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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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怀中。意识模糊之下,耳畔仍不绝地响起枪呜声,似乎向她突袭的白衣人士
全都倒地了……
在她陷入黑暗之前,只隐约看见一双冷漠又熟悉的黑眸……以及听见柳倩庭哀
凄的哭喊声,她来不及安慰,便已缓缓闭上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站在一片混乱的教堂中央,柳倩庭再也憋不住冲动,失
声尖叫。
“啧,真难听的叫声。”台阶上悠闲坐定的飞廉,对于她的心情,似乎很幸灾
乐祸。
“是不是你这死色狼的杰作?”苏雁红激动地揪住飞廉的领口,原本勾魂的凤
眼早已被愤怒取代。
“我?笑话,你没看我一直跟着你,哪来的分身搞一场枪战?”飞廉仍是一派
悠哉。
枪战?难道这里也发生了更可怕的枪战?她搭乘从美国飞往罗马的班机因豪雨
而延误。没想到她一下飞机却又莫名其妙纳被一只大色狼缠住,更夸张的是途中又
遭到袭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婚礼怎么会变成这样?
现场几个黑衣人士动作迅速熟练地收拾满地枪弹。斑斑鲜红的血迹,四处散布,
显得十分骇人,但教堂外围却又清静如昔,这场激烈的打斗似乎不容外界侧目。老
天!倩庭到底嫁给什么样的男人?苏雁红不由得忧心如焚。
“白玫瑰加红鲜血,真特别的捧花。”飞廉把玩着娘捧花。
“你……你混蛋!”一把抢过飞廉手中的新娘捧花,苏雁红再也克制不住心中
的焦急,哇地一声,她哭天喊地了起来。
“喂喂喂,人又还没有确定死了,你哭个屁啊?”
“死男人.竞还有心情说风凉活,下十八地狱去吧!”狠狠地踹了对方一脚,
苏雁红再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用力哭嚎。
凌宣、倩庭,你们千万别死啊!
地中海
里维棋布的暗夜,“赤烈盟”醒目的标记,在风浪的海上若隐若现。红黑搭配
的巨大船只,像夜间出没的魅影,完全不受狂啸的风浪影响,稳稳地驶于海面上。
“没人讲话?”受不了厅中凝重死寂的气氛,飞廉终于率先开口。
“讲什么?聊你这一年来又玩弄了几个女人?”唉!任务失败,心情沉重,他
孤辰也没兴致和这色鬼抬扛。
“要讲的可多了。有没有人可以解释,为什么老大坚持一定要让那小女孩上这
艘船?这问题难道不够大吗?”飞廉禁不住地问。
“你是指唐凌宣?”寡宿双手环胸,一副了然的样子。“她还没清醒,而且,
她也不是什么小女孩。”
“我知道。但是她的生命已无大碍,我不懂为何当初柳倩庭要带她回日本疗伤,
老大却坚决不答应?”飞廉对这件事疑惑至极。
老大甚至将她带上了“赤烈盟”中被视为最不容踏入的禁地。这艘豪华巨舰就
连门下的一级干部们,也不许轻易进入,即使盟规中未明定女人不能踏足此地,但
在众人心底这早已成了不成文的规则。
就拿他飞廉来说,在船舰上的这些天,便是他一年中唯一没有女人相伴的日于。
现在倒好了,船上出现了个女人,让他心头反倒觉得怪怪的。
“老大可能只信任寡宿的医术,打算让寡宿全程治疗,所以才破例让她上船。”
对帝煞祟拜至极的孤辰,深觉得这理由十足的充分。
“这理由太牵强了。以仲天的财力势力,要找一个高明的医生替唐凌宣做疗养
工作,是轻而易举的事,根本无须如此大费周章。”寡宿提出了他的看法。
“就是说嘛,让寡宿替那小美人全程治疗,顶多也只是少了几道难看的疤痕罢
了。更何况老大一向对女人视如敝履,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一点。”想到老大拥有
一张足以迷倒众生的俊容,却容不下任何女子、飞廉就不禁为全世界最可爱的生物
——女人,而深感惋惜。
“你别开口闭口就人家小美人,唐凌宣又不是你马子。”孤辰反唇相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未嫁我未娶,追美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不对。”
飞廉反驳道。
“安静,老大来了。”随着寡宿的警告声落下,红黑相间的门已被推开。
一张刻划分明的冷傲俊颜,在火焰微闪的光芒中,清楚昭告蓉他的傲然。帝煞
一向让人看不透任何端倪的鹰眸,正冷冷环视四周,连足下如鬼魅般的脚步声,此
刻也格外慑人。
帝王般的气势与冷冽的气息,在他坐定东方首座后,让原已冷凝的空气霎时为
之冻结起来。
“有什么话想说?”从未在会议中首先开口的帝煞,破例打破寂静。
“老大,一切都是我的错。”孤辰奋勇地首先答道。“黑竹帮在眼见伤不了仲
天及柳倩庭后,便将火力全集中到唐凌宣身上,打算以唐凌宣的死刺激柳倩庭,而
我却没防备到这点。”
“我也有错。在十架直升机抵达前没有将他们完全消灭,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寡宿不疾不缓地承认错误。
“我也有失职的地方,没能在婚礼前将苏雁红护送到教堂。”想起那女人,飞
廉就根得牙痒痒的。虽然千错万错都在于那女人难缠的个性上,但自尊上他也是有
错——没能马上搞定女人。
“轻敌是你们最大的错误。”
帝煞寒冰似的一句话冷冷窜人三人心底。他们十分清楚,即使在外界眼中,赤
烈盟以不及黑竹帮十分之一的人数战胜敌方,已充分显露出赤烈盟绝不容人侵犯藐
视的地位。但在盟内的人眼中,却已被烙上“失败”二字,因为领导人曾说过—不
许无辜之人受到一丝伤害。
“我们明白.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第二次。至于黑竹帮的事,一向是仲天日本
方面的事务,如果老大不反对,就交由日本的分盟去处理。”身为亚洲统领的寡宿、
深信这是个训练齐仲天更上一层楼的好机会。
“由总部出面。”帝煞的声音依然冷冷硬硬。
“什么?!”三人十分难得地同时发出惊叫。
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这向来不是帝煞一贯的作风。看清他眼底隐藏的怒火,
寡宿不禁疑惑了,这一切反常的举动,到底代表了什么?为何这位冷静过人的英明
领导者会一反常态?
“老大,那处置——”寡宿询问道。
“彻底毁灭。”帝煞冷而无倩的声音再度传来。
无庸置疑的命令、冷得直这三人脑门。头一次,他们如此强烈地感受到帝煞的
无情冷血。
上帝的确是个捉弄人的高手。
帝煞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什么时候旁人眼中冷酷无情的他,竟会为一个女人担
心?甚至不顾外人不解的目光,坚决地将唐凌宣留在身边,只为了亲眼目睹她复原。
这女人只不过是八年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身为赤烈盟的执掌者,他的行
为是否太可笑了?帝煞自嘲着。
“恩……”床上一声模糊的闷哼,迅速打断他的冥思。
“我还没死?”隐约感到床畔伫立一人,唐凌宣强忍喉间的不适感低问道。
“死神不打算召唤你。”帝煞冷然地道。
眸……眸子?“你是救我的人?”唐凌宣同时亦认出他就是许愿池畔的男子。
“是赤烈盟保护不周,才让你受伤,就当是赤烈盟欠你的,谈不上救。”
“但我还是必须谢谢你。”
“不必。”冷淡回答完、他走向门口。
“等一下——”唐凌宣挣扎起身,然而一阵昏眩却不留情地袭向她。左肩传来
的刺痛,让她疼得接不下话。
“你在干什么!”随着一声暴喝,一只铁臂已火速将她压回床上。唐凌宣有些
愕然,她很少会被吓到。“躺好!”帝煞的语气透着怒意。
“你应该不是医生。”随即恢复习惯性的悠然表情,她平静地道。
“马上躺好。”帝煞语带威胁,强忍一股怒气,他严厉命令。
“如果是医生,不会这样对待病人。你的方式,容易使病患病情加重。”她躺
回床上,悠然问道:“这是哪里?”
天杀的!这女人竟有惹怒他的本事。
“你在生气?”没有愧疚,唐凌宣反笑。
“你最好马上闭嘴。”避开唐凌宣的目光,他不想自己融化在那对眸子中。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义务。”
“你忍心这样对待病患?”
他冷哼一声,背过身。不愿再正视那一双慧黠清澈的水眸。“不准再开口讲一
句话.也不准离开这个房间,如果你违反我的命令,我会马上把你扔下海喂鱼。”
对方话一落,唐凌宣只睁着一双好奇的瞳眸,目送他离开。
奇怪?这男人似乎很可怕,她想,即使是一个大男人也不敢直视他那逼人的超
凡气魄,更不用谈他眸子里射出的慑人寒光,但是为何,她竟莫名地想亲近他?
门外,三个轻巧的足音渐趋而近。
“寡宿,唐凌宣今晚会不会醒?她已经睡了很久了。”孤辰好奇地探问。
“你以为她的皮像你一样厚啊?娃娃鱼。”飞廉冷讽。没办法,死对头,不斗
几句,浑身不舒服。
“我警告你,不准再喊我娃娃鱼!”孤辰气得只差没一拳挥过去。长得娃娃脸
又不是他的错!他最痛恨人家提起这事了。
“讲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飞廉犹自闲闲地道。
“你再讲我就向老大报告,说你有事没事就溜进唐凌宣的房间,心怀不轨。”
哼!死色狼。孤辰恨恨地道。
“我是基于关心。而且美人当前,既然碰不得,看看总可以吧。”飞廉仍是一
派悠哉。
始终未发一言的寡宿,忽地收住脚,向身后两个斗得正高昂的人比着切勿声张
的手势。
“谁?”孤辰及飞廉立即收声,迅速将自身的气息压弱,避免被察觉。
只见一抹挺拔健硕的熟悉身影,停伫在唐凌宣的房门口。
老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是老大的话,也没什么好躲的,因为马上
就会被发现了。孤辰与飞廉正要现身,然而寡宿一个手势,却硬生生阻止了两人。
而默默仁立的帝煞,一点也没察觉三人的来到,原本冷如寒星的黑眸,难得地
染上些许柔情。八年前,他被那阳光般的笑容吸引,八年后,她的一颦一笑仍深深
地牵绊住他。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奇迹般的出现在帝煞的嘴角。他摇了摇头,转身
离开。
“老大走了,而且没发现我们?”不会吧!三个人三种气息,以帝煞可怕过人
的敏锐度,这事哪有可能发生。飞廉不禁怪叫。
“不对不对,老大是没心情理我们,不是没发现。”一向把帝煞奉为神只的孤
辰也认为不可能。
“如果我说老大是真没发现我们——”弯下身,寡宿拾起遗落在地上的照片。
精明的眼眸,片刻已盛满了然的笑意。“你们应该不会反对吧?”
“照片,谁的?”孤辰飞快地奔向寡宿,连忙凑近。
“三个少女,是谁啊?”
“换我看。”飞廉一把抢过照片,瞧了几眼。“咦?这三个人看起来很面熟。”
“干么跟我抢,我还没看清楚。”孤辰不服输地又夺了回来。“反正你看任何
一个女人,都是很‘面熟,。”
“让我看一眼会死吗?”手一翻,飞廉又抢回照片。
看来他高估了这两人的判断能力,真是可悲。“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