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事不回家 作者:张健鹏 胡足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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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我又战战兢兢地寻找做贼般的快乐,又在自己制造的快乐过去之后,躺在床上有些绝望地哭泣。
那天晚上,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我已经有接近一个星期没有和东通电话了。我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打开了一瓶红酒,不长的时间就将一瓶酒喝了下去。一个人独处,有的时候我会喝点酒让自己更好地入睡,可是从来没有喝这么多过。我感觉四周的一切有些恍惚,想起了什么似地拨通了东的电话,我住在北京西北角的中关村,而东住在北京东南角的方庄,那天真是鬼使神差一般,东竟然和几个朋友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吃饭。我在电话里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一会儿又拨通了他的电话,又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又挂断了电话。东在电话的另一端善解人意地听任我的折腾。反复了四五次,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在电话里叫了起来:我想见你,东!东还在迟疑,我已经把家里的门牌号告诉了他,然后强打起精神,将家里收拾一下,穿着睡衣坐在桌子前面,打开了第二瓶红酒。
流逝的季节和属于夜晚的内心独白(5)
东敲响房门的时候已经是午夜12点了,我打开了房门,将他让了进来。直到现在,我还清晰地记得他当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没有把我当作是坏人。他和我想像的不一样,瘦削而精力充沛的样子,他坐在我的地方,安静地听我语无伦次地讲着自己的故事,安抚有些歇斯底里的我,最后他把疲惫不堪的我抱到了床上,我在上床的时候大声地叫着:别碰我,我是有丈夫的。东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会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放心睡吧,傻姑娘。很久没有人叫过我“傻姑娘”了,我躺在床上对他说: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别的什么也不做,行吗?他朝我点了点头。我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
早晨我醒来的时候东还在沉睡,握着一只拳头,有些受了委屈的孩子的似地。我在他怀里轻轻地亲着他的脸庞,他醒了以后,我们吻在了一起。我试图唤回曾经的理智,可是身体不争气地柔软得像一团面。我像一团被点着了的棉纱那样烧了起来,东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带到快乐的巅峰,我疯狂地咬住了东的肩头,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恍惚之间,床头上方,我和强的结婚照倾斜了下来,而强还在上面咧着嘴笑。
3、通红的果子从枝头坠落
溅起一大片金黄的秋天,像消失在天际的鸟群
那天中午的时候东轻轻地我掖好了被角,轻轻带上房门走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我问过东的那句话:我们这样,是不是就是现在大家都说过的一夜情?东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嘴,在我身体的上面挥汗如雨,他的汗珠落到我的脸上,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一动不动地在床上躺到了第二天早晨,第二天早晨我接到了东打来的电话,他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地邀请我一起吃晚饭,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拒绝了,并告诉他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强从外地打电话来说他晚上回来。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没来由地对他好了许多,破例地为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看到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心里不觉有些抱歉,晚上主动地搂住了他的肩膀,他把我的手推开了:明天好吗?我累了。
我刚刚积攒起来的歉意立刻像一座冰山那样化了,我将后背朝向他,用被子蒙住了头睡了。没过两天,强又出差了,东信守自己的承诺,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我犹豫了半天,还是主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晚上我去了他那边,在他家楼下的一家小饭店里,他点了几个菜,问我喝不喝酒,我要了一瓶二锅头,没有吃几口菜就把酒都喝光了。在饭店里我就吐得昏天黑地,东将我连拉带扯拽到了他租的房间里,将我放到了床上,结果我又吐了一床。东一句话也不说地收拾着我的呕吐物,拍着我的后背让我先喝点热茶。我胡乱地挥舞着手臂,让他别碰我,那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吐过之后自己舒服了一点,我就挣扎着起身穿上外衣要回家。东不让我走,我就拼命地抓他的胳膊,又哭又闹,将他的胳膊抓得全是血道。东无奈地跟我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将我送回家。出租车穿行在深夜北京的街道,从北京的西北角到北京的东南角,到了我居住的小区门口,我坚决不让他进去,一个人摇晃着上了电梯。
那次醉酒以后我在床上又躺了三天,东几乎是一天七八个电话,三天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自己整个换了一个人。我给东打电话,说我要见他,他晚上敲响了我的房门。那天我们两个人一晚上没睡,我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疯狂的时候,我感觉东帮我打开了一扇肉体的窗户,他让我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竟然会如此快乐,如此幸福。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年,。我发现自己离不开东了。强一不在家我就给东打电话,要是他晚上有事来不了,我就在电话里苦苦哀求,直到他把别的事情放在一边。东是自由撰稿人,在北京过着一种比较清贫的生活,我经常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口袋里放一些钱。他不喜欢别人的约束,好像在北京他还有几个情人,我不管这些,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在天堂。每次他轻轻敲响我的房门,一进屋就首先把我抱在怀里,我就一下子热了起来。在激情的时候我总是会忘情地大喊:我是你的女人,东,你知道吗?
流逝的季节和属于夜晚的内心独白(6)
东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我觉得自己像一块被阳光雨露滋润过的土地一样,我对强也好了很多。别人都在历数一夜情给家庭和社会带来的种种危害,可是我觉得恰恰是东的出现改变了我的生活,甚至挽救了我的婚姻。我现在的生活中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的丈夫强,一个是我的情人东。东是一个独身主义者,他说他害怕婚姻,不想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拘束。他像一个高明的琴师,每次都会留下一丝余韵,让我疯狂地想着下一次的见面。
在东和强之间我仿佛一个摇荡的钟摆,东一再地提醒我我们只是情人,只做情人做的那些事,我还是无可挽回地爱上了他。我越来越无法容忍这种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的生活了。强终于从我的反常举动中看出了大概,他出差的次数越来越少,呆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呆在家里我就没办法和东见面,我就总是借故和他吵闹。一天晚上,强从外面回来,喝了很多酒的样子,他站在我的床前,脸上的肌肉可怕地扭曲着,问我:咱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我将身子转到里面,头也不回地回答:你胡说些什么?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能感觉强的目光像是一团火,能把我整个烧成灰烬,可是我不怕,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过了好长时间,强慢慢地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这个可怜的男人哭了。我在电话里把这些事讲给东听,东什么也没说,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东离开了北京。
4、谁让一个季节转瞬即逝
又是谁占据了整个冬天,让我无力自拔?
东离开了北京,他消失得如此彻底,就像一滴水蒸发在太阳底下那样,就像我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而所有和他在一起的感觉都是一场幻觉。
我大病了一场,强放弃了所有生意,衣不解带地守候在我的床边。在病房里,我看到他熬得通红的眼睛,自己又情不自禁地哭了。等到我回到家里,桌子上是强早已起草好的离婚协议,我看都没看,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了字。强把大部分的家产都留给了我,女儿也跟了他,我坚持着没有要房子,拎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家门,甚至不愿意再回头看一眼曾经的家。
我成了一个自由的女人,很快就在一家新开张的广告公司找到了工作,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上网聊天,我的生活中也开始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男人,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再和任何人结婚。我永远无法忘记东,是他和网络一起改变了我的生活。我从来就不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毕竟,我曾经真心地喜欢过一个从网上走下来的男人。
*第五部分
刘丽说,世界上男人和女人可以分出好几个等级来,什么“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那都是低层次的。其实真正优秀的男人,是不可能完全属于一个女人的,要有优秀的女人分享;反过来,一个优秀的女人也是一样,也不可能完全属于一个男人,就应该是优秀的男人来分享。
一等男人和一等女人(1)
采访人物:刘军,男,33岁,某建筑公司老板。
文字整理:肖剑
刘军是一个传奇。
介绍我们认识的朋友老王至少将这句话重复了三遍。
老王说:可惜你的采访是围绕着感情来写的,其实你应该写刘军的创业和发家史。这家伙简直神了。没上过什么学,从老家到北京建筑工地上当小工,然后自己拉队伍干装修,再后来接施工项目,越干越大。现在资产应该有5、6千万不成问题。他的这个过程比包情人养二奶有意思多了。
我说:慢慢来吧。毕竟写成功发家的书比较多了,我还是先把这个选题做完吧,出版社一直在催。
其实从跟刘军见面的第一刻起,我就同意了朋友的说法。这个刘军值得写,值得写一本传记,把他的各个方面都展现出来。对于读者来讲,尽管他的感情经历也很有意思,但相比他在事业上的奋斗和打拼,本文的主题确实有点买椟还珠的感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会写刘军,从另一个角度来写。
在约好的时间地点,一辆崭新的奥迪A8开了过来。我知道从车上下来的这个男人是今天要给我讲故事的刘军,但我还是把他和我的想象对不上号:这哪是一个没有念过书的农民爆发户啊?衣着光鲜合体,当然都是考究的品牌,但难得的是与他很相称,身材高大,气宇轩昂,而且言谈举止颇有风度,完全是个影视剧里的成功人士派头。
我不禁心里暗暗称奇。
寒暄落座后,刘军就直入主题。
我的情况可能老王给你说过一些,咱们抓紧时间,呆会儿我还要跟人吃饭,没办法。
咱们坐到一块就是哥们,都别客气。我有什么说什么,你想问什么都行。我这人没什么文化,但是也爱结交你们有文化有层次的人……
(见我要谦虚客气,刘军挥手把我的话给拦住了)
别客气谦虚,事实如此。你们比我念书多,文化水平高,当然了,我也不笨,要不也不会有今天,可读书少终究是个遗憾,我说的是真话。现在我只要有时间就会请朋友给推荐些书看。
我老家在农村,我上学上到高三,虽然在班里成绩不错,我也爱学习,可考了一次大学没考上,差20多分。我们那里教学质量不行,家里也穷,我就没有再去复习,因为再复习也靠不了什么好大学,还得花家里的钱。我上边一个姐姐下边一个妹妹,我是独子,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就是我考上个一般学校,他们辛辛苦苦供我读书,毕业出来找工作也不容易,也挣不了几个钱,何必呢?
1988年,我就来了北京,跟老乡一块上来的,在一家建筑