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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爱在搁浅边缘-第17部分

小说: 爱在搁浅边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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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会做了那种选择。”何梦蝶幽泣道。
    “傻是没有定义的,端看你怎么想。如果对于曾经走过的路而没有结果,但却一直
钻不出来,那才叫做傻,而事情总要有个结果的,是不是?”
    “谢谢你,谭姊。我现在忽然好想回家哦!”她疲惫不堪地说。何梦蝶是心理上的
疲倦,而汪舜国和鲁少晖为了找她,付出的是身体上的疲劳。
    他们拖着乏力的身躯败兴而归,面对一桌饭菜,却也食不下咽。
    窗外响起雷声,让人心慌慌的扰乱情绪。不过片刻,便唏哩哗啦下起倾盆大雨了,
汪舜国放下筷子,颓丧又焦急地走到客厅踱来踱去。
    勉强用餐的鲁少晖也搁下碗筷,劝他:
    “总要吃点东西维持体力,才能再找呀!”
    汪舜国丧气地摇摇头。
    窗外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雨来了。
    “她会不会回乡下去了?要不要打电话看看?”
    “我不能,她爸爸若知道了这件事,准会杀死我的!”汪舜国想起何父在结婚喜宴
上的警告,心中十分懊恼。
    “可是这样子也不是办法,总要说清楚呀!”
    汪母见他们两个饭吃了一半,跑到客厅去不知在商量什么,表情又那么怪异,而且
媳妇也好象失踪了似的,一直不见人影。她除了满怀狐疑外,更是满腹牢骚。
    “你们两个在叽叽咕咕什么?梦蝶呢?她到那儿去了?”
    汪舜国与鲁少晖尴尬的对视着,默默无言。
    “这个家从梦蝶回来开始就不太对劲。唉!为什么你娶了媳妇,就什么都不对劲了
呢?”汪母盯着儿子,唠叨不停。
    汪舜国垂着头不发一语,开门跨了出去。
    “你到那儿去?”汪母纳闷地喊。
    鲁少晖看看不对劲,急忙跟了出去。
    外面雨愈下愈大,雷声也不断轰轰作响。
    汪母自言自语:“唉,我怎么生出这样的怪胎?结婚前还跟我聊上几句,结婚后都
懒得理我了,到底那儿出了差错?”
    跑出去的汪舜国漫无目的的走在豪雨中,任凭雨水打在身上。他时而狂笑、时而嚎
啕、时而嘶喊,想倾泄心中长期压抑下来的感情,最后却无助地跪在大雨中痛哭。
    鲁少晖追上来,想扶起他,却被他甩开了。
    “不要管我!我该死!我应该惩罚自己。”
    汪舜国拔腿跑了,留下鲁少晖愣愣地站在雨中。
    何厝厅里,何家父母见大女儿受了委屈似地突然归来,深觉诧异,逼问之下,方知
大女儿面临婚姻难题,全家人都陷入哀愁气氛中。
    何母气极败坏地踱着方步,何父坐在椅子上,右脚跨在扶手上,闷着抽烟。何小弟
不关他事地趴在桌上做着自己的功课。
    “那会按呢?想不到红卵的故事也落在阮女儿身上。唉,天公伯无生目睭哦!”何
母愁眉苦脸的说。
    何梦蝶坐在一旁啜泣,妹妹何梦虹悄声安慰着。
    “我早就跟你讲,叫你目睭要抓卡金哩,你偏偏要嫁伊。”
    何父忍不住了,拍桌子大怒道:“俺去把那个浑小子抓来痛打一顿!妈的!怎么可
以骗俺女儿?”
    “打有什么路用?是你女儿不弄清楚,才会被骗。”何母反而怪起大女儿自作自受。
    “咦,你倒帮起那浑小子?”
    “我不是帮伊讲话,拢嫁给伊了,还够要按怎样?”
    何梦虹乘机插嘴,她可是与姊姊站在同一阵线的。
    “离婚嘛!既然这个姊夫不能行周公之礼,重新嫁一个呀!”
    “查某囡仔人,没你的代志,爱插嘴黑白讲。”何母怒斥。
    何梦虹吐舌做鬼脸抗议,何梦蝶可是一句话也不敢吭,父母亲为她的事已烦到焦头
烂额了,她唯有接受他们的责备,毕竟汪舜国是她自己所选择的。
    夜晚的山里,犬吠声与猫头鹰咕咕声间歇交错地传来,使静谧的山区凭添一丝诡异
的感觉,所幸何家都已习惯这样的夜晚,但对许久未住在家里的何梦蝶而言,却有一份
生疏、孤寂的感觉。
    看妹妹正埋首作贴布绣,她的心情却沈甸得很。
    “看来你家政科是念对了。”她把玩着桌上的碎布料。
    “这得要归功于姊姊,当初如果不是你鼓励我,我还不知该如何选择呢!”
    何梦蝶像被针扎了一般,怅然所失。
    “姊,都是我——”何梦虹歉疚自责。
    “干嘛自责?”
    “当初我若不鼓励你勇敢去爱,或许你会听妈的劝告。”
    何梦蝶苦笑道:“下决定的还是我自己呀!”
    “看来,以后我要嫁人就得睁大眼睛哦!”何梦虹顽皮的腔调,让她不禁噗哧一笑。
    “在嫁人之前,先把学以致用的专长发挥出来,去市区教学,要不就成立工作室授
课及接订单制作生产。像台北的大街小巷中手工艺教室林立,就属你这种科系出身的最
吃香。当然,也有半路出家的,只要有兴趣,又学有专精,再加上有恒心,必定可以做
得很好。姊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姊,你真好!”何梦虹露出感激的眼神。
    “你的图案剪得很漂亮、很特殊。”她拿起妹妹绣了一半的作品端详着。
    “这是创意作品,做好一点,分数较高。”
    “好好学!有朝一日,你若当了老板,我投资做股东好了。”她再次鼓励着妹妹。
    “打勾勾,说定了哦!”何梦虹天真无邪地伸出手指与她勾指约定。
    “你看你都快毕业了,还像小孩子般。”她笑笑地,妹妹在家一向善解人意,她不
在,都是靠妹妹协助母亲,怎不叫她疼惜呢?
    也因此,姊妹情深,她有了心灵的伤痛,妹妹不畏母亲的责备还护着她,实在教她
感动。
    倒是父亲,他会不会反目,真的去找汪舜国算帐?这反令她忧心忡忡。虽然汪舜国
欺瞒了她,但毕竟他们也是有感情而结婚的,纵然她气愤离家,但却不愿用武力来解决,
于事无补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与汪舜国离婚,一来,因为他欺骗了她;二来,她
不愿再生活在他自己的心结中。纵使她对他仍有一丝爱意,但她不得不做此决定;要让
自己活得快乐,就要痛苦的斩断某些不快乐的事,包括情丝。
    就在她为自己下了决定后,第二天清晨,何父把她叫到跟前。
    父女俩眺望屋前的山林景色,清早的林内,鸟鸣、蝉声及鸡叫声萦绕于耳,是一种
精神享受,然而父女俩却若有所思。
    何父坐在藤摇椅上,抽着烟,眼睛瞄向前方树林,低沉道:
    “身为男人,那个的痛苦俺能了解。”
    何梦蝶看了一眼父亲,默默未出声。
    “以前在金门当兵时,俺连上有位弟兄被摸上来的水鬼从底下刺了一刀……”
    “啊——”她吃惊。
    何父冷哼了一声:“大命不死,不过也生不如死。那个弟兄一向自命风流,这么一
刀叫他再也风流不起来了,最后熬不过心理上的煎熬,自杀死了。唉!也许那浑蛋小子
是因为爱你才不敢说出真相吧?”
    何父叹息地瞄着大女儿,昨夜细思后,站在男人的立场,他仍得为女婿说句公道话。
    “爱我?可是他却是有计划的一步步让我走进他设计好的布局中,我可不愿任人摆
布呀!”
    “唉,这婚事是你自己选择的,现在也只有你自己再做一次决定。俺当初虽有说过,
如果你受了委屈就唯他是问,但碰到这档子事,叫我如何和他算帐呢?我想他的心理与
生理都已受伤了,何苦再去刺伤他呢?”
    父亲为男人,为丈夫作一番辩护,她可理解,但是,站在女人的立场,她也得为自
己着想。
    婆婆,虽同为女人,却为汪家香火着想;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延续香火的问题,婆
婆其实是个好女人。她想,所有问题的症结都出在传宗接代这件恼人的事情上。
    这次,她临时出走,婆婆不知情,必然怪罪于她。也罢!反正都不想再当汪家媳妇
了,何必操这个心呢?何梦蝶自我安慰着。
    殊不知,此刻汪母正读着儿子出走后留下来的信,已泣不成声了!尽管鲁少晖在一
旁拼命抚慰着,却也无济于事。
    汪母跌坐沙发,痛不欲生。
    “都是我!都是我逼他的!要不然他可以过得更有尊严一点。”
    “伯母,您别难过了!上帝造人,总要有完美和缺憾,人生才有喜怒哀乐。”
    “可是我只有这个儿子呀!”汪母悲伤得快泣不成声了,鲁少晖只有不断安慰着她。
他并未料到汪舜国会突然留书出走,而且不知去向;汪舜国闷不吭声的这一走,竟要由
他来收拾善后,真是可恶!汪舜国真不是个男子汉!不够朋友!他暗咒着。
    “少晖,你帮我把舜国找回来,我求你!”汪母似乎手足无措、乱无头绪了。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的,现在先把梦蝶找回来最要紧,舜国也留给她一封信,
必须让她知道。”
    “好吧!事到如今,一切都拜托你了。”
    鲁少晖果真不负使命,第二天下午他就来到了何家。远远地,他便望见何梦蝶和一
个老妇、一个少女蹲在厅前广场分着老姜。
    走下斜坡,首先发现他的是何梦虹,她叫了起来:
    “姊,你看!我们家来了一个帅哥,那人是谁呀?好象不是本地人呀!”
    何梦蝶抬头一瞧,鲁少晖已喘气地跑近。她没好气地说:“你来干什么?”
    何母讶异地望着大女儿的表情不太对,再看看眼前的陌生男子,等待弄清楚他们两
人的关系。
    “阿母,这是舜国的好朋友,鲁少晖。”
    鲁少晖向阿母点个头,转向她说:“跟我回去吧!汪家需要你。”
    何母一听,叹息道:“转去啦!转去啦,是命啊,免怨叹。”
    何梦蝶略为一愣,母亲是个宿命论者,难道自己要向命运低头?
    “姊,我永远支持你的决定。”在旁的何梦虹为她打气道。
    谭姊说得对,事情总要有结果,没有男人,还有她自己。她心里既有决定就该去做,
在做之前她必须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于是,她将鲁少晖带到幽静的山中寺庙,想问个
清楚,两人并坐在台阶上。
    “我曾经带舜国来过这里。”目睹旧景,而人事已非,她缅怀道。
    鲁少晖深深看她一眼,握紧她。
    “八年前,我和舜国都是二十几岁年轻气盛的男孩子,我们常背着心爱的摄影器材,
骑着摩托车到郊外去猎景。有一次,我们带着兴高采烈的心情出去,回程时却差一点向
鬼门关报到。”鲁少晖的表情显得好沈痛。
    “那次在北宜公路上撞上了游览车,当时我们都被弹到山崖下,幸好车毁人未亡,
我比较幸运,只有皮肉裂伤跟脑震荡,可是舜国不但脊椎骨断了,还丧失了生育能力。”
    何梦蝶听完,心痛地想起母亲说的红蛋故事。
    鲁少晖看到她的反应,有些凄楚。
    “舜国听到医生的宣布后,搥胸、哀嚎,也挽回不了事实。他不希望他妈妈担心,
就一直隐瞒这件事,直到他妈妈老逼着他娶媳妇,才会对你——”他不胜唏嘘地道尽前
尘往事,顺便替好友说情。
    何梦蝶怅然;如果舜国早先就剖心相待,争取她的信任,在感情的战场中,即使是
鲁少晖故意介入,也未必是赢家。但是,在她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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