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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2003年第12期-第5部分

小说: 2003年第12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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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指:我读到中国诗歌理论时有个看法,即它们是感觉式的,牵涉到中国语言。和诗歌的顿、韵律特别有关。这是需要读者去认真体会琢磨的。外国诗歌理论则不一样,尤其是二十世纪以来,变化就更大了。它们谈的主要是观念、角度,用精神分析——
  林莽:甚至是可以量化的。但中国的诗歌理论用的是感觉,只有你写过诗,体会了,才会理解得更透彻。
  食指:西方的用精神分析,这和中国的学问有一致的地方,你说宋朝的“理学”,明朝的“心学”,心学与理学就不一样……
  林莽:从高度上讲,中国的论说更符合艺术本质。
  食指:可意会不可言传。说不出来,但感觉很到位。
  艾龙:这种模糊性,可意会不可言传,与情感的微妙性很有关联。
  林莽:这跟绘画一样。西方的讲究写实,中国的讲究写意,大写意,书法也是一样,能体会到心与情感的融人,不是技法的,而是意念的。
  食指:古代诗人对诗的要求、讲究,这两点很重要,对新诗很有借鉴意义。
  林莽:作为写诗的人,中西方(诗歌)理论都应该研究。前者让你领悟,后者提供了某种思维方式。
  食指:西方是观念的。……我记得戴望舒说过,能翻译的诗是好诗,不能翻译的诗就麻烦,说明没思想。
  中国诗的根不能断
  林莽:最近有什么新的创作?
  食指:《外国文学》编辑部请我谈一下外国诗歌对我的影响。我写了一篇文章,不到一千字。
  林莽:他们也约了我一篇稿子。你的第四首诗写完了没有?
  食指:还没有。是去年五月份开始构思的。
  林莽:那这半年还是有成果的。我觉得你一年写三首就不少了。你现在一共写了一百三十多首诗,你从十五岁开始写,到现在也有四十年,平均一下,一年三首半,还不到。
  食指:我特别强调一下,我讲这些的意思,就是中国诗的根不能断。语言有了很大变化,韵脚也有了变化,但老祖宗形成的那种对诗歌的要求与讲究不能变。这是我们民族的东西。希望写诗的人有意识地去注意、加强这方面。评论家也有意识地在读者与作者之间起到教化作用。普及性的文章,比较理性一些的,要多些,对年轻作者可能会有所帮助。另外,还有一个希望,这方面,《诗刊》要推波助澜。  林莽:对,对。还要更深入一些,结合创作实践的,不光是欣赏的,但要做到确实很难。
  天人合一和神人不同道  食指:你知道黄元吗。
  林莽:黄元?
  食指:黄元跟我谈什么?他摘了曹植的《洛神赋》里面的几句作歌词,一个是写沼神的美,另一个就是讲“神人不同道”,“神人道不同”(笑)。人和神没法结合到一块。
  林莽:“神人不同道”?当你是人的时候,可能没法同道。其实,当人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有可能进入—定境界的。……
  林莽:你那三首诗没抄好吧?先读一遍,怎么样?
  食指:好。读一读。
  林莽:先“读”为快嘛。
  (食指朗诵他的三首近作:《啊,尼采》、《我的梦》和《冬日的阳光》。)
  林莽:三首诗各有特点,《啊,尼采》的力度很大,《我的梦》有你自己的影子。你发现没有,你现在写的诗跟前段时间不一样,有变化。变在哪里呢?使我想起你早年的作品,比如说《鱼儿三部曲》、《海洋三部曲》等。你的力度比过去足了,写得比前几年长了。
  食指:但语言要老到些,那会儿语言美,但比现在单薄。
  林莽:那会儿进程很慢,但现在进程快了。
  食指:我还想写一篇文章呢。《冬日的阳光》那首原来的结尾是“掩卷遐想”,后来改成“闭目遐想”,这个微妙的感觉只有过来人才能体会。
  林莽:把人生的感悟、经验写出来了。这是个境界,年轻时体会不出,不会那么观察和思考问题。
  食指:还是陈敬容翻译的波德莱尔的诗有意思:“青春是一场阴暗的暴风雨星星点点透过来明朗朗的太阳”。多棒的诗!这太美了!这种意象怎么也挥之不去。这是真正的诗歌。
  林莽:陈敬容之所以能译成这样。是她也有体会.她的青春也是很残酷的。我觉得翻译家也得有体会,没体会她(翻译)的语言就把握不住。
  食指:我还想等天气好一点的时候再感受一下(阳光)。最近听施特劳斯,感到冬目的阳光还写得不够。我想把温暖的感觉再写写,福利院的凄冷的冬天的感觉也没写透。
  林莽:还是有明显的变化。
  食指:我有一种解冻式的感觉。
  林莽:我最近写了一些,和你的感觉不太一样。
  食指:我的反差太大。
  林莽:有时候写东西需要一种心境。你的心境还是很开阔的,很明朗。大春听了有什么感觉?,
  食指:大春一乐,说和以前的很不一样。
  林莽:和你的那首《生涯的午后》不一样。
  食指:那种压抑——
  林莽:包括《人生舞台》中不可知的成分。而现在是可知的,这个区别太大了。……这你得感谢寒乐!生活方式也变化很大。老郭,确实好,有一种生气在里面,而且构思量也比原来大。原来(在福利院期间)你有些诗构思量不大。
  食指:现在我刚从福利院出来,反差很大,容易在心灵上形成诗歌。以后呢?
  林莽:那倒不是。每个人随着心境的变化都会有诗的,比如说你那首《冬日的阳光》为什么能写出来呢?语言在你心中装着呢。我不主张你多写;你也不可能多写,当然也可能这段时间写的多些。那段时间写的少些。
  食指:回过头来看,就比较明白了。当初只觉得“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了。
  林莽:但是我觉得,活到那种份上,到了时候,就应该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了。怎么写都是随意的,只要你放松。别太跟自己较劲,就是说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因为是写给自己的,不是非要别人说好。别人说好还是说不好,我们都这么活着。按刚才我们说的,人神合一了,那才是一种高境界。


食指近作四首
■  食 指
  
  呵,尼采
  十九世纪最后的圣诞夜很冷
  狂暴的风雪从门缝窗隙挤进了
  哲学教授们聚会的金色大厅——
  知识界的废话、空话正赢得掌声
  略感寒意的教授们皱了皱眉头
  夫人们不觉下意识地整了整衣领
  谁也没予以理睬,没有反应
  可窗外这呼啸的声音
  
  正横扫欧洲上空
  门窗外是尼采徘徊踯躅于荒郊
  是他的思想在伴着风雪和狼嚎
  冰天雪地里他思想一次次地蜕皮
  像一次次血淋淋地挣脱精神的镣铐
  他在一生中从未停止过追求
  没人能理解他性情的孤僻和高傲
  也没人回答他对世俗的嘲讽
  陪伴他的只有雪片般的手稿
  疾病的折磨使他十分苍老
  尼采苦苦地在孤独的冥想中煎熬
  不安分的思想像狂风裹挟着大雪
  席卷天地,狂暴而又肆虐——
  一个多么纯洁又残酷的世界
  这时敲响了新世纪到来的钟声
  尼采所召唤的一代“超人”英雄
  从杰克·伦敦笔下的“马丁·伊登”
  到和海明威一起打渔的老人
  如今巳使全世界为之震惊
  多少不眠夜中忍受着疾病的折磨
  孤独冷漠中怀着诗意的憧憬
  思想的婴儿经受了分娩的苦痛
  终于喊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尼采,当改变世界的太阳到来前
  满天进发闪烁着你思想的火花
  快熄灭的烛火燃烧着你最后的激情
  尼采啊尼采,让我们一路同行
  
  2002.7.29初稿
  
  2003.3.7定稿
  
  我的梦
  带着胜利者得意的笑容
  我边舔着嘴角边的血腥
  边盘旋于蓝天俯视着大地——
  一只刚刚吃饱了的老鹰
  终日相伴烈日,暴雨狂风
  暴风雪三番五次逼我至绝境
  老天给了我残忍强悍的性格
  这是艰难险恶中求生的本能
  生来就习惯大自然中的孤独与冷漠
  空寂中处处是弱肉强食的野性
  一辈子自由自在,独往独来
  大地间对我来说是路路畅通
  此时,乌云聚集,天空阴冷
  我突然想去天外探个究竟
  决心不甘平庸,超越自我
  来一次不寻常的直线向上的飞行
  于是,我煽动双翅
  双脚拼命地乱蹬
  踩着无形的天梯
  垂直地攀爬天空——
  
  ……只要还有一丝气力
  我就向上,我就不停
  没劲了,挺住,再来一次
  妈的,拼了……直到最终
  完全耗尽了我的全部精力
  我突然改变姿势,来个“倒栽葱”
  头朝下,双眼紧闭,双翅夹拢
  自高空下坠,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快速下落时的刺激令人兴奋
  拼死奋挣后又享受身心的放松
  激动地我真想大声叫喊
  我人生的境界已到了更高的一层
  快接近地面时,我展开双翼
  又开始了稳健的水平滑行
  可心中还琢磨着刚才的起落
  滋味像百感交集的人生
  乌云间风声越来越紧
  一声霹雳,地裂天崩——
  醒来方知是粗茶淡饭后
  伏在书案上做的一个梦
  
  2003.3.7定稿
  
  冬日的阳光
  ——给寒乐
  你是否感受到了冬日的阳光
  我可早巳嗅到了她的芬芳
  在经烘烤变暖的新鲜空气里
  在吸足了阳光后略带糊味的衣被上
  你可注意到冬天阳光的颜色
  浅浅白白地加上稍许的鹅黄
  哈气成冰的季节里就这点暖色调
  透着严寒中人们的祈盼和希望
  可得好好珍惜这暖暖的冬阳
  外出走走,享受下这难得的时光
  让阳光晒出的好心情随鸽群放飞
  鸽铃声牵带出心中的笑声朗朗
  淡淡的冬日的阳光不躁动不张狂
  独坐在家中品杯茶是乐事一桩
  悠闲清静中不妨读几页书
  累了,便合上书本,闭目遐想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品味着诗句微微睁开双眼
  发觉暖暖的淡淡的冬日的阳光
  正在缓缓地移出朝南的门窗
  
  2002.10.31—11.21初稿
  
  2003.2.2定稿
  
  解冻的心潮
  
  ——听施特劳斯“舂之声”
  随着艺术家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
  春光在哗哗作响的水面上喧嚣
  读着五线谱上神妙的音符
  请听我心中阵阵解冻的心潮
  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春风醉醺醺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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