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须多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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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哥最爽快了。难怪我们婷婷一听说你来了都带病坚持工作。慢走哈。。。。。。”
青春,无须多言 (49)
那天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点左右了;然而我却毫无睡意。刚才那个婷婷憔悴的脸一直出现在我眼前。十七岁,我连女生的手都还没牵过的年龄,婷婷已经靠肉体为生。
我一直都肯定这样一个观点:每个男人小时候都不会发誓长大以后要用针管注射多少多少海洛因;每个女人小时候也不会立下志愿说长大以后要张开双腿迎接多少多少客人。然而究竟是什么,让现实与愿望背离。
很多问题,我思考不出结果。然而思考本身就是一个过程。很多人忙碌一生,到死了都还不知道生命为何。看过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老者遇到一个放羊娃:
老者问:你怎么不去上学?
放羊娃:没钱,放羊赚钱。
老者:赚了钱干嘛?
放羊娃:买羊崽,自己养。
老者:羊崽养大了呢?
放羊娃:羊崽养大了生小羊,留好种后卖养崽。
老者:卖了钱准备干啥?
放羊娃:结婚,娶媳妇。
老者:结了婚以后呢?
放羊娃:俺爹说了,娶了媳妇就生个娃。
老者:娃长大了又干嘛?
()
放羊娃:放羊。
。。。。。。
如果生命的存在只是为了物种的延续,那我们现在所追逐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苏格拉底说过,没经过审视的人生是毫无意义的人生。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在一支烟上写下了‘生命只能燃烧一次,而我愿意为你化为灰烬’的字句。这支烟被我吸进肺里,留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一年过去了,我还没有遇到那个能让我为之化为灰烬的人。
前几天到楼下切烧腊,在十字口碰到我高中同学何妨。寒冬腊月的,穿一件风吹雨打过的皮衣,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那辆没有消声器没有护泥板的摩托边。摩托还是那辆摩托,但何妨已不是那个何妨。我冲他点点头,“你在这干啥子?”
“跑摩的,跟娃儿找点奶粉钱。”
“娃儿?你都有娃儿了啊?好大了哦?”
何妨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样子,“过两年就可以自己出来打酱油了。”
我啧啧不已。同样的年龄,不同的人生。
罗那而多二十岁拿了两次世界足球先生了,韩寒二十岁的时候都出了两本书了。我也二十岁了,还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过有点我可以肯定,我不会像王旗黄俊那样混完一生,也不会像何妨那样过早背上生活的重担,我成不了罗那而多成不了韩寒,我还是有着和一年前同样的愿望:找一个能让我刻骨铭心的姑娘,好好爱一场,老了之后,她将成为我回忆的唯一。
青春,无须多言 (50)
过完春节回到学校;寝室里的照例去大醉了一场。这学期大三的都实习去了,我们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学长。学生会的领导班子基本被我们这一届垄断。而我们系这一届男生加起来住不满两个寝室,女生们又无心政治,所以我们这两个寝室的男生基本上都成了学生会的部长级人物。胡水民成了系学生会主席,陈凯和赵凡主持文艺部工作,李林总揽组织部大权,我和段柏杉居然也成了宣传部正副部长。隔壁寝室的几个哥们负责后勤纪检。唯一一个由女性担任的职务是团支部书记。部长书记们平常主要负责会议讲话,剩下的工作由学弟学妹们自主完成,学生会官方说这样有助于培养其独立工作能力。
几个周下来,部长书记们除了对业务工作不熟悉外,基本上都在系办公室混了个脸熟。连三脚踢不出个闷屁的段柏杉都能被系书记叫得出名字来了。
三月份的时候,系里准备搞一次专业技能大赛。根据我们所学的专业,系里准备在龙泉开桃花节的时候,安排一批精英做义务导游,一来可以提高学校知名度,为下半年的招生工作埋好伏笔;二来可以提高学生专业技能,将理论联系实际,学以致用。
这是我入学一年半来觉得系里组织的唯一一次有意义的活动。活动一推出,应者云集,筛选工作自然由我们学生会负责。除去那些长得影响画面质量,说话影响音响效果的,剩下的三十几人被分成两个小组。一组负责当天在客运中心拉客;一组负责在龙泉主要景点落带接客。人员定下来后,离桃花节开幕只有十来天时间了。在这十来天的时间里,我们要熟记龙泉各个景点的介绍,乘车线路图,以及各大宾馆旅店的性价比,为桃花节的游客提供全方位的资讯服务。景点方面,除了百工堰桃花沟和落带,龙泉也没什么其他好去的地方,而这些地方早已被我们踩烂,眼睛一闭就知道哪里有什么花,哪里有什么草,不用调查了。乘车线路方面,李林三天两头都外出进货发货联系业务,成都龙泉的公交线路早就烂熟于心了,也用不着我们操心。至于住宿方面,我们普遍觉得可以派陈凯去实地考察一下。陈凯自从经历了两次失败的爱情后,完全转变了人生态度: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陈凯对这句话的理解是:三年大专如白驹过隙,要好好把握美好时光,多和些漂亮MMZuo爱,不要等到毕业了才后悔,痛失青春。这段时间陈凯和食堂打菜那小妹勾搭上了,上个周两人就趁停电的时候在学生活动中心的乒乓球桌上发生了关系。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血。这几天,我们也跟着陈凯沾光,每次到食堂打的菜都超质超量,吃得大家伙都忘记了我们国家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还有很多人在温饱线上垂死挣扎,食不饱,力不足。这一次,我们都替陈凯着想,觉得可以借考察住宿条件为由,带食堂那小妹出去好好尽尽鱼水之欢,别每次都在乒乓球桌之类的非典型Zuo爱环境违章操作,提心吊胆的。为了感谢这些天来小妹在饭菜上对我们的关照,经朦芽协会代表大会也就是我们寝室成员一致表决通过,从朦协经费里拨出200元供陈凯为考察龙泉部分旅店住宿条件开房之用,不足部分由胡水民想办法向系里申报。另外,为响应国家号召,积极实行计划生育,朦协特向陈凯提供避孕套一盒。
青春,无须多言 (51)
盼了很久,也可以说是等了很久,桃花节终于开幕了。桃花节之前的几天,龙泉陆陆续续下了几场雨,春雨滋润后的桃花分外妖艳,粉色欲滴,欲语还羞。
18号早上,我们起了个大早,匆匆洗漱过后便打电话通知大一的学弟学妹们到楼下集合。由于这天是周末,系领导们纷纷以各种理由打来电话表示无法到场,活动全全交由学生会负责。
9点左右,据有关方面透露,成都方向涌来大量游客,其规模和旅鼠大迁徙差不多。再加上近来通讯设备接连掉价,基本上人手一部手机小灵通,一时间龙泉的网络异常繁忙,终于忙乱到无法接通。我们换了十个手机都没打通陈凯的电话便是明证。
简单吃过早饭后,我们三十几人浩浩荡荡奔向客运中心。‘奔’字真实地反应了当时我们的运动方式。平时去客运中心,都是坐学校建立后改道经过学校门口的8路汽车。而今天从8点半起,龙泉各干道都出现了大面积堵车。而线路灵活的出租车又全部堵在客运中心门口招揽跑落带的长途生意,不拉短途。剩下的公共交通工具就只有人力三轮了,而一时间要找齐容纳三十几人的三轮车也不是件易事,何况人力三轮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我在奔往客运中心的途中就亲自超了几辆人力三轮。
到了客运中心一看,傻了。敦克尔刻大撤退也不过这个场面嘛,整个候车大厅几近混乱,人潮汹涌澎湃,争相挤向开往落带的2路汽车。和客运中心的工作人员交涉了半天后,我们终于获准在候车大厅通往公共厕所的必经之路上摆起两张桌子,分发事先印好的龙泉景点介绍以及其他相关资料。过往的车如流水马如龙,个个行色匆匆,却无人顾及我们。这倒好,留守客运中心的李林赵凡先前以为会费许多唇舌,这样一来倒落得个清闲自在。可苦了我胡水民段柏杉以及手下一干大一人等,拼死拼活挤上了2路汽车,早过了桃花节的开幕式了。唯一的一点念想就是晚上回龙泉还赶得上分会场的晚会,据说请来了杨昆和冯家妹。
一路在公交车上被挤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下了车感觉瘦了一圈。大一的女生们不知道一路被下了多少黑手,被吃了多少豆腐。但为了龙泉的旅游事业,MM们毫无怨言,精神可嘉啊!
到了落带,更觉人潮拥挤。所有的农家乐都坐满了在桃花树下打麻将的人。我一下子对期待许久的桃花节感到失望,如果只是为了给打麻将提供一幅背景照片,何必大肆吹鼓?不过也有不少初次到落带观光的游客,我们的工作便是免费为这些游客提供导游服务。
落带,也写做洛带。关于这个名字,有三种说法:一说当年蜀太子阿斗曾在镇中八角井见一老翁钓得一条大鱼,阿斗眼红想买,老翁却不卖。众太监强抢,鱼落阿斗手中而不甘,奋力摆尾,阿斗连人带鱼跌入池中。众太监慌忙将阿斗救起,忙乱中却将腰带落入池底,故名‘落带’;二说镇旁有一洛水环绕,形如玉带,故名‘洛带’;三说镇场老街蜿蜿蜒蜒,恰似玉带自天飘落,故名‘落带’,后改为‘洛带’。
介绍落带,只要围绕一个客家文化,带游客逛几个湖广会馆,吃点诸如伤心凉粉之类的小吃基本上就到位了。不过一人一天接待十来拨游客也确实挺累的。遇到素质高点的游客累点倒也罢了,人家夸奖你几句心里还觉得美滋滋的;遇到些素质低的游客简直是蚀力不讨好,把交通堵塞网络不通游人拥挤等等问题全都怪罪于我们,好象这些都是我们造的孽,真正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一天下来,嘴巴光顾着说话了,没来得及吃饭,不过喝水都喝饱了。大一的几个女生脚上都磨起了水泡,纷纷跑到胡水民胡主席面前撒娇,特别是那几个成都MM,左一句“我们好累哦”,右一句“歇一哈嘛”,尾音拖得老长老长,颤音发得老嗲老嗲,嗲得胡水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抵挡不住,终于一声令下,提前收摊。
然而成千上万要回龙泉的人民群众却不像胡水民那样买几个女生的帐,黑压压地挤在2路汽车门口,磨拳擦掌,蠢蠢欲动。如果马寅初活到现在,不知道会不会为我们国家的计划生育工作感到无力。反正我是很无力,拖着疲惫的身躯,挤了两包烟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涌进了停靠在眼前的2路汽车。不过运气还好,我抢得了一个后排的座位,上车时死死抓住我的萧瑶也占了一个位置。上车后,萧瑶倒在我肩头就睡着了;离子烫过的秀发透着一股洗发水味,我陷入了催眠。
青春,无须多言 (52)
醒来的时候;我有种自杀的冲动。先于我醒来的萧瑶晕车,直接吐在了我身上。从萧瑶的呕吐物中可以看出,她今天早上吃的是学校对面那家大肉面馆的大肉面,之所以看得出来,是因为那里的面比较粗。中午,萧瑶没有吃饭,只是喝了些酸奶之类的|乳白色液体,吃了几串冰糖葫芦,有草莓,有枣子,还有些面目全非的果肉,我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