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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地球女孩外星历险记 作者:[苏联] 季尔·布雷乔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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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马号》是一艘不很大的飞船,所以乘员不能太多。在地球上,在其它星球上,是我,莫斯科动物园的谢列兹涅夫教授,指挥考察队。我是教授,但这决不意味着我已老态龙钟、白发苍苍,也决不意味着我是个架子十足的人。是这样的,我从小喜欢各种动物,从来没有把注意力转向矿石、邮票、无线电或其它有趣的东西。10 岁那年,我参加了动物园里的少年兴趣小组,十年制学校毕业,我进大学,读的是生物。求学期间,我一直在动物园和生物实验室里度过每一个假日。大学毕业,我在动物方面掌握了相当丰富的知识,因而写出了有关动物的处女作。当时还没有可以飞往银河系各个角落的高速飞船,因此宇宙动物学家也寥寥无几。打那以后,二十年过去了,宇宙动物学家已经为数不少。不过我算是元老之一了。许多外星球,我都飞去过,自己也不晓得怎么一来,就成了教授。

  只要《飞马号》一离开坚实的土地,那么盖纳季·包洛思柯夫,这位著名的宇航家和飞船指挥员,就是一船之长,我们大家都听他的。我和他早就数度相遇,那是在一些遥远的星球上,在一些科学基地上。他常常来我家,跟阿丽萨特别要好。包洛思柯夫完全不像大无畏的宇航家。他脱下宇宙飞船船长服,人家会把他当成幼儿园老师或图书馆馆员的。包洛恩柯夫个子不高,肤色白皙,不苟言笑,彬彬有礼。可他在宇宙飞船驾驶台的圈椅上坐下,顿时仿佛换了个人——声音也不同了,面容也变得顽强坚毅了。包洛恩柯夫从不惊慌失措,宇宙飞船上的人都非常敬重他。由于杰克·奥·柯尼奥拉劝说① 挪亚方舟:挪亚是圣经中的人物。在洪水灭世时.他奉上帝之命,造成方舟, 因而全家和许多动物得救。

  他去接管地球——菲克斯航线上的一艘新客机,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说服,到《飞马号》上来担任船长。而且,要不是阿丽萨起了作用,我肯定请不动他。

  《飞马号》的第三个乘员是机械师泽廖内,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棕红色的络腮胡子蓬蓬松松。他是优秀的机械师,在别的一些飞船上,和包洛思柯夫搭档过五次。他最大的乐趣,是研究发动机,在机房里修修弄弄。一般说来,这不失为一种极好的品质,不过有时候,泽廖内干得入了迷,于是某种重要的机器或仪表,在急着要用的时候,却正好被拆得七零八落。泽廖内还是个悲观主义者。他总在担心飞来“横祸”。什么“横祸”呢?多着呢。

  比方说,他留着大胡子,是因为看过一本古书,说有个商人用剃刀刮胡子,刮破了脸,血液中毒,一命呜呼。虽然如今整个地球上都找不出那种会刮破脸的剃刀,所有的男人早晨都不再刮脸,而是搽一种“去须光洁膏”了,他却依旧心有余悸,留着胡子。当我们正朝某个无名星球降落的时候,他会立刻劝我们飞开,说那个星球上根本没有动物,即使有的话,也是动物园不需要的,即使需要的话,我们反正也没办法把那些动物运回地球,等等。然而,对泽廖内的这一套,我们习以为常了,并不答理他的唠唠叨叨。他倒也不生我们的气。 

第三章 你听说过三船长吗
 
  《飞马号》在月球的航天器升降场上降落了。

  我问旅伴们:“你们各有各的计划吧?咱们明天6 点整起飞。”

  包洛思柯夫船长说,他要留在飞船上,做好起飞前的准备工作。

  机械师泽廖内要求让他去看足球赛。

  阿丽萨也表示要去看足球赛,不过又说一点劲儿也没有。

  “为什么?”

  “怎么你忘了?体育场里将出现三年级2 班的全体同学,二年级却只有我一个人。都怪你。”

  “怪我?”

  “我的同学们已经在《飞马号》上了,谁让他们下去的?”

  “我们飞不起来了嘛!何况,他们的家长不是在指责我吗?万一出了意外又怎么办?”

  “在哪儿出意外?”阿丽萨气呼呼地反问。“在太阳系?在21 世纪末会出什么意外?”

  阿丽萨和泽廖内走了。我决定要最后一次在一流的餐馆里喝杯咖啡,就前往“登月车”餐馆。

  餐馆的正厅里,几乎座无虚席。我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正寻找着坐位,听到了熟悉的大嗓门:

  “我看见谁啦!”

  远远的一张桌子旁边,端坐着我的老朋友格罗莫泽卡。我跟他五年不见了,但我时刻牵挂着他。当初,在埃弗利季卡星球的丛林里,我成功地搭救了格罗莫泽卡,于是认识了,相处得非常亲密。格罗莫泽卡是从一个考古队里走失的,在林子里迷了方向,险些儿成了小飞龙的腹中之物。小飞龙是一种16 米长的猛兽。

  格罗莫泽卡为了舒适些,爪子尖利的脚蜷曲着。他一看到我,就张开半米阔的大嘴,展露迷人的笑容,友善地向我伸出爪子尖利的手,快步朝我这边奔来。

  有位旅游者,还从没见到过楚玛罗兹星球人,此刻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格罗莫泽卡倒并不生这人的气。他用爪子尖利的手紧紧拥抱,把我搂在他胸前。他的前胸有几片薄薄的甲壳,气味浓烈。

  “老兄!”他发出狮子般的吼声。“多年不见了!我正要飞到莫斯科去看你,没想到……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我们出发去考察,”我说。“在银河系内进行广泛的探寻。”

  “太妙了!”格罗莫泽卡充满感情地说。“我感到欣慰,因为你能战胜仇敌的阴谋,出发去考察。”

  “我可没有仇敌呀。”

  “你别瞒我,”格罗莫泽卡说,责怪似的在我鼻子前面晃动他那弯曲着的利爪。

  我不反驳了,因为知道这位朋友生性多疑。

  “坐下吧!”格罗莫泽卡招呼。“机器人服务员,给我的好友一瓶格鲁吉亚葡萄酒,我自己要3 公升缬草汁①。”

  “是,”机器人服务员答应一声,到厨房里去取顾客要的东西。

  “生活得怎么样?”格罗莫泽卡一叠连声地问我。“太太怎么样?女儿怎么样?已经上学了吗?”

  “在上学了。”我说。“念完了二年级。”

  “好极了!”格罗莫泽卡欢叫一声。“时间过得多快呵……”

  我这朋友多愁善感,此刻满怀忧郁,一声长叹,震耳欲聋,八只眼睛里流出泪水,气雾腾腾,异味刺鼻。

  “你怎么了?”我忐忑不安。

  “你倒想想看,光阴似箭哪!”格罗莫泽卡泪汪汪地说。“孩子们日长夜大,你我却在衰老。”

  他感慨万端,鼻孔里喷出四股刺鼻的黄色烟雾,弥漫在正厅里。不过,他立刻控制住自己,说:

  “餐馆的贵宾们,对不起。我尽量不再引起各位的不愉快。”

  烟雾在餐桌间索绕不去。人们在咳嗽,有几个甚至离开了大厅。

  “咱们也走吧,”我被熏得难受,说,“要不,你还会搞点名堂出来的。”

  “你的话有道理,”格罗莫泽卡恭顺地听从了。

  我们来到休息大厅,格罗莫泽卡占据了整整一张沙发。我在他近旁的椅子上坐下。机器人为我们送来葡萄酒和缬草汁,同时给我一只高脚杯,给楚玛罗兹星球人的是1 公升容量的罐子。

  “现在你在哪儿工作?”我问格罗莫泽卡。

  “我们正要到柯莱德星球上去发掘一座死城,”他回答。“飞到这里来,是为了取红外线检测器。”

  “柯莱德星球上的那座死城很有意思吧?”我问。

  “可能很有意思,”格罗莫泽卡谨慎地回答。他挺迷信的,为了吉利,用尾巴往右眼上擦了四下,并且念念有同:“巴斯古里——巴里巴拉答。”

  “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柯莱德星球?”我问。

  “过两个星期左右,我们从水星出发。水星上有我们的临时基地。”

  “那是个异乎寻常的地方,不适宜我们地球人生活的。”我说。“星球的一半沸滚火烫,另一半是冰雪荒原。”

  “没什么奇怪的,”格罗莫泽卡说,又伸手去取缬草汁。“去年,我们在那儿找到过《子夜漂泊者号》飞船的残骸。这么着,就工作了一阵子。瞧我怎么尽说自己啦!还是你谈谈你们的航线吧。”

  “我也只知道个大概。”我回答。“我们先往太阳系附近的几个基地,然后自由寻找。时间充裕,有三个月;飞船容量也大。”

  “你打算到埃弗利季卡星球去吗?”格罗莫泽卡问。

  “不。莫斯科动物园里已经有了小飞龙,至于大飞龙,很遗憾,还没有谁能捕捉到。”

  “即使你有本事捕捉到,”格罗莫泽卡说,“你的飞船也根本无法把它装回去。”

  我承认《飞马号》运不了大飞龙,因为单说大飞龙的食料吧,一天就是四吨肉和香蕉。

  ① 缬草:多年生草本植物,羽状复叶,开淡红小花,根和茎可入药,具有镇静、止痛作用。

  我们沉默片刻。和老朋友一起坐坐,不忙着到哪儿去,是很舒心惬意的。

  有位旅游的老太太,头戴淡紫色的假发,插着几朵蜡制的花儿,走到我们面前,胆怯地递来活页簿。

  她提出要求:“请为我亲笔题字,留作偶然相遇的纪念,您不会拒绝吧?”

  “怎么会拒绝呢?”格罗莫泽卡说,伸出尖利的爪子,去接活页簿。

  老太太吃了一惊,眯缝起两眼,细小的手哆嗦了。

  格罗莫泽卡翻开活页簿,在一页白纸上龙飞凤舞地挥写:

  “年轻的姑娘、艳丽的地球人。我来自多雾的楚玛罗兹星球,是您忠实的崇拜者。月球。‘登月车’餐馆。2074年3 月3 日”

  “谢谢,”老太太轻轻说一声,迈着碎步走开了。

  “我写得好吗?”格罗莫泽卡问我。“会使她感动吧?”

  “会感动的,”我附和他一句。“不过写得不太确切。”

  “怎么啦?”

  “那根本不是年轻的地球人,她是一位已过中年的妇人。而一般来说,用艳丽来形容老年妇女是令人反感的。”

  “哦,太不好意思了!”格罗泽莫卡深感懊丧。“可她头上插着花儿嘛。

  我立刻追上她,重新写过。”

  “朋友,不必啦,”我阻止他。“你只会使她受惊吓。”

  “是呀,出名的代价是沉重的,”格罗莫泽卡说。“不过,想想也开心,甚至在遥远的月球上,楚玛罗兹星球的大考古学家也有人认得了。”

  我不再费口舌,劝老朋友改变想法。我猜呀,老太太这辈子从来没遇见过任何一个宇宙考古学家。我朋友的这副尊容把她吓得不轻。

  “听着,”格罗莫泽卡说,“我有了个主意。我要帮帮你。”

  “怎么帮?”

  “你听说过以三船长命名的行星吗?”

  “在哪儿读到过,不过是在哪儿,为什么这样命名,都记不起来了。”

  “那好。”

  格罗莫泽卡弯下身子,靠近些,爪子尖利的手搭到我肩上,沉甸甸、热烘烘的。他那圆鼓鼓的肚子像个不大的热气球。他舒展开肚子上几片闪亮的薄薄甲壳,从头说起:

  “在19一4 扇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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