色;短根粗厚,很容易脱出沙土。我们细心地挑了五棵有花蕾的小灌木,挖掘出来,栽入一只装满沙土的箱子,然后把我们的战利品搬上《飞马号》。
当天,《飞马号》就从黄沙漠漠的星球上起航,飞向远处。
航速加快后,我立刻去动手收拾一个小间,盼着小灌木上快些绽放会发光的鲜花。阿丽萨在准备纸和颜料,要对着鲜花写生。
正在这当儿,我们听见了轻轻的、悦耳的歌声。
“怎么回事儿?”机械师泽廖内觉得奇怪。“我没有开录音机。谁开的?
干吗不让我安静一会儿?”
“这是咱们的小灌木在唱歌!”阿丽萨叫喊。“沙暴要袭来了吗?”
“什么?”泽廖内困惑不解。“在太空中,沙暴能从哪儿袭来呢?”
“爸,到小灌木那边去,”阿丽萨要求。“咱们去瞧瞧。”
阿丽萨跑进底舱。我拾掇着小间,耽搁了一会儿。
“我也去,”机械师泽廖内说。“从来没见过唱歌的小灌木。”
我猜想,他实际上是要去看看舷窗外面,只怕果真突然有沙暴袭来。
我刚理好小间,就听见呼喊声。我听出是阿丽萨的嗓音。
我冲出休息舱里的小间,赶紧朝下,朝底舱奔去。
“爸爸!”阿丽萨在喊。“你快来瞧!”
“救命!”机械师泽廖内大叫大嚷。“它们在走!”
我三脚两步,奔到底舱门口,就在门口,我撞上了阿丽萨和泽廖内。确切些说,我撞上了双手抱着阿丽萨的泽廖内。泽廖内神色惊慌,胡子像被风吹着似的飘动。门里面出现了小灌木。那情景的确怪吓人的。几棵小灌木爬出装满沙土的箱子,费劲地挪动奇异的短根,朝我们走来。它们迈的是半圆的步子,挥舞着枝条。花蕾也绽开了,因此在枝叶间,玫瑰色的花朵闪闪烁烁,犹如咄咄逼人的眼睛在闪亮。
“快拿武器!”泽廖内大喊,把阿丽萨交给了我。
“把门关上!”我说。
但是晚了。趁我们在推呀让哪的时候,第一棵小灌木已经走出了门口,我们便不得不退到走廊里。
小灌木一棵又一棵,跟随着头儿走来。
泽廖内一路按下所有的报警电钮,奔到驾驶台上去拿武器。我抓起竖在墙边的拖把,竭尽全力,遮护阿丽萨。她面对小灌木的进攻,呆住了,活像兔子碰到蟒蛇。
“你快跑哇!”我冲着阿丽萨喊。“我抵挡它们,支持不了多久的!”
小灌木们用坚韧有力的枝条抓住拖把,要从我的手中夺过去。我往后退了。
“爸,挡住它们!”阿丽萨叫了一声就跑开。
“好,”我松口气,阿丽萨总算安全了。我自己依然处境危险。小灌木竭力把我逼进墙角,我已经无法挥舞拖把了。
忽然,我听见扬声器里传出包洛思柯夫的声音:“泽廖内要喷火枪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小灌木在向我们进攻,”我回答。“不过,别把喷火枪交给泽廖内。
我正设法把它们关进一个单间。我只要闪进另一扇门,就马上告诉你,你赶紧把更衣室的门锁上。”
“你没有危险吧?”包洛思柯夫问。
“没有,我暂时还顶得住,”我回答。
可就在这当儿,最靠近我的那棵灌木猛地一扯拖把,硬是从我手里夺走,扔向走廊远远的一角。灌木们仿佛由于我变得赤手空拳而斗志倍增,以密集的队形向我包抄过来。
也正是在这时候,我听到背后响起急速的脚步声。
“阿丽萨,别过来!”我大喊。“快往后退!它们厉害得像狮子一样!”
不料,阿丽萨在我旁边擦身而过,朝着小灌木冲去。
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大大的,闪着亮光。我随后朝着她冲去,可打了个趔趄,摔倒了。我眼前闪过的最后一幕,是那些生龙活虎般的灌木挥动着的枝条,如同张牙舞爪似的,围住了阿丽萨。
“包洛思柯夫!”我喊叫一声。“救命!”
但就在这同一瞬间,灌木的歌声中断了。代之而响起的,是一片溅水声和喘息声。
我站立起来,看到一种和谐宁静的景象。
阿丽萨站在那些小灌木的正中间,用喷壶里的水浇它们。小灌木们摇摆着枝条,尽量承接住每一滴水珠,同时酣畅淋漓地喘息着……
我们把灌木们撵回底舱,取走遍体鳞伤的拖把,擦干了地板。然后我问阿丽萨:
“可你是怎样猜破谜团的呢?”
“爸,没什么特别的。小灌木只不过是一种植物而已。这就是说,它们需要水,就跟胡萝卜一样。我们呢,把它们挖出来,栽到木箱里,却忘了浇水。刚才泽廖内伯伯抱住我,拼命要救我,那会儿我已经在琢磨:它们在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