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冤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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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玩笑嘛,用得着这么凶啊?杜扬笑得委委屈屈得有点欠揍。
好,那我问了,你那时跟小珊说了什么?
杜扬愣了愣,没想到这个粗神经的苏家小子居然还琢磨着这事儿。
怎么?有什么话不见得人的么?苏意讽刺。
不说,只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杜扬脸上的吊儿郎当敛了起来,紧紧盯着苏意。
苏意让他盯得有点怕了,从没被杜扬这么盯着看过,那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的眼眸深邃得仿佛无边无底,更有很多自己完全不懂却潜意识想逃避的东西。
终于在杜扬这样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苏意倔强的撇过头,咬牙切齿,不说就不说啊,那么凶干嘛,我欠你十万八千块啊……
杜扬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了下来。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时候没有到。有些东西不到某个时候说出来只会弄巧成拙。
不想说还找借口!苏意忍不住抬头狠狠瞪了杜扬一眼。
杜扬笑起来,像摸小狗那样摸摸苏意柔软的黑发,被苏意头一顶撞开了。他一手揽住苏意的肩,眉一挑。苏意莫名的呼吸一窒,有点紧张,心里纳闷起来,以前和这小子混战那么多场好像没这种高原反应?
苏意,你想啊,比如你喜欢的数学。如果将高中的立体几何放到初中,太难了,会吓跑多少学生啊,对不对?或许你也会被立体几何吓跑了,不会像现在那么喜欢数学了。
苏意眨眨眼,亮晶晶的眼眸紧紧凝视着杜扬,盯得杜扬那贼大的贼胆也有点心虚的时候,苏意才开口问,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现在告诉我,那就会吓跑我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哦。杜扬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儿。
下
老天一向喜欢和苏意作对头,最好的证明和方法就是将他和十多年来的冤家杜扬分在同一个班。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苏意,杜扬两个名字一溜儿排在高一(6)班的名单表上。
苏意有那么一刻有晕眩的感觉。
杜扬则是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盯着分班表暧昧的笑。
高一的生活和初中没有什么分别,唯一的不同是课程加重了。苏意杜扬这对冤家平平静静的度过了高中的第一年。
当然,如上文所说的,苏杜两人的平静是相对于他们以前那种意见不合就吵,吵不出结果就动拳头的生活来说的,并不是普通人认知里的平静,这两人的生活依然遵守着冤家守则进行着吵架和打架。
时间转瞬而过,在蓝天白云里迎来了高二。
G城的高考实行语数英+综合+X科进行,Z中在高一完结的时候就实行分按X科目分班,苏意的X科挑的是化学,杜扬的X科挑的是生物。
苏意一听就乐得跟耗子似的,小学、初中、高一的同班苦旅终于走到了终点的一天。化学有两个班,生物全级才只有二十个人,如果不出苏意所预料的话,包括冤家杜扬的二十个人必定和六个物理班混在一起。
那晚苏意高兴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所以当杜扬贼笑着将分班表递到苏意手上的时候,苏意就因惊吓过渡和睡眠不足而吓晕了。
苏意杜扬两个名字仿佛牵了红线一样顽固的站在一起,直挺挺的站在高二(4)班的大名下。
苏意一打听,该死的学校!居然拆开了一个化学班,大半个班和物理混在一起,另半个就和这个死杜扬的生物班混在一起。
那天夜晚,苏家一直不间断的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次日一早警察叔叔和青山精神病院的人都开车来了,可惜没能对上号,都白来了一趟。
高二开学后一个月,Z中的高二迎来了学农。一个级的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往G城郊区进发。
学农对苏意来说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儿,特别是与杜扬同寝室。
学校与学农基地仿佛是为了玩弄高二学生而设的学农任务将一干子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小子少女们累得灰头土脸的。
比如苏意的班,头天下午就得去铲土,然后用小车运走,将硬得好像石头的土撒到田边去。高二(4)班合作无间,虽然即使是活力最充沛的苏意也累得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但这第一个任务完成的十分完美,小山高的土堆被铲了个朝天的平。
结果让苏意等人气结的是,次日他们去拔草的时候路过昨天的地方,居然见到同一个小土堆又神奇并且顽强的耸立在原地,等待着高二的某个班再去铲。
第二个任务更是让人晕眩。大半个足球场大的香蕉林长满了杂草——杂草已经可以称之为杂树了,都有苏意胸膛那么高。
一个上午,高二四的人都呼哧呼哧的不停用大锄头和铲子挖着那杂草和杂树。注意,是大锄头和铲子,你看过有人除草用大锄头和铲子的吗?除出来的草单是根已经有一大坨,茎居然有两根手指粗。
杜扬戏称这个学农基地是百年难得一见到学生,不然怎么会有杂‘树’那么茁壮成长?要不就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特有灵气,一夜就能长回原状——就像昨天那土堆。
杜扬说这话的时候,苏意正和农民伯伯一样脚踏黄土背朝天的奋力和杂草较劲,听杜扬这么说,他一锄头砍断顽强的小树,恨恨道,真是大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看你明天怎么再长出来遗祸下一间学校!
当然也有轻松的项目,比如学嫁接,老师分了几枝豆丁大的枝条和一条小纸等工具就让同学们去试验。杜扬不愧是学生物的,嫁接得还挺有模有样的,转头去看苏意立刻就大笑了,实在不想说实话,但真的烂到不行,一看就知道他嫁接的小枝不会有生存的机会。
不过苏意的技术几乎代表多数学生的,看看让他们嫁接的一溜儿小树都像伤兵一样身上歪七扭八的被缠着白色的纸条就知道了,让杜扬几乎要低头默哀。
五天的学农很快就完结了。第四天晚上,学农基地为这班虽顽皮但勤劳的学生们准备了篝火晚会。
熊熊的篝火燃了起来,细碎的火星儿盘旋的上升着,被风一吹就四散,漂亮得让苏意目瞪口呆。学生们都玩疯了,一大圈的围着篝火手拉手就唱着情歌踢腿打转儿,管自己拉着的人是不是认识的,抓住某只手就跳。
苏意抓住的是杜扬的手,可他没注意,杜扬的手也轻轻握住了苏意的手。明亮的火光在苏意年轻飞扬并且快乐的脸上闪烁着,杜扬看得几乎呆了,一个没注意居然漏了一步,就撞了身后的同学一下,也脱开了苏意的手,杜扬只好退出。
静静地看着苏意兴致盎然的拉过后一个不认识的同学的手,继续跳着唱着,杜扬觉得有种寂寞在滋生。
他慢慢地踱步到旁边的湖旁,自己坐在两个人坐的秋千上,摇晃着。这里很黑,和身后的篝火隔了几棵树,杜扬却觉得仿佛隔着一个世界。
这个湖有个传说,说是一个女孩子在学弄的时候夜晚自己荡秋千,结果被想吓吓他的恋人在身后使劲一推,居然就荡得太高摔在了湖里,往后再没出来过。
杜扬出神的盯着湖,那湖幽蓝幽蓝的,仿佛那女孩就在里面。忽然,身后有人使劲一推,将秋千荡高了,杜扬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向来快,很快就定住。回头一看,苏意贼笑着站在身后。
杜扬呼了口气,死小子,谋财害命啊!差点让你推下去了。但不可否认,身后的人是苏意让杜扬心里有窃喜的感觉——原来粗神经的小孩还能知道自己独自离开。
苏意施施然坐到杜扬秋千里另一个位子上,狡黠的笑着,真把你推下去就铲除一人间祸害了,免得世人受苦,我功德无量呀。
杜扬没好气的说,你那是杀人,你等着坐穿牢底好了。
苏意很宽宏大量的拍拍杜扬的肩膀,一副“你这孩子怎么说这话哟”的表情,放心放心,比起自己坐穿牢底,我还宁愿跟你一起跳下去呢,你知道,没你练拳头会把我闷死的。
杜扬心里咯噔一下,猛一抬头,居然撞上了苏意向着他的脸。
唇和唇就这么碰撞在了一起。
温柔的唇简单的贴着,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两人都愣住了。
杜扬不知道原来苏意那一开口就骂自己的唇会有这样一种让他昏眩的魅力。
苏意不知道杜扬那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唇原来这样温热,一直以为这个以玩弄自己为乐的人所有的东西都是冰冷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仿佛触电一样往后靠,不约而同的撞上了秋千的铁扶手,痛得苏杜两冤家惨叫一声。
然后两人又别扭的坐在一块儿,吱呀吱呀的晃着秋千,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最后是苏意打破了尴尬,搔乱一头短发,吞吞吐吐起来,算、算了…我们当是打了对方一拳头好了,干嘛那样啊……不过就是碰了一下罢了……
杜扬扑哧笑起来,夸张的大叹,真是亏了,初吻落你这死小子上,居然还被当成打了一拳头?有没搞错,有天理吗?
你!苏意气得直瞪眼,差点手上动作就惯性似的,比脑袋转得快的一拳头招呼过去。
可对上坦荡荡的杜扬的笑脸,就怎么也打不过去了,气得苏意大骂自己胚种。
这次小小的风波过了两天就被苏意这粗神经给忘记了。
高二下学期的会考对于Z中的准高三生来说简直小儿科,混都能混个优回来,这大大增强了苏意的高考信心,乐得一暑假玩了个疯。
高三的来临的时候还伴随着动工一年多的操场终于竣工开放使用,虽然中间的大草地还是因为要保养小草而暂不开放,但已经足够苏意这个一天不打球就身痒痒的混世大魔王乐得打滚了。
说起来,苏意的苦日子从高一就开始了,因为原定一年就竣工的操场意外的挖到了魏晋的文物而要做必要的文物处理工作,将操场的工程拖了将近半年后才再开始,整整一年半时间没有足球踢让苏意郁闷得天天要和杜扬练拳头才能不至于成为天下首个因郁闷而死的人。
操场是赶在运动会前完成的,换句话说,今年Z校的运动会不用再租外面的运动场来举行了。
苏意一兴奋就报了八百米和为高三生特设的三千米比赛。这三千米长跑喻意高三的生活就像这长跑一样,一定要坚持跑完全程。
基本上,因为400米的操场要跑7圈半,这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跑到最后,不论是不是自己班、是不是自己级的人在跑,所有的同学都会为参赛者加油。
苏意长跑一把罩,所以他想耍帅。
除了比赛外,Z中的运动会开幕前为了庆祝操场落成,还组织了文艺表演,高三推出的节目是街舞和跆拳道。苏意是体委的好朋友,当然义不容辞的也参加了跆拳道的表演。
那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