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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爱疯了-第27部分

小说: 爱疯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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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现代女性的叛逆性格,也许是受西方女性开放思潮的影响,我自得其乐地当了松北5年的情妇。我一直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认为有什么风险,在我看来,只要两人相爱,只要松北对我好,我就一心一意跟他一辈子。我没有想到,就像昙花一现,海市蜃楼只能给沙漠上行走的人一种幻觉一样,这种违背法律、首先与伦理的爱情游戏,终有结束的时候,并且往往是以悲剧的形式结束。
  我和松北的关系渐渐出现了裂痕。也许是松北对我厌倦了吧,他建议我找个男孩子结婚,然后继续和他保持关系,并为他生一个孩子。我想这样做那个男孩子多冤啊,便没有同意。以此为借口,松北渐渐冷淡了我,经常很晚才回家。
  有一次,我在他衣领上发现口红印,而我是从来不用那种牌子的,加上听说松北和迪厅里一个小姐关系密切,我生气地责问他,但松北一口否认了。过后他又笑我说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得了我这些事?你自己也是我的情人。
  “但我只能是你惟一的情人!”我恶狠狠地回答。
  我知道以自己一个情人的身份约束松北的生活简直就是一个荒诞的笑话,但我偏执地认为松北不能对我这样不负责任,不能对我变心。
  但松北和那个女孩的关系越来越白热化了。
  2003年的情人节,看着满大街红艳艳的玫瑰,我的心里在滴血。是生是死,就让我和松北在情人节这天做个彻底地了断吧。
  下午4点多钟,我打松北的手机,要他不要再与别的女孩子交往,松北显得很不耐烦地几次挂断电话。
  最后,我歇斯底里对他叫:“今天你必须来见我,否则我就从11楼跳下去。”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松北勉强同意了。我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要求与松北重归于好,但松北不置可否。或许是受了环境的感染,我们在家里又忘情地相拥在一起。我趁机提出要松北与其它女孩分手,松北一把推开我,说:“你说这些烦不烦。你愿意就跟我,不愿意就滚出去。”说完,倒头便睡。
  我此时才明白,我们之间所谓的情人游戏彻底结束了。当时松北信誓旦旦地承诺一辈子都不抛弃我,而现在却像甩一块抹布一样甩了我。自己5年的付出,只是满足了他的生理需要,自己太不值了。我越想越气,但这种气居然没有地方可发泄,因为自己的所谓爱情本身就是违背法律、伦理与道德的。
  怨恨交加中我一把操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一刀下去,便结束了所有的恩怨情仇。
  明天的新闻上便可以看到头版头条:情人节,情人惨死情妇床。
  而且全是黑色标题。
  必定有我和松北血肉模糊的照片,顺带着还会刊登我们相亲相爱的照片吧。
  所有的人都会看到,恨我的人,爱我的人。
  父母也会看到,他们会流泪吗?这是他们惟一的女儿,不争气的女儿。
  想到父母,我一下子泄了气。所有的人都负我,父母何曾负过我?我在25岁的花样年华自绝,谁来供养他们百年?而我自己的生命,真就那样不珍贵?
  打了电话给父母,只响了一声,母亲便接了电话,我哭了,说:“妈妈,我要回家。”
  “我们一直都在等在你回来。”
  父亲性急,说马上打车过来,在楼下等我下去。
  放下电话,心里渐渐温暖起来,我知道他们会重新接纳我,百倍地爱我,是的,他们给不起我享受,但给得起我一生一世的爱。
  还是不解恨,拿刀在松北的胸口割开了一个血口子,松北痛醒。
  我说:“一刀勾销所有!这点儿痛苦比起你加诸于我的,只是千分之一。咱们不必说再见。今生也不会再见。”
  第三辑  闺帷暗香阳光男人,我用一生的漂泊成全你
  暮色在窗外流。车厢内亮起,一盏盏小灯,四下里晕染着温暖的色调,渐渐起了睡意。苏握住我的手,轻轻哼起一首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我把头枕在手臂上,望着苏顽皮的笑容,小声附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突然就哽住了。两个人互相看着,无语凝噎,我的泪终于扑簌簌落下来。
  “苏,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对吗?”
  苏不说话,眼里噙满热泪。
  三年前的苏是个开朗的大男孩,宽宽的肩膀,头发很黑,说话的时候眼睛很温和地看着你,流露出儒雅的书卷气。我们的单位离得挺近,快下班了,苏给我打电话:丫头,晚上我
  们一起吃饭。我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等着。苏过来时会打电话叫我下楼,他不知道我其实一直站在窗前,看着他从街角拐进来,晚风拂起他的短发,露出宽宽的额和浓密的眉毛。我看着苏慢慢地停下脚步,就飞快地关好门跑下去,绕到听着电话的苏身后,蒙住他的双眼。有时间的话我们就买了菜自己回家做。苏很会烧菜,切出白白细细的土豆丝,码好了教我。“小笨笨,好好学,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至少不会饿死。”不管在哪儿吃饭,苏总是把我的碗堆得满满的,以至于很长时间里,我习惯在大家纷纷动筷的时候,等着他把我的碗填满。别人笑,他一脸谦虚:应该的,应该的,照顾弱智儿童嘛。
  苏不爱洗碗,坐在厅里看电视。每隔一会儿走过来张望一下。我说:你在干什么?他说:哦,没什么,我看看你。我们家那只猫,一会儿没动静就不干好事……我抓一只黄瓜塞住他的嘴。
  最好的感觉是和他手牵着手逛街去。我常常抱怨楼道太黑,他也不揭穿我,他总是很大度地张开双臂,说:来吧。苏的手臂特别有力,他有时候抱我下楼,有时候背我下楼,有时候一只胳膊夹着我就下去了。我在他怀里乱叫,他就笑得像个孩子。我们在晚风轻拂的长街上快乐地游逛,走累了,就坐在路灯下面,数来来往往的车辆。经常,我们打赌玩,如果三分钟内南来的车比北往的车少,我就要穿过马路,在众目睽睽下和对面的电线杆拥抱30秒。在小城闷热的夏夜,我们不知厌倦地玩着单调的游戏,笑翻了天。
  秋天,苏带我去上海市场买了一件红毛衣,很纯粹很深浓的红色,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跌进去。我穿着它走在人流中,格外明媚。我们不熟悉路,在市场里兜了好几圈,出来时已是口干舌燥。苏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掏出一瓶绿茶,递给我。是很凉的秋了,手上的绿茶却丝丝分明地传递着苏柠暖暖的体温,一种很深刻的疼,在心里烧起来。
  遇上天气晴朗的周末,苏就骑着他的旧单车哐当哐当来找我。车篓里放着话梅和水,车后夹着报纸和书,苏拎起我放在车梁上,故意骑得东扭西歪。一路笑声,身后溅起一大片一大片明媚的阳光。
  春节过后,我和苏再也不能一起上街了。因为有人说闲话,他的父母不同意我们交往了。我们第一次有了争执。在马路边坐到深夜,苏始终紧紧地抱着我,他说:傻丫头,在这乱糟糟的社会里讨生活,没有我,你怎么过?
  我知道他是真的放不下我。后来我就只能在很深的夜里见到苏。我们还在街上一遍遍地走,还玩着“谁是傻瓜”的游戏,心里却藏着挥不去的哀愁。有一次苏把我送回家,我又独自跑了出去,在广场的石凳上写了一行字:天若有情,明天落雪。早上起来一直刮大风,夜里就真的下雪了。我说,苏,这是为我们落的雪啊。苏拉着我的手在没有行人的街上滑雪,在草地上滚雪球,选一块最干净最平整的雪地,踩上两行歪歪的脚印,大脚套着小脚,你的,我的,我们俩的……那真是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童话里只有苏和我。第二天几乎所有的雪都化了,广场上却留下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引得路人驻足——是我和苏的杰作。我站在笑呵呵的人群后面看着笑呵呵
  的雪人,流下了眼泪。他们都不知道雪人的心。
  后来在一次很凶的争吵之后,我们终于分手了。我每天夜里都搬一把小椅子坐在墙角,因为心里疼得厉害,根本不能睡。那是一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力量,工作的时候窝成一团堵在心里,夜里一躺下来,就像打碎的墨水瓶,红色的汁液浸着玻璃渣子从心里渗出来,一片一片弥散,来不及挣扎,身上就没了力气,只有痛——所以就整夜整夜不睡觉。白天也不能闲。我裁了大大小小的彩纸,不停地折玉兰花。玉兰花比纸鹤折起来麻烦得多,也好看得多,下班的时候,我把玉兰花一只一只插在苏回家路旁的防护栏上。我想,只要苏能看到其中的一只,就能听到我对他的思念。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忍不住给苏打了个电话。他来了,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我,忽然张开双臂,像过去一样,说:来吧。我还没有醒悟,就被苏紧紧地缠在怀在里了:“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抱一抱你,很想很想。”
  我和苏又开始经常见面,可我们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两年了,那些无聊的人一直不放过我们。苏的父亲身体不太好,这不是盖房子,我们只能有一个家,而不是破坏一个家去重建一个家。去年圣诞节前夕,我正陪朋友逛街,苏打电话要见我。我站在商场门口,远远地望着苏摇摇摆摆地晃过来,他喝得醉醺醺的,一把将我扯过去,吻我。我推开他,心如刀绞:苏,别这样,好多人看呢。一向倔强的苏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眼泪汪汪,语无伦次:原谅我,不要怪我狠心,我有我的苦……
  那一刻我终于下了决心。我的苏去哪儿了?他是那么阳光,那么儒雅,那么有分寸,他怎么可能当街醉酒如此狼狈?我再也不能用我的爱,折磨我的苏了。
  我和朋友去了南方。我知道我不会再爱了,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女作家安顿说:天长地久是什么?就是你自己心里的一种很美的感觉,可能是一刹那,也可能是一辈子。我的心和我的爱,永远地停下来,停在那天长地久的一刻。在异乡孤独的日子里,想念苏时我就去买一只柚子,柚子的皮很厚,吃起来苦苦涩涩的,就像我对苏那不能倾诉的感情。
  我用一生的漂泊成全了苏,他用痛苦的代价成全了父母,他的父母用两个孩子的青春成全了闲言碎语。现在,好事的人们,你们终于可以闭嘴了吧。可是,你们还能找得回一个那么快乐的苏吗?快乐的苏和他快乐的女孩。
  我们像两棵年轻的小树,春天刚到,就被划上深深的伤口,我们还会长大,但是纯净的快乐已经过早地,远远地离开了我们。
  啊,阳光男人,我最最亲爱的苏,我用一生的漂泊成全你。为了纪念纯真的爱情,你要和我一样坚强!
  第三辑  闺帷暗香拥抱,仅仅是为了取暖(1)
  没有那次的老乡会,也许今生今世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不会遇到文,更不会和他发生那段没有结局的故事。
  六月的校园,躁热的空气包裹着躁热的灵魂。为了给一个远去海尔的老乡饯行,我们一行人又相聚到学校附近的“来生缘”酒楼。觥杯交错,晃荡着我们对未知前途的憧憬,对昔日美好的流连。随后我们冲进KTV,嘶声力竭,诉说着我们的空洞与苍白,孤寂与无奈。
  我一直躲在那不显眼的角落,直到一曲《再回首》,才唤醒了我被酒精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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