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道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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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生灵,自从母体降生后,先天气机便随红尘气息侵染而消逝,若要逆性转命,重返先天,不说过程漫长难期,仅论方式与方法,又岂是一个难字所能道尽的。是以古来有左道高人,借阴灵本源炼骨,创出了这《阴灵锻体功》。
须知,生灵生来,体内毕竟有先天之气,更有灵魂精魄藏于躯壳内,这两者本就是同根而生,一体两面。故而将生灵死后的阴灵本源纳入骨骼中,期间以灵火慢慢熬炼,待得阴灵本源于骨骼中圆满,便可借助物极必反之理,在体内孕育一点先天纯阳之气来。而且此法不光成就仙胎甚是快捷有效,因阴灵本源本为阴性,于人体骨骼中必会刺激骨骼被动抵御,久而久之更能间接提升骨骼强度。
此法虽伤天和,但实乃一等一的铸就仙胎法门。就连青云得此法之时,因自身地仙早过,仙胎已成而不得修行此法,因而心中不知转动过多少次念头想重修此法,天师道两弟子更是为此法而放弃那方太乙仙金。
此时这团元神本源已彻底分化,千丝万缕,如烟如雾缭绕元清头颅,不时有缕缕条条钻入其七巧。在他体内,骨骼开始有规律的律动起来,这是元神本源在骨骼内刺激。他开始小心引动元神内的灵火,牵引一丝丝火苗引导入骨骼内,藉此灵火来炼化元神本源,淬炼骨骼。
约莫一时半刻后,缭绕在元清头颅上的氤氲本源已不见,其面容也再无不适之相,体内元神本源业已化作团团黑色液体般,掺杂与骨髓之中,全身骨骼也停止了律动。见此,他重新将灵火导入元神,而后调息收工。
“啪啪”元清扑一起身,全身骨骼顿时如火炒爆豆噼啪做响,一股力量充实的畅快感流转全身,差点让他引颈高吼。“现在还得把这个处理了。”元清平复心神,稍微活动了下,心中突想起一事。
他赶忙清理出一块干净地方,放将出青云躯壳,只是这肉身现在破损的严重。身上不仅千疮百孔,密密麻麻的前后通亮大洞,更是肢段骨裂,简直就不成人形了,看得他心中愁苦,眉头紧锁。
良久,他长叹一口气,取出原得自青云的各般灵药,用清水化开或涂或摸,各依其用来复此躯壳。所得灵药眨眼便用去甚多,元清无奈,尽管心中肉疼无比,但眼下自身险况未消,此躯壳用来招摇撞骗最适合不过,当下也不得不如此了。毕竟灵药虽好,但也得要有命使用不是。
少顷,这躯壳得了仙家妙药滋养,不多时便开始接肢续骨,复生血肉了。见此,元清心中出了口气,正待检验下这躯壳是否还堪使用,不想突听得外面响起阵阵破空之声,亦有人来到了此处。
元清吃了一惊,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顾不得查探躯壳与来人为何,便慌忙遁入躯壳之内,而后用魔旗死死裹住身形,迅速隐匿起来。
他方隐住身形,那边便有两人径直来到此地。元清细看,乃是一老一少,锦衣玉袍具是俗士打扮。那少的俊逸丰神,身姿英武,周身法力滚滚如潮,比之元清自己也不多让。但是那老的虽是面容枯古,乍看之下好似行将就木,可其周身气机晦涩,眼中偶尔乍泄是神光却透露出此人体内有如凶手蛰伏,乃是到了返璞归真之境界。
见这两人越来越近,元清心中发苦,暗自祷告不是为他而来。他心中忐忑,可事往往与愿相反,那少的此时一句话,顿将他一颗道心打落了深渊,让他立时四肢冰凉,惶惶不已。
那少的还未至元清藏匿处,元清便听得其问老者道:“方才此间法力波动甚是剧烈,好似有人在此突破。而天师道推演,也探查到打杀天师道两弟子的凶徒来得了此间,不知这是不是同一人所为?”
老者闻言,神色淡淡,道:“少主莫急,是与不是,待我探查一番便知。”言毕,老者顺着之前法力波动,直接翻开元清早先藏匿之处,两人见得此间元清还未来得及抹除的禁制,那少的神色一喜。
他快速趋步上前,运转元神,仔细感应这些遗留禁制。少时,那少的大喜,回身对老者道:“秦老,此间禁制波动与布置手法和天师道弟子身死处一般无二,定是那凶徒所留。”
“不错,此地那厮的气息尚未消散,想来他还未走远,你我速速追赶,此番天师道下了大手笔,我等断不能错过。”老者眼中神光开阖,面色坚定,对元清势在必得。
元清听得这暗叫苦也,想不得天师道连这样的老怪我都惊动了,想来此刻在这方修行界,自己已是名声在外,被四处通缉了。当下他是连气也不敢喘,尽管对始魔旗隐匿只能有信心,但生怕被这老者察觉到,只因这老者给元清的压力太大,让他心神实在难安。好在老者话落后,俩人便迅速立刻了此地,开始四下搜查元清行踪。
两人虽走,但元清却不敢立时逃跑,回马枪之类的剧情他可是看过不少。当下他只得按下不安,在此度日如年的忐忑等待。约莫一个时辰后,他见两人始终未回,便放下心来,显出身形,立即操纵青云躯壳快速逃离此地。
“嘭”逃不出多远,元清便感觉撞在一块什么事物上,发出一声爆响,顿时让他眼冒金星,一阵天旋地转。
“哈哈,果不出秦老所料,这厮还真在此。”不等元清回过神来,耳旁传来一阵得意大笑,元清定眼一看,正见得先前那一老一少挡去前路,元清大骇,回身拔腿便走。
“你逃的了么!”那年轻人嘲讽,丢出一根金灿灿的绳索,向这元清裹去。这绳索金光闪耀,如龙蛇腾舞,眨眼就来到元清背后。
“给我死开。”元清大喝,使将七煞灵珠荡出层层光幕将绳索震开,自身更是喷出一口精血,开始燃烧法力。
“果真是七煞灵珠,秦老快拦住他,莫要让这厮跑了,这几颗珠子对我有大用。”那青年见得元清使出七煞灵珠,眼中立时一片火热,他修为还差元清一筹,此时元清燃烧法力奔逃却非他所能阻,故急忙招呼老者出手。
“给我落。”老者闻言,依旧不温不火,只是一声大喝,不见其他任何动作。但随着老者喝声歇弱,周遭空间荡起层层音波,穿云崩石,震荡乾坤。元清当即吐出一口鲜血,好似被巨锤砸中,周身法力运转不灵,差点从操纵的躯壳内脱落而出。
元清大骇,即便青云生前也从未给过他如此大的压力,对方只是一声大喝而已,便让失去了抵抗,所差之大,云泥之别也不足形容,心中已然是一片死灰。
“着!”元清还未落得地面,便被一旁的青年窥得机会,将他一把裹的结实。“你修为不高,藏匿的本事倒是不小,害的我们一阵搜寻无果,若不是秦老在此布下大阵,还真被你逃了去。”
几人降下云头,青年搜刮了七煞灵珠,一脚将元清踹落在地,嘴里兀自喷吐着不满。元清气急,双目充血,怒视道士,狠狠朝其啐了一口唾沫。
青年大怒,他平日里是跋扈惯了的主,此时哪容地下一个他眼中的阶下囚这般的藐视,当下一脚踏在其面容之上,直将这具躯壳的颊骨都踏的粉碎。
“泼杀贼,你无根无基还敢学人打杀名门弟子,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甚么德行。”青年犹不觉解气,口中污语连连,一双铁脚更是不停往其身上招呼。
“少主且住”见得青年这般模样,那老头暗皱眉头,暗道青年失了气度,但碍于主仆之嫌,只得拉开青年,道:“少主何必与将死之人置气,我等只将祭炼灵珠之法拷问出,便将他与天师道换取报酬,若是将他打死,到时候天师道扣取酬劳反是不美。”说罢,老者上前,直往躯壳泥丸宫上贴了一道符印,以封锁住元神法力。
听得老者这么一说,青年犹自忿忿,取出两道锁链,穿了元清所驭躯壳的琵琶骨。他虽穿的是躯壳的琵琶骨,但元清未免他生疑,仍就配合的嗷嗷两声。
听得元清嚎叫,青年甚觉解气。遂扯住锁链,一把将元清提将起来,凶恶道:“天师道说过要活的,但未说不要残的,你若不老实告诉我灵珠的祭炼之法,我定叫你千刀万剐也难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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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脱逃
第二十五章脱逃
青年正待逼问,那老者突然神色一凝,道:“有人将到,为免生事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回去再做计较。”话毕,不待青年回应,便发出遁光,裹着三人向东而去。
这一去,路途之远却是超乎元清想象,三人一路风驰电力,元清都不知几人已过了多少州府郡县、山脉河流。大半日后,那老者终是减下速来,元清暗视之,脚下乃是一片繁华闹市。此时红日刚绽,正是城中俗夫开工行作之时,但见下方城郭雄伟,楼宇如星罗排布,熙熙攘攘人群穿梭期间,真个是万头攒动,密集如蚁。
老者穿过城头,径直来到城中最为雄伟之地,入目处楼宇成片,亭台无数,细流潺潺绕期间,道道假山起龙脉,更有无数奇花异草缀其上。门口甲士刚雄,尖锐森森,个个身上流出出森然杀伐气。
来到门前,老者也不敢穿行而过,带着三人落下遁光走入正门。入门时,元清抬头,只见其上书五个烫金大字,曰“西宁都护府。”
“莫非这是他家?”这府邸,元清心下暗猜。这方世界道法昌盛,少有普通凡夫也会几手道法,更何况这官宦门庭。要知俗世官宦有皇道龙气护身,执掌凡间人道因果,历来是各方修士磨砺心性,积修外功的首选是以官宦门庭中有些个高深修士往来走动也是常事。更有豪门大族者,不但满门皆仙,更从小培养家奴成为仙家护卫,比之一般仙家门派也不多让。元清前闻得老者叫这青年为少主,如今又见这门庭奢豪,若还猜不到这其中关系便也是白穿越一朝了。
进得门,青年阔步在前,老者手提元清于后,两人一路穿庭过院来到一处僻静阁楼。一进楼,老者将元清一把丢于墙角边,对着青年微低额首,曰:“可需吾来审之否?”
青年已座于紫檀雕花椅之上,正抓一把玲珑砂壶往嘴里倒灌琼浆玉液,闻言不耐挥手曰:“些许小事何须烦劳秦老,某自有办法让彼合盘道出。”
“诺”老者回了一声便转身行出楼外,末了,其突然回首曰:“可需告知天师道速来领人否?”“不忙”青年否定,而后背手踱步思付一阵,曰:“三日后前往东胜神州之护国战舰正到此地,尔可先与天师道言,叫其备好酬劳,三日后送到府上,到时与彼交接完吾便上护国战舰往东胜神州一行,也省的府中一些个宵小前来纠缠。”
“少主好算计。”老者闻言奉承一句便出门不提。
老者走后,青年随手布下一层禁制,立于元清身前轻笑道:“我之前说的你可思量清楚了?要知你已是必死之人,那天师道已为你悬赏了一件玄仙器物与与一部玄仙功法,以你这点修为得了如此悬赏倒也值当了。你告诉我灵珠祭炼之法,我便向天师道求个情面,给你个痛快的死法,免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子俯视与他,轻笑轻语,说出这番话倒想是在施舍一般。元清低头不语,眼中神色闪烁,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抬头冷笑道:“你也莫来诓我,这灵珠乃我立身之宝,若将祭炼之法与你,我便真个定死无疑。”
“混账”男子大怒,抬脚往元清头上狠踹,“敬酒不吃吃罚酒,长得一声贱骨头,你道是你不说我便不能得知么。”男子直将元清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